第26章 癡情如楚承宣
  第26章 癡情如楚承宣

    水雲槿聽著久久不曾開口,仿佛哀鴻遍野就在眼前一般。

    “等顧將軍回京時,顧夫人不堪容顏盡毀,早己香消玉殞,而晨曦命在旦夕,就算治好了也會落下病根,不能享常人之壽,而這時承宣的母妃…如晉公主,上門憑吊之際,要回了當年訂親的信物……顧將軍為人向來堅硬,如此大辱他豈能承受,當即換回了信物,兩家從此形同陌路……

    晨曦昏睡了兩個月醒來,得知母親命喪、自己病弱纏身、婚事被退,她竟也不見大哭大鬧,反而越發平靜,隻是性子越來越沉,再無人能走進她的心,那時她才六歲,所幸顧將軍對她疼愛如命……”

    水雲槿聽著隻覺心中陣陣抽痛,小手緊握成拳,顧將軍萬萬沒想到他依賴至極的楚王爺會不顧他的妻兒,從楚王爺娶了皇上的妹妹來看,就知他是個心機勢利之人,在兄弟地位之中,他選擇了地位,選擇了向上爬……

    “那楚承宣呢?”想到那個總是笑意盈盈,風流俊美的男子,他那樣瀟灑的人私底下又有什麽樣的麵孔。

    “承宣當時也不過才七歲,退婚他自是不願的,可他畢竟隻有那麽大,在楚王爺和如晉公主的震攝下,他又能做什麽呢?

    他隻能偷偷爬牆溜進將軍府,再被顧將軍扔出府外,開始是每日爬牆,一年後是每月爬一次牆,他那愛爬牆頭的毛病就是這麽養出來的……”

    水雲槿低歎,真想不到那樣氣度不凡的楚承宣竟有這樣的韌性,他也是在意的吧,他心中的隱忍比之任何人都要痛的吧!

    “那他如今對……”

    “一如既往,從未變過!”皇甫玹在回答這話時,那般嚴肅尤帶著幾分不容質疑的味道。

    “其實承宣的性子最是張揚,小時候那會他到處跟人說他有媳婦了,時時提醒著京中那些個平輩中的孩子,不能跟他搶媳婦,連看一眼都不許,那份霸道、那份喜悅我至今難忘,他又一向護短,就算是公主惹了晨曦,他都不放過,非打得人哭跑回宮……

    他經常背著晨曦繞京城一圈,哪怕刮風下雨都要堅持,晨曦很乖,無論承宣說什麽她都笑著應著,我至今心中還記得承宣的一句話,他說:阿玹,曦兒,你們是我楚承宣最重要的人,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媳婦兒,以後有我保護你們,永遠不變!隻是從那以後…我隻能陪著他應付顧將軍,讓他能夠見一麵晨曦……”

    水雲槿沒經曆過這樣深厚的情誼,但她卻感同身受,怪不得皇甫玹會如此緊張她,她是楚承宣最在意的人,他不在就有皇甫玹為他守!

    “那這次的那些匪賊是楚王府派的人……”

    “是如晉公主派的人,承宣早過了及冠之年,至今不曾納妃,如晉公主心急,多次與皇伯伯請求直接賜婚都被拒了,皇伯伯心裏多半還是顧著顧將軍的臉麵,所以就一直拖著,承宣更是樂得自在,這輩子恐怕再無人能入他的眼!”皇甫玹說著極輕地笑了一下。

    “那如晉公主想把顧晨曦怎麽樣?”水雲槿麵色驟寒。

    皇甫玹笑意未散又歎了口氣,“放心,沒有下次!”

    一個女子最重要的不過就是那點清白,若是被人毀了,一輩子就毀了,如晉公主這是下了狠心!

    水雲槿凝著小臉將剛剛聽來的消息努力在心裏消化,隻是她聽了這麽久始終覺得一切都太過巧合了,為什麽所有事都在水大公子失蹤那年發生?

    偏偏那個時候朝廷內亂?偏偏將顧將軍支出了京城?偏偏留下一心上位的楚王爺?偏偏京城進了那麽厲害的賊?這些是不是都太像是計劃好的?若是有人惡意安排,那會是誰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一個人有什麽企圖必是為了達成他的目的,那他能得到什麽呢?

    “當年那些在京城殺人擄劫的暴匪一個都沒抓到?”

    皇甫玹點頭,“你在懷疑誰?”

    水雲槿蹙眉,“我也說不好,總覺得一切都太像計劃好的,有人一步步策劃,隻是他要達成什麽目的呢?那一年可有什麽別的事發生?”

    “那一年京城可謂是風雲變幻,莫測高深,朝堂上亦是改頭換麵,水侯爺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得到皇伯伯的信任,許多以前不曾受到重用的官員都在那年加官進爵,朝廷新象很快便將京中哀鴻遍野的陰霾吹散,誰也不敢再提起!”

    “水懷泉?他倒是挺會鑽空子的!”水雲槿嫌棄地嘲弄了聲,“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隻是十六年過去了,又找不出蛛絲馬跡,單憑猜測很難……”

    “別想了,我會留意的,你累了一日,該用晚膳了。”皇甫玹斂下眸中幽暗,打橫將水雲槿抱起,朝著前麵的院子走去。

    後院,顧晨曦一直處在半睡半暈中,喝了藥熱度已經退了,比之在馬車裏她此時安然地躺在那裏,小臉蒼白,眼窩深陷,盡管睡著眉眼間依然攏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愁,水雲槿用過膳後又給她把了一次脈,吩咐兩個丫鬟守在她床邊,這才離去。

    “這位雲公子的醫術真是高明,以往咱們小姐發病時府醫都束手無策,小姐隻能自己挨過去,可從不像這回這樣可以安心睡一覺。”一個丫鬟看著水雲槿的背影,由衷地感到高興。

    “是啊,這是不是咱們小姐的病有救了……”兩個丫鬟暗自驚喜著。

    水雲槿回到房間時,皇甫玹已經沐浴更衣僅著白色裏衣理所當然地躺在她床上,昏黃的火光下,他靜靜地靠在床柱上,手中握著一本書,如此幽靜的夜晚,如此溫雅的男子,讓人不忍打破這樣的畫麵,原本想鄙視這人又不請自來的心一下子煙消雲散,她上前退了鞋子上床窩在他懷裏安心睡去。

    皇甫玹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揚,放下手中的書,衣袖一揚,火光熄滅,兩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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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字數隻能這麽多了,我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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