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看
  第18章 偷看

    水雲槿看著笑了笑,她如何不懂皇甫玹的意思,隻是這密室向來隻有主人才能進,看著何管事一副苦笑的嘴臉,他知道他是攔不住的,所以連阻攔的話都不曾說一句。

    水雲槿走進去,看了一眼立在滿堂昏暗裏的皇甫玹,嘴角微揚,“這裏麵可設了什麽機關陷井!”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平添了水雲槿毫不保留的戲謔笑意,讓皇甫玹極是無奈,這個女人最是沒良心!

    他跟進來自然是擔心她的安全,偏她還不領情,腳下一動,大手順勢抓住走到近前的水雲槿,手臂一收,溫香軟玉抱了滿懷,他想都沒想俯身就欲擒上令他沉醉的香甜柔軟。

    “別亂來,這種陰森森的地方,我可沒有你這麽有興致!”意思是你皇甫玹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騷。

    水雲槿雙手抵在他胸前,身子後偏,挑眉不滿地看著皇甫玹,一副拒人的架勢。

    她倒沒有皇甫玹的擔心,她總覺得這個老主人費盡心思,等了幾十年才有人闖關進來,必是不會再害她,相反這位老主人必然存著其它目的,至於這個目的……就在這個密室裏。

    皇甫玹倒也沒難為她,隻勾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往懷裏緊了緊,他想著這個女人越來越磨人了,他不知道還能忍多久!

    水雲槿燃了火,又將牆角裏用朱漆盒子包著的夜明珠打開,暗室裏一下子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這時才看清屋中的情形,無疑這裏收藏了老主人的心愛之物,連那把上古寶劍擎龍淵也在,有些寶貝甚至都叫不上名字,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一把古琴吸引了水雲槿的目光。

    她上前揭開了黑布,冰弦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更顯得冷峭泛著幽光,她纖細的手指隨意撫弄了一根琴弦,隻聽得錚地一聲呼嘯的低沉傳出,如龍騰虎嘯,氣勢磅礴,蒼勁有力,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好琴,“這把應該就是冰弦龍吟吧!”

    皇甫玹點頭,淩肖堯此行也是為了它。

    密室的書架上存放了許多古書,有些看得出來是手寫上去的,字跡都是出自同一人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書籍分類擺放,其中奇門遁甲的書裏網羅了天下奇陣,其陣形、變化以至破解之法裏麵都記得非常清楚。

    隻是水雲槿更感興趣的是書架上寫著醫書的那一排,泛黃的書頁證明了它的悠久,上麵的記載她見所未見,激動的同時不免震驚,清源山她來對了!

    不知過了多久,意猶未盡的水雲槿才發現許久沒聽到皇甫玹的聲音,她抬頭一看,就看他立在黑楠木的桌前看著什麽,她放下手中的書上前,看著他手中的白布上,上麵寫的無非是給新任穀主看的,就是要守護這裏不被外人吞滅,讓這處世外桃源永存,隻是最後一句話甚是奇怪,他要求新任穀主為他殺一個人,墨揚?

    “墨揚是誰?”水雲槿蹙眉,讓她殺人實在是難為她!

    “神醫墨揚,師承玄璣穀,神龍見首不見尾,百年來以醫術高絕,不問世事而聞揚天下,大哥的命也是他保下的!”皇甫玹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水雲槿眉頭緊蹙,料想這位神醫如今也己是遲暮之年了,既是神醫又不問世事想來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之人,為什麽會得罪這位老主人呢?難道這裏麵又有什麽密事?

    “你這些年為了大哥身上的毒,一直在找他?”

    皇甫玹點頭,二十多年前墨揚曾在昌永國出現,之後就再無所蹤,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如今又在這裏看到,他也不懂這裏麵的玄機。

    水雲槿看著他凝重沉思的模樣,以為他在擔心世子的病情,便拉了拉他的手,安慰道:“大哥的病有我呢,不用擔心,我一定讓他好好活著!”

    皇甫玹勾唇,看著水雲槿信誓旦旦的模樣,清華的眉眼染上笑意,極是寵溺的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他笑道:“那這老主人的吩咐呢?”

    水雲槿撇嘴,不經意的模樣顯然沒放在心上,“你都找不到墨揚,我上哪找去,他吩咐他的,也得看我願不願意!”

    皇甫玹失笑,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這樣理所當然的狂傲他喜歡,攬著水雲槿又在密室裏查看了一圈,這才走了出來。

    剛走出密室,皇甫玹就將手中的古琴扔向淩肖堯。

    淩肖堯揚手接過,眉眼依然是淡淡的溫和,看了眼水雲槿,笑道:“多謝!”

    水雲槿衝他點了點頭。

    午膳是豐盛的,何管事將在穀裏有些地位的都找了過來,多是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對於水雲槿設的規矩他們是讚同的。

    午膳過後,何管事本想領水雲槿到主院休息,畢竟在陣中困了一日夜早已疲憊不堪,卻被水雲槿拒絕了,這會何管事正領著幾人在穀裏走動。

    山穀裏很靜,環境清幽,許是大局己定,人們的心也安定下來,來時空曠的山穀裏此時回蕩著孩子們的追逐歡笑聲,一路上可見身著樸素的婦孺孩子,她們或在曬著幹菜,或搓洗著衣裳,山腰間的果樹上掛滿了果子,可隨手采摘,一派盎然的生活氣息。

    見著水雲槿,她們則顯得有些拘謹,撲通著相繼跪地行禮,水雲槿也隻是笑著衝她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山穀上,大片大片的茶園,果樹,藥田,綠油油連著看不到的盡頭,山林間飄著花香果香,很是好聞,處處透著生機幽然。

    直到夕陽西下,將整個山頭走了一遍,水雲槿才回過神來,隨著何管事回到了主院。

    主院裏自然隻住著水雲槿一人,還臨時支了兩個穀裏的小丫鬟服侍,皇甫玹等人都被安排在了北院,縱然一牆之隔,也恰恰分清了主次。

    何管事安排好一切,剛走出主院大門,就見一襲白衣白如月光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蒼柏鬆竹的身姿屹立天地間,猶如神祇。

    他隻看了一眼趕緊收回視線上前,此時天色將黑,萬簌俱靜,皎潔初升的月色靜靜地掛在空中,更顯山穀幽靜,他心裏明白這是在等他。

    兩人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見何管事皺著眉頭離去。

    再看皇甫玹的臉色更是暗沉,嘴角緊緊抿著,與他所料不差,銀針是有毒的,而且沒有解藥,讓他更詫異的是何管事說的最後一句話,若有人中了針毒,兩個時辰內毒發身亡,必死無疑!

    可他明明看到水雲槿手臂上的傷口泛黑,那正是中了毒的征兆,且過去了那麽久,她還好好的站在他麵前!

    他知道水雲槿是懂些醫術的,可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形影不離,她要為自己解毒也沒有時間,更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到底是怎麽回事?

    讓他費解的同時水雲槿還好好活著,多少讓他心存安慰。

    主院,水雲槿打發了兩個丫鬟,聞著自己身上說不出的味道,她嫌棄地蹙了蹙眉,身上的長袍濕了兩次又被暖幹,兩日夜不停不歇,又曆經危難,再加上天氣漸熱,此時她最想的是趕緊好好洗個澡。

    屏風後冒著熱氣,她拿了件新準備的寢衣走了進去,解完長袍上的錦扣已經一頭大汗,這還是在如琴的多次指導下,裏衣、縶褲全被她扔在了腳邊,正準備脫完身上最後一塊裹胸的白布…

    忽然,她小手一頓,隻覺得身後一道炙熱隨意毫不掩飾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燙得她渾身發抖,多半也是心中氣憤,猛地轉頭,正對上一雙幽黑深不見底的眸子…

    那眸子裏有太多的狂熱霸道、肆無忌憚和欲望赤果果地呈現出來,讓水雲槿羞憤得恨不能找個洞鑽進去,小臉刹那霞飛如煙,那雙噴火的眸子沸騰著恨不得將麵前的人燃燒,她怒著一把抓起地上的長袍,勉強將自己包了個嚴實,咬牙切齒猶帶著股低顫的憤然讓她更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你怎麽進來的?”

    ------題外話------

    猜猜這個偷窺狂是誰呢?嗬嗬

    另外雲槿確定中了針毒,又怎麽會自己解了呢?都來說說哦!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