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別的女人都是雜草
  第6章 別的女人都是雜草

    眾人抬頭一看,就見皇甫玹一襲白衣似雪瞬間蓋過了滿堂奢華,他站在二樓台階上,猶如神祇,看著水雲槿眸色微慍,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半晌,他似乎才看到她身旁的人,眸色緩和,“這是怎麽了?”

    “原來阿玹也在,是本宮找公主多說了幾句,不關公主的事!”皇甫鈺爽朗地笑著,似乎怕皇甫玹責怪水雲槿,竟把責任都扛到自己肩上。

    皇甫玹點頭,“既然無事,咱們也出來許久,該回府了,不耽誤殿下用膳。”

    “不急,公主剛從外麵進來,想來還未用午膳,相請不如偶遇,今日本宮作東,就一起吧。”皇甫鈺極力邀著。

    水雲槿揚眉看了眼皇甫玹,才見他點頭。

    雅致的房間裏,四人相鄰而坐。

    皇甫玹自是不多說一個字,水雲槿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秋莞月幾欲上前親近,都被皇甫玹的無視冷眼嚇退,整個氣氛全是皇甫鈺在支撐,他似乎也不計較看起來很高興,或許是這些日子朝堂上少了皇甫珩的緣故吧!

    “少夫人如今貴為公主,莞月還未曾給您道喜,還請勿怪!”秋莞月麵色柔和,水盈盈地眸子直視著水雲槿。

    “不怪,聽說前幾日清月閣出了事,所幸莞月姑娘還能安然地坐在這裏,倒也讓人欣慰了!”水雲槿笑著道。

    秋莞月一聽,臉色頓時一白,清月閣牽扯別國奸細一事,滿城皆知,水雲槿能知道也不足為奇,隻是如今清月閣的所有人還都關在天牢裏,唯她一人獨善其身,又在此時跟在皇甫鈺身邊,水雲槿這是想告訴所有人她使了手段迷惑了皇甫鈺才得了自由,這樣一想,她頓時望向皇甫玹,見他麵色淡淡,毫不在意,心頭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更加羞愧難當!

    “公主有所不知,此次奸細一事實屬有心之人惡意散播,欲置朝廷動蕩,百姓不安,父皇已經下旨,此次牽連之人無罪釋放,莞月姑娘雖牽扯其中,偏她身子不好,舊疾發作,本宮不願見她無辜受難而致身子有恙,這才動了惻隱之心……”皇甫鈺自以為一番話說的滴水不露,笑得溫厚。

    水雲槿笑著點頭,“殿下仁厚,百姓之福,亦是莞月姑娘之幸!”

    接下來秋莞月再不敢隨意開口,水雲槿也懶得搭理,一頓飯淡之無味。

    馬車上,淡淡清雅的杜若香縷縷飄散,水雲槿被皇甫玹抱在懷裏,閉目養神。

    “原先皇甫鈺是想拉攏你,可如今看來,他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水雲槿忽然睜開眼睛,眸光清明。

    “他隻在乎自己的利益和地位,翻不出什麽大浪來,而且我與他沒有直接衝突,他不過是抱著看熱鬧的姿態罷了!”皇甫玹麵色淡淡,聲音淡淡,專注把玩著水雲槿纖細的手。

    水雲槿想了想倒也認同這種觀點,想起秋莞月,她忽然挑眉,眸光定在皇甫玹臉上,不乏戲謔,“那你說他想看什麽熱鬧呢?”

    皇甫玹淺笑,手指勾著水雲槿的下巴,“你這是吃醋了!”

    水雲槿輕嗤一聲,一把拍掉皇甫玹的大手,她真心覺得這樣的舉動太過輕佻,又不滿皇甫玹的得意,“吃個屁醋!允許皇甫鈺看熱鬧,我就不能問問嗎!”

    “吃醋不高興了就說,我知道你心裏很在意……”皇甫玹似乎極為受用水雲槿如此在乎秋莞月的存在。

    “皇甫玹,你別得寸進尺……”水雲槿擰眉警告著一臉笑意的男人。

    “嗬嗬…”低低愉悅的笑意似細雨打在荷葉上的清雅婉轉,極是好聽,聽在水雲槿耳裏,卻猶如魔音,“笑什麽,小心把狼招來了!”

    皇甫玹眉眼飛揚,玉顏宛如渲染了琉璃霞光,更加瑰姿豔逸,俯身埋在水雲槿脖頸裏,胸膛微微震動,溫熱的氣息盡數灑在細膩白皙的肌膚上,惹得水雲槿渾身發毛,怒火中燒,想推他又掙不開,她惱火地用著兩根手指在他腰間的細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笑意正濃的皇甫玹頓時身子一緊,大手順勢握住水雲槿的小手,兩人十指相扣,對上水雲槿冒火的小臉,總算是認真了些,“這輩子我注定要栽你手上,別的女人何時入過我的眼,管她天資絕色還是柔弱嬌媚,在我眼中一律都是雜草,隻有你才是我心中至愛,如此可還滿意?”

    水雲槿輕哼一聲,對皇甫玹的表忠心明顯不滿意,那是因為她知道若是秋莞月能入他的眼,還有自己什麽事。

    皇甫玹挑眉多顯無奈,以前這些話在他看來甚為不屑,可如今由心而感,攤開給她,她竟然不信,瞬間他覺得自己有些挫敗,隻能自己苦笑一聲。

    “秋莞月的身份不簡單,她是南淩國人,我也是最近才查出來的,她隱藏之深無人能知,暗中又有人相助,以後離她遠點,最好不要與她接觸。”

    “南淩國人?”水雲槿頓時就想到京城流傳關於南淩國奸細的傳言,對於秋莞月的身份她感到吃驚,一個弱女子能在這暗流湧動的京城生存,還引得多少皇室、世家子弟為她傾腰,這個女人的手腕絕對不容小覷。

    “那她甘心留在京城意欲何為?她是奸細?”

    “她藏身清月閣多年,從未惹人懷疑,一時間還看不出她的目的,而她歌妓的身份…穿梭徘徊在眾多權勢之人的身側,不難想是為了探聽京城動向,她身後應該還有人操控,這個人…所謀之大,其心可誅!”

    皇甫玹眸光定在一處,極為幽深,若說他早就懷疑秋莞月的身份,可是暗衛得來的消息皆是些風花雪月之事,從未探到她有包藏禍心讓人覺得可疑的舉動。

    就連上次在荒穀對付皇甫珩,他故意拋出奸細在清月閣時,也是想看那人會不會為秋莞月亂了陣腳,他好找出破綻,卻是沒想到那人如此冷靜,若不是他早年截了一封從南淩國快馬送給皇甫珩的密信,他或許一點都察覺不到京城之內早有奸細滲入,隻是這個人是誰?

    “心計深沉,這個女人看起來一副柔弱楚楚動人的模樣,原來是隻披著羊皮的狐狸,恐怕皇甫鈺到現在還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吧!”

    水雲槿由衷佩服秋莞月的手段,身後有人相助不說,單單一個弱女子身陷天牢不急不慌,還能讓皇甫鈺心甘情願冒著天威將她帶在身邊,沒有幾分真本事怎麽行。

    聽著水雲槿的形容,皇甫玹笑了笑,“他若是知情,哪還容得她親近,更不會背著皇上將秋莞月放出來,隻是他自以為握得住秋莞月,殊不知自己才是被她利用的那個!”

    水雲槿點頭,她已經能預料到皇甫鈺的皇圖大業會栽在秋莞月的身上,不過無論是秋莞月還是皇甫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就讓他們鬥吧!

    “以後你不願意的事,就算是因著我也不必委屈自己,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些,更不怕麵對!”沉思中,皇甫玹忽然開口。

    水雲槿怔了下,微微挑眉,她知道那時皇甫玹正好出現是想為自己解圍,好順勢離開,可她明明知道皇甫鈺在故意試探想看熱鬧,而且他已經對皇甫玹起了疑心,那她就如了他的願,隨便打消他的疑慮。

    就是麵對著他做做樣子而已,又不會損失什麽,沒想到皇甫玹會如此在意,她笑了笑道:“隻用費點精神就能打發了他,何必多費周折日後再想辦法對付他,而且我不覺得這很委屈!”

    皇甫玹莞爾一笑,如玉的大手輕撫著白皙的臉頰,眸光黏在她臉上,濃得化不開,“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水雲槿挑眉,淡淡撇了皇甫玹一眼,“你知道就好!”

    皇甫玹啞然失笑,柔的似水的眸子似乎要將水雲槿融入其中。

    ------題外話------

    秋莞月想跟雲槿鬥嘴,還差得遠呢…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