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白菜被豬拱了
  第85章 白菜被豬拱了

    皇甫鈺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讓人渾身發毛,宛如冰冷爬上心頭。

    “沒有,莞月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如果殿下不放心,那莞月願為您效勞,留在他身邊,將他的一舉一動都告知殿下……”秋莞月低垂著眉眼,不讓人看出她眼中的異色。

    “哈哈哈…”皇甫鈺極為邪肆的笑聲肆無忌憚地響起,半晌,他手指勾起秋莞月的下巴,笑得邪肆,“說了半天,原來是想親近阿玹,你對他還真是癡心一片呢……”

    秋莞月垂著頭不吭聲,似乎在無聲地默認。

    “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可是你的身份就……阿玹心氣傲著呢,若是許你親近,你還不早就得償所願了,再說…他的妻子,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的姿色亦不在你之下,試想你用什麽手段能得到阿玹的注意呢!”皇甫鈺挑著眉,語氣多顯戲謔。

    秋莞月臉上一熱,似乎很糾結卻又很快沉定下來,“殿下放心,莞月有莞月的辦法,絕不讓殿下失望。”

    皇甫鈺看她打定主意胸有成竹的模樣,臉上笑得邪肆,心裏卻是冷寒至極,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把主意都打到他身上了,心底的怒火化作一股欲火,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腰,充盈著柔情蜜意的眸子陶醉似的看著秋莞月,開口帶著股嘶啞,“本宮倒不是不同意,就是有些舍不得你……”

    話落,趁秋莞月怔住,他俯身就吻了上去,牙齒咬住她的唇瓣狠狠廝磨,仿佛要一口咬下來,就在秋莞月痛得眼淚流下來時,他又忽地奪去她的呼吸,粗魯迫切的啃咬似暴怒的獸,秋莞月欲哭無淚,隻能忍著。

    眼看著他帶著侵略的嘴唇肆無忌憚地向下劃去,腰間作亂的大手更加肆無忌憚地扯開了絲帶,近乎粗暴地揉捏著,她一個機靈推開了皇甫鈺,整個人縮在角落裏顫巍著身子,梨花帶雨。

    “你敢拒絕本宮!”眸中的火焰尚未平息,懷裏的嬌軀驟然離去,讓皇甫鈺臉色鐵青,盛怒一觸即發。

    “沒有…我不敢…隻是莞月還要…還要指著這個幹淨的身子為殿下分憂……”秋莞月哆嗦著,連著聲音都發顫。

    皇甫鈺皺眉,卻也平息了怒火,“也罷,你如此忠心,本宮又怎麽會為難你!”

    他原本也沒想真要她,隻是一直被他攥在手裏隨意擺弄的一個妓子竟然敢騎在他頭上,而且經過這次他已經覺出這個女人並不是真的柔弱可欺,他還真不能小瞧了她,而且他很肯定她對自己臣服並沒有幾分真心,相反是她與皇甫珩的關係?

    她不願監視皇甫珩,不正是說明了原因,所幸現在皇甫珩也失了勢,搞不出花玩來,既然她想獻媚,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翻出多大的浪來,不過是一雙玉臂千人枕的爛貨,若不是看她還有用,豈會為她浪費心神!

    “再委屈兩日,本宮會派人來接你出去的!”話落皇甫鈺轉身離開,不帶絲毫猶豫,方才的情動欲望似乎從來沒有過。

    隻是此時的皇甫鈺做夢都想不到,有一日他會死在這個女人手裏,到他死的那天,他都沒能閉上眼睛。

    縮在角落裏的秋莞月原本故作膽小受驚的模樣此刻更是顫動不己,那是她在放聲大哭,終於可以表露出她的憤怒和委屈,所以更是淚如雨下,可那雙沁了水的眸子尤為鎮定陰狠,似冷藏了萬年的利刃冰刀,無形中致人於死地,帶著股毀天滅地。

    翌日早朝。

    金壁輝煌的大殿裏黑壓壓站滿了身居官服的大臣,殿內的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怒目沉沉的王者,他鋒利的氣勢、如鷹隼般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礙直達人心,讓人不敢直視。

    就在這時,皇甫珩被人挽著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刹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

    “兒臣死罪,有負父皇重托,但在臨死之前有一請求,請父皇再給兒臣些時日,兒臣定會抓住奸細,以顯我昌永朝之威!”

    皇甫珩整個人俯在曜黑的石板上,開口聲嘶力竭,狼狽至極。

    還是昨晚的衣袍,銀色在富麗堂皇、金光閃爍的大殿上更加地刺眼,血跡斑斑染到全身。

    皇上本是下了狠心要在文武百官麵前嚴懲這個他極為看重的兒子,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縱然是皇子,犯了錯也要獲罪,也知道他昨晚得到消息後便離京趕赴西山,卻是沒想到他會傷成這樣回來。

    原來滔天怒火蓄勢待發,在看到奄奄一息的皇甫珩時,不由得斂下眸中沸騰的火焰,“怎麽回事?”

    “兒臣得知西山大營失火,便趁夜前去查看,誰在半路上被一群高手圍攻,想來是怕兒臣查到蛛絲馬跡,欲殺人滅口!”皇甫珩俯首,雖然他極力撐起最後的氣力,極力保持鎮定,可額頭上依然痛得淌下大顆的汗珠,隻是他頭腦還算清楚。

    此刻他也不說明行凶者是不是奸細,那就是說整件事也有可能是有心之人肆意捏造出來的,想趁機陷害他,以求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這個人是誰呢?

    這番話不可謂不高明,簡直殺人不見血!

    他也成功地轉移了皇上的視線,讓他自己去思量,一番話讓人不得不重新判定整件事的因果。

    果然,大殿中百官低頭交耳,議論紛紛。

    皇甫鈺站在最前頭,乍一聽到這番話,心裏頓時一緊,他萬萬沒想皇甫珩竟然全部推翻了奸細作亂的實證,畢竟誰也沒抓到奸細,一切都是傳言。

    可他比誰都清楚此時不易站出來,否則就是不打自招,更加惹人懷疑,眸子陰沉,心裏恨不得一刀殺了皇甫珩,本來想著趁著這絕佳的時機將他鏟除,看來又要落空,難道他氣數還未盡?

    此時就見楚王爺上前一步,開口道:“皇上,珩王所言也不可不信,但京城藏有奸細一事非同小可,還是要徹底查探清楚才是!”

    皇上點頭,的確不能放鬆對京城的戒嚴,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造次,讓他如何安枕,“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核實,不管是不是別國奸細,連朕的皇子也敢殺,那就絕不能放過!”

    “皇上英明,微臣必當竭盡全力!”楚王爺俯首應是,心裏終是鬆了口氣,交給他至少不會危及太子的地位。

    皇甫珩仍保持著跪爬的姿勢,聽到這般結果,不覺驚訝,反倒鬆了口氣,他原沒想拖太子下水,可眼下他不得不這麽做。

    “父皇,三弟傷勢不輕,還是先請禦醫為他診治吧!”皇甫鈺出列,語氣多顯憂心。

    皇上擰眉看著俯在地上的皇甫珩,多少有些不忍,淡淡點了點頭,“皇甫珩身為皇子辜負天恩,用人不察致朝中損失慘重,在事情未查明前,你閉府思過三個月,自己去領八十軍棍,一棍都不能少!”

    “是,兒臣領命!”皇甫珩閉上眼睛,誠心接受這不輕不重的懲罰。

    他從城外回來,過府而不入,就是為讓父皇看到他此時的慘狀,那便不會再狠心降罪,這樣的懲罰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這一次他輸了,一切都得從頭開始,他會銘記這次慘痛的教訓!

    八十軍棍下來,可想皇甫珩僅剩的半條命也危在旦夕,他胸口受了一掌,肩胛兩處箭傷也未曾包紮,內力全無,八十軍棍實打實的打在肉上,銀色的衣袍本就成暗紫色,此刻重新被鮮血染紅。

    被人抬著還未出宮門,水欣茹便大哭著跑了上來,一番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自不必說,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半晌,她突然憤憤地道:“母妃也真的,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去跟父皇求求情,就看你被打成這樣,現在連看都不來看一眼,她到底怎麽想的啊……”

    昏迷中的皇甫珩突然睜開了眼睛,母妃?

    眼前畫麵浮現,重影疊疊,第一次他被皇甫玹打破了頭,他好怕,滿臉血汙跑去想讓她抱抱,卻被她一把推開,他跌坐在石板上,看著她把皇甫玹抱在懷裏,柔聲細語,溫柔淺笑,而他隻能被宮人抱著去找禦醫……

    他記憶裏這樣的畫麵尤其深刻,已經刻在骨子裏,此刻想起似萬蟲噬咬,身上再痛也比不上此刻的心痛,一陣巨痛傳來,他終於耐不住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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