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又來表白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又來表白

    褚琮被褚翌管轄,所有的事務得通過褚翌來上奏。

    王子瑜說的沒錯,過了不久褚琮就找了隨安,命她寫一封信,向褚翌詳加說明,說完就看著她。

    隨安木雞臉,想,寫就寫啊,她難道還怕他?

    反正也撕破了臉。褚翌將她弄過來不就是看著她不讓她回上京?

    褚翌聽說是褚琮那邊傳來的信,拆開看,一看就從鼻子裏頭哼了一聲氣,倒也沒有不看,反正她敢寫,難道他不敢看?

    “中使一職絕不可留,留下遺害無窮。”

    “太子之前幾近舉國之力對抗肅州,功敗垂成,肅州軍又正是強將強兵,氣焰正盛之際,若新軍到來,軍容軍紀依舊不改前路,此戰難了。”

    “戰事艱難本就非一日之功,若是仍舊留著這些宦官中使在軍中,名為監督糧草,實則貪汙受賄,名為指揮戰事,實則隨心所欲,無異於在目前已經不堪的形勢之上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褚翌匆匆掃過一遍,掃完立即像看見信紙中爬著蟲子似得,把個信紙揉成一團,抬手待要扔了,卻隻是揚了揚手,隻放到一旁。

    這些太監中使他早就不想留了,不過是因為大軍剛到此處,要收攏之前太子留下的遊兵散將,要安撫傷員病號,想著先穩定軍心,就沒有大張旗鼓的動這些人,現在時機麽,也算是差不多了,不過是抬手寫封奏折的事,還能順便在太子罄竹難書的惡跡上再添一筆。

    嘖嘖,也不知皇上這當老子的怎麽當的,簡直就是拿天下給太子作。

    按照褚翌以往的性子,他憋了心火,一來肯定是一場酣戰。

    可現如今他極力的壓製著眾將領,又何嚐不是在壓製著自己偏就不許自己去發泄?

    他很快的就上了折子,折子中提到諸路軍中皆有宦官中使監陣,糧草軍餉由宦官把持,貪墨良多,將士們進退均取決於宦官。勝則被中使冒功,敗則被其淩辱,又舉了曾被中使們坑害的證人無數,言道軍中將領兵卒怨聲載道,善鑽營者想著如何冒功,不善鑽營者又恐自己被人坑害,誰也不願出力奮戰,。

    不過這個折子是秘密上奏,不僅褚琮那邊沒有給予任何回應,連中路軍中有人發現中使的問題,褚翌也沒怎麽理會,軍中就漸漸傳出大將軍親近太監中使的話。

    中使們本來追隨太子,都是趾高氣昂,後來太子失敗,個個如同喪家之犬,戰戰兢兢,現在聽說大將軍“明理”,不處置他們,大家立即來了精神,一窩蜂的來拜訪褚翌,獻上各自搜刮的珍寶無數。褚翌都含笑收下,溫言寬慰。

    拜隨安所賜,褚翌覺得自己與人周旋能力也飆升,不耐煩了,就哭訴自己這邊軍費緊張,步履維艱,反倒是收了不少好處……

    隨安收不到褚翌的回音,又聽說了傳聞,心情漸漸著急了起來。

    褚琮不會對陳刺客做什麽,就隻是關押,隨安跟衛戌卻經常去,發現這刺客一根筋之後,衛戌常拿了他比劃,指導隨安怎麽近身搏擊才能四兩撥千斤,以小謀大,以弱勝強。

    陳刺客雖然哇哇大叫,但態度上總是沒了那麽毛刺,假如說他從前是一隻炸毛的刺蝟,那麽現在就是一隻順毛的刺蝟。

    可隨安一連好幾日沒來,陳刺客就心裏沒底了。

    等衛戌再帶隨安來的時候,陳刺客就哇哇大叫:“我就說了,朝廷派來的什麽將軍肯定跟那個太子一樣,是一丘之……那什麽!坑害一氣。”說著用眼睛去剜隨安。

    褚翌的心思現在不好琢磨,但隨安覺得他就是再變態,也不會說留著這些中使們給大軍拖後腿,就微笑著摸了摸陳刺客的頭。

    陳刺客立即爆炸:“男人的頭女人的腰怎麽能隨便亂摸?”

    隨安立即回道:“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這麽老古板?”

    陳刺客被她這一句話反問的有點發傻,半晌才不恥下問:“現在難道興摸頭摸腰?”

    衛戌翻了個白眼,不過看隨安就是在陳刺客麵前,也比在王子瑜那裏要自在,心裏更覺得隨安跟王子瑜之間有事。

    這麽說吧,隨安在其他男人麵前,她也是個男人,可在王子瑜麵前,她就變成個女人了。

    衛戌想完一呆,呃,跟著陳刺客接觸久了,自己也跟著雙商下降,竟然覺得隨安是個男人。

    不過隨著隨安王子瑜接觸的越來越多,衛戌的這種看法也就越清晰明顯起來。

    很顯然,隨安在王子瑜麵前會不好意思,會手足無措,王子瑜換衣服,她就等在外頭,而衛戌等其他男人即便光著膀子,隨安看了也無所謂……

    饒是衛戌心性穩定而強大,也忍不住傳信問衛甲:隨安跟王子瑜王表少爺?

    衛乙看了,先在心裏維護隨安:“衛戌是不打仗閑的!”

    衛甲摸了摸下巴問衛乙:“這事兒要不要跟將軍說。”

    衛乙防備的看著他:“要說你去說,我是不說。”

    衛甲猶豫:“還是算了,將軍最近心情看上去還不錯,我要是去說,沒準他心情變壞了。”關鍵是將軍要是揍人,他也扛不住。

    但當衛戌再次傳來消息,衛甲跟衛乙就坐不住了,兩個人都覺得屁股要開花。

    衛戌的信內容簡單,他也寫不了複雜的東西。就是將隨安跟王子瑜的對話記下來。

    王子瑜說:“你現在孑然一身,想法還會一如從前麽?我的想法一直沒變,如果你願意,就算給不了你正室之位,但我發誓終生隻有你一人……”

    隨安當時並未說話。

    可衛戌看著王子瑜臉上微微的淺笑,就覺得大概隨安還是心動了。

    衛甲跟衛乙八卦:“能不心動麽?換了我,我也心動?”

    衛乙問:“那你是想跟王表少爺,還是想跟隨安?”

    衛甲憤怒的跳起來揍衛乙:“老子先跟你!”

    衛乙回嘴:“你想的美,你要是跟了我,你得給我賺錢養家,給我洗腳疊被,給我暖床,給我搓背……”

    兩個人打鬧的太投入,竟然沒有發現外頭的褚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