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放一馬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放一馬

    接下來的幾日,隨安都有意無意的躲著褚翌。

    好在褚翌的心情不算太壞,丫頭們敢上前伺候,隨安借機閃遠點,也沒有旁人說什麽,反倒覺得她知道給別人讓位置,不搶功勞。

    褚翌曉得她羞惱了,臉上下不來,也不敢很纏。

    可巧飯後老夫人單獨留下他說話:“你八哥媳婦進了門,接下來就說你的親事了,你可心裏有喜歡的?”

    褚翌想了想,發現這麽多年自己看上眼的就隨安一個,可這個真成不了,他果斷的將她劃拉到一旁,然後對老夫人搖了搖頭,“沒有,母親替我相中了誰?”態度並不熱衷。

    老夫人笑,“我看好了幾個,可婚姻是結兩姓之好,雙方都要你情我願了,也沒有緊著你一個人單方麵挑剔的道理,等我去給你求求菩薩,保佑你婚姻美滿。”

    褚翌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隨口就問:“外祖母當初沒替母親求求菩薩嗎?”

    褚太尉正好從外頭進來,脫下鞋子就扔他,老夫人氣得大怒,拍了桌子:“你們父子要鬧給我找個不叫人瞧見的地兒,將來媳婦進門也這樣給人家看嗎?”

    褚太尉不服:“小王八羔子說的什麽話,你跟了我難道不好?”

    老夫人催他離開:“聘禮單子我叫柳姨娘拿回去了,你看看有沒有給他添減的。”

    褚太尉恨恨的走了,屋裏又剩下他們母子並幾個丫頭。

    老夫人先淡淡掃了一眼站在角落裏頭的隨安,而後斟酌著開口:“芸香跟梅香是留給你的通房,你不喜歡她們?”

    “不喜歡,母親打發了吧。”褚翌毫不在意。

    老夫人就皺眉:“總要收一兩個才成樣子,哪怕成親前再打發出去呢。”

    褚翌坐在老夫人下首,右手支著下巴,左手把玩著手裏的一隻茶盅,上頭的花瓣是桃紅色,可惜紅的淺顯了些,顯得有些浮。

    老夫人見他不搭茬,幹脆直接問道:“隨安呢?你倒是慣了她伺候,我也一向看她還好。”

    褚翌這才懶懶的抬起頭,瞟了一眼恨不能縮到棋佩後頭去的褚隨安,心思一轉:“跟豆芽似得,我看她跟武英也沒什麽區別。”卻沒說喜歡還是不喜歡。

    老夫人便道:“那就先這樣吧,芸香梅香也留著,等你有了喜歡的,再說。”

    褚翌起身告辭:“兒子想出去看看幾個鋪子,選一個給八哥做新婚賀禮。”

    老夫人允了,囑咐隨安跟著,“你好好跟九老爺說說幾家鋪子的情況。”

    隨安道是,也跟著一並出來。

    武英早已備好了車,褚翌上了車,便一把將隨安抓了過去。

    褚翌前幾日得了趣,現在正在興頭上,自覺給她時間讓她緩緩,已經是開了天恩了,這會兒上了,從裏頭插上車門,他就去拽她的衣裳。

    從前,他自覺並不是個膚淺的人,就很厭惡這種急色的行為,但是現在覺得急色好似跟膚淺也沒什麽關係,對“食,色,性也”有了如同醍醐灌頂般的體會。

    隨安卻隻有惶恐跟不適,那日兩人雖然沒到最後一步,可肌膚相親這個事兒算是砸實了,他一寸一寸的蠶食,她就是想耍賴不承認,也得先要忍住臉紅。

    她不想弄出動靜叫馬車外頭的人笑話,可更不想叫褚翌這樣繼續胡作非為下去,便咬著唇據力掙紮。

    誰知褚翌一隻手就握住她的兩隻,扣在背後,倒是叫他更為方便了。

    溫熱的氣息就撲到她的脖頸上。

    褚翌敷衍的親了一下她的唇,低聲道:“乖些。”

    隨安急,慌亂的扭動身子,想遮掩被他散開的衣衫的肌膚:“我不。”

    褚翌就知道她開口無好話,略揚了揚手:“要不我打暈你,也替你省點反抗的力氣。”

    隨安低下頭像牛犢一樣頂著他的肩膀,急急的低聲道:“你有兩個通房!”

    “太蠢了,我不喜歡。”她們看見他,那眼神兒恨不能將他吞了,是他要女人,還是那些女人要他?

    “我也很蠢,你常罵我蠢貨。”

    “她們比你更蠢。”

    沒法交流。

    褚翌並不想浪費時間,他能等這幾日已經到了極限。

    他的手抓著她的往前一頂,她便被送到他嘴邊。

    他抬著的眼簾就微微掀動,往上撩了她一眼,然後張嘴含住了。

    隨安軟在他肩頭,腳尖都繃緊了,他的頭發磨蹭著她的肩頭,馬車裏頭的聲音透出一種靡豔。

    褚翌將她從身上往下抱了抱,換了一邊又繼續親了過去,空出來的手揉捏著剛才親過的地方。

    隨安吸了一口氣,眼中含淚討饒:“疼。”

    褚翌鬆了一點手勁,聲音裏頭帶了點笑:“喊我聲相公聽聽。”

    “滾。”

    褚翌笑,三年前,她要是敢這般跟他說話,這會兒墳上的草也應該老高了。

    他使勁咬了她一口,“慣得你。”

    話雖是這麽說,到底還是剩下一丁點的人性給她,沒有強迫她如同醉酒那日幫他幹活。

    可沒想到他這點兒仁慈並沒有換來隨安的感激涕零,她趁著他鬆開她的手把衣裳穿好,然後撲過去對他拳打腳踢。

    褚翌吃了個半飽,心情愉悅,雖然失了些力氣,可製住她還是輕而易舉,伸著腳將她按在車壁上:“你想造反?”

    “呸!你無恥。”隨安氣喘籲籲。

    褚翌嗤笑一聲,他早就發現褚隨安異於常人,旁的人被人占了便宜,不是哭哭啼啼,就是絞盡腦汁想著索要好處,她倒好,想著怎麽打他一頓,難道不曉得她那點拳頭給他捶背他都嫌輕?

    他懶懶的將弄髒的衣裳換下來扔到一旁,示意她替他從包袱裏頭拿條褲子。

    隨安氣不過,將包袱扔到他身上,噘著嘴道:“我救你的時候說好了的,你不會動我。”

    褚翌愕然而笑:“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怎麽不記得?”說完就挑眉看著她,是篤定她沒憑沒據。

    他也不管包袱了,傾身上前,輕聲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咱們要不要算一算你私自逃府的帳?嗯?要曉得,至今為止,老夫人可還不知道真相呢。”

    話裏話外都是濃濃的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