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套兒都買不到
  第52章 套兒都買不到

    一樓客廳裏,四個人兩兩麵對麵坐,江槐夏對麵是沈驚春,她眼睛從梁焰和靳熾身上來回兩趟,問沈驚春:“你倆怎麽回事?”

    沈驚春扭扭捏捏,低下頭:“就……我跟你說的,那個刑偵大隊長。”

    “哦,就你說的,在這之前你蹲在人麵前,對方都不理睬你的混蛋?”

    沈驚春:“……昂。”

    某混蛋:“……”

    梁焰不自在的單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混蛋?”

    “你在床上可沒這麽喊。”

    沈驚春瞪著眼,一臉不可思議,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了,心聲脫口而出:“怎麽可能!拿我喊的什麽?”

    "你喊——哥哥?”梁焰作狀回憶。

    這時,微波爐叮了一聲,江槐夏起身,被靳熾攔住。

    他一挑眉,睨了梁焰一眼,諷笑:“你拿什麽?讓我這位舅舅去。”

    “這會兒也沒我們的事,不走?”

    沈驚春皺眉,看了眼時間:“現在還早,反正去房間也沒有什麽玩的,不是看電影就是看書,還不如在這聊聊天,我對刑偵事件還挺感興趣——”

    “哎哎——”

    話還沒說完,她的後衣領就被拎起來,靳熾又捏捏她雪白的後頸脖,湊到她耳邊。

    “看電影,你也沒說是恐怖片還是動作片啊?”

    他低頭半攬著她,一隻胳膊圈住江槐夏細腰,對身後還處在有一絲尷尬氣氛中的兩人打聲招呼。

    “走了,你好好談吧。”他往梁焰那瞟了一眼,咬牙切齒,“特別是我的好舅舅。”

    庭院裏,風聲伴隨著蟬鳴,江槐夏對這的秋千很喜歡,在回房間之前,又坐了會兒。

    “梁焰是你舅舅?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靳熾坐在她旁邊,長腿腳底一墊,秋千慢慢上下擺動起來,江槐夏的長發被迎麵的風吹到肩後。

    “你又不嫁給他,倒時候帶你見我爸媽後,自然會見到他,”他掐掐江槐夏的臉,小臉手感極好,加上這段時間,他也開始陸陸續續投喂,江槐夏多多少少會吃一點,即使最後吃的不多,但好在肉長了起來,前麵那團也越發鼓起來。

    “梁焰小時候住在我家一段時間,我媽也就是他姐,比他大不少,所以梁焰也沒跟我差幾歲,我小時候沒少挨他欺負,這家夥總是喜歡玩心眼子,一不留神就被他捉弄。”

    江槐夏笑起來:“你還被捉弄過呢?我還以為也隻有你作弄別人的份兒上,小金魚打小就被你欺負的慘兮兮的往隔壁跑,這事你怎麽不說?”

    “那不也是我促成了一樁青梅竹馬的姻緣,現在想想,程浪那狗幣還得感謝我當初把自家妹妹往牆頭上放,他才有機會抱回家。”

    江槐夏歪頭看他,戳戳他的臉頰,靳熾的右臉有一個很小的酒窩,平時根本看不出來,還有就會他不怎麽笑過,現在微微勾唇,倒是若影若線顯現出來了。

    她心尖一動,手已經碰到他的臉,“你們家族裏的人是不是都長得很好看啊?”

    靳熾冷冷睨她一眼,哼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和我一樣帥?那些什麽哥哥弟弟的臉加起來都沒我二分之一帥氣。”

    “哦,你說的都對。”江槐夏撅了噘嘴,眉眼悄悄彎起。

    晚風漣漪,江槐夏穿著短袖,絲絲涼涼的風鑽進毛孔裏,她身子不由得一縮,下一秒,便被抱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靳熾的身體好像四季都沒冰過一樣,她還清楚記得,去年冬天在別的學生從頭到腳裹得跟粽子似的那樣,他還能麵不改色的穿一件薄薄的短袖,外麵加一件外套。

    也不知是怎麽一點兒也不怕冷的,就算是在最嚴重的寒冬臘月,她也不幸染上了風寒,整天打噴嚏流鼻涕,那時附中因為突發的流感,學校決定放假三天,這三天裏靳熾每天都往她家敢,每次也都拎著一個黑色的保溫壺,裏麵裝滿了薑湯。

    她當時不願意喝,覺得這味太衝鼻,也算是那陣子被他寵出了小脾氣,抹過頭去說:“這薑湯怎麽煮的跟屎一樣。”

    她到現在記得當時靳熾臉黑了黑,神色閃躲,在樓梯裏一把將手裏的保溫桶塞進她的懷裏。

    她還是想拒絕,咕囔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薑湯裏下迷魂藥,把我迷暈,帶到深寒老林賣給老頭子。”

    哪成想,他直接把薑湯倒了一杯自己爽快喝下,又重新倒了杯熱乎的遞到她嘴邊,彼時她雙手抱著保溫桶,騰不出手。

    再者冬日裏氣溫極低,夏天熱的厲害,冬天冷的能凍死人,手指一露在外邊就能泛紅。

    但是靳熾還是披著那一件薄薄的外套,樓梯轉角的暈黃冷光覆蓋在他眉眼上的,多了幾分溫柔。

    她抬眼看了看他淩厲不羈的麵容,竟鬼使神差的就這他的胳膊,一點點喝完了一杯薑湯。

    身子瞬間暖和起來,靳熾微微彎腰,漆黑如夜的眸子泛出點點星光。

    “就算是把你迷暈,也是送到我床上。”

    “至於賣給老頭子,要是那個老頭子是七十年後的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什麽?”

    “我怎麽也不會住到深山老林去,那兒套子都買不到一個,以後不把我弟兄憋壞?”

    江槐夏:“……”

    這回輪到她無話可說了。

    薑湯很甜,煮湯的人應該是頭一次煮,沒有經驗,但她卻覺得心裏暖暖的。

    隻是,後來的大半年,每當她打工把自己身體搞垮了之後,想喝也再沒有人煮給她喝了,也沒有了從前的味道。

    晚上,她接到咖啡店老板的消息,說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有一個客人指定要見她。

    靳熾躺在她邊上,手搭在她腰側,掐了掐,有精神氣的很。

    “怎麽了?”

    “沒事,就是咖啡店老板那邊說有人要見我。”

    “明天吃過午飯我們回去吧,正好也別耽誤你工作。”她靠著床頭,認真說。

    靳熾舔了舔後槽牙,瞥了眼她躺下後睡衣上滑露出的腿部,線條優美,筆直,白皙漂亮,驀然想起她那晚盤在他腰後的樣子,如同妖精在吸他。

    他手上動作重了幾分,隨即從床邊袋子裏掏出東西。

    江槐夏:“你拿什麽?不休息了?還要幹什麽?”

    男人懶洋洋嗤笑:“幹,你。”

    “混蛋。”

    “嗯,讓混蛋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