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但他喊我寶寶哎
第18章 但他喊我寶寶哎
住院部十九樓。
江槐夏提著保溫餐盒穿過長長的距離，在盡頭一扇門前停下，還未開門，裏麵的笑聲就溢出門外。
她眼眸黯淡了一秒，輕吐氣，推門進去。
一間病房可以容納三個人，院長奶奶的病床在最裏側，江槐夏把飯盒放在床邊的木桌上，倒了杯水遞給病床上白發蒼蒼的老人。
“奶奶，看什麽呢，這麽開心？”
慈眉善目的老人指著電視上正在放映的帶娃綜藝。
她喝了口水，把水杯放在麵前的桌板上，看著江槐夏伸出長滿斑紋褶皺的手，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老頑童般調皮地眯眼:
“阿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高考完就成年了，有沒有中意的小男生啊？”
“奶奶雖然年紀大了，但不是封建的人，你們年輕人自由戀愛，要是有你喜歡的，帶回來給奶奶過過眼。”
張奶奶話落，江槐夏腦海中浮現靳熾俊美的麵龐。
她沒跟他說過自己的家裏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也許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院長奶奶叫張春香，是從小照顧她的孤兒院院長，為人善良仁厚，不遺餘力地親自照顧孤兒院的每一個孩子。
親手拉扯一群孩子長大，再親手將這些培養地乖巧地孩子送走，她自知憑借這小小孤兒院裏的幾個人無法給所有孩子更好的生活，至少去願意收養他們的人家還不至於跟著她飽一頓餓一頓，饑寒交迫的。
隻是後來孤兒院裏的孩子被一個個陸續領養後就倒閉了，隻剩她一個人陪著奶奶，兩人在江槐夏初二的時候搬了出去。
張奶奶一輩子積蓄不多，剛好在一處地勢還算不差的地方租的房子，後來因為她高一破格去了附中又輾轉換了住處，張奶奶舍不得江槐夏這顆好苗子。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早已不願分割，在一群孩子中，張奶奶最心疼的就是槐夏。
所有領養人家第一眼都相中她，尚顯稚嫩的臉龐有著優越的精致骨相，沒有人會對好看的人說不，隻是不知道為什麽， 每次領養之後時間不長，她又被重新送回孤兒院去。
之後江槐夏拒絕收養，張奶奶便決定出錢供她讀書。
老人家總覺得自己年輕時候沒受過高等教育，如今孤兒院唯一的孩子就是江槐夏，自己一生未嫁，全部心血投入到了孤兒院當中，把江槐夏當做了親生孫女看待。
現在張奶奶疾病產生，難以根治，去年診斷出胃癌的時候，她偷偷瞞著江槐夏好一陣兒，還是有一次下大雪學校臨時放假，江槐夏中午回家，無意間撞見奶奶疼得滿頭大汗，倒地不起，當即去了醫院治療。
這才發現張奶奶已經胃癌晚期，若不是張奶奶心態好，除了江槐夏一個無牽無掛的，否則難以快樂生活到至今。
隻是高昂的醫藥費是壓在二人身上的一座大山，經濟條件匱乏，江槐夏隻能一邊打工兼職一邊讀書。
而很多餐廳看她模樣小，許是未成年，也不敢擅自雇傭。
沒有辦法，江槐夏隻能跟沈驚春借化妝品，遮斂了學生氣，照著網上化成熟妝容。
沈驚春神經大條，女生仿佛都有一些共同特點，到了一定年齡後就喜歡研究化妝品，加上沈驚春爸爸經常在外出差，對這麽唯一的女兒也是寵愛。
沈驚春以為她也開始打扮自己，沒想太多，當即就大方借了出去，直到她發現江槐夏不對勁隔三差五地往醫院跑，江槐夏無奈隻能和盤托出，也拒絕她可以借錢幫助張奶奶的好意。
至少這樣她不用犧牲晚上自己的學習和休息時間去外麵打零工賺錢。
帶娃綜藝放到了廣告，張奶奶給坐在旁邊的一個老太太遞了個橘子，拉著江槐夏坐在床邊，語重心長：
“別看你奶奶我一輩子沒結婚，但是戀愛談得不少，這看人呐，我還是有經驗的。”
江槐夏垂眸輕咬下唇，小聲道：“奶奶，我現在還沒想那麽多。”
自從靳熾回來後，她也想清楚了，她現階段的目標就是兩個。
一是賺錢幫奶奶治病。
二是和靳熾和好如初，一起考青大。
她是真的把靳熾列進了自己未來的計劃裏。
“年輕人啊，大膽點沒什麽不好的，像我跟你這麽大的時候都娶媳婦兒了。”
“老太婆，你說是不是？”
說話的，是同一病房的臨床患者，是個年過耄耋的老爺爺，正戴著一副老花鏡翻看古書，年代感厚重的書籍被他津津有味翻閱著，非常專業地邊看邊做標記，典型的活到老學到老標杆。
一旁的老伴聽到了，老臉一紅，直生生把剛剝好一掰桔子喂到老爺爺的口中，盯著掛壁電視機上的間隔廣告看，忍著笑意。
“你還說，我當年也不是被你騙回家的？你說會對我一輩子好。”
老爺子一聽，頓時坐直了老態龍鍾的身子，摘掉老花鏡合上書，那厚厚的一本書搭放上去，空氣中噴出縹緲的細微粉塵。
“這你就不講良心了老婆子，我把你娶回家都不敢讓你累著，什麽沒依你，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有人小姑娘的脾性子。”
“這罪名我可不受，什麽我騙你，不是你當時看我年輕帥氣非要跟我的？”
另一張床鋪上的病患樂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短暫的幾分鍾間歇廣告結束，帶娃綜藝重新回來，張奶奶看得樂不可支，旁邊還有兩人嘰嘰喳喳些許吵嘴聲，外麵陽光透過玻璃介質傳進來，照在人身上不似外麵的火熱，一時間竟在此刻有種歲月靜好的閑適感覺。
這般場景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她還是那個張奶奶最疼愛的小槐夏，整日清晨牽著她的手去菜市場買菜中午做她最愛吃的糖醋魚，靳熾也沒有因為她狠心推開而去了國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肆意囂張的天才少年。
所有的所有，都回歸了正道。
而她也因為一個人重新認真對待生活。
江槐夏把底下的養胃冬瓜湯端到張奶奶手裏，再給了一個瓷白的小勺子，坐下來吃著自己的那一小碗飯菜，繼續和張奶奶聽著隔壁這倆老夫老妻的拌嘴。
這苦中作樂的日子，雖然是在氣氛嚴肅的醫院裏，但溫馨的片刻也不少。
二十分鍾後，她吃完飯，打開手機攝像對準空空的小碗拍了張照片。
點開置頂微信，發過去。
懷夏：求表揚JPG，
對麵消息就在下一瞬回複了，手機主人時刻蹲點守著一般。
JC：乖寶。
急診大廳外，靳熾靠著牆懶散站著，消毒水味充斥著鼻翼，修長的手指輕鬆勾著褐色紙袋。
他中午接到江季的電話，拜托他送來換洗衣服，江季要值夜班。
兩人此前一塊兒住在縉雲華庭，靳熾高中不住校，就住在自己名下的一棟複式別墅，而江季又是醫院裏神仙一般的人物，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三，卻對各種疑難雜症了如指掌，經常棘手的手術都由他來主刀，失敗率為零，從未失手，是醫院的不敗神話。
隻要他說三更能活，閻羅王絕對把人帶不過兩更。
但因為職業問題，經常睡在醫院，有時休假會縉雲華庭住，但次數不多，一個月頂多五次。
靳熾收到自家寶貝兒的消息後，皺了一路的眉頭鬆散下來複而愉悅，他單手極快地打字，狹促地上勾薄唇。
JC:唉——
懷夏：怎麽了？
JC：真想恨不得馬上親親你，兩個月好久，乖乖快點長大。
懷夏：高考完很快就到了……你一天到晚腦子裏想什麽呢！
JC：想你啊，可是我現在就想怎麽辦？寶寶。
病房裏打了空調，她的臉一熱，頓時燒了起來。
他又喊小哭包，又喊寶寶的，她真的要受不了！
江槐夏薄眼上漫染著粉色，外表維持淡定，其實心裏的小人已經開始尖叫。
啊啊啊！
雖然有點羞澀，我也不想，但他喊我寶寶唉！
手機沒關靜音，消息一發，叮咚一響，張奶奶在後麵一臉八卦地瞟著這邊，雖然看著綜藝節目，但明顯心不在焉。
江槐夏察覺到背後的視線，不自在地握緊手機。
“奶奶，我出去一下。”
張奶奶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滿麵笑容。
“好好好，多跟人小夥子聊聊，有空叫他來玩，奶奶也想瞧瞧模樣。”
江槐夏被看得不好意思:“奶奶！我還沒……”
張奶奶眼角都笑出了褶皺，抬了抬手，不再打趣。
“不過提前說好了啊，首先要對你好，長相什麽的過的去就成。”
懷夏：……
就靳熾那張臉，直接吊打娛樂圈流量小生，棱角分明，五官精致，身段又極好，站在那，就是人群中的焦點。
她握著手機走出病房，靠在門外牆邊。
JC：寶寶，你在哪兒呢？
江槐夏抬頭看著這層樓盡頭窗外對麵的兩個急診大字，猶豫了了一秒，回複。
懷夏：在家。
JC：寶寶，老子想你了。
懷夏嘴角微微挑起，十分淡定一本正經回複：周一見。
JC：女人！拔掉無情！吃幹抹淨！
江槐夏回了個WWW，SW，99，ML貓貓表情包，可愛貓貓伸著貓爪子一臉嫌棄的舉著，肉墊子肥嘟嘟的。
她微抬素白的微凸手腕，眯起淡茶色眸，手上劈裏啪啦打字。
住院部十九樓。
江槐夏提著保溫餐盒穿過長長的距離，在盡頭一扇門前停下，還未開門，裏麵的笑聲就溢出門外。
她眼眸黯淡了一秒，輕吐氣，推門進去。
一間病房可以容納三個人，院長奶奶的病床在最裏側，江槐夏把飯盒放在床邊的木桌上，倒了杯水遞給病床上白發蒼蒼的老人。
“奶奶，看什麽呢，這麽開心？”
慈眉善目的老人指著電視上正在放映的帶娃綜藝。
她喝了口水，把水杯放在麵前的桌板上，看著江槐夏伸出長滿斑紋褶皺的手，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老頑童般調皮地眯眼:
“阿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高考完就成年了，有沒有中意的小男生啊？”
“奶奶雖然年紀大了，但不是封建的人，你們年輕人自由戀愛，要是有你喜歡的，帶回來給奶奶過過眼。”
張奶奶話落，江槐夏腦海中浮現靳熾俊美的麵龐。
她沒跟他說過自己的家裏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也許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院長奶奶叫張春香，是從小照顧她的孤兒院院長，為人善良仁厚，不遺餘力地親自照顧孤兒院的每一個孩子。
親手拉扯一群孩子長大，再親手將這些培養地乖巧地孩子送走，她自知憑借這小小孤兒院裏的幾個人無法給所有孩子更好的生活，至少去願意收養他們的人家還不至於跟著她飽一頓餓一頓，饑寒交迫的。
隻是後來孤兒院裏的孩子被一個個陸續領養後就倒閉了，隻剩她一個人陪著奶奶，兩人在江槐夏初二的時候搬了出去。
張奶奶一輩子積蓄不多，剛好在一處地勢還算不差的地方租的房子，後來因為她高一破格去了附中又輾轉換了住處，張奶奶舍不得江槐夏這顆好苗子。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早已不願分割，在一群孩子中，張奶奶最心疼的就是槐夏。
所有領養人家第一眼都相中她，尚顯稚嫩的臉龐有著優越的精致骨相，沒有人會對好看的人說不，隻是不知道為什麽， 每次領養之後時間不長，她又被重新送回孤兒院去。
之後江槐夏拒絕收養，張奶奶便決定出錢供她讀書。
老人家總覺得自己年輕時候沒受過高等教育，如今孤兒院唯一的孩子就是江槐夏，自己一生未嫁，全部心血投入到了孤兒院當中，把江槐夏當做了親生孫女看待。
現在張奶奶疾病產生，難以根治，去年診斷出胃癌的時候，她偷偷瞞著江槐夏好一陣兒，還是有一次下大雪學校臨時放假，江槐夏中午回家，無意間撞見奶奶疼得滿頭大汗，倒地不起，當即去了醫院治療。
這才發現張奶奶已經胃癌晚期，若不是張奶奶心態好，除了江槐夏一個無牽無掛的，否則難以快樂生活到至今。
隻是高昂的醫藥費是壓在二人身上的一座大山，經濟條件匱乏，江槐夏隻能一邊打工兼職一邊讀書。
而很多餐廳看她模樣小，許是未成年，也不敢擅自雇傭。
沒有辦法，江槐夏隻能跟沈驚春借化妝品，遮斂了學生氣，照著網上化成熟妝容。
沈驚春神經大條，女生仿佛都有一些共同特點，到了一定年齡後就喜歡研究化妝品，加上沈驚春爸爸經常在外出差，對這麽唯一的女兒也是寵愛。
沈驚春以為她也開始打扮自己，沒想太多，當即就大方借了出去，直到她發現江槐夏不對勁隔三差五地往醫院跑，江槐夏無奈隻能和盤托出，也拒絕她可以借錢幫助張奶奶的好意。
至少這樣她不用犧牲晚上自己的學習和休息時間去外麵打零工賺錢。
帶娃綜藝放到了廣告，張奶奶給坐在旁邊的一個老太太遞了個橘子，拉著江槐夏坐在床邊，語重心長：
“別看你奶奶我一輩子沒結婚，但是戀愛談得不少，這看人呐，我還是有經驗的。”
江槐夏垂眸輕咬下唇，小聲道：“奶奶，我現在還沒想那麽多。”
自從靳熾回來後，她也想清楚了，她現階段的目標就是兩個。
一是賺錢幫奶奶治病。
二是和靳熾和好如初，一起考青大。
她是真的把靳熾列進了自己未來的計劃裏。
“年輕人啊，大膽點沒什麽不好的，像我跟你這麽大的時候都娶媳婦兒了。”
“老太婆，你說是不是？”
說話的，是同一病房的臨床患者，是個年過耄耋的老爺爺，正戴著一副老花鏡翻看古書，年代感厚重的書籍被他津津有味翻閱著，非常專業地邊看邊做標記，典型的活到老學到老標杆。
一旁的老伴聽到了，老臉一紅，直生生把剛剝好一掰桔子喂到老爺爺的口中，盯著掛壁電視機上的間隔廣告看，忍著笑意。
“你還說，我當年也不是被你騙回家的？你說會對我一輩子好。”
老爺子一聽，頓時坐直了老態龍鍾的身子，摘掉老花鏡合上書，那厚厚的一本書搭放上去，空氣中噴出縹緲的細微粉塵。
“這你就不講良心了老婆子，我把你娶回家都不敢讓你累著，什麽沒依你，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有人小姑娘的脾性子。”
“這罪名我可不受，什麽我騙你，不是你當時看我年輕帥氣非要跟我的？”
另一張床鋪上的病患樂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短暫的幾分鍾間歇廣告結束，帶娃綜藝重新回來，張奶奶看得樂不可支，旁邊還有兩人嘰嘰喳喳些許吵嘴聲，外麵陽光透過玻璃介質傳進來，照在人身上不似外麵的火熱，一時間竟在此刻有種歲月靜好的閑適感覺。
這般場景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她還是那個張奶奶最疼愛的小槐夏，整日清晨牽著她的手去菜市場買菜中午做她最愛吃的糖醋魚，靳熾也沒有因為她狠心推開而去了國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肆意囂張的天才少年。
所有的所有，都回歸了正道。
而她也因為一個人重新認真對待生活。
江槐夏把底下的養胃冬瓜湯端到張奶奶手裏，再給了一個瓷白的小勺子，坐下來吃著自己的那一小碗飯菜，繼續和張奶奶聽著隔壁這倆老夫老妻的拌嘴。
這苦中作樂的日子，雖然是在氣氛嚴肅的醫院裏，但溫馨的片刻也不少。
二十分鍾後，她吃完飯，打開手機攝像對準空空的小碗拍了張照片。
點開置頂微信，發過去。
懷夏：求表揚JPG，
對麵消息就在下一瞬回複了，手機主人時刻蹲點守著一般。
JC：乖寶。
急診大廳外，靳熾靠著牆懶散站著，消毒水味充斥著鼻翼，修長的手指輕鬆勾著褐色紙袋。
他中午接到江季的電話，拜托他送來換洗衣服，江季要值夜班。
兩人此前一塊兒住在縉雲華庭，靳熾高中不住校，就住在自己名下的一棟複式別墅，而江季又是醫院裏神仙一般的人物，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三，卻對各種疑難雜症了如指掌，經常棘手的手術都由他來主刀，失敗率為零，從未失手，是醫院的不敗神話。
隻要他說三更能活，閻羅王絕對把人帶不過兩更。
但因為職業問題，經常睡在醫院，有時休假會縉雲華庭住，但次數不多，一個月頂多五次。
靳熾收到自家寶貝兒的消息後，皺了一路的眉頭鬆散下來複而愉悅，他單手極快地打字，狹促地上勾薄唇。
JC:唉——
懷夏：怎麽了？
JC：真想恨不得馬上親親你，兩個月好久，乖乖快點長大。
懷夏：高考完很快就到了……你一天到晚腦子裏想什麽呢！
JC：想你啊，可是我現在就想怎麽辦？寶寶。
病房裏打了空調，她的臉一熱，頓時燒了起來。
他又喊小哭包，又喊寶寶的，她真的要受不了！
江槐夏薄眼上漫染著粉色，外表維持淡定，其實心裏的小人已經開始尖叫。
啊啊啊！
雖然有點羞澀，我也不想，但他喊我寶寶唉！
手機沒關靜音，消息一發，叮咚一響，張奶奶在後麵一臉八卦地瞟著這邊，雖然看著綜藝節目，但明顯心不在焉。
江槐夏察覺到背後的視線，不自在地握緊手機。
“奶奶，我出去一下。”
張奶奶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滿麵笑容。
“好好好，多跟人小夥子聊聊，有空叫他來玩，奶奶也想瞧瞧模樣。”
江槐夏被看得不好意思:“奶奶！我還沒……”
張奶奶眼角都笑出了褶皺，抬了抬手，不再打趣。
“不過提前說好了啊，首先要對你好，長相什麽的過的去就成。”
懷夏：……
就靳熾那張臉，直接吊打娛樂圈流量小生，棱角分明，五官精致，身段又極好，站在那，就是人群中的焦點。
她握著手機走出病房，靠在門外牆邊。
JC：寶寶，你在哪兒呢？
江槐夏抬頭看著這層樓盡頭窗外對麵的兩個急診大字，猶豫了了一秒，回複。
懷夏：在家。
JC：寶寶，老子想你了。
懷夏嘴角微微挑起，十分淡定一本正經回複：周一見。
JC：女人！拔掉無情！吃幹抹淨！
江槐夏回了個WWW，SW，99，ML貓貓表情包，可愛貓貓伸著貓爪子一臉嫌棄的舉著，肉墊子肥嘟嘟的。
她微抬素白的微凸手腕，眯起淡茶色眸，手上劈裏啪啦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