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慕暖暖割腕了
第87章 慕暖暖割腕了
白絮霏出門去上班，一打開門就看到走廊上擠滿了人，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是醫生護士。
電梯口被占著，白絮霏沒辦法上電梯，隻好站在一邊等著。
沒一會兒，他們從冷墨琛的家裏抬了一個人出來，白絮霏瞥了一眼，頓時眯起了眼睛。
隻見慕暖暖臉色蒼白地躺在擔架上，雙目緊閉，毫無生氣，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紅色，而且，她的手被纏上了厚厚的一層繃帶。
白絮霏還來不及說什麽，又看到冷墨琛從裏麵出來，白襯衣可以看到的地方也被染紅，星星點點，很是觸目驚心。
人群漸漸散去，白絮霏走進了旁邊的電梯，緊接著，冷墨琛也進來了。
這一次，是冷墨琛先開的口。
“暖暖割腕了。”
雖然白絮霏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從冷墨琛口中得知真相，她還是被震驚到了，隻不過她從來都不會同情不該同情的人。
見白絮霏沒反應，冷墨琛蹙著眉看她，“你就沒什麽說的？”
“我有什麽好說的？說她割腕不是我教唆的，有必要嗎？”
“白絮霏，你跟她好歹也相識一場，要這樣落井下石嗎？”
白絮霏麵無表情地說：“當年我被她撞進了懸崖，一聲刹車失靈就可以抹掉她故意殺人的事實，你要讓我去同情一個殺人犯？抱歉，我做不到。”
冷墨琛一噎。
“叮——”
電梯到達負一樓，白絮霏頭也不回地走出電梯，遠遠地，冷墨琛看到她上了冷騫塵的車。
冷墨琛目光深邃地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很久才收回視線。
冷騫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到白絮霏臉色不太好看，他問：“這是誰欺負你了嗎？”
白絮霏扣上安全帶，目視前方，“慕暖暖割腕了。”
冷騫塵一愣，下意識說：“不可能。你說誰割腕都有可能，唯獨慕暖暖不可能。”
白絮霏挑眉，“你就這麽了解她？”
“了解算不上，但我知道慕暖暖那麽惜命的人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她就是傷害別人也不會傷害自己。”
“你就那麽篤定？”
“怎麽，不相信我的判斷？”
“她確實是割腕了，而且看起來很嚴重。”
冷騫塵沉默片刻，說：“冷墨琛有什麽反應？”
“很冷靜。”
冷騫塵哭笑不得，“我看你更淡定。”
白絮霏淡淡地說：“如果我說我想給她添一刀，你還會覺得我淡定嗎？”
“不會，畢竟對著一個曾經要把自己置於死地的人，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我自認做不到容忍殺自己未遂的凶手在麵前晃悠，你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人。”
“我的榮幸。”
兩人邊說著邊往醫院開。
到了醫院，兩人來到專家辦公室，白絮霏把自己帶來的一疊診斷書和檢查單子拿了出來，靜靜地在一邊等著。
她是早上接到冷騫塵的電話，一聽他說這邊有個醫生有治愈罕見病的經驗，她二話不說就來了。
這些年來，她經曆過的失望比希望還要多，盡管如此，她也不願意放棄每一個可能。
長達一個上午的聊天，白絮霏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心情很平靜。
冷騫塵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他說要商討，那就代表有希望，隻要有希望就不能放棄。”
白絮霏輕歎。
道理誰都懂，但發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冷騫塵還想說什麽，聽到有人在喚她：“霏霏！”
白絮霏回頭，就看到穆東陽朝他們走來，身邊跟著季捷。
白絮霏微微頷首，跟他打招呼，“下班了？”
穆東陽的視線在冷騫塵身上掃了一圈，再回到白絮霏的身上，“我們準備去吃飯，一起嗎？”
白絮霏正要拒絕，就聽季捷說：“一起吧，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穆東陽看著白絮霏，“一起吧，恰好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白絮霏也不好再推遲，轉而看向冷騫塵，後者說：“我還有事，需要我接你就開口。”
“好。”
冷騫塵一走，季捷就笑著說：“白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白絮霏眸光微冷。
季捷明知道冷騫塵是冷墨琛的堂哥，她卻偏要這樣說，很難不讓人猜她的用意。
穆東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悅地警告道：“季捷，他是冷騫塵。”
季捷故作吃驚，略帶歉意地說：“抱歉，我臉盲，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白小姐，你別往心裏去。”
白絮霏還未開口，穆東陽就不悅地對季捷說：“你先回去。”
“可是東陽，我想等結果出來再回去，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拿到結果了，我再等一下吧？你要是有別的事情，就先去忙，結果出來了，我給你打電話。”
穆東陽不知道想到什麽，說：“你去那邊等候區。”
季捷雖然不願意，但是又怕惹穆東陽不開心了，便隻好應下。
穆東陽和白絮霏走到醫院的花圃處。
“你怎麽來醫院了？”
白絮霏沒有瞞著他，把自己過來的目的告訴了他，然後說：“盡管希望很渺茫，但也還是有希望。”
對她來說，更怕的是一絲希望都沒有，隻剩下一眼就看得到頭的未來。
穆東陽是除了白絮霏外，第二個最清楚小野病情的人，他臉上的愁容不比白絮霏的少。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打持久戰。”
白絮霏不說話。
穆東陽又說：“我還是建議你把小野的事情告訴他，他是孩子的爸爸，他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小野。”
白絮霏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別說了，我不會答應的。”
就算冷墨琛不會對孩子做點什麽，但是架不住他身邊有個慕暖暖。
五年前，她跟孩子一起掉下懸崖，如果不是他們命大被底下的冒險隊伍給救了，這個世界上早已沒了白絮霏和小野。
穆東陽知道她固執，便沒再勸她，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
“我聽說你要跟冷騫塵結婚？”
白絮霏詫異地看向他，“你的消息也挺靈敏的。”
穆東陽擰著眉，“為什麽要跟他結婚？有什麽不得不跟他結婚的理由嗎？”
白絮霏說：“沒有。”
她回答得越快，越是說明她有問題。
穆東陽還想說什麽，季捷歡喜地跑了出來，激動地說：“東陽，懷上了！我真的懷上了！”
穆東陽下意識看向白絮霏，神色極其複雜。
白絮霏笑眯眯地看著他，“恭喜你，準爸爸。”
穆東陽的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甚至還帶著一絲難堪，“霏霏，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什麽都沒想。”
穆東陽想說什麽，卻發現說什麽都不適合。
他們終究是錯過了。
——
翌日，白絮霏正在上班，手機進了一個電話，她看也沒看就接起，豈料對方一開口就威脅她：
白絮霏出門去上班，一打開門就看到走廊上擠滿了人，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是醫生護士。
電梯口被占著，白絮霏沒辦法上電梯，隻好站在一邊等著。
沒一會兒，他們從冷墨琛的家裏抬了一個人出來，白絮霏瞥了一眼，頓時眯起了眼睛。
隻見慕暖暖臉色蒼白地躺在擔架上，雙目緊閉，毫無生氣，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紅色，而且，她的手被纏上了厚厚的一層繃帶。
白絮霏還來不及說什麽，又看到冷墨琛從裏麵出來，白襯衣可以看到的地方也被染紅，星星點點，很是觸目驚心。
人群漸漸散去，白絮霏走進了旁邊的電梯，緊接著，冷墨琛也進來了。
這一次，是冷墨琛先開的口。
“暖暖割腕了。”
雖然白絮霏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從冷墨琛口中得知真相，她還是被震驚到了，隻不過她從來都不會同情不該同情的人。
見白絮霏沒反應，冷墨琛蹙著眉看她，“你就沒什麽說的？”
“我有什麽好說的？說她割腕不是我教唆的，有必要嗎？”
“白絮霏，你跟她好歹也相識一場，要這樣落井下石嗎？”
白絮霏麵無表情地說：“當年我被她撞進了懸崖，一聲刹車失靈就可以抹掉她故意殺人的事實，你要讓我去同情一個殺人犯？抱歉，我做不到。”
冷墨琛一噎。
“叮——”
電梯到達負一樓，白絮霏頭也不回地走出電梯，遠遠地，冷墨琛看到她上了冷騫塵的車。
冷墨琛目光深邃地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很久才收回視線。
冷騫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到白絮霏臉色不太好看，他問：“這是誰欺負你了嗎？”
白絮霏扣上安全帶，目視前方，“慕暖暖割腕了。”
冷騫塵一愣，下意識說：“不可能。你說誰割腕都有可能，唯獨慕暖暖不可能。”
白絮霏挑眉，“你就這麽了解她？”
“了解算不上，但我知道慕暖暖那麽惜命的人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她就是傷害別人也不會傷害自己。”
“你就那麽篤定？”
“怎麽，不相信我的判斷？”
“她確實是割腕了，而且看起來很嚴重。”
冷騫塵沉默片刻，說：“冷墨琛有什麽反應？”
“很冷靜。”
冷騫塵哭笑不得，“我看你更淡定。”
白絮霏淡淡地說：“如果我說我想給她添一刀，你還會覺得我淡定嗎？”
“不會，畢竟對著一個曾經要把自己置於死地的人，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我自認做不到容忍殺自己未遂的凶手在麵前晃悠，你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人。”
“我的榮幸。”
兩人邊說著邊往醫院開。
到了醫院，兩人來到專家辦公室，白絮霏把自己帶來的一疊診斷書和檢查單子拿了出來，靜靜地在一邊等著。
她是早上接到冷騫塵的電話，一聽他說這邊有個醫生有治愈罕見病的經驗，她二話不說就來了。
這些年來，她經曆過的失望比希望還要多，盡管如此，她也不願意放棄每一個可能。
長達一個上午的聊天，白絮霏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心情很平靜。
冷騫塵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他說要商討，那就代表有希望，隻要有希望就不能放棄。”
白絮霏輕歎。
道理誰都懂，但發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冷騫塵還想說什麽，聽到有人在喚她：“霏霏！”
白絮霏回頭，就看到穆東陽朝他們走來，身邊跟著季捷。
白絮霏微微頷首，跟他打招呼，“下班了？”
穆東陽的視線在冷騫塵身上掃了一圈，再回到白絮霏的身上，“我們準備去吃飯，一起嗎？”
白絮霏正要拒絕，就聽季捷說：“一起吧，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穆東陽看著白絮霏，“一起吧，恰好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白絮霏也不好再推遲，轉而看向冷騫塵，後者說：“我還有事，需要我接你就開口。”
“好。”
冷騫塵一走，季捷就笑著說：“白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白絮霏眸光微冷。
季捷明知道冷騫塵是冷墨琛的堂哥，她卻偏要這樣說，很難不讓人猜她的用意。
穆東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悅地警告道：“季捷，他是冷騫塵。”
季捷故作吃驚，略帶歉意地說：“抱歉，我臉盲，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白小姐，你別往心裏去。”
白絮霏還未開口，穆東陽就不悅地對季捷說：“你先回去。”
“可是東陽，我想等結果出來再回去，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拿到結果了，我再等一下吧？你要是有別的事情，就先去忙，結果出來了，我給你打電話。”
穆東陽不知道想到什麽，說：“你去那邊等候區。”
季捷雖然不願意，但是又怕惹穆東陽不開心了，便隻好應下。
穆東陽和白絮霏走到醫院的花圃處。
“你怎麽來醫院了？”
白絮霏沒有瞞著他，把自己過來的目的告訴了他，然後說：“盡管希望很渺茫，但也還是有希望。”
對她來說，更怕的是一絲希望都沒有，隻剩下一眼就看得到頭的未來。
穆東陽是除了白絮霏外，第二個最清楚小野病情的人，他臉上的愁容不比白絮霏的少。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打持久戰。”
白絮霏不說話。
穆東陽又說：“我還是建議你把小野的事情告訴他，他是孩子的爸爸，他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小野。”
白絮霏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別說了，我不會答應的。”
就算冷墨琛不會對孩子做點什麽，但是架不住他身邊有個慕暖暖。
五年前，她跟孩子一起掉下懸崖，如果不是他們命大被底下的冒險隊伍給救了，這個世界上早已沒了白絮霏和小野。
穆東陽知道她固執，便沒再勸她，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
“我聽說你要跟冷騫塵結婚？”
白絮霏詫異地看向他，“你的消息也挺靈敏的。”
穆東陽擰著眉，“為什麽要跟他結婚？有什麽不得不跟他結婚的理由嗎？”
白絮霏說：“沒有。”
她回答得越快，越是說明她有問題。
穆東陽還想說什麽，季捷歡喜地跑了出來，激動地說：“東陽，懷上了！我真的懷上了！”
穆東陽下意識看向白絮霏，神色極其複雜。
白絮霏笑眯眯地看著他，“恭喜你，準爸爸。”
穆東陽的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甚至還帶著一絲難堪，“霏霏，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什麽都沒想。”
穆東陽想說什麽，卻發現說什麽都不適合。
他們終究是錯過了。
——
翌日，白絮霏正在上班，手機進了一個電話，她看也沒看就接起，豈料對方一開口就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