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略勝一籌
  第091章 略勝一籌

    不久, 兩道身影出現在海中一塊礁石上。海新藍看著奄奄一息的表哥,藍色的眸子裏氤氳著淚意。

    “陛下讓你殺,你盡力就是, 為什麽那麽拚命啊!”海新藍邊哭,邊給雲崇安上藥,礁石上落下一顆顆珍珠。

    躺在礁石上的俊美青年疲憊地睜開眼睛,扯出一抹笑:“新藍,別哭,仔細珍珠把海填滿了。”

    “都什麽時候了, 表哥你還開玩笑。”海新藍埋怨一句, 就關切地道:“表哥,你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

    雲崇安微微搖頭:“我沒事了。這次要不是表妹,崇安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海新藍想到自己趕來時見到的場景,也是一陣後怕。但凡她晚到一步,表哥就可能被聞著血腥味追來的海底凶獸吞吃入腹。

    “我說過了, 我會保護你的。”海新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輕聲問,“我們現在去哪裏?”

    雲崇安輕笑:“傻瓜,我們當然是回族裏去。你追出來找我, 大舅舅還不知道怎麽生氣呢。”

    海新藍輕哼一聲:“他愛怎麽氣怎麽氣。本來這事就是他們的錯。那胡八娘惹出來的事, 他們怎麽能遷怒於你?你也是被胡八娘連累了啊。”

    海新藍說著, 見雲崇安表麵的傷口恢複大半, 還是帶著雲崇安往海王宮去。她這點淺薄的治療手段,隻能治治表哥身上的外傷。其他傷勢,還真隻能回海王宮後, 找個擅長療傷的海族看看。

    雲崇安有傷, 海新藍便用術法護著雲崇安, 一路直接衝進深海中的海王宮。

    “妹妹,你這次真的惹怒父親了。”一個人身魚尾的女子不讚同地攔著海新藍,看著雲崇安的目光裏也沒太多善意。

    雲崇安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隻當不知道這些海族對他有多深的意見。

    又有幾個女妖圍過來,歎著氣說著海新藍的不是。

    海新藍冷哼一聲:“父親他就有理了?雲表哥差點被他害死!”

    一個相貌俊秀,神色威嚴的男子出現在一群女妖麵前,看著海新藍:“新藍,回去麵壁五十年。”

    海新藍冷哼一聲:“麵壁就麵壁!”

    反正她已經把表哥救回族地,族裏還有其他姐妹可以照顧表哥。就算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冒險,她相信表哥也能照顧好自己。

    “大舅舅。”雲崇安懇求般地看著威嚴男子,“表妹隻是太過擔心族人,她並未犯什麽錯,您要責罰就責罰侄兒吧?”

    海族大殿下看著雲崇安,冷冷一笑:“你把胡八娘放跑了?那你還是留著你這條命受罰吧。新藍那點小懲戒,她自己受著就行。”

    海新藍本來已經轉身準備離開,聽到父親的話,怒道:“爹!表哥他又不是故意放走胡八娘的!你知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都快死了!他都快死了!”

    雲崇安淺笑看著海新藍,輕聲安撫:“表妹,別跟大舅舅爭了,快回去休息吧。”

    雲崇安說著,捂住胸口,唇邊不停湧出鮮血。

    海新藍尖叫一聲,看向周圍:“還不快去找人來看看?表哥要是死了,你們就更別想知道胡八娘的消息了!”

    大殿下揉了揉眉心,揮揮手,示意邊上的人找個擅長療傷的海族過來。

    不多時,一個海族護衛把一個慢吞吞的老者拖到雲崇安身邊。老者一邊給雲崇安診治,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

    大殿下看著海新藍,神色冷厲:“現在,回去閉關。”

    海新藍冷哼一聲,討好地看著老者:“九爺爺,麻煩你了!等表哥醒了,我們去人域,把人域這些年新出的酒都給你買一壇回來。”

    老者涼颼颼道:“治不好就沒有是吧?”

    海新藍悶悶地道:“要是治不好,我哪還有心思去人域玩呀。”

    “好好好,九爺爺一定盡全力治好這小子。”老者樂嗬嗬地道。

    海新藍這才安心離開。

    大殿下掐了掐眉心,看著已經被吊回一口氣的雲崇安:“胡八娘逃出去的時候,已經重傷,沒本事把你傷得隻剩半條命。說吧,你遇到誰了。”

    雲崇安又咳出滿口血,滿眼歉意地看著大殿下:“是、是一個用琵琶的音修。修為應在元嬰大圓滿境界。對不起,大舅舅,我沒能把胡八娘帶回來,甚至沒機會親手了結她。”

    “你確實挺沒用。”大殿下冷冷地看著雲崇安,“作為一個丈夫,連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住,竟然讓她窺到我族的秘密。而作為一個海族,你在海上,竟然連一個修士都攔不住。半妖就是半妖,上不得台麵。”

    雲崇安羞愧地低下頭,囁喏著不敢言語。

    “好了,文禹。崇安他還是個孩子呢。人域那些元嬰修士,哪個不是身經百戰?崇安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海皇悠悠而來,俊美出塵的臉上帶著慈祥的淺笑,“崇安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八娘看到的東西,可不一定能說出去。留她一條命在,我們跟狐王那邊也好交代。”

    海文禹聞言眉頭一皺:“狐王教出來的好女兒!就算我們殺了她,狐王又能有什麽話說?他不來找我們麻煩,兒子還想去狐族問問他,把女兒嫁來海族,就是想窺視海族機密的嗎?”

    “你這孩子。”海皇失笑,“狐王若想知道什麽,哪裏用這麽曲折的方法來試探?他要是想知道,直接問我們,我們還能瞞著不成?”

    海文禹冷哼一聲,到底沒再強辯。狐王若是真想知道,自己問不出,還能請妖皇來壓他們。沒必要多此一舉。

    奇怪的反而是胡八娘,不過嫁來海域數十年,竟然就能摸到他們海族的禁地去。

    “父皇,兒子還是想抓到胡八娘。”海文禹神色堅定地看著海皇。

    海皇輕輕點頭:“抓到也好。抓到懲戒一番,正好威懾其他族群。我們海族與人為善,可也不是人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海文禹得了令,當即下去安排。

    海皇看著情況稍稍好轉了一些的雲崇安,歎息一聲:“崇安,外公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以後做事可不要這般不要命。些許小事,哪有你的安危重要?”

    雲崇安滿眼感激地看著海皇:“外公,崇安隻是不想你們失望。”

    “真是個傻孩子。”海皇無奈歎息,“你還小,很多事情做不到很正常,等你年紀大了,修為到了,不過一個元嬰期的音修,怎麽會是你的對手。”

    雲崇安乖巧點頭,一臉受教。

    海皇又問過雲崇安的傷勢,叮囑雲崇安好好休息,不要想別的,這才離開處理其他事情。

    雲崇安被送到房間,回憶完近幾日的事情,才算能安穩地歇下。

    另外一邊,問櫻離開海岸之後,尋到一個安全之所,簡單給撿到的女妖修處理過傷勢,就知道以她的本事,無法完全根治這女妖的傷。

    問櫻都沒多想,直接提著女妖,直奔乾元宗。木玉晴讓她救的人,不管對不對,也該木玉晴確認。

    此時的乾元宗裏,劍峰上空黑雲籠罩,薑秋霜在劍峰隔壁,擔憂地看著自家住處。

    承璧安撫地半扶著小閨女的肩:“雙雙放心,秋雨渡過雷劫和成丹心結的可能極大。就算不過,有咱們娘倆在,還能保不住她的性命嗎?”

    薑秋霜重重點頭,她可是醫修。再不濟,不是還有師父在嗎?她救不了,大不了花些代價,請師父出手。

    薑秋霜正專注地留意著姐姐的情況,旁邊連連響起幾道咳嗽聲。她往旁邊看去,頓時有些驚訝:“昭睿師兄,你怎麽過來了?”

    昭睿往自己身後指了指:“問櫻前輩說,她應承了木前輩一件事,特來兌現。可如今整個乾元宗,除了靈獸峰那些靈獸,也就隻有你可以隨時進靈植園的禁地。”

    薑秋霜幽幽看了昭睿一眼,到底還是看向問櫻真君。這一看,她就看到了問櫻身邊一臉蒼白的胡八娘。

    問櫻察覺到薑秋霜的視線,收回落在劫雷上的目光,看向薑秋霜:“你師父讓本座救三個人,前兩個本座已經救了,這最後一個有些麻煩,她身上的傷本座不能完全治愈。如今還請你們師徒兩人治好她看看。若她就是最後一人,本座完成契約。若不是,本座還得回南海守著。”

    薑秋霜有點心虛。根據她了解,問櫻真君這幾十年,好像一直都在跟那個任務死磕。最初的五年,守在霧靈山腳下;接著又在極樂城呆了十年;聽說最近幾十年,問櫻真君一直守在南海一塊礁石上,救下不少受難的漁民和出海的修士。

    如果胡八娘也不是問櫻需要救的那個人,問櫻還真得回南海,守著那塊礁石。

    這般想著,薑秋霜已經出手診治胡八娘的病症。

    一道水色靈氣纏繞在胡八娘手腕上,問櫻頓時感覺渾身一鬆。

    “還真是你啊。”問櫻納悶地看了胡八娘一眼,就對薑秋霜道,“契約本座已經完成,至於這女妖有什麽特別的,就你們自己看吧。”

    薑秋霜愕然抬頭,看向問櫻:“前輩就不好奇胡道友是怎麽受傷的嗎?”

    “她與我非親非故,她受傷的緣由與我何幹?”問櫻神色淡淡。“若不是有契約在先,本座如何會救一個妖修。”

    薑秋霜輕歎:“前輩的意思,晚輩明白了。後續事情,我會請宗門出手,酌情處理。”

    問櫻隨意地點點頭。看著遠處的劫雲。這雷劫,似乎有些不同尋常。果然,第一道雷就隻比她的元嬰劫雷稍弱而已。

    “渡劫的是你姐姐?”問櫻饒有興味地看著薑秋霜。

    薑秋霜輕輕點頭。

    問櫻這才發現,薑秋霜的修為也不低。頓時,問櫻的心情就有些複雜了:“你也快要能結丹了。”

    薑秋霜淺笑道:“李道友已經能正常修煉,結丹不過是早晚的事。且經此一事,李道友的向道之心怕是更堅定,心魔劫於她而言,不過一小劫。”

    “承你吉言。”問櫻笑著道,隻是她也沒有再看下去的意思。再優秀也是別人的弟子。

    薑秋霜把經過一輪治療,情況明顯更穩定了些的胡八娘交給昭睿安頓,注意力就又回到劫雷上。

    問櫻在離開乾元宗後,直接回到雲水閣。看自家弟子有的曆練,有的潛心修煉,問櫻心中的酸意漸漸消散。

    別人家的孩子好,自家孩子也不差。天賦差點就差點吧,至少這些孩子都知道努力啊。

    問櫻想著,緩緩離開自己的平湖苑。

    “終於舍得離開南海了?”一道打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問櫻垂眸:“閣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為何守在南海。”

    女子掩唇輕笑:“那,你從南海又撈起什麽了?”

    “還能有什麽?一個女妖。”問櫻說完,見女子一雙水眸期待地看著她,還是細細說了,“應該是被妖域那邊海族追殺的女妖。我已送去乾元宗,後續的麻煩,就看他們乾元宗怎麽處理。”

    女子幽幽一歎:“怎麽就直接送去乾元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轉投乾元宗了。”

    問櫻眉頭頓時一緊,看向女子:“南宮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我應該把那個女妖修帶回雲水閣?”

    南宮悅微微蹙眉:“櫻櫻,我知道你是覺得雲水閣不及乾元宗,這種事情交給乾元宗處理更好。隻是問櫻,明明還有其他更利於我們雲水閣的處理方法,你為何不先與我聊聊?如果那女妖在我們雲水閣手上,接下來別的門派不管想要做什麽,都得先看我們雲水閣的態度。”

    問櫻卻搖搖頭:“南宮悅,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有勝負心的?我們雲水閣上下全是音修,綜合實力不及乾元宗歸一宗、單戰力不及劍宗、在人域的影響力比不過伏燚寺。我們一直的目的不是好好參悟樂之一道嗎?這些雜事就讓乾元宗歸一宗他們去攪合,我們需要的時候搭把手不就行了嗎?為什麽還要別人來看我們的態度?”

    南宮悅抿唇,看向問櫻:“然後我們雲水閣就成了最好捏的軟柿子,誰都想來捏一下。”

    問櫻皺眉:“又是誰欺負我們雲水閣的弟子了?”

    南宮悅焦急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總不能每次出事了,我們再上門去討說法吧?”

    “閣主,是不是之前接秀雪回來,她身上殘留的魔氣影響到你了?”問櫻失笑。“以前的閣主可不會這麽著急。”

    南宮悅一愣,狐疑地道:“真的嗎?我最近好像確實容易焦慮。”

    問櫻呼出一口氣,將一枚清心符貼在南宮悅身上:“閣主,你好好靜靜心,外麵的事還有我們這些老夥計撐著呢。”

    南宮悅遲疑著點點頭:“我先靜心幾日,咱們再談談雲水閣將來到底走向何方。”

    問櫻沉重地點點頭:“閣主還是先去好好休息,您若是出意外,才是雲水閣最大的損失。”

    南宮悅沒有遲疑地回院子裏去,問櫻看著南宮悅的背影,心頭發沉。她這個照顧明秀雪的師父都沒被魔氣影響,閣主這個隻是去接人一程的怎麽會被魔氣影響?

    可她又想不通,閣主一個平時最耐心不過的人,如今怎麽會變得冒進?看來,她得查查近幾十年雲水閣裏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

    百澤原野中央地界,甚少有修士踏足。此時的原野中央,卻有一群容貌一個比一個出眾的修士摁住幾隻妖獸,靜靜地看著陣法中的女子。女子的頭頂烏雲密布,好似下一刻就能落下驚雷。

    一頭跟小山似的熊趴在地上,四條腿不停刨土。

    蹲在熊背上的少年一巴掌拍下:“安分點,不然扔你去給我姐擋雷劫。”

    這下,不僅小山似的熊不敢亂動,其他被揪住的妖獸也不敢動彈。雖然它們個頭都不怎麽大,可誰知道那劫雷會不會覺得劈它們更順手。

    終於,一道一道劫雷劈下,陣法中的人一頭青絲簡單束著,神色凜然地迎上劫雷。第一道劫雷、第二道劫雷……

    陣法中的人身上多出一處處傷口。

    卿遊不忍心地挪開視線,看向穆青麟:“龍道友渡過雷劫這點,我倒是不擔心。可她會不會有心魔?”

    穆青麟輕笑:“心魔這種東西,在她那裏壓根不是事。”

    “您這麽信任她?可是她早前出乾元宗的時候,情緒明顯不對。”卿遊不怎麽相信地看著穆青麟。

    穆青麟幽幽看著卿遊:“你能比我還了解她?”

    卿遊連忙搖頭,訕訕笑道:“當然是您最了解她。”

    穆青麟唇角微微上揚,繼續看著龍小雪一道接著一道硬抗雷劫。雷光中,被火靈氣籠罩的龍小雪,在穆青麟眼中,就像是浴火重生的鳳凰,熾熱而奪目。

    劫雷過去,日月幾度輪轉,陣法中的女子睜開眼睛。

    四周和識海同時響起恭喜之聲。龍小雪揉了揉耳朵,喃喃道:“好吵。”

    尤其是識海裏,那係統哪裏還有一貫的穩重。

    “宿主!你成功了,你比薑秋雨先結丹一點點。”係統狂喜,“看看你的任務麵板,完成隱藏任務,成功得到一大筆氣運呢!”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龍小雪不耐煩地趕走係統,看向朝她走來的同伴。

    “龍姐,你結丹這麽大事,得好好慶祝一下吧?”熊樹嘿嘿笑道。

    龍小雪涼涼看著熊樹:“你又想吃什麽?”

    熊樹嘿嘿傻笑:“咱們就吃點普通的。浮生館的菜色都來一份怎麽樣?你們乾元宗弟子還有折扣呢。”

    龍小雪抬手,一個爆栗敲在熊樹腦門上:“你倒是不客氣,浮生館裏茶水點心加菜品各來一份,我一年白幹。”

    “這不是慶祝你結丹了嘛?”熊樹委屈巴巴地看著龍小雪。

    “那你掏靈石呀。”龍小雪輕哼。

    一群人打打鬧鬧地離開百澤原野,和龍小雪結丹前的熱鬧並無不同。卿遊摸著下巴,龍小雪還真沒心魔?

    看這脾氣,跟渡心魔劫前,完全沒有差別嘛。

    乾元宗,同樣剛剛渡完劫的薑秋雨麵無表情地領了東陽城的任務。

    昭睿看到熟悉的名字出現在領任務的清單上,心頭頓時一陣不妙,連忙吩咐小童把薑秋雨請了進來。

    不多時,昭睿不僅看到薑秋雨,還看到衝他討好笑著的薑秋霜。

    昭睿滿心疲憊地看著姐妹倆:“告訴我,你們不是故意接東陽城的任務的。”

    薑秋霜討好地笑著,言語間並無隱瞞的意思:“林夫人那邊,遲早是個隱患。”

    昭睿麵無表情地看著薑秋霜,絲毫不因薑秋霜的討好動容,當然,這是表麵上的。

    “雙雙,林夫人那邊,牽一發而動全身。”昭睿苦口婆心地道。

    “我知道事情有多嚴重。”薑秋霜收起笑,鄭重地看著昭睿,“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不會動手,隻會看看。昭睿師兄,我沒有亂來過。”

    昭睿涼涼道:“是誰小時候說,辛苦修煉沒什麽用,不管活多久,最後都會化成一抔黃土。”

    薑秋霜討饒地看著昭睿:“師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昭睿冷笑。這種差點動搖他道心的事,他怎麽會忘?幸好他撐過來了,道心反而更加堅定,不然這小丫頭得被承璧師叔抽得屁股開花。

    想到昔日趣事,昭睿心緒漸漸平複,盯著薑秋霜道:“小心行事,千萬別亂來。”

    薑秋霜看了看姐姐,微微仰頭,斜睨著昭睿:“隻叮囑我,不叮囑姐姐,昭睿師兄偏心了哦。”

    昭睿噗嗤一笑,之前的沉重心情頓時化為烏有:“秋雨從來不用我們費心。”

    話是這麽說,到底這是薑秋雨第一次出金丹任務,昭睿還是多叮囑了幾句。

    等姐妹兩人領了任務離開宗門,天色已經不早。

    好在這次兩人目標十分明確,路上並未停歇,直接到了東陽城。

    暮色四合,乾元宗在東陽城的道館對麵的茶樓正是熱鬧。茶館二樓一個雅間裏,一個老者閉眼嗅著茶香,輕輕抿了一口,滿足地長歎一聲。

    品完茶,老者慣例往對麵的道館看了一眼,就看見兩個熟人。確切的說,隻有一個人他熟悉。隻是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他感覺跟看到兩個熟人似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