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皇帝吐血,張順急忙上前,用帕子替皇帝擦拭血跡。

  是誰在害自己?胡人王族的奇毒,下在羹湯之中無色無味,皇帝腦海中浮現出白賢妃每日差人送來的羹湯,風雨無阻,對了,也正是從白賢妃開始為自己送羹湯之後,自己的身體才開始變得虛弱。是她,是白賢妃,不,是白憐兒這個賤~人,她是胡人的細作,給朕下毒!

  “查,給朕查,封了承露殿,禦林軍給朕仔細搜查,將承露殿給朕翻一遍,還有那個彩霞,王來,承露殿所有的人,都給朕抓起來,嚴刑拷打,朕要看看,究竟是不是白賢妃給朕下的毒。”皇帝聲音嘶啞,露出濃濃的恨意:“現在就去!”

  張順聞言,趕緊前去傳旨。

  邢文可見狀開口道:“崔神醫,事已至此,還望崔神醫盡力醫治聖上。”語氣悲傷。

  崔神醫起身朝著皇帝又深深施了一禮:“小老兒自當竭盡所能,盡力為聖上調理身體。”

  另一邊,白賢妃被禁足宮中,承露殿的所有人都不能與外人接觸,整個人在這宮中,瞬間變成了瞎子聾子,沒日隻好焦急的在宮中等待。

  “隻要能夠見到聖上,隻要能後見到聖上,告訴他元妃的孩子是個孽~種,我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白賢妃在心中暗暗思索,強迫自己定下心神。

  忽然外麵一陣吵嚷,白賢妃豁然起身:“可是聖上來了?”

  有內監慌張的進來喊道:“不好了,禦林軍進來了。”

  “什麽!”白賢妃話音剛落,一隊禦林軍便闖進了屋內,領頭之人竟是張順。

  白賢妃厲聲說道:“你們敢,本宮是聖上親封的賢妃,懷著龍子,你們怎麽敢擅闖本宮的寢殿!”

  張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賢妃娘娘息怒,奴婢等人也是聽從聖上的吩咐。”說完,對著身後的禦林軍說道:“認真的搜,哪裏都不能放過,還有著承露殿的內監宮娥,也統統抓起來。”

  看著禦林軍在寢殿內毫不留情的翻箱倒櫃,離梳妝台越來越近,白賢妃渾身如墜冷窖,她知道,自己要完了,不,自己還有一線生機,思及此,白賢妃大聲喊到:“本宮要見聖上,本宮有重要的事要向聖上稟告!”

  張順陪伴皇帝多年,身家榮耀都季於皇帝身上,知道皇帝極有可能是被賢妃下毒,便一臉冷漠的說道:“賢妃娘娘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話音剛落,張順招了招手,兩個內監便過來抓住白賢妃,白賢妃大驚,捂住肚子說道:“本宮還懷有身孕,你們不能這麽對本宮,本宮要見聖上。”見眾人毫無反應,白賢妃咬咬牙,大聲說道:“本宮有事要告訴皇上,元妃腹中的孩子不是聖上的,那是孽種,隻有本宮腹中是聖上的孩子,聖上唯一的的孩子!”

  張順見白賢妃在這麽多人麵前就說這種事,急忙開口道:“捂住她的嘴!帶去明輝殿。”

  身後兩個身強體壯的內監毫不手軟,死死地控製住白賢妃又不傷及腹部的同時,也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

  承露殿所有宮娥內監都被帶去慎刑司,彩霞心跳如擂鼓,她知道如今隻能按照邢婕妤的吩咐,自己才有可能保得一命。

  邢文可仔細吩咐著眾位宮娥替皇帝熬藥,期間文玉還來探望了皇帝一番,隻是文玉懷孕月份太大,身子一直很是虛弱,時常保胎,因此隻是與皇帝說了一會兒話,安慰了皇帝一番便又離開了。

  見皇帝一人躺在床上,自己也沒有什麽話要與他說,邢文可便開口說道:“聖上,不若讓劉才人他們來侍疾好了,也能陪聖上說說話。”

  皇帝苦笑一聲:“算了,朕已經這個樣子了,沒有心思應付他們。”說完,又看了一眼邢文玉,想到了自己當初娶她的場景苦笑道:“當初朕因為你姐姐的緣故,分外厭惡於你,寵愛賢妃,忽略,”皇帝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誰,目光有些渙散:“忽略了嬌嬌,如今嬌嬌去了,賢妃那個賤~人害朕,沒有想到如今竟是你來照顧朕。”

  提起許夢嬌,邢文可心中冷笑,但還是開口說道:“其實當初妾身對於聖上也是有怨的,聖上不喜妾身,妾身對聖上也無男女之情,隻是因為先帝賜婚,隻是如今,聖上對姐姐的一片真心,妾身自然看在眼裏,在妾身的眼中,聖上既是天下之主,更是妾身的姐夫,妾身侄子的父親,因此自然希望聖上聖體康健。”

  另一邊,白賢妃被押入明輝殿,自知如今皇帝已經不可能主動來見自己,便在院中不停大喊:“元妃的孩子是個孽種,不是聖上的孩子,隻有妾身腹中懷著聖上唯一的孩子!”

  周圍看守的人也無可奈何,如何處置白賢妃聖上還未發話,畢竟懷著龍嗣,又不能堵著白賢妃的嘴,萬一出了事眾人可擔不起責任,便隻能由著白賢妃不停呼喊,一時間竟被不少宮人聽去,傳的沸沸揚揚。

  第二日,在張順的親自監督下,經過整整一整日的嚴刑拷打,嚴加盤問,逐漸問出來許多東西,越問,張順便越是心驚,尤其是白賢妃的貼身宮女彩霞,更是將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張順帶著得到的口供,以及從賢妃宮中搜得的藥物來到了寢殿。

  經過一天的修養,皇帝已經略微有了一些精神,見張順前來,便沉聲問道:“可問出來了?”

  張順望了一眼邢文可,有些猶豫。

  邢文可見狀忙說道:“妾身先去看看元妃姐姐。”

  皇帝擺了擺手:“不必了,你說吧。”

  張順聞言便將得到的消息一一稟告給皇帝,包括從承露殿搜出來的藥粉經過確認正是胡人奇毒,雖已經無證據,但還是將彩霞等人的口供全部告訴了皇帝,涉及鄧奉儀,周美人,以及先皇後之死。

  皇帝越聽臉色越是難看,自己這麽多孩子竟都死於賢妃之手,如今自己命不久矣,膝下卻還無一子,想帶到這兒,隻覺得口中一片腥甜,最後咬牙切齒的說道:“難怪後宮有孕的妃嬪都不幸死於非命,朕至今膝下還無子嗣!”

  張順麵色猶豫,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邢文可:“還有一事,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我到想看看這白憐兒還做了些什麽。”皇帝怒喝道。

  張順趕緊回到:“賢妃娘娘如今在明輝殿不停大喊,說元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不是您的。現在隻有她腹中的孩子是您唯一的子嗣。”

  邢文可問言趕緊跪在地上:“聖上,賢妃這是在汙蔑姐姐,是想要姐姐和她腹中的孩子死啊。”

  恰在此時,一個內監匆匆趕來,跪在地上一臉焦急的說道:“元妃娘娘今日聽到宮中的流言,情緒激動,現下早產了!”

  皇帝頓時臉色大變,經過這一些列的事情,他已經對白賢妃絲毫不相信了,隻覺得白賢妃是為了保住自己胡亂誣陷邢文玉,如同害死自己別的孩子一樣,害死文玉腹中的孩子,思及此便咬牙切齒的說道:“白憐兒害了朕那多麽多孩子,如今還想害文玉腹中的孩子不成。”

  邢文可一臉焦急擔憂:“姐姐身子虛弱,如今早產,身子可怎麽受的住。”邢文可話所這麽說,心中知道,雖說是早產,但實際上確實已經到了月份,隻是邢文玉身子虛弱是真,心中仍舊不免擔心非常。

  想到這兒,邢文可開口說道:“聖上,妾身去看看姐姐。”說完,也不等皇帝反應,便朝著文玉寢殿跑去。

  皇帝從床上起身,張順連忙上前扶住皇帝。

  “朕也要去看看文玉與孩子。”皇帝說道。想起賢妃,皇帝就連她腹中的孩子也一並厭惡起來,自己如今的孩子也就隻剩下文玉腹中的皇兒,而自己已經身中奇毒,命不久矣,想到這兒對文玉這胎更為重視。

  張順見皇帝身體虛弱,便趕緊吩咐其餘人準備轎攆,抬著皇帝前去。臨行前皇帝又對著張順吩咐道:“賢妃白氏廢為庶人,若元妃誕下皇子,便將其直接賜死,若誕下的是公主,暫時留她一命,生下孩子再將其賜死,以後關於白庶人的消息就不要給朕稟告了。”

  張順連忙稱是。

  乾坤宮中,雖然對於白賢妃一事,文玉並未參與,但還是略知一二,聽聞承露殿被抄心中自然十分暢快:“白賢妃這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吧。”

  常嬤嬤因為許夢嬌之事,對於白賢妃更是有深仇大恨,也在一旁附和道:“不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到了白賢妃遭報應的時候了。”

  正說話間雲英走了進來,一臉愁容。

  邢文玉笑著說道:“怎麽了?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麽,怎麽愁眉苦臉的。”

  雲英看著邢文玉有些猶豫:“那白賢妃被關入明輝殿,便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胡亂喊叫,她一直大喊著,,”說著看了文玉一眼才繼續說道:“她一直大喊娘娘肚子中的孩子不是聖上的,隻有她腹中的孩子是聖上唯一的骨肉。”

  什麽,邢文玉與常嬤嬤大驚失色。白賢懷疑文玉腹中孩子身世這件事文可早有猜測,隻是擔心文玉憂慮,便一直沒有告訴文玉,如今文玉乍然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慌了起來,求助的看向常嬤嬤:“聖上會不會懷疑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我一定得平安生下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