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告白
第58章 告白
“你聽聽你聽聽, 可見我沒有冤枉他一個字！”
全宗三長老氣的無眼再看，“今日你若執意要留下慕禾，那我也不再遮遮掩掩, 那就讓天下人來評判, 你們鉉宗是何門風, 一峰之主又是何等做派！”
掌門失望的看著自家師弟，從未想過他如今如此肆意妄為，和以往那個無欲無求不理俗世的師弟完全判若兩人，難道情之一字真的會令人心性大變。
慕禾心情有些奇妙, 深深的看了紀頊一眼, 還是走向三長老, “弟子與仙君並無私情, 既然在此說不清，那弟子就隨您回去解釋清楚。”
男子眉間微蹙, 視線落在她身上, “他們並未說錯, 萬物循心而為, 既生私念, 何須遮掩。
“……？？？”
四目相對, 慕禾徹底愣在了那，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可她第一次在那雙古波不驚的眼眸中看清自己的倒影。
掌門亦是臉色大變，五指握緊卻又不知說什麽, 瘋了瘋了，他這個師弟已經走火入魔！再不製止後果不堪設想！
全宗三長老也是憋著一口氣, 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連絲毫掩飾也沒有, 他現在嚴重懷疑慕禾被逐出宗門就是對方的主意，這樣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在一起！
可是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徒豈能生出情念，這是有違世俗不倫背德之事！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管了，你們鉉宗的作風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所謂的正道翹楚，卻做出這種事，當真是我輩楷模！”
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像是已經不知道在說什麽。
慕禾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唯一確認的就是那個瓶子果真碎了！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到底是誰瘋了？！
可是在鉉宗時對方待她都是冷冷淡淡，一句話也不會多說，隻是當她被逐出宗門後才突然有轉變，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師弟，你簡直在胡鬧！”掌門滿眼失望，語氣沉重，“宗門世代以來多少人為了兒女私情鑄成大錯，所以才會剝離七情，你入的是無情道，怎能動心！”
“也是我不該將瓶子還給你，更不該縱容你多次！”
掌門眼神逐漸冷肅，“今天你們兩個隻能留一個。”
慕禾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掌門這是準備殺人滅口？
差點忘了，能當上掌門的豈會沒有鐵血手腕。
可是掌門這是一下她就得被打回魔身，到時候銷戶不成反而就暴露了，除非自己下手。
“我對仙君已經沒有任何想法，這段時間也想通了許多事，所謂情念都是道心不堅，自古得成大道者都是孑然一身。”
她定定的望著掌門，麵帶釋然，“這一切都是弟子的錯，反倒辜負了您的厚愛，從何開始，就從何結束。”
手心浮現一柄滅靈釘，她想也不想就刺入心口，鮮血立即蔓延開來。
看到這一幕，掌門有所動容，“你……”
這個弟子他也曾想收入門下，誰知接二連三發生這些事，資質如此好的弟子，他又如何不痛心。
慕禾假裝撐著最後一口氣，扶著門牆一步一步往外走，死的悄無聲息多虧，她要讓所有人看到自己死了，而且也已經死透了！
掌門歎口氣，知道自家師弟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對方有事，當下也不知該如何，隻能搖著頭離開棱星峰。
望著女子踉蹌走出小竹屋，紀頊站在屋內靜靜的看著她背影，袖擺下五指逐漸收攏，墨色瞳仁幽深一片。
他怎麽能阻止，反正她也迫不及待擺脫這個身份。
慕禾倒在院子裏，心口的血暈染開來，可還是立馬給熟人傳訊，這一回，她要肉身消散，這樣就不會有人抱著她屍體到處搶救。
沒多久，第一批過來的是林嶽和於妤玉，當看到她氣息虛弱倒在那時，都是怔了怔，隨即大驚失色跑了過來。
“慕師妹！慕師妹！”
於妤玉連忙將她半扶起來，當看到她心口的滅靈釘時幾乎不知如何反應，向來淡然的麵容此刻出現一抹緊張不安，“為何會這樣？”
林嶽也不敢置信站在那，縱然外界流言蜚語，但他依舊相信慕師妹沒有死，所以才先前聽人說對方回來時則放下了心，卻不曾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這可是在棱星峰，慕師妹怎麽會在此受了這麽重的傷！
然而小竹屋緊閉著門，說明清玄師叔肯定不在，到底是誰敢在棱星峰行凶！
“我帶你去找師尊，你一定會沒事的！”於妤玉要將她扶起來。
慕禾躺在她懷裏，伸出帶血的手，唇色蒼白，“沒用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緊緊抓住她胳膊，慕禾咳出一口血，唇角帶著淡淡的弧度，“賀……師兄很好，你要好好把握，若有來世，我一定會叫你一聲……姐姐……”
感受到那隻手垂落，於妤玉徹底怔在了那，眼眶逐漸泛紅，“慕師妹！”
連善和劉知雪程胥趕來時看到就是這一幕，平時棱星峰有獨立的禁製，旁人是無法進入，可今天那層禁製不知為何已經消散，所以當收到慕禾傳訊時她們都壓製不住內心的狂喜，立馬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隻是想確定她是否安好。
自從對方被逐出宗門後，她們也就未曾看到過人，聽過那麽多流言蜚語，始終堅信她沒有事，但此時此刻親眼看到這一幕，幾人都徹底怔在原地。
程胥的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劉知雪急急匆匆衝了過去，想伸手去拉她，可眼前的人卻一點一點化做星光，正在慢慢消散。
“慕姐姐！”
她眼淚奪眶而出，瘋狂想抓住對方，可卻什麽也抓不住，“為什麽會這樣！到底是誰！”
於妤玉僵在那不知如何反應，她給師尊和長老傳訊，為何他們都不出現。
是啊，慕師妹受傷，以師尊的修為怎麽可能不知道，那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要眼睜睜看著慕師妹去死，難道隻是因為她已經不再是宗門弟子？！
“慕禾！”連善緊緊攥著拳頭，蹲在屍體旁泣不成聲，始終不相信她會這樣死了。
怎麽會這樣，她們一起進入宗門，明明可以一起修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下的手！
“我已經修煉到練氣四層了，長老都誇我天賦好，我還進入了丹峰，長老還說要收我為真傳弟子，我從來沒有懈怠，我一直想告訴你。”劉知雪呆呆的跪坐在那，眼睜睜看著女子的身影化為星光消散於無痕。
慕禾讓自己剩下一縷神魂，望著一個個都不肯接受現實，心頭也很無奈，遠離自己對她們才是好事，修煉吧，如若有一天劉知雪她們飛升了，她還是會出現恭賀的。
深深的望了幾人一眼，她還是義無反顧離開了鉉宗，雖然掌門知道她沒有死，但等進入妖界後，她會掐滅自己所有氣息，屆時所有人都會以為她徹底灰飛煙滅。
等進入妖界，她就地取材，用傀儡術將自身氣息嫁接在石頭上，隨即又將它徹底粉碎，斬斷自己所有“生還”可能。
可不等她回魔界，眼前就隨之出現一道人影。
如果說她一生中最後悔的是什麽，那就是拿了那個瓶子，阻礙了別人的通達大道。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對不起，我不該拿那個瓶子，也不該騙你。”她由衷的道歉。
紀頊定定的凝視著她，“僅此而已？”
從一開始隻是想觀察她意欲何為，從對方嫁禍妖界殺人那一刻，或許他就應該殺了她，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何遲遲沒有動手，反而眼睜睜看著對方利用鉉宗弟子的身份肆意行事。
他不明白這是為何，這才打碎了七個瓶子，試圖尋找答案。
但是這個答案的確讓人終日心神不定，無法追尋其蹤，最終也隻能不得不承認。
那道深沉的眼神令慕禾頭皮緊繃，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師徒戀的孽緣，所以說拜師一定要拜同性別的，無論是女師男徒還是男師女徒都有風險。
其實也不是難以接受，畢竟對方長不錯，她一個魔尊，反正對她沒有什麽損失，底下的人巴不得她把對方拉入魔界，可是掌門要是得知這一切，可能追殺到天涯海角都要殺了她這個拐走他師弟的魔頭，
“人魔不兩立，我是不會喜歡一個人類的。”她語氣堅定，“今後我不會再去人界，也希望你不要再來魔界，再見我們就是仇敵。”
正預備走人，可胳膊忽然被人拉住，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可你騙了我。”
“……”
慕禾抽回自己的胳膊，眉頭緊鎖瞪著他，“那又怎麽樣，我是一個魔頭，為達目的騙人不是很正常嗎？你要是氣不過，那我們可以決一勝負！”
剛好她吸收了妖王的力量，可以試試手。
“你聽聽你聽聽, 可見我沒有冤枉他一個字！”
全宗三長老氣的無眼再看，“今日你若執意要留下慕禾，那我也不再遮遮掩掩, 那就讓天下人來評判, 你們鉉宗是何門風, 一峰之主又是何等做派！”
掌門失望的看著自家師弟，從未想過他如今如此肆意妄為，和以往那個無欲無求不理俗世的師弟完全判若兩人，難道情之一字真的會令人心性大變。
慕禾心情有些奇妙, 深深的看了紀頊一眼, 還是走向三長老, “弟子與仙君並無私情, 既然在此說不清，那弟子就隨您回去解釋清楚。”
男子眉間微蹙, 視線落在她身上, “他們並未說錯, 萬物循心而為, 既生私念, 何須遮掩。
“……？？？”
四目相對, 慕禾徹底愣在了那，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可她第一次在那雙古波不驚的眼眸中看清自己的倒影。
掌門亦是臉色大變，五指握緊卻又不知說什麽, 瘋了瘋了，他這個師弟已經走火入魔！再不製止後果不堪設想！
全宗三長老也是憋著一口氣, 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連絲毫掩飾也沒有, 他現在嚴重懷疑慕禾被逐出宗門就是對方的主意，這樣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在一起！
可是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徒豈能生出情念，這是有違世俗不倫背德之事！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管了，你們鉉宗的作風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所謂的正道翹楚，卻做出這種事，當真是我輩楷模！”
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像是已經不知道在說什麽。
慕禾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唯一確認的就是那個瓶子果真碎了！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到底是誰瘋了？！
可是在鉉宗時對方待她都是冷冷淡淡，一句話也不會多說，隻是當她被逐出宗門後才突然有轉變，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師弟，你簡直在胡鬧！”掌門滿眼失望，語氣沉重，“宗門世代以來多少人為了兒女私情鑄成大錯，所以才會剝離七情，你入的是無情道，怎能動心！”
“也是我不該將瓶子還給你，更不該縱容你多次！”
掌門眼神逐漸冷肅，“今天你們兩個隻能留一個。”
慕禾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掌門這是準備殺人滅口？
差點忘了，能當上掌門的豈會沒有鐵血手腕。
可是掌門這是一下她就得被打回魔身，到時候銷戶不成反而就暴露了，除非自己下手。
“我對仙君已經沒有任何想法，這段時間也想通了許多事，所謂情念都是道心不堅，自古得成大道者都是孑然一身。”
她定定的望著掌門，麵帶釋然，“這一切都是弟子的錯，反倒辜負了您的厚愛，從何開始，就從何結束。”
手心浮現一柄滅靈釘，她想也不想就刺入心口，鮮血立即蔓延開來。
看到這一幕，掌門有所動容，“你……”
這個弟子他也曾想收入門下，誰知接二連三發生這些事，資質如此好的弟子，他又如何不痛心。
慕禾假裝撐著最後一口氣，扶著門牆一步一步往外走，死的悄無聲息多虧，她要讓所有人看到自己死了，而且也已經死透了！
掌門歎口氣，知道自家師弟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對方有事，當下也不知該如何，隻能搖著頭離開棱星峰。
望著女子踉蹌走出小竹屋，紀頊站在屋內靜靜的看著她背影，袖擺下五指逐漸收攏，墨色瞳仁幽深一片。
他怎麽能阻止，反正她也迫不及待擺脫這個身份。
慕禾倒在院子裏，心口的血暈染開來，可還是立馬給熟人傳訊，這一回，她要肉身消散，這樣就不會有人抱著她屍體到處搶救。
沒多久，第一批過來的是林嶽和於妤玉，當看到她氣息虛弱倒在那時，都是怔了怔，隨即大驚失色跑了過來。
“慕師妹！慕師妹！”
於妤玉連忙將她半扶起來，當看到她心口的滅靈釘時幾乎不知如何反應，向來淡然的麵容此刻出現一抹緊張不安，“為何會這樣？”
林嶽也不敢置信站在那，縱然外界流言蜚語，但他依舊相信慕師妹沒有死，所以才先前聽人說對方回來時則放下了心，卻不曾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這可是在棱星峰，慕師妹怎麽會在此受了這麽重的傷！
然而小竹屋緊閉著門，說明清玄師叔肯定不在，到底是誰敢在棱星峰行凶！
“我帶你去找師尊，你一定會沒事的！”於妤玉要將她扶起來。
慕禾躺在她懷裏，伸出帶血的手，唇色蒼白，“沒用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緊緊抓住她胳膊，慕禾咳出一口血，唇角帶著淡淡的弧度，“賀……師兄很好，你要好好把握，若有來世，我一定會叫你一聲……姐姐……”
感受到那隻手垂落，於妤玉徹底怔在了那，眼眶逐漸泛紅，“慕師妹！”
連善和劉知雪程胥趕來時看到就是這一幕，平時棱星峰有獨立的禁製，旁人是無法進入，可今天那層禁製不知為何已經消散，所以當收到慕禾傳訊時她們都壓製不住內心的狂喜，立馬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隻是想確定她是否安好。
自從對方被逐出宗門後，她們也就未曾看到過人，聽過那麽多流言蜚語，始終堅信她沒有事，但此時此刻親眼看到這一幕，幾人都徹底怔在原地。
程胥的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劉知雪急急匆匆衝了過去，想伸手去拉她，可眼前的人卻一點一點化做星光，正在慢慢消散。
“慕姐姐！”
她眼淚奪眶而出，瘋狂想抓住對方，可卻什麽也抓不住，“為什麽會這樣！到底是誰！”
於妤玉僵在那不知如何反應，她給師尊和長老傳訊，為何他們都不出現。
是啊，慕師妹受傷，以師尊的修為怎麽可能不知道，那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要眼睜睜看著慕師妹去死，難道隻是因為她已經不再是宗門弟子？！
“慕禾！”連善緊緊攥著拳頭，蹲在屍體旁泣不成聲，始終不相信她會這樣死了。
怎麽會這樣，她們一起進入宗門，明明可以一起修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下的手！
“我已經修煉到練氣四層了，長老都誇我天賦好，我還進入了丹峰，長老還說要收我為真傳弟子，我從來沒有懈怠，我一直想告訴你。”劉知雪呆呆的跪坐在那，眼睜睜看著女子的身影化為星光消散於無痕。
慕禾讓自己剩下一縷神魂，望著一個個都不肯接受現實，心頭也很無奈，遠離自己對她們才是好事，修煉吧，如若有一天劉知雪她們飛升了，她還是會出現恭賀的。
深深的望了幾人一眼，她還是義無反顧離開了鉉宗，雖然掌門知道她沒有死，但等進入妖界後，她會掐滅自己所有氣息，屆時所有人都會以為她徹底灰飛煙滅。
等進入妖界，她就地取材，用傀儡術將自身氣息嫁接在石頭上，隨即又將它徹底粉碎，斬斷自己所有“生還”可能。
可不等她回魔界，眼前就隨之出現一道人影。
如果說她一生中最後悔的是什麽，那就是拿了那個瓶子，阻礙了別人的通達大道。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對不起，我不該拿那個瓶子，也不該騙你。”她由衷的道歉。
紀頊定定的凝視著她，“僅此而已？”
從一開始隻是想觀察她意欲何為，從對方嫁禍妖界殺人那一刻，或許他就應該殺了她，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何遲遲沒有動手，反而眼睜睜看著對方利用鉉宗弟子的身份肆意行事。
他不明白這是為何，這才打碎了七個瓶子，試圖尋找答案。
但是這個答案的確讓人終日心神不定，無法追尋其蹤，最終也隻能不得不承認。
那道深沉的眼神令慕禾頭皮緊繃，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師徒戀的孽緣，所以說拜師一定要拜同性別的，無論是女師男徒還是男師女徒都有風險。
其實也不是難以接受，畢竟對方長不錯，她一個魔尊，反正對她沒有什麽損失，底下的人巴不得她把對方拉入魔界，可是掌門要是得知這一切，可能追殺到天涯海角都要殺了她這個拐走他師弟的魔頭，
“人魔不兩立，我是不會喜歡一個人類的。”她語氣堅定，“今後我不會再去人界，也希望你不要再來魔界，再見我們就是仇敵。”
正預備走人，可胳膊忽然被人拉住，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可你騙了我。”
“……”
慕禾抽回自己的胳膊，眉頭緊鎖瞪著他，“那又怎麽樣，我是一個魔頭，為達目的騙人不是很正常嗎？你要是氣不過，那我們可以決一勝負！”
剛好她吸收了妖王的力量，可以試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