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瘋了,瘋了
  第194章 瘋了,瘋了

    顧昌平緩緩抬起頭,臉上依舊布滿了淚水,他的嘴唇蒼白中泛著青色。

    潔白的牙齒死死咬著蒼白的嘴唇,隱隱有血絲流出。

    此時的顧昌平,很瘦!臉頰凹陷,眼神除了極度的痛苦外,就是不知為何的渾渾噩噩。

    仿佛,為何誣陷陸家,他也不清楚,也不明白似的。

    夏繁皺眉,抬腳踢了踢顧昌平,“說話!”

    顧昌平眼下青黑,他似乎很久沒有睡覺了,黑眼圈很重。

    “我,”沙啞的嗓音,幹裂的像是摩擦的枯樹皮,似帶著沙沙聲。

    “我,”顧昌平吸了口氣,才緩緩說道,“我不能說。”

    夏繁無語,醞釀了這麽久,就說了這麽句話,看來她還是對顧昌平太客氣了。

    夏繁冰冷的眼神,漸漸釋放出懾人的寒意,然後她緩緩俯身,同時伸出右手,毫不客氣的抓住了顧昌平的頭發,手微微用力一壓,發根疼的顧昌平倒吸涼氣,同時不得不被迫抬起頭看著夏繁。

    顧昌平一抬頭就對上了夏繁冷酷的像是野獸般的眸子,“說:為什麽?”

    夏繁問話的時候,手也在微微加重力道,顧昌平感覺自己整個頭皮都在被用力的拉扯,疼的他連生理性淚水都出來了。

    “我,不能說,”都到這個時候了,顧昌平還不肯說,看來,他是要保護那個人啊。

    而顧昌平要保護的那個人,很明顯就是馬文豔。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夏繁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在顧昌平咽喉處點了幾下。

    然後顧昌平就駭然的發現,他沒辦法發出聲音了。

    顧昌平雙手扒拉夏繁的手,想要掙脫夏繁的束縛。

    夏繁不耐煩的皺眉,然後又在顧昌平腹部點和手臂點了幾下,顧昌平掙紮的雙臂霎時就像是脫臼了般,軟軟的垂在身側,無法用力。

    等顧昌平老實了,夏繁抓著他的頭發,就像是死狗般,把顧昌平拖進了後院。

    還站在院子裏的馬文豔,見夏繁抓著顧昌平的頭發,把他拖到後院,嚇了一跳,

    “夏繁你幹什麽?”

    夏繁抬頭,衝馬文豔笑了笑,笑容很明媚,但馬文豔卻無端覺得有些滲人,雙手揉搓著起了雞皮疙瘩的雙臂,有些慌亂的威脅,

    “夏繁,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打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我沒打人啊,”夏繁語氣輕描淡寫,“他頭皮癢,我給他治治。”

    “你?”馬文豔氣的手抖,“治病哪有你這樣治的?”

    夏繁微微一笑,“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馬文豔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夏繁拖著毫無還手之力的顧昌平,就要進堂屋客廳。

    馬文豔立刻站出來,伸出雙臂擋在門中間,“這是我家,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進去。”

    馬文豔說著,還不忘踢了踢地上的顧昌平,沒好氣的抱怨道,

    “你是個死人啊,趕緊給我站起來。”

    顧昌平是不敢違背馬文豔的話的,但是此刻,馬文豔的話,他就像是沒聽見般,一動不動任由夏繁抓著他的頭發,而顧昌平雖然沒辦法說話,但他那一臉痛苦的表情卻是做不得假的。

    馬文豔察覺出不對,俯身仔細盯著顧昌平的臉,“你怎麽了?”

    顧昌平用求救的眼神看了馬文豔一眼,卻始終沒辦法說話。

    馬文豔眼神驚疑不定,抬頭時,看向夏繁的眼神充滿了警惕,“你對他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夏繁衝馬文豔笑了笑,然後在馬文豔愣神之際,伸手狠狠推了一下馬文豔。

    馬文豔冷不防被夏繁推了一下,身形不穩,踉蹌著往後摔倒進了客廳。

    夏繁拽著顧昌平的頭發,把顧昌平也拖進了客廳,然後關門、鎖門一氣嗬成。

    馬文豔被狠狠摔了一下,疼的齜牙咧嘴,等看到夏繁把門鎖了,這才焦急的站起身,後退幾步,拉開與夏繁的距離,厲聲質問,

    “夏繁,你想做什麽?”

    “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闖入我的房間,你這麽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夏繁雙手抱臂,身體斜斜倚靠著門,輕輕笑了一聲,眼睛彎彎的,眼裏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犯不犯法的問題,我們之後再討論,我們現在說一下,你們兩個的問題。”

    馬文豔現在是真的慌了,她不怕夏繁跟她講道理。

    陸家是她指使顧昌平陷害的,但她已經把顧昌平徹底掌控在手裏,隻要顧昌平不出賣她,夏繁能拿她怎麽樣?

    但是現在夏繁不講武德,不按常規路線走,她就有點慌了。

    “我,有什麽問題?”馬文豔努力保持鎮定,“我都說了,陸家的事情跟我無關,你愛信不信。”

    夏繁見馬文豔還不說實話,就點點頭,然後走到被她扔在地上的顧昌平麵前,當著兩人的麵,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

    盒子是木製的,看起來有些簡陋,但等夏繁把盒子打開後,馬文豔看清裏麵的東西,嚇得臉色都白了。

    “你,你這是想幹什麽?”

    夏繁沒理她,而是慢條斯理的從盒子裏拿出一根成人巴掌長的針,這針不是銀針,銀針很細,而這根針則很粗,在頂端還有針眼,比銀針至少粗了有十倍,被夏繁拿在手裏,就顯得尤為可怖了。

    夏繁右手食指與大拇指捏著又粗又長的針,然後毫不猶豫的紮進了顧昌平的手背,然後一點點用力,伴隨著傷口不斷往外噴血,針緩緩穿透了顧昌平的手掌心。

    顧昌平疼的渾身抽搐,在地上扭得像是條蚯蚓,短短時間內,額頭就布滿了冷汗,一張臉白的像紙,他張嘴大口呼吸,喉嚨嗚咽個不停,卻始終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看到這一幕的馬文豔,震驚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嚇得小臉煞白,雙腳已經不由自主的走到門口,呼吸清淺不可聞,看夏繁的眼神,已經跟看神經病差不多了。

    馬文豔悄悄把手放到門把手上,想要開門跑出去。

    夏繁回頭,衝馬文豔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可這個笑在馬文豔眼中,簡直比惡鬼還要恐怖,

    “你要去哪啊?”

    夏繁說著就站起了身。

    馬文豔見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當即毫不遲疑的加快動作,眼看就要把門打開,一隻腳忽然出現在馬文豔的視野裏。

    隻見夏繁抬起右腿,右腳死死踩著門栓,身體前傾,靠近馬文豔又問了句,“你要去哪啊?”

    馬文豔僵在原地,腦海瘋狂呼叫係統,

    “係統,她是個神經病,你快救我啊!”

    “那根針那麽粗,她竟然直接紮穿了顧昌平的手掌心,一定很疼、很疼,係統我該怎麽辦?”

    係統冷漠的機械音很快響起,“宿主對不起,你沒有積分,我幫不了你。”

    馬文豔一聽又是積分,忍不住對著係統破口大罵起來,

    “積分,積分,你隻知道積分,沒了我,你去哪弄積分?”

    麵對馬文豔的抱怨,係統一言不發,很顯然是不會幫助馬文豔了。

    馬文豔心裏真是怕極了,沒辦法,她隻好道,

    “係統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賒點積分,等以後我有積分了,我再還你,怎麽樣?”

    係統,“宿主,真是抱歉,本係統沒有開通賒積分業務。”

    自己的請求再次被拒絕,馬文豔實在受不了,直接罵道,

    “你通融一下能死啊?我可是你的宿主!”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幫我,我死了,你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係統不為所動,顯得既冷漠又不近人情。

    馬文豔沒辦法,隻好再次妥協,“隻要你肯賒我一些積分,等我有了積分,我可以加倍還給你。”

    係統,“抱歉宿主,本係統沒有開通此業務。”

    馬文豔被係統氣的渾身發抖,卻又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