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紮還是我紮?
  第48章 你紮還是我紮?

    夏繁鬆開抓著馬文豔的手,馬文豔雙腿一軟,立刻癱軟在了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夏繁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馬文豔,眼珠漆黑如墨,卻泛著冷漠與冰冷。

    “姐姐,撒謊的孩子要接受懲罰。”

    “不,”馬文豔拚命搖頭,身體不住的往後縮,“小繁,你饒了我吧。”

    “嗚嗚,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嗚嗚,我錯了!”

    夏繁好似沒有聽到馬文豔的求饒聲,隻語氣幽幽的問,

    “姐姐,你是哪隻手偷得錢?”

    馬文豔隻一個勁兒的哭,也不答話。

    “不回答的話,”夏繁從盒子裏捏起一根銀針,“那我就當你兩隻手都拿了。”

    馬文豔眼角餘光看到被夏繁捏在手裏的銀針,嚇得一個激靈,忙不迭的說,

    “右手,不,是左手!”

    夏繁笑的一臉無害,歪了歪頭,表情可愛,“你確定嗎?”

    馬文豔堅定點頭,“確定!”

    “很好,”夏繁話音剛落,左手迅速抓起馬文豔的左手,死死按在地上,然後把右手的那根銀針,直接紮進了馬文豔的手掌心。

    “啊!!!”

    馬文豔疼的撕心裂肺,叫的嘶啞淒厲。

    一滴血珠流出,蹭到了夏繁的手指。

    夏繁蹙眉,不耐煩的抬起右手直接甩在馬文豔的臉上,“閉嘴!”

    馬文豔被打的臉一歪,身體因為疼痛而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站在不遠處的王桂芝看到這一幕,嚇得身體縮成一團,一句話都不敢說。

    “髒死了,”夏繁拿出一張紙巾,有些嫌棄的把沾在自己手指上的鮮血,仔細擦拭幹淨。

    夏繁又從盒子裏拿出一陣銀針,臉色冰冷,語氣森寒,

    “你自己紮,”

    夏繁把銀針遞到馬文豔麵前,馬文豔默默垂淚,一動不敢動。

    見馬文豔不動,夏繁冷笑一聲,“我紮或者你自己紮,選一個?”

    馬文豔這次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紮自己。

    她從夏繁手裏拿過那根銀針,然後一咬牙,狠狠的紮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左手疼的不停顫抖,

    夏繁把盒子放到馬文豔麵前,語氣含笑,“繼續,”

    馬文豔咬牙,垂眸掩飾自己眼底的恨意。

    今日之恥,她馬文豔記住了!

    夏繁你這個小賤人,給我等著!

    馬文豔極力拖延時間,慢悠悠的從盒子裏拿出第三根銀針,卻遲遲不動。

    夏繁不滿的踢了踢馬文豔,催促,“快點!”

    馬文豔隻能忍著疼和屈辱,高高抬起右手,針尖落在左手上時,力道忽然變緩,最後隻輕輕紮了一下,銀針就滾落到了地上,

    夏繁麵色一沉,嗓音卻越發甜美的像是在撒嬌,

    “姐姐~,你不乖哦~”

    夏繁蹲下身子,目光與馬文豔平時,眼底的暴怒和狂躁,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嚇得馬文豔利索的從盒子裏拿出一陣銀針,直接就往自己手背上紮!

    “唔,”馬文豔疼的咬住嘴唇,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夏繁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姐姐~,繼續,,”

    馬文豔臉色蒼白如紙,聽到夏繁的話,卻隻能咬著牙,拿起一根根銀針,往自己手上紮,

    當然,她紮的並不深,但就算不深,沒一會兒,馬文豔手心和手背已經紮了幾十根銀針;

    密密麻麻的銀針,閃爍著幽幽寒光,這股寒意似順著針尖傳到了馬文豔的體內,使得她心底陣陣發寒。

    馬文豔的表情也從剛開始的憤怒仇視、隱忍怨毒,變成了現在的麻木和恐懼。

    就在馬文豔覺得自己快要被夏繁逼瘋,折磨死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我們是派出所的公安。”

    公安同誌來了!

    馬文豔一雙眼睛瞬間亮起希望的光,一臉渴望的望著大門。

    王桂芝和黃文英同時看向夏繁。

    沒有夏繁的允許,沒一個人敢動!

    夏繁輕笑一聲,“你們都看著我幹嘛?”

    “公安同誌不是在敲門嗎?”

    “快開門啊!”

    王桂芝聽到夏繁的話,如蒙大赦,臉上露出喜色,忙不迭道,“我去開門!”

    “我去開門!”

    王桂芝利索的竄到大門口,直接把門給打開了。

    門外站著孫隊長。

    孫隊長看到王桂芝後,有些不滿道,

    “你們家怎麽三天兩頭的有事啊?”

    “聽說你兒子又家暴媳婦兒了?”

    王桂芝聽到孫國安提到自己兒子,腦海裏立刻浮現出兒子被夏繁打的昏迷不醒的可憐模樣,張嘴就要告狀,

    “奶奶~”夏繁清甜的嗓音,適時在王桂芝背後響起,

    “別擋在門口啊,快請孫隊長進來。”

    想要告密的心,在聽到夏繁嗓音的這一刻,徹底沉寂了。

    夏繁就像是一隻隱藏在暗處的惡鬼,死死盯著她、纏著她,讓她不得安寧。

    王桂芝失魂落魄的側開身子,讓孫國安進了門。

    孫國安進門後,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馬有福,見馬有福一臉的血,人已昏迷不醒;

    孫安國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

    夏繁走到孫安國麵前,眼圈一紅,落下淚來,“孫隊長,我爸汙蔑我媽偷錢,”

    “快把我媽打死了。”

    “他不但打我媽,還想打我,”夏繁眼淚說掉就掉,且晶瑩剔透,一顆晶瑩的淚珠沾在長長的睫毛上,像是一顆朝陽的露珠,美得如夢似幻。

    王桂芝沉著臉,看夏繁一本正經的撒謊:

    “我媽為了保護我,就跟他打了起來,”夏繁擦了擦眼角,“沒想到我爸虛的很,被我媽一推就推倒了,力氣也沒我媽大,”

    “三兩下,就被我媽打成了這樣。”

    孫隊長看著地上腫成豬頭的馬有福,不敢置信的反問,

    “三兩下能打成這樣?”

    夏繁眼神無辜又真誠,“嗯,是啊!”

    孫國安依舊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夏繁。

    最後,孫國安對跟在他身後的趙平說,“趕緊叫幾個人來,把人送到醫院。”

    趙平應了聲,不一會兒,身後跟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進了院子。

    幾個男人都是機械廠工人,也都住在家屬院。

    幾個男人看到躺在地上,滿臉是血,被打成豬頭的馬有福,眼底不禁露出驚訝之色,齊齊看了眼黃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