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第12章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沒想到,第二天,夏繁還沒起床,公安同誌就找上了門。

    王紅一張臉上寫滿了擔憂,她敲了敲高曉燕的房門,“小繁,小繁,”

    夏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翻身想坐起來,卻差點摔在地上,幸虧她反應快,抓住了床頭;

    這下,夏繁是徹底清醒了!

    夏繁忙開口應道,“紅姨,我醒了。”

    王紅道,“快起來,外麵有公安同誌找你。”

    夏繁頓了下,才應聲,“好!”

    夏繁趕緊穿衣、穿鞋。

    睡得迷迷糊糊的高曉燕聽到王紅的話,嚇了一跳,瞬間清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不解的看著夏繁,

    “小繁,公安同誌找你幹什麽?”

    夏繁一邊穿鞋,一邊猜測道,“可能是馬家人報了警。”

    高曉燕一聽就炸了,氣的罵道,“他們還有臉報警?”

    “你以前被他們打得多慘啊,你就算打回去那也是天經地義。”

    夏繁點點頭,她並不是很擔心。

    夏繁穿好衣服,衝正在穿衣服的高曉燕點點頭,就走出了臥室。

    夏繁一出臥室,就看到兩個穿著公安製服的男人,站在高家院子裏,正在跟高家人說話。

    見夏繁出來,高鐵柱衝夏繁招了招手。

    夏繁走到院子裏,王紅似乎是怕夏繁緊張,就走到夏繁身邊,握住了夏繁的手,笑著對兩個公安同誌說,

    “公安同誌,這就是夏繁。”

    孫安國上下打量夏繁,見夏繁身形消瘦、五官精致,眼神單純無害,怎麽看都不像‘馬家人口中的瘋子。’

    “你好夏繁同誌,”孫安國自我介紹道,“我是派出所公安孫安國。”

    夏繁點了點頭,一臉乖巧,喊了聲,“孫公安好!”

    孫安國旁邊還站著一個約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安。

    孫安國一臉嚴肅的對夏繁說,“今天早上,你的繼父馬有福來派出所報警,說你無故毆打他,是真的嗎?”

    夏繁自然搖頭,委屈的一抿唇,眼圈都紅了,“不是!”

    旁邊的年輕公安趙平在一旁道,“還有你的奶奶王桂芝說你無故毆打你的繼兄馬文忠、繼姐馬文豔,是真的嗎?”

    夏繁再次搖頭,“不是!”

    孫安國見夏繁一副委屈的快哭的表情,忙安慰道,“你不要怕,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你先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吧!”

    站在一旁的王紅忙道,“孫隊長,夏繁是個好孩子,你們一定要調查清楚啊!”

    “是啊,”高鐵柱也說,“夏繁從小乖巧懂事,經常被馬家人打,說她打馬家人,我是不信的。”

    其他高家人也站出來給夏繁作證,說夏繁是個好孩子,不可能打人!

    高飛衝動之下,還忍不住賭咒發誓說,“孫隊長你信我,夏繁是個好女孩,她不可能打人的。”

    “我敢對天發誓,如果夏繁打人,我就被五雷轟頂!”

    這句話落,夏繁下意識的瞅了眼晴朗的天空,真怕老天爺忽然降下一道雷,把高飛給劈了!

    孫國安沒好氣的瞪了眼高飛,“行了,不許搞封建迷信那一套,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高飛訕訕閉嘴。

    在高家人的擔心下,夏繁跟著孫國安和趙平來到派出所。

    剛進派出所大門,夏繁一眼就看到了模樣狼狽,傷痕累累的幾個馬家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腦袋上纏著紗布,幾乎把整個腦袋都包裹起來的馬有福!

    馬有福身邊站著的唯唯諾諾,低眉順眼給他喂飯的則是黃文英。

    坐在馬有福身邊的是手上纏著繃帶的馬文忠,馬文忠身邊坐著王桂芝。

    王桂芝手裏同樣端著一個碗,正哄著馬文忠喝粥。

    坐在角落裏的馬文豔身上倒是沒有纏繃帶,隻是臉上和身上都抹著碘酒,紅棕色的碘酒抹在身上,使得她整張臉都呈現一種紅棕帶黑的顏色,頗為恐怖。

    夏繁看到他們,他們也同樣看到了夏繁。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馬家人看到夏繁,立刻蹭的站起身,看向夏繁的眼底都噴著火,氣勢洶洶的朝夏繁走來,一副恨不得把夏繁碎屍萬段的模樣。

    孫隊長見此,立刻大聲嗬斥,“你們想幹什麽?”

    “坐回去!”

    “這裏是派出所!”

    在孫隊長的強勢威壓下,馬家人不甘心的又坐了回去。

    孫隊長讓趙平給夏繁也搬來一張凳子,雙方麵對麵坐著,他這是打算讓雙方當麵對質!

    馬家人死死盯著夏繁,如果眼神能化成刀子的話,夏繁此時已經千瘡百孔!

    夏繁倒是顯得很平靜,看向馬家人的眼裏,甚至還蘊著一絲笑,看的馬家人很是上火!

    孫隊長麵容嚴肅的看向夏繁,“夏繁同誌,我再問你一遍,馬家人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嗎?”

    夏繁這次倒是爽快的點了頭,“是我打的!”

    孫國安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那你剛才為什麽要撒謊?”

    夏繁也很委屈,“孫公安我沒撒謊,你們剛才問我:是不是無故打了馬家人?”

    “我並不是無故打馬家人的,當然要回答:不是啊!”

    孫國安:“,這?也就是說:你承認馬家人身上的傷是你打的,但你是有特殊理由才這麽做的?”

    夏繁點點頭,“對!”

    孫國安剛要問夏繁:有何特殊理由?

    王桂芝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指著夏繁罵道:

    “你個小賤人、狐狸精,沒人教的野種,你終於承認了!”

    “公安同誌你看,這個小畜生她已經承認是她打的人,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對,”臉腫成了豬頭的馬文豔,此時也不忘忍著疼叫囂道,“判刑,判她幾十年,別讓她出來!”

    如果一頓打,能換夏繁坐幾十年的牢,她倒是不虧!

    王桂芝一想到自家寶貝孫子骨裂的手腕,就恨不得親手撕了夏繁,

    “公安同誌,這個小賤蹄子,就不是個好東西,她,”

    “夠了!”

    孫國安瞪了眼王桂芝,“安靜點!”

    聽著王桂芝左一句小賤人、右一句小畜生,他似乎已經猜出,夏繁之前在馬家是個什麽境況了!

    孫國安看向夏繁,“說說你的理由?”

    夏繁咬了咬唇,眼神無助又難過,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害怕,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先打的我!”

    “公安同誌,”夏繁眼淚落了下來,紅紅的眼睛像是一隻無助的小兔子般,讓人愛憐。

    “我知道我不是馬家人,但我在馬家真的很聽話,他們從小打我,我都一直沒還過手,”

    “甚至,有幾次打的太狠,鄰居還幫我報了警,你們可以查出警記錄。”

    孫隊長是剛調到這個區的,對馬家人的情況還真不是很了解。

    孫隊長一聽,就立刻讓趙平去調檔。

    夏繁繼續說,“這次,馬家人先逼我退學,又說要拿我換彩禮,誰給的錢多,就讓我嫁給誰,傻子也嫁!”

    孫國安聽到這裏,臉已經徹底黑了!

    夏繁還在繼續說,“我不答應,他們就打我!”

    “我太害怕了,”夏繁鼓著臉,哭的梨花帶雨,“我從小力氣就大,但是我從來沒打過人,”

    “這次打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做出的正當防衛。”

    孫國安蹙眉看著夏繁,“你從小力氣就大?”

    如果麵前這個女人天生力氣大,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夏繁能輕易把馬家兩個壯勞力給打趴下。

    夏繁點頭,“是的。”

    馬家人一聽,立刻跳出來反駁;

    “小賤人你少胡說八道!”

    王桂芝指著夏繁的鼻子罵道,“你力氣大,這怎麽可能?你在我們馬家這麽多年,你要是力氣大,我能不知道。”

    “就是,”馬文豔忍著臉上肌肉的抽疼,作證道,“公安同誌你們可千萬別信她,她就是個騙子。”

    “她打我們,就是蓄謀已久的,她是故意的!”

    王桂芝為了增加可信度,還把一旁的黃文英拉扯過來,“公安同誌,她是這個小賤人的親媽,你問她。”

    黃文英突然被拉到孫國安麵前,頓時嚇得渾身發抖,不敢直視孫國安。

    孫國安看到黃文英畏畏縮縮的樣子,對馬家人更沒好感,盡量柔和語氣問黃文英,

    “夏繁力氣從小就大?”

    黃文英茫然的抬起頭,忽然又像是被孫國安嚇到似得,低下頭,啥話都說不出來。

    夏繁哭出聲來,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孫隊長你看,我媽都被他們折磨成什麽樣了?”

    “我媽自從嫁到馬家後,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您問也白問,我媽最聽我奶奶的話了,她要是不聽,就要被打!”

    “你要是不信我力氣大,您可以試試我。”

    孫國安想了想,道,“好!”

    然後,孫國安就給夏繁拿來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夏繁拿著木棍,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輕輕鬆鬆把木棍掰成了幾節!

    現場一片安靜,隻能聽到夏繁一臉輕鬆的把手腕粗的木棍,‘哢嚓、哢嚓’掰斷的聲音。

    看夏繁表情輕鬆的模樣,仿佛她手中的不是手腕粗的木棍,而是一塊豆腐!

    夏繁把一節一米長的木棍,掰成了五節,遞給孫國安。

    孫國安看向夏繁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好孩子啊!

    孫國安自認自己也能做到把木棍掰折,但絕對做不到如夏繁這般輕鬆。

    這孩子明明有一身怪力、有反抗能力,卻因為善良,隻能被馬家人欺負!

    現在馬家人要把她隨便嫁了換彩禮,這孩子才無奈反抗!

    多好的孩子啊!

    孫國安在這一刻,看向夏繁的眼神,帶著無比的同情和憐惜!

    這孩子太不容易了!

    馬家人一個個看怪物似得看夏繁,眼底漸漸彌漫出一股難言的驚恐!

    背對著孫國安,夏繁看馬家人的眼神也一點點變了。

    清澈的眼睛漸漸彌漫出一股恐怖的濃墨,眼底的單純和善良,更是染上了一股讓人打從心底產生恐懼的邪惡!

    夏繁嘴角一點點咧開,嘴角的弧度越大,眼底的惡意越深!

    馬家人看著夏繁漆黑如墨的眼睛,猶如惡鬼般的笑,齊齊打了個冷顫!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