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153章

  設計師的工資確實不低,但是像林嫿這種還沒有熬出頭來的小設計師,工資其實沒那麽高。

  而且,據秦硯所知,林嫿每個月還要替林父支付一大筆醫藥費。

  再加上日常衣食住行的開支,所以林嫿根本就不可能存下什麽錢。

  林嫿見秦硯這麽問,也沒隱瞞,就把賣作品版權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硯這才放心,這錢他自然是不會要的,他對林嫿說,“說說吧,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嫿垂下眸子,雙手拽著自己的毛衣邊,似乎並不想說。

  秦硯說,“你不想說也沒事,反正我要想知道一件事,也不是非得從一個人的嘴裏知道。”

  林嫿抬頭,對秦硯說,“你別去找我母親跟我弟弟。”

  秦硯笑了笑說,“那你說。”

  林嫿咬著嘴唇,深吸一口氣,才簡要的說道,“今天我回家,想接我爸爸回醫院,我母親不讓,就把我打暈綁了起來,想把我賣給一個叫莊哥的人。”

  秦硯一聽這話,整個人戾氣橫生,原本還懶散的模樣,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陰鷙道,“我去宰了他們。”

  林嫿被秦硯的話嚇了一跳,這男人是真的能幹出來宰了林母跟林興安的事情。

  她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攔住秦硯的去路,說道,“秦硯,你別激動,我沒事的,幸好你當時打來電話,他們怕得罪你,所以沒對我做什麽。”

  秦硯眼神陰冷,問道,“她用什麽打的你?打的你那裏?”

  林嫿搖搖頭說,“這些都不重要,我已經沒事了。”

  秦硯沉聲道,“回答我的話。”

  林嫿被他厲色的樣子嚇到,說道,“用花瓶,打在我的頭上。”

  秦硯這會兒恨不得拿花瓶打爛林母的狗頭,他拉過林嫿,將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裏。

  秦硯將近一米九的個頭,林嫿雖然也有一米七了,但是在秦硯麵前還是不夠看,微微一低頭,就正好貼在他的胸膛處。

  秦硯低頭用手輕輕摩挲著林嫿的頭,果然發現右耳的上側有一處已經幹了的血漬。

  秦硯看到林嫿頭上的傷口,眸光陰森的可怕。

  他說,“你傻嗎?剛才在醫院為什麽不說?走,去醫院!”

  他這麽溫柔,反而讓林嫿有些不適應了,她推開秦硯,低聲道,“沒事的,已經不痛了,而且,隻是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去醫院的。”

  秦硯被林嫿氣的咬牙,“小傷?這可是在頭上,別人傷到頭,哪怕是不出血都會腦震蕩,你都出血了,你還跟我說是小傷?”

  林嫿無所謂的搖搖頭,“真的隻是小傷,去醫院就太小題大做了。”

  為了防止秦硯可能會硬拖著她去醫院,她提議道,“其實擦點碘伏消消毒就沒事了。”

  秦硯冷眼瞧著她,顯然是不相信可以這麽粗糙的處理傷口。

  林嫿信誓旦旦的點頭,“真的是這樣的,小時候我被我母親打,很多時候都比這嚴重多了,我都是塗一塗碘伏就好了。秦硯,我真的沒事,不用去醫院的。”

  秦硯眸光幽沉的看著她,問道,“林嫿,你到底經曆過什麽?”

  小時候就被母親打,卻要自己塗一塗碘伏,她到底經曆過什麽。

  林嫿這才察覺到自己似乎說多了,她笑了笑,輕聲道,“沒什麽的。”

  秦硯不想讓她揭開以前的那些傷疤,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說道,“在這裏等我。”

  說完,他就出了書房,三兩分鍾後,秦硯拿著一個醫藥箱回來了。

  他在林嫿身旁坐下,讓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拿出碘伏用棉棒輕輕把血漬擦幹,然後又拿出一種噴的藥,在傷口上噴了幾下,說道,“這兩天,先不要洗頭。”

  林嫿:“哦。”

  秦硯又說,“這藥需要每兩個小時噴一次,等會我陪你吃完午餐要回公司,到時候,我會叮囑田嫂幫你噴。”

  這就是要她先住在別墅裏的意思了。

  林嫿說,“我沒有要住下來的意思。”

  秦硯放藥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從茶幾的抽屜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隻,咬在唇上,也沒點燃,隻低頭玩著手裏的打火機。

  一下一下的扣動,火苗忽明忽暗的竄熄。

  好一會兒,秦硯才點燃嘴上叼著的煙,吸了一口,撩起眼皮看著林嫿說,“林嫿,你覺得我為什麽要救你?”

  林嫿當然知道不是因為他好心。

  他秦硯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心的人。

  雖然她很清楚答案,但是林嫿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

  秦硯見林嫿沒說話,繼續說,“其實你也很清楚,我想要什麽吧?”

  林嫿的臉漲的緋紅。

  她當然清楚。

  林嫿說,“難道就沒有別的可以報答你的方式了嗎?”

  秦硯笑了一聲,他拿下咬在唇上的煙,抬手朝林嫿勾了勾,“過來,我告訴你。”

  林嫿存疑的看著他,但還是把耳朵湊了過去。

  秦硯俯身貼在她的耳朵旁,聲音中帶著誘哄,他說,“我隻知道,救命之恩,應該以身相許。”

  說完,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林嫿猛地推開了他。

  別墅裏的暖氣開的足,秦硯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處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精致性感的鎖骨。

  此時因為低沉的笑,他整個人的胸腔,都在微微震動。

  此刻,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慵懶邪魅的氣質,連滾動的喉結,都性感的要命。

  撩人卻不自知。

  誰說隻有女人才夠禍國殃民,秦硯這種男人,一樣可以禍國殃民。

  林嫿這會兒理虧,沒了之前那種理直氣壯拒絕的勇氣。

  但是真讓她重新回到秦硯的身旁,她也不樂意。

  想了想,她決定問清楚,她問秦硯,“秦總,我想知道,我對你,到底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