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噩耗
第五章 噩耗
方檸檸再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了機場的醫療室裏。
而床邊坐著的正是紀昀。
見她醒來，他陰鬱眼底跟著明亮一分，但很快被掩蓋。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接著就聽醫生的詢問聲傳來：“方機長，你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
此話一出，方檸檸一怔，目光下意識看向紀昀。
卻剛好迎上了他詫異的視線，似是也沒料到。
在以前，他們不是沒有幻想過以後有孩子會是怎樣。
可沒想到孩子來了，他們卻離婚了……
一時間，兩人心情都有些複雜。
方檸檸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醫生，我怎麽樣了？”
醫生歎息一聲：“很遺憾，孩子……沒保住。”
方檸檸整個人如遭雷擊！
沒……保住！
她怎麽也不敢相信，才剛剛知道這個孩子的到來，就已經失去。
還未感受當母親的喜悅，就要接受這個噩耗！
醫生沒有再多說什麽，將空間留給了這對離異夫妻。
不知沉默了多久，紀昀冷聲開口：“你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
方檸檸聽著他的責問，臉色微微泛白，一下子攥緊了手。
紀昀滿腦子隻有那無辜失去的孩子，說話更加不留餘地：“當初如果不是你非要當機長，怎麽會接這趟航班，這個孩子又怎麽可能流掉？”
這一席話就如同針刺進方檸檸的心，疼到了極致。
孩子沒了，她也心疼。
她不指望紀昀安慰，卻沒想到他就這樣將所有的過錯怪到自己身上。
更何況當機長是她的夢想，而他一開始也是支持的。
方檸檸深吸一口氣，壓著聲音裏的顫抖：“我們已經離婚了，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存在！”
紀昀措不及防被這話堵住喉頭。
他一遍遍回味，臉色冷的徹底：“你說得對！”
的確不該存在，也不該作為他們兩人離婚的糾纏。
這番對話，最後以紀昀摔門離去而告終。
醫療室裏重新歸於安靜。
方檸檸低垂著眸，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眶漸漸紅了。
曾經美好的幻想，此時都化為痛苦的深淵，拉著她下墜。
方檸檸瘦小的身體蜷縮在病床上，咬緊牙關，逼著自己咽下不斷湧上頭的心酸。
可越是掙紮，眼淚卻越來越多，泄出了心底所有的委屈。
門外。
紀昀點起一根煙，望著吐出的煙霧，心裏煩悶不已。
沐清瓷來時，就見他這幅模樣。
她看得出紀昀對方檸檸的在意，眼中不由閃過抹晦色。
“昀，孩子的事情你不要太難過，隻是沒想到方檸檸會這麽不在意那個孩子，也許就算一開始她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也會打掉吧。”
她溫柔的安慰。
紀昀卻沒有聽進去，始終沉著臉色。
時間匆匆劃過。
不知過了多久，醫療室的門被人打開。
紀昀回過頭，就見方檸檸走出來。
四目相對，卻隻剩下沉默和死寂。
明明不到一尺的距離，卻讓方檸檸覺得他們之間已經相隔山海。
她遮掩眼底的苦澀，平靜開口：“剛剛你媽打電話叫我們回去吃飯，趁著這個機會，把離婚的事說清楚吧。”
不知是怎樣的默契，讓他們都沒有將離婚的事情告訴家裏人。
但現在的他們早已經回不到以前，也沒必要再瞞下去。
紀昀聞言卻越發心煩意亂：“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
說完，他轉身就走。
沐清瓷朝方檸檸笑了笑，轉身跟上了紀昀的腳步。
方檸檸就這麽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個人站了許久。
晚上，紀家老宅。
方檸檸站在大門前，腳步有些踟躇。
紀家對她一向如同親生女兒般，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離婚的事情。
猶豫再三，她還是走了進去。
剛走進客廳，就聽見裏麵傳來一片歡聲笑語。
方檸檸有些疑惑，再往裏走，卻見說自己有事的紀昀正坐在沙發上。
而一旁，沐清瓷滿臉笑意地挽著紀母的胳膊，撒嬌似的喊了一聲：“媽。”
方檸檸再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了機場的醫療室裏。
而床邊坐著的正是紀昀。
見她醒來，他陰鬱眼底跟著明亮一分，但很快被掩蓋。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接著就聽醫生的詢問聲傳來：“方機長，你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
此話一出，方檸檸一怔，目光下意識看向紀昀。
卻剛好迎上了他詫異的視線，似是也沒料到。
在以前，他們不是沒有幻想過以後有孩子會是怎樣。
可沒想到孩子來了，他們卻離婚了……
一時間，兩人心情都有些複雜。
方檸檸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醫生，我怎麽樣了？”
醫生歎息一聲：“很遺憾，孩子……沒保住。”
方檸檸整個人如遭雷擊！
沒……保住！
她怎麽也不敢相信，才剛剛知道這個孩子的到來，就已經失去。
還未感受當母親的喜悅，就要接受這個噩耗！
醫生沒有再多說什麽，將空間留給了這對離異夫妻。
不知沉默了多久，紀昀冷聲開口：“你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
方檸檸聽著他的責問，臉色微微泛白，一下子攥緊了手。
紀昀滿腦子隻有那無辜失去的孩子，說話更加不留餘地：“當初如果不是你非要當機長，怎麽會接這趟航班，這個孩子又怎麽可能流掉？”
這一席話就如同針刺進方檸檸的心，疼到了極致。
孩子沒了，她也心疼。
她不指望紀昀安慰，卻沒想到他就這樣將所有的過錯怪到自己身上。
更何況當機長是她的夢想，而他一開始也是支持的。
方檸檸深吸一口氣，壓著聲音裏的顫抖：“我們已經離婚了，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存在！”
紀昀措不及防被這話堵住喉頭。
他一遍遍回味，臉色冷的徹底：“你說得對！”
的確不該存在，也不該作為他們兩人離婚的糾纏。
這番對話，最後以紀昀摔門離去而告終。
醫療室裏重新歸於安靜。
方檸檸低垂著眸，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眶漸漸紅了。
曾經美好的幻想，此時都化為痛苦的深淵，拉著她下墜。
方檸檸瘦小的身體蜷縮在病床上，咬緊牙關，逼著自己咽下不斷湧上頭的心酸。
可越是掙紮，眼淚卻越來越多，泄出了心底所有的委屈。
門外。
紀昀點起一根煙，望著吐出的煙霧，心裏煩悶不已。
沐清瓷來時，就見他這幅模樣。
她看得出紀昀對方檸檸的在意，眼中不由閃過抹晦色。
“昀，孩子的事情你不要太難過，隻是沒想到方檸檸會這麽不在意那個孩子，也許就算一開始她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也會打掉吧。”
她溫柔的安慰。
紀昀卻沒有聽進去，始終沉著臉色。
時間匆匆劃過。
不知過了多久，醫療室的門被人打開。
紀昀回過頭，就見方檸檸走出來。
四目相對，卻隻剩下沉默和死寂。
明明不到一尺的距離，卻讓方檸檸覺得他們之間已經相隔山海。
她遮掩眼底的苦澀，平靜開口：“剛剛你媽打電話叫我們回去吃飯，趁著這個機會，把離婚的事說清楚吧。”
不知是怎樣的默契，讓他們都沒有將離婚的事情告訴家裏人。
但現在的他們早已經回不到以前，也沒必要再瞞下去。
紀昀聞言卻越發心煩意亂：“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
說完，他轉身就走。
沐清瓷朝方檸檸笑了笑，轉身跟上了紀昀的腳步。
方檸檸就這麽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個人站了許久。
晚上，紀家老宅。
方檸檸站在大門前，腳步有些踟躇。
紀家對她一向如同親生女兒般，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離婚的事情。
猶豫再三，她還是走了進去。
剛走進客廳，就聽見裏麵傳來一片歡聲笑語。
方檸檸有些疑惑，再往裏走，卻見說自己有事的紀昀正坐在沙發上。
而一旁，沐清瓷滿臉笑意地挽著紀母的胳膊，撒嬌似的喊了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