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我需要足夠多的夜壺
  第328章 我需要足夠多的夜壺

    “元寶!”

    宮衍白看到從酒壇子裏冒出來的黑影,驚得瞳孔一縮,連嗓音都帶上顫音。

    雲遲距離酒壇子太近,宮衍白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措施,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黑影衝他雲遲麵前。

    說時遲,那時快!

    纏在宮衍白手腕上的蛋蛋在感受到危險逼近的那一刻,細長的蛇身猛地躍起,同樣張開嘴巴朝那個黑影迎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數道銀芒透窗射入,筆直地刺向想突襲雲遲的黑影。

    “嘶!”

    黑影被蛋蛋咬上的那一刻,身體重重一僵,然後從半空中跌落下去。

    雲遲晃了個神,再低頭看向自己腳邊的時候,發現腳邊躺著的是一條跟蛋蛋差不多粗細的毒蛇。

    隻不過這條蛇的鱗片是五彩斑斕的,蛇頭是三角形,一看就有劇毒。

    不過,它被蛋蛋咬傷,再加上七寸處被射中好幾根銀針,已經奄奄一息。

    這條毒蛇尾巴不甘心地抽搐了幾下,細細的蛇身蜷縮成一團,垂死掙紮著。

    可是,沒過多久,它的身體就變僵硬了。

    宮衍白望著腳邊地上這條蛇的屍體,心有餘悸地鬆了一口氣,“還好你沒有被咬到,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這次真是多虧蛋蛋啦!”雲遲拍了拍心口位置,向重新盤在宮衍白手腕上的小奶蛇投去感激的目光,“如果不是蛋蛋咬死毒蛇,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他確實沒有想到,他在酒壇裏灑了那麽多藥,這條毒蛇居然還活蹦亂跳,可見它也不是善類。

    不過在血蟒麵前,再毒的蛇也是小渣渣!

    “沒事就好。”宮衍白視線一轉,又重新落回到酒壇上,“這個酒壇裏都是害人的毒物,咱們得想辦法把它們全部處理掉,不能讓商祁寒再害人了!”

    商祁寒深得宮沛的信任,讓他搞這些邪門又可怕的東西,肯定後患無窮。

    雲遲盯著腳邊那條死蛇看了片刻,眼珠烏溜溜轉了轉,頓時有了主意,“我有個好主意!保證明天商祁寒打開酒壇子後,又驚又喜!”

    宮衍白看著他臉上古靈精怪的小表情,好奇地問,“什麽主意?”

    雲遲嘿嘿一笑,“首先,我需要足夠多的夜壺!”

    …………

    一柱香過後,他們兄弟倆把重新密封好的酒壇子重新放回床底下。

    兩個小家夥幹完壞事,往床上看了一眼,見商祁寒依然睡得跟死豬一樣,輕手輕腳地從房間裏溜出去。

    雲遲拍了拍小胖手,對今晚幹的事非常滿意,“走吧,咱們該回家睡覺啦!”

    明天商祁寒要是被氣死,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宮衍白扭過小臉蛋,警惕地觀察周圍情況,見沒有驚動任何人,微微鬆了一口氣,“咱們趕緊回去!”

    兩個小家夥貓著小身板,躡手躡腳地原路返回。

    就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從暗處走出來兩道人影。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照出他們的五官輪廓,是雲九璃和宮湛。

    兩個孩子從寧王府溜出去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一路悄悄尾隨他們,保護他們。

    如果不是有他們幫宮衍白和雲遲打掩護,兩個小家夥不可能進太子府如入無人之地。

    而剛才毒蛇從酒壇裏突然跳出來,也是雲九璃出手以銀針刺中毒蛇的七寸。

    雲九璃看著兩個孩子順利翻出圍牆後,收回目光轉身進了商祁寒的房間。

    商祁寒吸入雲遲吹入的迷煙,依然處在昏迷狀態。

    別看雲遲年紀小,他在醫藥方麵很有天賦,自己研製的藥粉效果極好,已經有趕超雲九璃的趨勢了。

    她跟宮湛站在商祁寒的床邊,視線落在商祁寒身上。

    宮湛望著商祁寒氣息微弱的模樣,斂了斂眉眼,語氣隱了幾分殺氣,“咱們幹脆一刀了結了他,以絕後患?”

    雲九璃知道宮湛對商祁寒動殺機是因為剛才雲遲差點兒被商祁寒養的毒蛇傷到。

    不過,她視線落在商祁寒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手指往他腕處一搭,查看他的脈象。

    片刻後,雲九璃將手收回來,淡淡道,“不需要,他中了蠱,這種時候若是殺了他,豈不白白便宜了他?”

    雲九璃在神醫穀的時候,曾經看過有關蠱蟲煉製的書籍,對蠱毒也算有所了解。

    她深知中蠱後,被蠱蟲噬咬有多痛苦。

    像商祁寒這種飼養蠱蟲的人就應該讓他自己親身體驗一下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宮湛想殺他是因為擔心宮沛的身體,“本王擔心他會對太子下手。”

    雲九璃撇了撇嘴巴,“若是商祁寒有心要害宮沛,隻怕宮沛早就遭了他毒手,這個時候再殺他也晚了。如果商祁寒還沒有對宮沛怎麽樣,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應該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她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商祁寒這種人如果如此輕易死掉,確實太便宜他了。

    宮湛對她的話也很讚同,“那咱們先回去?”

    雲九璃垂眸,視線再次掃過商祁寒,淡淡點頭,“嗯。”

    他們回到王府,再去看兩個兒子,發現宮衍白和雲遲都睡著了。

    兩個小家夥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在太子府差點兒被咬的突發狀況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影響。

    雲九璃替兒子掖好被角,便跟宮湛回隔壁休息了。

    翌日清晨,太子府。

    下人們起床後都沒有立刻幹活,而是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墨洵見眾人都紮堆聊天,眉峰擰了擰,忍不住上前詢問情況,“你們一大早不幹活,在閑聊什麽?”

    “墨統領,府裏出怪事了!”

    墨洵看著這些人臉上一本正經的表情,心下不經生出幾分疑惑,“什麽怪事?”

    “我們的夜壺通通都不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夜壺不見了?

    墨洵聞言,心下的疑惑更深了,“夜壺怎麽會不見了?是不是你們忘記擱哪兒了?”

    “大家向來都是把夜壺放在床底下的,怎麽可能會忘記呢?而且今日府裏上上下下的夜壺全都不見了,可是誰有這種癖好,居然偷人家用過的夜壺,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

    他們並不知道,這種夜壺集體消失的情況,曾經在寧王府也發生過。

    墨洵見大家因為夜壺無心幹活,沉吟片刻,對他們道,“你們都散了吧,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眾人耳畔就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是誰?到底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