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換子緣由
第四百三十八章 換子緣由
朝思殿。
祥臨皇後拿著團扇不急不慢的一下又一下的幫睡在床上的孩子扇著風，也就是在自己宮裏，在她的身邊，她才敢將孩子的麵具摘去，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瞧。
這就是她的孩子啊！那個一出手就被她親手換出去的孩子，不知覺的，她濕潤了眼眶。
“皇後娘娘，小皇子已經回到了你的身邊，陛下也正在和欽天監的人商量好日子，隻到日子一定，就能冊封小皇子為太子殿下，皇後娘娘，這往後可都是好日子了。”
祥臨皇後聽著身邊葉麽麽的話，心情並沒有變得舒暢：“他以前的日子過的多逍遙呀，也難怪他到現在還念叨著林靈這個娘親，到了本宮的身邊，每日不是學習就是學習，所以……他才不願意叫本宮娘親吧。”
“皇後娘娘，小殿下可是一直稱呼您母後的。這各自身份不同，稱呼自然不同，且換個角度想，小殿下一直念叨著林靈，這不是證明了林靈待小殿下是真的不錯？”葉麽麽小心的看向祥臨皇後，見祥臨皇後麵色如常，她才繼續道：“皇後娘娘，小孩子的惦記，時間是有限的，隻要和林靈他們一家分開了，久而久之，小殿下就不會記得了。”
皇後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葉麽麽：“你是在質疑陛下讓李叔融教導皇兒？”
“奴婢不敢。”她其實是有些不明白的，從她伺候祥臨皇後來看，她很清楚，祥臨皇後有多想小殿下隻惦記她這個母後，同時也清楚祥臨皇後對於林靈心思的複雜和嫉妒，但是這種情況下，不讓小殿下遠離他們，倒還讓李叔融進宮教導小殿下，這不是更讓小殿下不能忘懷嗎？她確實看不明白。
祥臨皇後不再看葉麽麽，看向她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柔和了眸色。這孩子，不喜歡她叫他梓之，隻喜歡她叫他樂仔，但是她怎麽能再叫他樂仔呢？是以，她一直都是皇兒皇兒的叫他：“當初的事情，真切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葉麽麽算是其中一個。”
“是。”葉麽麽恭敬的開口。
“當初，陛下才剛剛登基，朝堂不穩，各處餘孽組織暗殺，皇兒的出現是那個時候唯一的喜事，我和陛下都萬分期盼皇兒的降臨。
但是誰知道！”祥臨皇後麵色一變，一提起過往，她心頭止不住的恨意：“陛下的親母，當今的太後！竟然聯合前欽天監掌事，以為國為母祈福，以求民心安穩，四海升平為由，讓懷著皇兒的我不遠千裏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祈福，結果遭遇暗殺，讓我的皇兒早產，本宮為此也傷了身體不可再孕。”
“娘娘……”葉麽麽心疼祥臨皇後，在祥臨皇後還小的時候她就一直陪著她，是以她很清楚，祥臨皇後走到如今有多麽的不容易。
“以前不知道他們的嘴臉，本宮暗自傷心，卻從未責怪，更是覺得即便當時也是情勢所迫，不能怨人。而本宮為了保全皇兒性命，終究做下了對不起陛下，對不起那個孩子和他的家人的事情。”
“皇後娘娘寬寬心，陛下那裏，你不早已坦白了嗎？陛下從未責怪過您，至於那孩子及其家人，您如今並沒有虧待他們。李大人如今是太子太傅，是未來的天子師，且他和小殿下間還有別樣的情誼，日後富貴著呢。”葉麽麽不想祥臨皇後如此內疚。
祥臨皇後放下了手中的團扇，轉而握住了她皇兒的小手：“我自然該寬心，從我知道真相後我就一直寬心，不管這些年太後為陛下選了多少秀女，那些個秀女不都沒有一個可以生出孩子嗎？”
“皇後娘娘，這個可不興如此說。”葉麽麽麵色一變，趕緊的看了看四周，陛下如今子嗣單薄，所以對下殿下分外看重，但越是子嗣單薄，有些話越不能說。
祥臨皇後輕笑，搖了搖頭，眼底冰冷一片：“葉麽麽不必如此小心，本宮如今已經不是以前的本宮了，太後一黨不管是想要拿捏本宮還是想要拿捏陛下，都已不可能。”
“是。”葉麽麽點頭：“皇後娘娘綢繆多年，如今的實力已然是不可撼動。”
“當真是不可撼動嗎？”祥臨皇後不置可否：“李叔融一家，本宮原先是有計劃要除去的，畢竟皇子被換，即便他們無辜，但是這樣的傳聞隻要傳開，對皇室血脈的質疑聲就會不斷絕。這並不是本宮和陛下想要看見的。”
“是。”
“但是令本宮沒有想到的是，那林靈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救了慕遠還和他情誼匪淺，甚至還一起種植了天麻這樣利國利民的藥材，那本宮自然要保下他們。”
“如今天下的兵權是掌握在三位將軍手裏的，征西大將軍自然不用說，作為皇後娘娘的父親，他必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以前定遠將軍一直保持中立，但是現在……有了林靈這層關係在，加之我們都清楚小殿下的過往，所以林靈和李大人勢必站在我們這邊，那定遠將軍……必然是偏幫我們的。”葉麽麽道。
“的確，就算是太後身邊有秦昭，我們的贏麵也更大。”祥臨皇後說著話有些乏了：“所以讓李叔融教導皇兒，並不是壞事。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表麵表現的忠心的人不一定可靠，但是李叔融卻是一定可靠的，本宮從不求他們一心一意為了本宮，隻求本宮的皇兒身邊能多些真心為他之人，這麽想著……皇兒即便是念叨林靈，本宮也不那麽吃味了。”
葉麽麽點了點頭，心中恍然：“皇後娘娘寬宥，這李家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太傅府。
林靈倏然睜開了眼睛：“樂仔。”
李家三郎見林靈醒來，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才午睡這麽一會兒就醒了？”他的夫人是做夢了吧？夢裏有樂仔，那有他嗎？
林靈低了低眸，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全無睡意，她抓住了李家三郎的手，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相公，樂仔……我不是問家裏的樂仔，我是想問他……還好嗎？”
李家三郎眸光一動，原來林靈是問他啊：“一開始回到宮裏，他確實有些不習慣，鬧騰著找你，但是後來有了我的教導，現在……他不找你了，並且也適應了皇宮的生活。”
林靈目不轉睛的看著李家三郎，見他的模樣不像是說謊，她才鬆開了他：“按理說，現在的情形是最好的情形，也是那個時候我們想都不敢想的。”
“嗯。”
“一開始，我隻想著能夠保留我們家所有人的性命就好，哪怕窮困些，隻要一家人都好好的也無所謂了。”林靈心中難受也很雜亂：“知道他們各歸其位之後，我忐忑有，害怕有，就怕一夜醒來，我們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隨著近日來我們都是平安的，竊喜也是有的，或許真如你所說，我們安全了。”
“陛下和皇後娘娘不會為難我們。”李家三郎擁抱住了林靈。
林靈點了點頭，但願吧：“可是安全之後，我有的時候還是會想樂仔，想他在皇宮之中過的是不是愉快。”
“我家夫人重感情，畢竟樂仔跟了我們這麽些年，掛念才是人之常情。”李家三郎轉而捧住了林靈的臉頰，對上了她的眼眸道：“而對於真正的樂仔，我自然也看出了夫人的努力，努力把他當作是自己的孩子，努力讓他每天都開心快樂。”
林靈搖了搖頭，對於現在的樂仔，她心裏始終有一抹歉然：“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麽好，對於現在的樂仔，我其實還做不到完全的接受，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做好他的母親。”
“沒有關係。”李家三郎扯了扯唇角：“不過夫人若是想要早一點知道如何做好一個母親，為夫這兒倒是有一個法子。”
“什麽法子？”
“自然是……”李家三郎視線下移，看著林靈的肚子，伸手撫摸：“讓你真正的成為一個母親。”
林靈一愣，隨即意識到李家三郎說的是什麽，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和你說正經的，你卻不這麽正經。”
“我說的是正經事情啊。”李家三郎怕林靈不相信，一邊說話一邊點頭：“夫人，你看現在你也休息好了，為夫早早的就在這裏候著，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探討一下如何……讓你做母親了？”
林靈感覺到李家三郎語音的變化，再看他的眼眸，哪裏還不懂他的暗示，正準備說話，發現他的手已經從她的肚子移到了別的地方，癢癢的，暖暖的……
“現在是白日。”原來他陪著她午睡是有預謀的嗎？
“這種事，白日才更有情趣，夫人……我想好好的看看你，嗯？”
朝思殿。
祥臨皇後拿著團扇不急不慢的一下又一下的幫睡在床上的孩子扇著風，也就是在自己宮裏，在她的身邊，她才敢將孩子的麵具摘去，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瞧。
這就是她的孩子啊！那個一出手就被她親手換出去的孩子，不知覺的，她濕潤了眼眶。
“皇後娘娘，小皇子已經回到了你的身邊，陛下也正在和欽天監的人商量好日子，隻到日子一定，就能冊封小皇子為太子殿下，皇後娘娘，這往後可都是好日子了。”
祥臨皇後聽著身邊葉麽麽的話，心情並沒有變得舒暢：“他以前的日子過的多逍遙呀，也難怪他到現在還念叨著林靈這個娘親，到了本宮的身邊，每日不是學習就是學習，所以……他才不願意叫本宮娘親吧。”
“皇後娘娘，小殿下可是一直稱呼您母後的。這各自身份不同，稱呼自然不同，且換個角度想，小殿下一直念叨著林靈，這不是證明了林靈待小殿下是真的不錯？”葉麽麽小心的看向祥臨皇後，見祥臨皇後麵色如常，她才繼續道：“皇後娘娘，小孩子的惦記，時間是有限的，隻要和林靈他們一家分開了，久而久之，小殿下就不會記得了。”
皇後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葉麽麽：“你是在質疑陛下讓李叔融教導皇兒？”
“奴婢不敢。”她其實是有些不明白的，從她伺候祥臨皇後來看，她很清楚，祥臨皇後有多想小殿下隻惦記她這個母後，同時也清楚祥臨皇後對於林靈心思的複雜和嫉妒，但是這種情況下，不讓小殿下遠離他們，倒還讓李叔融進宮教導小殿下，這不是更讓小殿下不能忘懷嗎？她確實看不明白。
祥臨皇後不再看葉麽麽，看向她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柔和了眸色。這孩子，不喜歡她叫他梓之，隻喜歡她叫他樂仔，但是她怎麽能再叫他樂仔呢？是以，她一直都是皇兒皇兒的叫他：“當初的事情，真切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葉麽麽算是其中一個。”
“是。”葉麽麽恭敬的開口。
“當初，陛下才剛剛登基，朝堂不穩，各處餘孽組織暗殺，皇兒的出現是那個時候唯一的喜事，我和陛下都萬分期盼皇兒的降臨。
但是誰知道！”祥臨皇後麵色一變，一提起過往，她心頭止不住的恨意：“陛下的親母，當今的太後！竟然聯合前欽天監掌事，以為國為母祈福，以求民心安穩，四海升平為由，讓懷著皇兒的我不遠千裏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祈福，結果遭遇暗殺，讓我的皇兒早產，本宮為此也傷了身體不可再孕。”
“娘娘……”葉麽麽心疼祥臨皇後，在祥臨皇後還小的時候她就一直陪著她，是以她很清楚，祥臨皇後走到如今有多麽的不容易。
“以前不知道他們的嘴臉，本宮暗自傷心，卻從未責怪，更是覺得即便當時也是情勢所迫，不能怨人。而本宮為了保全皇兒性命，終究做下了對不起陛下，對不起那個孩子和他的家人的事情。”
“皇後娘娘寬寬心，陛下那裏，你不早已坦白了嗎？陛下從未責怪過您，至於那孩子及其家人，您如今並沒有虧待他們。李大人如今是太子太傅，是未來的天子師，且他和小殿下間還有別樣的情誼，日後富貴著呢。”葉麽麽不想祥臨皇後如此內疚。
祥臨皇後放下了手中的團扇，轉而握住了她皇兒的小手：“我自然該寬心，從我知道真相後我就一直寬心，不管這些年太後為陛下選了多少秀女，那些個秀女不都沒有一個可以生出孩子嗎？”
“皇後娘娘，這個可不興如此說。”葉麽麽麵色一變，趕緊的看了看四周，陛下如今子嗣單薄，所以對下殿下分外看重，但越是子嗣單薄，有些話越不能說。
祥臨皇後輕笑，搖了搖頭，眼底冰冷一片：“葉麽麽不必如此小心，本宮如今已經不是以前的本宮了，太後一黨不管是想要拿捏本宮還是想要拿捏陛下，都已不可能。”
“是。”葉麽麽點頭：“皇後娘娘綢繆多年，如今的實力已然是不可撼動。”
“當真是不可撼動嗎？”祥臨皇後不置可否：“李叔融一家，本宮原先是有計劃要除去的，畢竟皇子被換，即便他們無辜，但是這樣的傳聞隻要傳開，對皇室血脈的質疑聲就會不斷絕。這並不是本宮和陛下想要看見的。”
“是。”
“但是令本宮沒有想到的是，那林靈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救了慕遠還和他情誼匪淺，甚至還一起種植了天麻這樣利國利民的藥材，那本宮自然要保下他們。”
“如今天下的兵權是掌握在三位將軍手裏的，征西大將軍自然不用說，作為皇後娘娘的父親，他必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以前定遠將軍一直保持中立，但是現在……有了林靈這層關係在，加之我們都清楚小殿下的過往，所以林靈和李大人勢必站在我們這邊，那定遠將軍……必然是偏幫我們的。”葉麽麽道。
“的確，就算是太後身邊有秦昭，我們的贏麵也更大。”祥臨皇後說著話有些乏了：“所以讓李叔融教導皇兒，並不是壞事。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表麵表現的忠心的人不一定可靠，但是李叔融卻是一定可靠的，本宮從不求他們一心一意為了本宮，隻求本宮的皇兒身邊能多些真心為他之人，這麽想著……皇兒即便是念叨林靈，本宮也不那麽吃味了。”
葉麽麽點了點頭，心中恍然：“皇後娘娘寬宥，這李家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太傅府。
林靈倏然睜開了眼睛：“樂仔。”
李家三郎見林靈醒來，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才午睡這麽一會兒就醒了？”他的夫人是做夢了吧？夢裏有樂仔，那有他嗎？
林靈低了低眸，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全無睡意，她抓住了李家三郎的手，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相公，樂仔……我不是問家裏的樂仔，我是想問他……還好嗎？”
李家三郎眸光一動，原來林靈是問他啊：“一開始回到宮裏，他確實有些不習慣，鬧騰著找你，但是後來有了我的教導，現在……他不找你了，並且也適應了皇宮的生活。”
林靈目不轉睛的看著李家三郎，見他的模樣不像是說謊，她才鬆開了他：“按理說，現在的情形是最好的情形，也是那個時候我們想都不敢想的。”
“嗯。”
“一開始，我隻想著能夠保留我們家所有人的性命就好，哪怕窮困些，隻要一家人都好好的也無所謂了。”林靈心中難受也很雜亂：“知道他們各歸其位之後，我忐忑有，害怕有，就怕一夜醒來，我們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隨著近日來我們都是平安的，竊喜也是有的，或許真如你所說，我們安全了。”
“陛下和皇後娘娘不會為難我們。”李家三郎擁抱住了林靈。
林靈點了點頭，但願吧：“可是安全之後，我有的時候還是會想樂仔，想他在皇宮之中過的是不是愉快。”
“我家夫人重感情，畢竟樂仔跟了我們這麽些年，掛念才是人之常情。”李家三郎轉而捧住了林靈的臉頰，對上了她的眼眸道：“而對於真正的樂仔，我自然也看出了夫人的努力，努力把他當作是自己的孩子，努力讓他每天都開心快樂。”
林靈搖了搖頭，對於現在的樂仔，她心裏始終有一抹歉然：“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麽好，對於現在的樂仔，我其實還做不到完全的接受，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做好他的母親。”
“沒有關係。”李家三郎扯了扯唇角：“不過夫人若是想要早一點知道如何做好一個母親，為夫這兒倒是有一個法子。”
“什麽法子？”
“自然是……”李家三郎視線下移，看著林靈的肚子，伸手撫摸：“讓你真正的成為一個母親。”
林靈一愣，隨即意識到李家三郎說的是什麽，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和你說正經的，你卻不這麽正經。”
“我說的是正經事情啊。”李家三郎怕林靈不相信，一邊說話一邊點頭：“夫人，你看現在你也休息好了，為夫早早的就在這裏候著，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探討一下如何……讓你做母親了？”
林靈感覺到李家三郎語音的變化，再看他的眼眸，哪裏還不懂他的暗示，正準備說話，發現他的手已經從她的肚子移到了別的地方，癢癢的，暖暖的……
“現在是白日。”原來他陪著她午睡是有預謀的嗎？
“這種事，白日才更有情趣，夫人……我想好好的看看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