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你會怪我嗎
  第439章 你會怪我嗎

  墨言深還準備繼續說什麽,腹部突然就挨了一拳。

  傅傾然眨了眨眼睛,眼睛就被捂住了,耳邊傳來低沉的男聲:“別看了,我們先離開。”

  地上的渠三眼中全然都是恐懼,但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要是為墨言深求情,他估計也會變得很慘,這個時候,他還是保持沉默好。

  傅傾然:“……。”

  她怎麽變成瞎子了,她什麽場麵沒有見過,根本就不怕什麽。

  “我不離開,你肯定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傅傾然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她雖然本質上是相信宮少宇的,但不可否認,宮少宇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沒有告訴自己。

  宮少宇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這裏環境不好,先出去,等會我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告訴你。”

  有了這句話後,傅傾然顯得稍微滿意了一些,隻要宮少宇會把具體事情告訴他,那就一定不會欺騙她的。

  她這次乖巧地出去了。

  房間裏麵。

  幾個保鏢把墨言深圍在了一起。

  剛才正是段陽狠狠地踢在了墨言深的身上,他全身上下都是練過的,眉目之間極為狠厲,下手動作也幹淨利落。

  渠三的目光一閃,這個人是宮少宇的得力助手,當時他在地牢裏麵,就是這個人指揮所有人對他下手,他身上的傷口基本都是這個男人吩咐的。

  現在隻要碰一下都覺得很疼。

  段陽居高臨下地看著墨言深,“上次我就警告過你了,你還真是聽不懂人話,居然還敢送上門來,你覺得宮爺放你一次,還能放你第二次?”

  這些人暫時沒有人注意到渠三,渠三縮小了自己的身子,降低目標,他本來是想跑的,但奈何身體情況並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方才被傅傾然嚇了一跳,他的心理和體力都跟不上。

  “他放了我?那是他技不如人,讓我跑了。”墨言深輕嗤了一聲,突然原地跳了起來,他手中拿著一把尖刀就向段陽刺了過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就如同一道殘影一樣,這裏的人雖然很多,但段陽離他這麽近,隻要他能傷害到段陽就行,段陽是他們的頭,宮少宇很重視這個人,他不會不顧段陽的安危。

  擒賊先擒王,就是這個道理。

  墨言深把一切都分析得很完美,然而他忘記了他的動作已經沒有這麽靈活了,特別是被宮少宇廢除了一條腿後,他的動作就顯得有些遲鈍了,這在一般人眼裏興許看不出太多破綻,但段陽是個中高手。

  果然。

  段陽隻是微微勾了勾唇瓣,他眼神微冷,在墨言深的尖刀快要劃到自己的喉嚨時,直接伸手就握住了尖刀,然後往後一推。

  墨言深一愣。

  他完全沒有想到段陽的反應速度居然這麽快,還能躲過自己的刀。

  在他發愣的那一瞬間,段陽已經又把他踢到了地上,這次有好幾個人按住了他。

  段陽這次沒有客氣,他直接蹲下了身,然後就朝著墨言深的臉上狠狠招呼了兩下,直接就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

  “還是這個樣子更加適合你,還想要偷襲我,你逃跑這些年是把腦子也給丟了嗎?你以為你能打過我。”段陽不屑一顧地說道。

  他的武術已經練到了極致了,隻有宮爺打過了他,其他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麵。

  “嗬,你廢話真多。”墨言深的嘴裏麵溢出了鮮血,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渠三皺了皺眉頭,覺得感同身受,他被段陽打過,自然知道到底有多疼,但是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夠忍著,要是被帶回了地牢,等到他們還是暗無天日的日子。

  隻要一想想就覺得絕望。

  “宮爺讓我先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到底哪裏錯了。”段陽冷冷說道,“你把少夫人帶來這裏,不安好心,其行為就是該死,既然你這麽喜歡這個旅館,那就好好在這裏享受一下。”

  話音剛落,段陽就拍了拍手。

  身後的人頓時便拿出了一根棍子。

  “你們來,把這兩人都好好招呼一遍,要是不滿意,宮爺會有意見。”段陽說道。

  他似乎做慣了這種事情,臉上波瀾不驚。

  渠三身子抖了抖。

  他都已經縮小了目標了,為什麽還要提到他啊,他已經很難了。

  墨言深並不害怕,他的眼睛輕微轉了轉,看了一眼窗戶,他來的時候,也是做了打算的,要是他一直沒有回去,就叫人來接他,但是為什麽這些人一直沒有過來。

  “你是不是在等你那些人,不用等了,他們已經被全部被我們抓走了。”段陽淡淡地吐出了一個事實。

  他們過來的時候當然不止帶了這麽一點人手,等發現外麵還有人埋伏的時候,直接便將那些人都抓了回去。

  墨言深在道上混了這麽久,到處都是他的勢力,他們不得不防備一些。

  不過,那些人並不能算得上是什麽威脅,他們隻花了極少的時間就解決了。

  “你說什麽?宮少宇呢?他去了哪裏?你讓他進來,我有話要親自和他說。”墨言深的臉色終於變得非常難看了,殘餘勢力居然都被宮少宇剿滅了,那他以後怎麽辦:“他以為他這麽做,就能掩蓋住自己的罪行嗎?他那些所為所為,終有一天就被世人知道,眾人都會知道他手段的黑暗,為人不齒。”

  啪的一聲。

  一根木棍又打在他的右腿上。

  段陽坐在椅子上,眯了眯那雙眼睛,興許是和宮少宇待久了,他的表情莫名也有一些像宮少宇。

  “宮爺和少夫人約會去了,哪有時間管你啊,你能說出這種話來,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段陽嘖了一聲,“墨言深,你別忘記了,你是做什麽發家的,你本身就不是白的,還好意思說別人是黑的,我看你整個人就是從陰溝裏麵出來的。”

  又是啪的一聲。

  木棍打在他的左腿上發生了沉悶的聲音。

  墨言深也是硬氣,他一聲不吭,仿佛根本就不疼。

  “你這個樣子還好意思追求我們少夫人,你覺得我們少夫人可能看得上你嗎?還是做夢吧,夢裏什麽都有,繼續!”

  因為宮爺特別吩咐過,接下來的畫麵就要殘忍許多了。

  渠三也跟著遭殃,房間裏麵時不時傳來慘叫聲。

  車上。

  傅傾然抬頭看了一眼宮少宇,他的神色崩得很緊,心情看不上不是很好。

  “你怎麽了?”傅傾然挽住他的手,好奇地問道。

  宮少宇沉思了一下,緩緩道:“我在想要不要把事情告訴你。”

  真相也許要殘忍許多,他本來是想要一直瞞著傅傾然,等把事情全部都調查出來了,才決定到底要不要把事情的細枝末節告訴傅傾然。

  但很顯然,現在已經隱瞞不下去了。

  “當然要告訴我,你不能有秘密瞞著我。”傅傾然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但是你要答應我,無論聽到什麽消息,情緒都不能太大。”宮少宇說道。

  他希望傅傾然能夠一直無憂無慮地,隻要躲在他的羽翼

  傅傾然覺得很奇怪,還是點了點頭。

  “我等會帶你去見一個人,她是白靜婉當年的助手。”

  傅傾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立刻就坐直了身子。

  當年,她被扔在了醫院裏麵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還有白靜婉直接拋下了家族,一個人來到宴城生存也非常怪異。

  這些事情都很不合常理。

  這麽多年來,傅家卻一直不條調查,似乎這裏麵隱藏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她的助手現在有些神誌不清,並沒有問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是她當年也是試過藥的人,這種藥的副作用很大,能夠讓人精神恍惚。”

  宮少宇緩緩地說道。

  白靜婉的助手也是受害者之一,她當時一直試藥,等後來找到之後,她的身體已經受到了巨大傷害。

  傅傾然便聽明白了,他原來一直都在調查這些事情。

  歐夫人便是說自己有抑鬱症,她一直都在試用這種長壽藥,很有可能就是這種藥物所產生的副作用,隻是傅傾然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長壽藥為什麽會對精神產生作用。

  那當年白靜婉也是因為精神受到問題,所以才會把她送出去嗎?

  這個事情,傅傾然並不知道。

  “去林香園。”宮少宇淡淡吩咐道。

  司機立刻就掉轉了方向。

  “距離有些遠,你先睡會吧,我這次就是帶你去看她的助手,但估計問不出太多東西,你也不要抱太大期望。”宮少宇忍不住

  ,

  又揉了揉她的頭。

  他最近的確調查出了一些事情,但也不是什麽有效的消息,越是深入了解,他就越是心疼。

  這麽多年來,傅傾然一直住在清河山。

  早知道他就早點把傅傾然早點接回來,也能讓她這麽多年過得不用那麽辛苦,但那會兒他正在宮家爭奪權利,非常繁忙,等他準備去接傅傾然之後,已經是很多年後的事情了。

  如今傅傾然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母親,但她的母親卻已經死了,而且還卷入了這樣的事情中,她也直接就成了沒有母親的人。

  這些沉重的事情,要是有選擇的話,宮少宇永遠都不想讓傅傾然來承擔的。

  傅傾然臉上卻都是無所謂,她在宮少宇懷裏麵找了一個地方,然後就睡了下來,眼睛舒服地眯了眯,“我不是很想睡覺,我昨天睡了很久,但我就靠靠吧。”

  宮少宇的懷抱很寬闊,裏麵有她熟悉的香氣,淡淡的,像是薄荷香,又像是古龍香水味,讓人能夠迷戀起來。

  她的臉上安安靜靜的,內心生出了一些好奇。

  要是難過其實也是沒有的,畢竟她從出生就沒有享受過母愛。

  白靜婉發生這麽多事情,在她腦海裏麵走馬觀花,就跟看戲一樣,她就是一個局外人,生不出太多的感情。

  都說她長得很像白靜婉,傅傾然摸了摸臉。

  “你還有我。”宮少宇以為她不開心了,伸出手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臉。

  他的指腹上還有繭子,有些處粗糙,在她臉上摩擦著,倒是不疼,隻是有些奇怪而已。

  這是在安慰她?

  傅傾然察覺到男人的關切,抬頭一看,就闖入了一雙深邃迷人的眸中。

  這個男人的眼中全然都是她,此刻正全心全意地看著她。

  她在這一刻想起了墨言深說的話。

  簡直就覺得嗤之以鼻。

  這樣一個男人怎麽可能背叛他,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欺騙她的,她有這個自信,也永遠相信宮少宇。

  “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就是想了解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傅傾然說道。

  她怕宮少宇不相信,又揚了揚唇,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是我的母親,如果能把當年的真相查出來,那自然好,如果查不了,也沒有關係,反正盡力了也就行了。”

  “好,我會盡力查的,但如果事情查出來對你母親不利,我也許會選擇站在正義的一方。”宮少宇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查出你母親為了研究長壽藥而做出了不道德事情,可能對你母親的名譽有損,你會怪我嗎?”

  宮少宇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糾結,看起來很緊張。

  他現在並沒有證據,但是白靜婉當初為了研究藥物,直接把還是嬰兒的傅傾然扔了,這種行為本身便有很大的問題。

  而且白靜婉後來還加入了神秘的組織,看起來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她當年的計劃很有可能觸犯了法律。

  比如她暗中研究了世界禁止的藥物,且是為了一己私欲。

  白靜婉的死去後的形象還不錯,若是多年之後再次把她的生平翻出來,無疑就是一次鞭撻。

  他怕傅傾然不開心。

  傅傾然卻道:“我不會怪你,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

  她知道宮少宇的顧慮,但如果是她,她也會站在這邊。

  白靜婉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傅傾然並不了解。

  長壽藥涉及的東西太多了,難免會引來很多貪婪的人,白靜婉是否是因為有什麽目的才去研製這種藥物,也沒有人知道。

  這一生,傅傾然沒有和她相處過,不知道她的為人。

  如果白靜婉因為這種藥物做了危害社會的事,她想她還是會站在正義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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