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歐夫人的秘密
  第407章 歐夫人的秘密

  安南以前聽過歐夫人的病,她有抑鬱症,但是並不是很嚴重,隻是犯病的時候,會入睡困難,那會兒,她一直都有在吃藥治療,隻是藥物治療畢竟還是輔助治療,不能長期都有效果。

  沒想到這麽久了,她依然還在治療病症,而且看起來似乎更加嚴重了一些。

  “夫人,你今天方便嗎?要是方便的話,我給你做個催眠吧。”醫生提出建議。

  他是很有名的心理醫生,隻要按照他的方法去做,歐夫人是有可能痊愈的。

  “不了,你就給我開一些藥吧,最好是能短期治療失眠的藥物。”歐夫人說道。

  心理醫生皺了一下眉頭,“那也就隻有安眠藥了,但是歐夫人,這種藥,你已經吃得太多了,本身對它也產生了免疫作用,隻能加大劑量,這藥吃多了會有副作用的。”心理醫生擔心地說道,他還是希望能讓歐夫人用其他方法進行治療。

  比如他對夫人用催眠療法。

  “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你就給我開藥吧,我今天還有客人。”歐夫人淡淡道。

  她的病看醫生其實沒有什麽用處,但老大給她約了醫生,每周二和每周四醫生都會過來,今天她便忘記讓通知醫生不要過來。

  那個醫生歎了一口氣。

  傅傾然有些好奇。

  “傅小姐,你是真的沒有辦法治我的病嗎?”歐夫人又忍不住問她,她緊緊盯著傅傾然,似乎在確定著什麽。

  傅傾然搖了搖頭:“我不是資深的醫生,自然沒有好辦法,夫人,你自然是心理鬱結,當然要先解除心裏麵的問題,這樣才能健康。”

  歐夫人看起來非常失望:“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病情太久了,我也有點急於亂求醫,如果傅小姐以後知道怎麽解決我的病症了,我願意出高價錢配合你。”

  安南覺得歐夫人表現得很奇怪。

  她雖然在努力掩飾自己,但安南發現她的手偶爾有些抖,不知道是因為病情的原因,還是很激動。傅傾然縱然會點醫術,但也算不上什麽名醫,這世界上厲害的醫生還很多,歐夫人完全可以去請其他醫生。

  但她卻看中了傅傾然,而且她似乎認為傅傾然一定會研究出治她病情的藥出來。

  這種感覺很古怪。

  安南道:“你別為難傾然了,她宗安很有天賦,但也隻是一個孩子而已,你還是要找專業的醫生,免得讓她誤了你了。”

  傅傾然點了點頭:“是啊,我看剛才那個醫生就不錯,歐夫人其實可以試著配合他。”

  不知道是不是傅傾然的錯覺,那一瞬間,歐夫人的臉色變了變,接下來,她倒是沒有再提這個話題,三人和諧地吃完東西後,便離開了。

  “舅舅,你和歐夫人的關係很好嗎?是很好的朋友?”路上的時候,傅傾然忍不住問了安南一句。

  “是啊,歐夫人和你母親是發小,也是同學,年輕那會兒,她們兩個簡直就是形影不離,我和她的關係自然也很好,後來她嫁人之後,你母親消失之後,我們便也不再怎麽聯係了。”提及到往事,安南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似乎很是懷戀,但很快,他又垂下了目光。

  以前白家的確非常輝煌,他也年輕過,但那都是以前了,如今一切彈指而過。

  “那就奇怪了,她和你們關係這麽好,那白家出事後,她一直都沒有找過你嗎?”傅傾然問。

  安南一愣,然後搖了搖頭:“沒有,但也很正常,她嫁人之後,也身不由己,也無法幫到什麽忙。”

  白家沒落的時候,以前所謂的朋友,都在不斷踐踏白家,所有人都露出了真實麵目,安南已經習慣了這些人情冷暖,並不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

  歐夫人沒有在那個時候落井下石,對於他來說,已經算不錯了。

  他並沒有追究歐夫人為什麽不幫他,畢竟沒有人應該無義務地幫忙。

  傅傾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當年白家出事的時候,這個歐夫人冷眼旁觀啊,想必也不是真心對白家的。

  說來也巧,傅傾然走到一半,打算去買蛋糕。

  蛋糕店的人並不多。

  她指著其中一塊布朗蛋糕道:“麻煩你幫我把這塊蛋糕包起來吧。”

  “我要這盒抹茶曲奇。”

  一個男聲從後麵響了起來,傅傾然好奇地轉頭,剛好就遇到了在歐家的心理醫生。

  他架著一副眼鏡,相貌平凡,手上提著一盒餅幹。

  “先生,你等一下。”傅傾然主動叫住了他。

  那人愣了一下,很快也認出了傅傾然:“你好。”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關於歐夫人的病情的,她患病多久了,能夠治療嗎?”傅傾然想起歐夫人的模樣,立刻問道。

  聞言,心理醫生垂下了眼睛,顯得有些頹然,“歐夫人的病已經有些年頭了,我治療了她三年,她的病情能治。”

  這個回答讓傅傾然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心理醫生會說根本治不好呢。

  既然能治療,那為什麽卻拖了這麽多年。

  “但是她不自治。”醫生皺了一下眉頭。

  作為醫生,他其實有種無力感,每次過去,歐夫人的病情都得不到緩解,他想要深入進入歐夫人的內心,還是了解她,幫她疏導,但歐夫人卻是拒絕的。

  “你是什麽意思?病人難道還不願意治療嗎?今天歐夫人希望我能夠幫她解開病症,我看她的樣子很是迫不及待啊。”傅傾然說道,歐夫人要是不想治病,又怎麽會找到她?

  心理醫生對傅傾然並沒有什麽隱瞞,畢竟他今天去歐家時也看到了傅傾然,歐夫人對於自己的病情,並沒有向他們有所隱瞞。

  “她把自己的內心封鎖得很死,就跟一道門一樣,我進不去,她也出不來,我就算能給她開再多的藥,又能有什麽用?還是無法治療,無法治療。”

  心理醫生擺了擺手,看起來非常失望,他搖了搖手,“我女兒鬧著要吃曲奇,我現在得回去了。”

  傅傾然點了點頭:“好。”

  “你也是為歐夫人治病的嗎?”心理醫生突然問道。

  “我還沒有答應,她的病症不好治,我最多隻能給她開點中藥。”傅傾然緩緩道。

  “嗯,這樣也隻能起到輔助作用而已,她之所以不配合治療,隻有一個原因。”心理醫生壓低了聲音,“歐夫人的內心有秘密。”

  說完之後,他便走了。

  這個秘密還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所以她才這麽排斥催眠。

  如此這般,歐夫人的病永遠都不會好。

  秘密?

  傅傾然眯了眯眼睛。

  誰沒有秘密呢?

  隻是歐夫人心中也許真有一個驚天秘密,這個秘密可能還和自己有關。

  想起歐夫人看著自己的目光裏麵,偶爾還會閃過一絲狂熱,傅傾然心中便有些不愉快。

  她坐在車裏麵還在想這個問題,手機便不停地響了起來。

  又是歐哲?

  也不是傅傾然冷血,隻是歐哲的傷勢,她還真不怎麽在乎,畢竟之前歐哲就是小傷而已,隻要經過治療就能好,後麵即便感染了,問題也不是很大,隻要在醫院裏麵進行最良好的治療,就能夠讓他的傷勢迅速恢複。

  總給她打電話做什麽?

  她又不是醫生。

  不,她就算是醫生,也是無法治療他的醫生。

  “傅小姐,我的傷勢現在更嚴重了,就連醫生都說沒有辦法了,因為傷口感染嚴重,一整條手臂都要被切除,如此嚴重的傷勢,都是為了你,我也不求什麽,隻希望你能快來看看我,不然再晚點,估計你就見不到我了。”歐哲的語氣淒涼又焦急,仔細一聽,還有一絲無奈疲憊。

  傅傾然:“……。”

  居然有這麽嚴重嗎?

  她第一次看歐哲的傷,明明還算輕的,怎麽這才幾天,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你的體質怎麽弱,簡直比個寶寶都比不過,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把你推開的,你以後也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攔在別人麵前。”傅傾然忍不住說了幾句。

  也不是她誠心想要氣人,實在是歐哲太過嬌氣了,他剛受傷,就忍不住哭唧唧,後來的傷勢更是一天比一天更嚴重,害得她欠了他還這麽一個大人情。

  醫院裏。

  歐哲聽到她說了這麽一堆話,差點氣得吐血,他還在指揮助手把自己的手包大點。

  這是他最近想出來的結果。

  傅傾然對他不為所動,估計是他的苦肉計力度不大,那就再……大點。

  哪裏知道他還要接應電話那邊的嘲諷,實在讓人覺得生氣。

  “我現在就過來。”傅傾然說完之後,答應了要過去看他。

  ,

  歐哲看到被掛斷的電話,嘴角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果然。

  他的方法是對的。

  傅傾然果然就心軟了。

  “少夫人,現在要回家嗎?”司機小李問道。

  “不用了,直接去醫院。”傅傾然道。

  她還是希望歐哲沒事,如果歐哲的傷勢太過嚴重,她自然要負起責任來,宴城醫治不了,那麽就去國外,總之,她不能欠下這個人情。

  “好。”司機立刻改變了方向。

  歐家。

  歐夫人拿出來一顆藥吞下,才覺得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她走到閣樓前麵,然後打開了一扇門。

  這是一個實驗室,裏麵堆滿了各種藥物和儀器,牆上還貼了很多照片

  走近了可以看清楚這是上麵的人是白靜婉和歐夫人,有兩人一起畢業的照片,還有兩人一起歡笑的照片,看起來關係很好。

  她沒有欺騙傅傾然,她和她的母親關係本來就很好。

  若不是因為那件事情。

  她們還會一起好下去。

  隻是可惜了。

  白靜婉死得太早了,早到她還把研究成果都全部帶了下去,她死得時候,身上並沒有任何研究報告,這就導致藥物研究到了一半,再也沒有了進展。

  這麽多年來,歐夫人都快放棄了,但直到了傅傾然的出現,簡直就讓她狂喜不已,白家的祖訓是技藝穿女不傳男,白靜婉會不會把自己的研究都寫了下來,然後給了傅傾然,盡管那個時候,傅傾然還很小,但如果她早就準備的話,也可以委托別人。

  傅傾然是她的女兒啊,她又剛好研製出了煥然的產品,讓歐夫人不得不懷疑這點。

  如果傅傾然真的知道什麽,那麽這個實驗是不是可以進行下去。

  這個逆天的實驗。

  而她身上所產生的藥物副作用,也會被治療好。

  半個小小時後。

  傅傾然來到了醫院。

  歐哲臉上已經畫好了虛弱至極的妝容,看起來眼睛凹陷得很厲害,臉上也撲了一些粉,看上去非常蒼白,他無力地躺在病床上,眼睛放空,看到傅傾然進來後,還慘叫了幾聲,生怕沒有人注意到他。

  “你現在有什麽感覺?”傅傾然拿著他的病例看了看,問道。

  歐哲慘然一笑:“非常絕望,就覺得自己的一生都完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活不活著都無所謂。”

  他聲音淒慘,說話說得卻很順溜,就好像早就背好了台詞一般。

  傅傾然走了過去,聞到了一陣脂粉的香氣,她咳嗽了一聲:“你都生病了,就不用在抹粉了。”

  很多男明星都會在自己臉上塗抹粉底,傅傾然還是能理解的,隻是歐哲現在又不能拍戲,實在是沒有必要做這些花哨的事情。

  歐哲:“……。”

  “你怎麽塗了粉,臉色還這麽差。”傅傾然覺得他臉色不太對勁,湊近了準備看。

  歐哲:“!”

  “我現在怎麽辦?我的手快沒了。”歐哲立刻岔開了話題,非常緊張。

  傅傾然這也太精明了,他化得病弱裝,可不能就這麽被發現了,真是太危險了。

  “醫生真說要截肢,能有這麽嚴重,不如換家醫院看看吧。”傅傾然說。

  不行。

  換一家醫院太麻煩了,他收買這家醫生和護士很不容易的,不僅要花錢,還要欠人情。

  “不用了,這家醫院很好,我就在這裏。”歐哲說道。

  他的本意是就在這家醫院,然後傅傾然每天過來照顧他,並且心懷愧疚,時間久了,傅傾然就會喜歡他,畢竟他是這麽一個大帥哥,很難不讓人心動。

  “等等,你做什麽?你離我遠點。”歐哲拚命掙紮。

  傅傾然居然直接上手要拆開他綁得紗布,這不,等會就要露餡了嗎?

  “你不去醫院,那就讓我看看,我也會一點醫術。”傅傾然說道。

  “不行!”歐哲斷然拒絕。

  他越是這麽反抗,傅傾然越是好奇,她一把握住了歐哲的肩膀,“你讓我看看。”

  歐哲一甩手,居然沒有甩開。

  這個女人的力氣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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