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今天齊家別墅人到的非常齊,不僅在隔壁市的齊子軒回來了,連溫茂典都在。

    因為齊天晚說他有大事宣布,希望所有人都在,那鄭重其事的語氣就像是要宣布齊氏破產一樣,沒有人敢不重視,因此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溫茂典是不想來的,他這段時間一直隱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他覺得有人在調查自己,酒吧裏還有人在監視自己,可問了一些信任的朋友,都說是他想太多了。

    酒吧裏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東西,溫茂典真的不敢不小心,他偷偷將東西全都銷毀了,並告誡熟客最近不出售這些東西,讓他們不要過來。

    溫茂典想將酒吧轉讓出去,拿到錢先離開,這裏麵能撈不少,足夠他將來一段時間的花銷了。今早他就打算走了的,可是齊天晚說他不來會後悔的。

    溫茂典不知道有什麽東西會讓自己後悔,還是說齊天晚拿捏住了他的把柄,會是對他不利的消息?在家疑神疑鬼了一夜之後,他還是來了。

    齊弘業起來的很早,坐在餐桌前詢問身邊的人齊天晚要說什麽。

    “您都不知道,我們怎麽可能知道呢。”溫令慧溫聲道,“等等看吧,看他會說些什麽。”

    她也有些焦躁,距離出事已經十多天了,齊天晚一直很安靜,現在突然找來是為了什麽。

    姐弟倆對視一眼,又齊齊收回視線,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隻管等著就行。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第一次準時回來的齊天晚,還有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很久很久沒見過的人。

    齊弘業激動的差點打落麵前的茶碗,他失聲道:“敏彤,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好久不見。”

    畢竟當初也是愛過的,還相處了那麽多年,離婚後齊弘業也時常想起她,下意識地拿溫令慧和段敏彤做比較,比來比去還是段敏彤要優秀一些,她大氣獨立,在工作上也有獨特見解,每當自己煩心時都能成為自己的助力。

    但段敏彤太獨立了一點,也太有主見了一點,有分歧時總是忤逆他的想法,這點又讓他很不喜。

    可這些不喜歡經過這麽多年時光的沉澱,乍然見到仍舊這麽溫婉大方的前妻時,齊弘業還是忍不住燃起幾分歡喜。

    “你是來看天晚的麽?”

    溫令慧瞧著他的表情,幾乎要把手裏的杯子捏碎。她回來幹什麽!

    打從年輕時第一次見到段敏彤開始,溫令慧就抑製不住心中的羨慕和嫉妒,段敏彤比她大方比她漂亮比她能幹,還有錢有勢,連老公都是她一眼就喜歡的類型。

    溫令慧花了很多心思才把她的家拆散擠了進去,段敏彤離開的時候,她簡直高興壞了,她取代了這個女人成為這個家的主人,以後她的孩子要繼承家業,她也會成為比她還要令人豔羨的對象。

    現在距離這個目標就差了一個齊天晚而已,可她竟然回來了。

    過去那麽多年,她還是和當初一樣年輕有氣勢,一點都沒有變化。

    段敏彤朝齊弘業啐一聲:“我把兒子交給你照顧,你就讓他差點被人捅刀子,又差點車禍死掉,你就是這麽照顧他的,你配當一個父親麽!”

    齊弘業被罵的有些羞愧,卻又有些沒麵子,這麽多人都看著呢,多年不見她上來就罵自己。剛剛那一點點歡喜又瞬間消退,他板起臉來。

    “這些都是意外,工作中意外總是在所難免的嘛。”

    齊天晚差點被氣笑了,如果真像他說的是意外,那自己遭遇的一切就全都是活該了。

    他懶得再跟這些人廢話,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他直接將他們交給警察。

    齊天晚朝別墅外喊了一聲:“麻煩你們進來吧。”

    就在眾人的疑惑目光中,一群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走進了院子裏,很快將正坐著的幾人團團圍住。

    溫茂典心裏一驚,頓時就坐不住了想要跑掉,立即被一名警察眼疾手快地給牢牢按住,並一把手銬將他給烤住。

    溫茂典驚恐大喊:“你幹什麽,我犯了什麽罪要抓我。”

    齊弘業也驚呆了,用力拍著桌子:“天晚,你這是幹什麽?”

    過來的執法大隊隊長將一張逮捕令向幾人展示了一下:“這位齊天晚先生向我們舉報溫茂典涉嫌販毒□□□□挑撥他人鬧事偷竊公司機密,經查證消息屬實,現進行抓捕。”

    溫茂典啊了一聲,沒想到真的是給自己挖的陷阱,他不該來的,早上他就該直接離開。

    “我沒有做過,你們不能誣陷。”

    警察用力按住他:“是不是誣陷跟我們回去後就知道了,拒不認罪要罪加一等。”

    溫茂典瞬間心涼了,完了,全完了。

    齊弘業瞪著眼睛看了眼溫茂典又看向溫令慧,這要是讓外人知道就丟人丟大了,齊氏也會受到影響,他惱怒地道:“這就是你的好弟弟!”

    溫令慧仿佛不知道溫茂典竟然還販毒這事,同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竟然還沾那東西,你不要命了麽。”想到了什麽,她猛地上前掐住溫茂典的脖子,“你有沒有給子軒用那玩意!你說!”

    溫茂典用力搖頭:“沒有沒有,我怎麽可能讓我外甥吸毒,他什麽都沒碰過。”

    齊子軒忍不住一陣後怕,他去過溫茂典的酒吧很多次,幸好他沒有碰過其他人遞來的酒。

    “媽,我沒有吸毒,你別擔心。”

    溫令慧被拉開,這才憤恨地道:“算你還有一點良心。”

    然而還沒等她放心,另外一副手銬就拷到了她手上。

    執法隊長在她嚷嚷出聲前說道:“你放高利貸害死兩個人,還涉嫌□□,現進行抓捕。”

    溫令慧立即搖頭,腳步不住往後退:“不可能,我沒有做過這種事,你們肯定是查錯了,是齊天晚提供的假消息,他一直都很恨我,肯定是做了假證陷害我,你們不能這麽抓我。弘業,弘業你說話啊,找律師團隊,沒有逮捕令不能抓人的,我要求律師在場。”

    溫令慧大聲嚷嚷著,瘋狂掙紮,視線看向齊弘業,夫妻一場,發生這種事齊弘業不可能不管的。

    齊弘業朝警察喊了一聲:“無故抓人我會起訴的,你們這是侵犯了公民權益。”

    警察隻是將逮捕令放在桌上任由他看。齊天晚在今天之前就已經將所有詳細的資料遞交給警方了,證據確鑿,逮捕令一起帶了過來。

    齊弘業拿起看了眼,有些受不住地撐住桌子晃了晃。

    “這,是真的,你都背著我幹了什麽!”

    溫令慧搖著頭哭喊起來:“老公,我能做什麽,我什麽都沒做啊。你不能讓他們抓我,快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齊弘業很快知道事情出在齊天晚身上,他朝前走了兩步到齊天晚身邊,張嘴就教訓道:“這可是你繼母和舅舅,有事情一家人關起家門好好解決,你鬧到警局去讓你繼母被抓起來,整個齊氏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快點給警察解釋清楚!”

    這些年齊天晚都已經對齊弘業各種不要臉的話免疫了,段敏彤卻沒有,她快要氣炸了,忍不住冷笑:“繼母舅舅?你個老不要臉的也好意思說出口,你以為天晚幾次遇險差點死掉都是誰的手筆,是你這個小三和弟弟做的,你竟然還責怪天晚報警,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惡心的男人。”

    齊弘業剛剛被罵就忍住沒反駁回去,被罵第二次他就忍不住了。

    “你閉嘴,你把孩子丟下來自己走掉,你又算什麽好母親,這些年是我把他養大的,他就應該聽我的話,我教訓孩子哪有你插嘴的份。”

    段敏彤氣到直接一步上前,對著他劈頭蓋臉地打了起來:“呸,老不死的,你敢當著我的麵教訓我兒子,我打死你個老不死的。”

    齊弘業反手想打回去,但他忘了自己現在年紀上來加上剛做了手術體力不行,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力氣,隻能被段敏彤按著打。

    警察趕忙把兩人拉開。

    “住手,都住手,再打全拉回警局!”

    段敏彤哼了一聲,趾高氣昂地回到齊天晚身邊,把被撓的一臉花的齊弘業氣到半死。

    溫令慧眼見齊弘業指望不上,頓時失望地垂下頭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靠不住,他嘴上說著愛自己還離婚取了自己,可他打從心裏還是看不上自己,也看不上齊子軒,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公司和他的錢。

    溫令慧犧牲了這二十多年,到現在得到的也隻是一點股份而已,外人看著她過的光鮮亮麗,實際上她和一個保姆沒什麽區別,齊弘業的脾氣真的很差,年紀越大就越差,一個不高興就罵人,用收回股份來威脅她。溫令慧隻能哄著順著,她過得壓抑極了,愛情也早在磋磨中完全消失了,她隻能忍耐,忍到他死亡,忍到一切都屬於自己。

    忍了這麽多年,眼見著就要得手了,所有的一切都飛了,什麽都沒了,她努力的一切全都沒有意義。

    溫令慧有點想笑,齊天晚遭遇的幾次確實都是她幹的,還不止這些,齊天晚戶外活動差點出意外是自己,第一次進入公司給他業績使絆子的人也是自己。

    她還是不夠惡毒,她早就該在齊天晚還沒成年的時候就直接把他殺的了。不,她還該把齊弘業一起弄死,上次手術醫療事故就能要了他的命。

    溫令慧恨齊天晚更恨齊弘業,甚至恨段敏彤,如果不是她出現在自己麵前,她也不會因為嫉妒她就搶了她的一切,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貪心。

    溫令慧的眼淚往下掉又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憑什麽,憑什麽,都該去死。”

    眾人都覺得她瘋了,齊子軒抓住她的手臂晃起來:“媽,媽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溫令慧一把甩開他:“滾,沒用的東西。”如果齊子軒能上進一點,她有何必謀劃這麽多還要殺死齊天晚。

    齊子軒難以置信地被甩到一邊。

    這出鬧劇並沒有持續多久,兩人被警察壓著朝警車走去,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製裁。

    等待許久,終於等到這一刻,齊天晚沒有報仇的暢快感,隻有無盡的空虛和痛苦。他們已經被警察抓住了,和新雨什麽時候回來呢,他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她了,想念讓他覺得渾身都在痛。

    溫令慧經過他身邊時,鬼魅地笑了起來。

    “別以為這樣你就贏了,你養的小鬼不會再出來了,永遠都不會再出來了。”

    齊天晚驀地一驚,幾乎從輪椅上站起來,他一瘸一拐地衝上前去抓住溫令慧的頭發:“你怎麽知道的,你是故意的!”

    “哈哈哈,我就是故意的,你不是在意那玩意麽,現在沒有了吧,哈哈哈哈哈。”

    齊天晚猛地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臉上,打的溫令慧臉一歪。

    齊子軒衝上前抱住齊天晚的手,哀求地道:“哥,哥不要這樣,求你了。”

    這一天遭受的衝擊太多,什麽都不知道的齊子軒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警察警告了齊天晚一聲,將溫令慧拉走,直到離開她還在大笑:“你以為你贏了,我一無所有,你也一樣。”

    齊天晚痛苦地站在原地。是自己害了和新雨,果然是自己害了和新雨,都是因為他。

    他扯住自己的頭低吼起來。

    段敏彤驚愕地上前扶住他:“天晚,天晚你怎麽了?她說的是什麽,什麽小鬼?”

    齊天晚甩開她的手搖了搖頭:“沒什麽。”他坐回輪椅上,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一點,對要被扶進屋的齊弘業道:“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要辭去齊氏的職位,我會發申明和齊家斷絕關係。”

    齊弘業猛地回頭:“你說什麽?”

    齊天晚是他唯一的指望了,現在齊天晚說他要和自己斷絕關係,還會離開齊氏,這怎麽可以!

    齊天晚露出隱忍了許多年的厭惡表情:“你敢說這些年你對那姐弟倆做的事毫不知情?你明明看在眼裏,卻依舊縱容,你真讓我覺得惡心,我為自己是你的兒子感到恥辱。”

    齊弘業嘴唇哆嗦這,一句話沒說出來,直接昏了過去。

    兩名護工將他背進屋裏,齊天晚轉頭離開了這幢以後都不會回來的別墅。

    段敏彤沉默地跟在他身邊,最後出口的隻剩下一句對不起,她竟不知道齊天晚這些年都經曆了這麽多糟心的事,也更加後悔當初沒有將他一起帶走的決定。

    “你這次,願意跟我一起走麽?”

    齊天晚搖搖頭:“抱歉。”

    段敏彤歎了口氣,她缺席太多年了,時移世易,失去的東西不可能再挽回,道歉也彌補不了受過的傷害。

    齊天晚決定離職的事引發了全公司上下和整個業界的震動,齊氏擁有現在這樣的口碑和規模是齊天晚一手帶起來的,他的離開意味著什麽,對以後帶來什麽樣的改變誰也不知道。

    與此同時人們也發現了齊天晚登在報紙上的斷絕關係聲明,雖然這東西並沒有法律效應,可仍舊代表了他的態度。人們紛紛猜測是不是因為父子不和導致他離開齊氏。

    齊天晚走的很堅決,在車禍醒來後的第二天他其實就決定要離開了,這段時間來公司,也基本在處理這件事。

    現在齊弘業年紀大不可能再管公司的事情,齊子軒誌不在此也不可能承擔大任,他離開後,公司隻能交給職業經理人,齊天晚覺得這是目前對公司發展最合理的規劃。

    在新總裁到位後他立即交接所有工作,徹底離開了公司。

    另一邊因為提交的材料很齊全,警方查證的速度也很快,溫茂典沒有過多掙紮,坦誠交代所有罪行。

    當初被從齊氏解雇後,溫茂典就覺得起齊天晚在報複自己,一直對他懷恨在心,他找姐姐借錢開了酒吧,為了酒吧經營,沾染了毒品,最開始隻是幫忙運送,這半年才開始提供毒品售賣。一些沒錢的女孩子都被拉來暗地裏給人陪酒,上次機器狗汙蔑事件也是他在背後指使,邱鑫弟弟是他慫恿的。這回溫令慧找到他想要處理掉齊天晚,溫茂典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下來,並做了一係列安排。

    至於溫令慧,最初一直頑強抵抗拒不承認,她覺得自己沒有直接做過壞事,放貸致人死亡不是她去追得貸,齊天晚車禍她也沒有親自參與,都跟她無關。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她,付錢的也是她,她有不可逃脫的責任。

    齊子軒沒想到自己的母親能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勸解了許久,溫令慧沉默了很久很久,終於開□□代了自己做過的事。除了齊天晚舉報的那些,她這些年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做過很多事,雖然很多都沒有成功。

    溫茂典就算不判死刑也出不來了,溫令慧也要在裏麵待到老,她一生都在追求財富容貌,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原本還很顯年輕的模樣短短一段時間就顯示出符合年齡的疲態來。

    後續事情委托給律師後,齊天晚就回到了家裏,他的腿已經不需要輪椅,能拄著拐杖走動了,身上的擦傷也已經結疤好了,隻留下淺淺的印子,幾乎看不出來發生過怎樣慘烈的事。

    家裏安安靜靜的,糖包趴在牆邊,沒有人站在它背上作威作福,它也多了幾分寂寞。

    為了讓齊天晚能好過一點,賀杭將麵團給送了過來,連帶著貓砂盆貓窩喂食器。

    “我讓阿姨過來打掃,你不用動手的。”

    齊天晚搖了搖頭:“不用,我可以照顧。”

    以前他絕對不會碰這些,可現在覺得這也沒什麽不可以接受的。

    離開工作又沒了和新雨,齊天晚整日整日躺在家裏不知道要做什麽,除了鏟屎換貓砂,他連飯也不想吃,就那麽抱著娃娃一看一天,或是拿著手機看那短暫幾天去樂園時拍的和新雨。

    鏡頭裏她一邊笑一邊旋轉,歡快的聲音隔著手機傳來,襯的家裏愈發冷清起來。

    齊天晚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眼眶一酸,卻又不舍得轉開視線錯過和新雨連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麵團對這個人類的行為感到很很奇怪,在家裏轉了兩天後,拱著他的手臂讓他起來。

    齊天晚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起來給它鏟屎,發現貓砂盆裏幹幹淨淨的。

    “你要幹什麽?”齊天晚啞聲問。

    麵團探頭去嗅他懷裏的娃娃,齊天晚將娃娃抱緊了:“這個不能給你,她在睡覺,不能打擾她。你去玩你那隻。”

    之前他給貓做的娃娃也帶來了,就在貓窩裏,麵團睡覺的時候也要抱著。

    但這會麵團卻不是要他的娃娃,它喵叫著朝工作間走去,齊天晚已經很久沒有去工作間了,他扶著牆挪到工作間,卻沒有在裏麵看到麵團,它藏起來了。

    齊天晚看向工作台,做了一半的布料還堆在台子上,畫滿了娃衣的稿子掉在地上。

    齊天晚怔愣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想起和新雨和自己說的:“等你開了服裝店,我給你當模特啊,這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好的模特了。”

    “你要堅持自己的夢想。”

    “做你想做的,你那麽厲害,肯定做什麽都能成功。”

    不知道怎麽的,齊天晚突然又有了點衝動,那是從和新雨離開後從沒有過的衝動,他感覺自己稍微找回了一點精神。

    和新雨希望他繼續活著希望他能堅持自己的夢想,他不該這麽頹廢下去,他要從現在開始積攢驚喜,等她醒了就把這個驚喜送給她。

    在家裏悶了很多天的齊天晚終於重新打開了電腦,他想開一家娃衣服裝店,不單純賣娃衣,連成人衣服也賣,可以買同款也可以單買。

    這一點單純是為了自己,他想跟和新雨穿情侶裝,雖然在別的娃媽眼裏可能是親子裝。

    花了兩天時間研究了娃衣的款式定價,銷售平台,還有獨特的預售製。大部分娃衣工期都在三個月左右,最短也得一兩個月,很多娃媽當然希望可以直接買到現貨,但娃衣的需求不像普通衣服市場巨大,一旦壓貨賣不出去就會虧本,而一些娃衣店主還不是專業店鋪,隻是一些愛好者在開,無法承擔壓貨的巨大壓力。

    齊天晚還是希望能做現貨,或者縮短發貨時間,最好半個月一個月左右就能發貨,這麽一來,除了開店他還需要一個能保證貨源的服裝廠,他打算直接收購一家廠。

    規劃好之後就要開始行動了,齊天晚將娃娃捧在眼前親了親。

    “新雨,希望你能喜歡這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