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公寓樓合租室友(16)
  第16章 公寓樓合租室友(16)

    雪鬱嘴唇腫得可憐,看起來卻意外的秀色可餐。

    唇邊是黏糊糊的一點水漬,膚肉被磨得泛紅,傅煬看得眼一燙,倉促挪開,似乎也對自己占便宜的行為感到懊惱:“我以前不這樣。”

    誰管你以前怎樣?

    雪鬱氣得不行,同時心裏又有點虛,他都不知道怎麽和係統解釋,他還沒做開始做任務,就要失敗了。

    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啊……

    傅煬怎麽會親他?

    雪鬱急促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蜷在膝頭的手通紅瑩潤,想了沒一會就被還在發疼的嘴巴奪回注意力,他用手碰一下,又被疼得“嘶”一聲。

    混賬……要不是顧忌傅煬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攻,雪鬱肯定忍不住給他來一下子。

    停滯許久的車龍終於動了。

    雪鬱全程退避三舍,緊挨著車門,臉蛋又紅又熱,窗戶還能映出他腫起的嘴唇。

    他是真的生氣了,直到下車回到公寓樓,都沒再和傅煬說過一句話。

    傅煬意識到自己的錯,那張在名利場舌燦蓮花的嘴,這會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但他每隔十來分鍾,都會若無其事來問雪鬱:“有沒有要洗的衣服?”

    公寓裏隻有一台洗衣機,平時他們三個都會固定好時間,輪流洗自己的髒衣服,誰都不會幹擾到誰。

    雪鬱有要洗的,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還在那放著,但這會並不想理傅煬。

    傅煬也不氣餒,隔一會端著裝滿水的杯子進來,盯著雪鬱嘴巴看了會,啞聲問道:“還疼嗎?要不要喝點水?”

    雪鬱瞪了他一眼,漂亮眼睛看都沒看他,淡漠道:“滾。”

    在傅煬第三次進來,又找些雞毛蒜皮的事來和他搭話後,雪鬱終於煩了,幾步走到門口,仰起臉道:“你煩不煩啊?”

    高大男人耷拉著眼皮,語氣不複以往閑散:“因為你還生我氣。”

    “我不氣了行嗎?”雪鬱倒沒覺得被親一下能有什麽,他就當栽在同一條狗上被啃了兩回,他現在就想傅煬別再煩他了:“我真不氣了,別和我說話了行不行?”

    傅煬折起皺褶的眼皮抬了抬,以他的高度,他能看清雪鬱臉上任何一處地方,隻用垂一下眼就能看到那張軟嫩的、還很紅的嘴,前不久他剛剛碰到過。

    不能否認的是,他真的有些不正常。

    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盯著雪鬱的嘴巴,毫無預告且相當突然地問道。

    “那我能親你嗎。”

    “我這次征求你的同意了。”

    雪鬱:“……”

    雪鬱:“………???”

    你沒完了?

    天生勾人的眼睛都被嚇圓了點,那張小臉看起來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你和謝青昀是不是親過很多次?”傅煬視線一直沒挪過,話鋒陡然一轉,語氣又酸又妒,都要冒酸泡:“我也想,我做的肯定比他好。”

    雪鬱神情羞恥,手指尖都氣得發抖,腦袋抬起一點道:“我看你真的有病,別擋著門。”

    他就沒見過這種人,一邊問他是不是和其他人親過很多次,一邊又說那種話,而且他明明親得就很痛,怎麽有臉說肯定比別人好的?

    雪鬱待不下去,轉身欲走,卻在下一秒,被男人箍著肩膀輕輕帶回來。

    他動也動不了,隻能被迫窩在傅煬懷裏,氣得把嘴巴咬出白道子,“你是不是瘋了?你那麽想親人,找別人去,別來煩我。”

    “隻想和你。”

    傅煬握著雪鬱粉白的下巴尖,一聞到他嘴巴上的濃密香氣,整個人都被香得頭暈目眩,不太能思考地,說出一句流氓似的話:“張嘴好不好。”

    是一句懇求的話。

    但他眼皮微垂著,看上去好像並不在意會得到什麽答案,不管雪鬱說好還是不好,都不是很重要。

    雪鬱用眼睛瞪他,眼尾泛出細細密密的紅暈。

    隻是那樣也很可愛,睫毛像是裝了什麽開關,一碰到羞的事就顫個沒停。

    事業有成的男人明顯壞心眼很多,當雪鬱下定決心抿著嘴不理人,他就腦袋發熱地低頭在那飽滿唇肉上咬了一口,在雪鬱氣得張嘴罵人的時候,逮住機會進去。

    雪鬱的嘴唇太軟,他這次有了經驗,輕輕含住舔了舔,起初還能溫柔一點,直到聽見雪鬱發出一聲低低的抗議軟哼,他腦袋轟然炸開。

    ……

    雪鬱被吻得站不住,穿白棉襪的細腿不穩地抖了抖,抵著門的手往下滑出一道深色印跡。

    “夠、夠了……”雪鬱連聲音都很可憐了。

    都說快三十歲的男人應該克製又穩重,雪鬱卻不這麽覺得,傅煬會對自己很凶、很急,他抵著對方的下巴想躲開的時候,男人會追著他的唇肉吮過來。

    他會因為男人攬著他的腰往上提的動作,腳趾繃緊,兩隻腿都踮起來,方便男人含住他吃。

    雪鬱不喜歡接吻,他不知道接吻是不是都像和傅煬這樣,嘴巴被強行撬開,裏麵被弄得很痛。

    太不舒服了。

    “怎麽會夠,再親一會。”男人還會在他亂撓的時候抓住他的手,無恥地誘哄。

    白皙漂亮的臉蛋紅如瓣蕊,唇肉腫脹不堪,雪鬱軟得腰都直不起來,也隻有在這種關頭,男人發揮了他的紳士,把哼得像剛出生的貓崽似的雪鬱抱到了沙發上。

    雪鬱還沒得到片刻喘息,嘴唇又被壓得陷下去,悶軟的哼哼聲被傅煬迫不及待的吻逼了出來。

    很小聲、很細軟的哼,根本蓋不過別的聲音,比如說現在響起的、鎖簧彈開的脆響。

    雪鬱下巴濕噠噠,被外麵湧進來的風凍得一哆嗦,茫然地翹起濕潤的眼睛,一股可憐勁兒。

    傅煬則滿臉被打攪的煩躁。

    門口沾了風雪的男人長身玉立,蒼白的眉眼淡漠清冷,他穿了一身及膝的外套,裏麵襯高領的毛衣,氣質冰冷十足。

    他目光滯緩地滑過嘴巴和臉蛋都紅撲撲、一副活色生香樣的雪鬱,頓了好一會,像是才明白發生什麽。

    眸光寒得駭人,一字一頓的,語調帶著此前未有、想撕咬一切的可怖氣息:“傅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