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殺意
  第350章 殺意

    司徒瑾權就站在北檸旁邊,看著聖旨上慕臣雄三個字,眼裏層層的起著殺意!

    剛才是他給北檸的最後一次機會!

    起初,他也以為北檸和寒沐澤是在潼山關的時候認識的。

    可是前線來報,北檸的狼王對著寒沐澤忠心耿耿寸步不離。

    狼血統高貴是不會隨便認主人的。

    司徒瑾權心中存疑,想起北檸花祭島的畫冊,裏麵有一匹狼馱著一具屍體。

    拿出畫冊仔細在看一次,那屍體腰間帶的正是寒沐澤的王庭匕首。

    給北檸送畫冊的是北檸的太傅,莫非!

    此人古怪,在花祭島賜給北檸做封地以前他就已經住在花祭島了。

    他作為北檸的太傅,北檸十一歲來盛京他居然沒有跟過來。

    司徒瑾權派江千忍從莫非查起。

    才知道原來這個其貌不揚的藥師大有來頭。

    是汝南的權術師!

    汝南王室,是罪臣!

    當年宇文一族就是因為弄丟了兩個至關重要的犯人,被誣告,後來才至滅族!

    他母後,宇文皇後看了家族覆滅的軍報,難產而死!

    如果隻是這樣怪不到慕臣雄頭上,因為先帝對宇文一族早就有所忌憚,丟了兩個犯人,這不過就是借口。

    可偏偏這兩個犯人,讓慕臣雄救走以後

    其中一個犯人還生下了寒沐澤,這個寒沐澤又是在慕臣雄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所以北檸和寒沐澤根本就不是在潼山關認識的。

    寒沐澤和尊親王府的人自幼便相識!

    他們這些人,關係匪淺!

    當時寒沐澤來盛京和尊親王府的幾人一起談論南北互市。

    自己居然一點看不出來,眾人坐在一起,原來自己才是外人!

    當真可笑!

    慕族的蒼城山,還專門劈了一塊隱蔽的地方安葬寒沐澤的母親!

    司徒瑾權就是再大度,也容忍不了這一切!

    而且慕臣雄對北疆手軟是有先例的。

    慕臣雄敢拍著胸膛說他對北疆,對寒沐澤沒有任何感情?

    上一次和北疆大戰。

    慕臣雄明明已經攻到天險關了。

    還親手射殺了寒沐澤的母親,之後卻退兵了,沒有在進攻。

    給了北疆一次喘息的機會,如果當時一舉拿下,也不會有今日之戰。

    這些事情,隻能說慕臣雄自食因果!

    ——

    “小姐,乳娘抱著太子過來了!”

    “快抱過來我看看!”

    北檸還沒有出月子,身子也不太方便不能隨意下床走動!

    手有受傷了,不能親手抱著孩子!

    司徒瑾權從剛才的思慮抽出,見著孩子一臉和善慈愛。

    眉眼間都蕩著歡喜!

    從乳母手裏接過孩子。

    坐在北檸床邊將孩子抱到北檸身邊,臉上帶著初為人父真心的興奮和喜悅說道:

    “檸兒,你看這孩子和你一樣貪睡!昨日睡了一整天,快中午了才醒!”

    說完又對孩子輕輕吹了一口氣:

    “你呀,當真和你母妃一樣是個小懶豬!”

    北檸就是再聰明,也不可能從司徒瑾權滿是溺愛的眉眼裏看出他掩藏在最深處的殺意。

    北檸看著孩子,便一心都撲在孩子身上。

    北檸問司徒瑾權道:

    “司徒瑾權,孩子還沒有名字,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司徒瑾權一早便想好了脫口而出:

    “司徒睿!如何!睿字,從目,從穀,暢通之意。

    更指聰慧、有遠見,明智睿哲便是指聖明的君主。我們睿兒將來必定是一位豁達的明君!”

    聽見這個名字北檸的眼眶瞬間紅了

    睿兒,我的睿兒終於是安全降生了!

    北檸看著孩子的眉眼,心裏對著孩子默默說道:

    睿兒你放心,這一次母後一定拚盡全力護你周全!

    司徒瑾權見北檸看孩子看得出神,順著北檸的視線,目光落在孩子的眉眼處:“是不是發現孩子眉眼和你很像!”

    北檸沒回答,隻是點點頭!

    司徒瑾權提議道:

    “檸兒,孩子取了名,還沒有取字,你給孩子取個字吧!”

    睿兒的字!

    上一世也是戰火連天,父王邊境。

    北檸沒有給孩子取字,想留給慕臣雄回來再取!

    可聽見的卻是慕臣雄的死訊!

    這一世,有很多事情都和以往不一樣了。可她生孩子時,邊境在打仗是一樣的。

    上一次趕不上,北檸想著這次一定要等父王回來。

    她的確是看見了司徒瑾權將調兵的聖旨送出,這一次一定能等到的。

    北檸搖頭道:

    “我想等我父王回來,讓我父王替睿兒去個字!”

    她隻希望東洲的戰事趕緊結束,父王最喜歡孩子了。

    父王若是回來,定是帶著這小外孫上天入地老頑童一般!

    北檸知道皇室和慕王軍的牽扯已久!

    帝王和權臣,往往都是相互依靠又相互利用,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如今孩子好不容易安全降生,北檸看著孩子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詳,她的心也靜下來不少。

    如今她隻剩下一個要求,隨便這兩方怎麽鬥,隻要司徒瑾權和父兄都安康。

    她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