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隻怕他要的就是這個意外
  第330章 隻怕他要的就是這個意外

    “大哥你為什麽回來,你這傷又是怎麽回事!”

    南煜麵色蒼白,半躺在床上,居然更有一種錚錚鐵骨的意味,燭光在他寬敞的腹間晃動。

    南煜強撐身子,靠坐著眉間緊促,一絲顧慮,開口說道:“我們都被騙了!北檸帶病在東華城,替皇室和尊親王府兩邊說和。我們原先定下的“求和”司徒瑾權根本不相信,他隻不過是哄著北檸的。”

    慕子書心頭一驚:

    “怎麽回事!你不是去邊境軍營整兵,探查寒沐澤軍隊情況,為之後的大戰做準備嗎?”

    “原先是這樣的!”

    南煜說道:

    “還準備把之前私運的六百斤山澗燃油,準備改成埋在潼山關的一道防線。可那六百斤山澗燃油全部變成了水。

    我順著這著這件事一直往下查,發現真正的山澗燃油全部讓一個陌生的男人運往西境。

    這人蒙著麵,看身形也很是陌生!不像是司徒瑾權身邊的常用的人!可隋遠德卻喚他國師!”

    慕子書反問道:

    “楚離?”

    南煜搖頭說道:

    “不是他,楚離這貨,我認得!他也沒這個腦子!”

    慕子書若有所思的摸索著下巴:

    “兩個國師!看來司徒瑾權手上還藏了一張牌,在暗處我們不知道!”

    “不止這些!”

    南煜下意識的抓著手下的麵料道:

    “我在西境邊境探出 司徒瑾權在那裏打量的造兵器,囤積糧草。位置就在我們王軍後方!

    我想探出具體有多少,不慎讓國師發現了。

    一路對我窮追不舍!

    我原先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可我這一路躲避,發現我們尊親王府的暗樁被拔除不少!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們盛京外圍一圈的聯絡暗樁全部被切斷了。”

    慕子書有些震驚:

    “全部被切斷了!沒有多年謀劃,沒辦法清除得那麽幹淨!

    看來司徒瑾權對我們早有防備!

    假借“求和”一說來探聽我們的消息。盛京不比北疆安全大哥你又為何要回來!”

    南煜無奈道:

    “我這傷就是在盛京外中箭的!對方沒看見是我,可司徒瑾權已經對我產生懷疑了。所以我今天必須出現,洗清我自己的嫌疑。如此他西境的事情還會繼續,我才能順著這條線繼續查下去。”

    慕子書說道:

    “大戰在即我們和邊境的聯係必然密切,他將我們所有的暗樁切了。這樣從中作梗,難道就不怕大戰出意外嗎!”

    南煜眼裏滿是憎惡:

    “隻怕他要的就是這個意外!父王和老二都是忠臣死戰的將軍。

    就算出再大的紕漏,邊境七十萬軍士在那。

    怎樣都能耗費掉北疆近半的實力。到時我們兩敗俱傷,他在西境囤積的兵馬便可以漁翁得利。”

    慕子書想起先前宇文皇後的下場:

    “大哥,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南煜頭疼的按著額頭,眼眸晦暗不清:

    “此刻,我也不知!若是隻有我們兩人,就是拚了命也能殺出去。

    可北檸還在司徒瑾權手上,原本我們都不信司徒瑾權會對北檸動手。可紅花一事,我怕了!我不敢拿北檸的命和司徒瑾權賭!”

    一旁的藥童收拾好藥物,坐在一旁,聽得一肚子氣,簡單的說道:“要不告訴小姐!直接戳穿司徒瑾權的麵目!”

    這話一出,南煜和慕子書兩人麵麵相覷。

    “你去!”

    南煜反問道:

    “你舍得嗎?說出去以後,妹妹該有多傷心!她可是押上全族人的命,來選擇相信司徒瑾權!”

    慕子書想起這些日子北檸的脈象波動很不安穩,心寒之症又提前發作了,搖頭道:

    “的確舍不得!北檸願意賭上一切去相信的司徒瑾權!

    司徒瑾權卻將這一切當做我們的軟肋!

    而且如今她還懷著身孕,不能受任何刺激。這些事情一點不能讓她知道。一切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說!而且!”

    慕子書的目光落在箭鏃上,這箭鏃上麵刻著醒獅金印,是從南煜身上剜下來的,上麵還帶著殷紅的血色。

    映在慕子書眼裏,也變得一樣殷紅,緩緩說道:“我們好像找不到證據,這一切不過是我們的猜測和防備!”

    南煜憂思這說道:

    “是啊!司徒瑾權處處滴水不漏,西境囤積的兵馬,盛京被切除的暗樁。我們都沒有證據。就算是司徒瑾權做的又如何,這一切都可以換一套說辭另做解釋!”

    藥童急得出汗:

    “要不告訴王爺和二公子小心!”

    南煜和慕子書又麵麵相覷!

    慕子書一巴掌蓋在藥童頭上:

    “什麽餿主意!告訴什麽!告訴父王小心司徒瑾權?

    將在外,最怕猜忌,後方不穩。

    慕王軍是人,不是神!

    怎麽可能前方對付寒沐澤,後方小心司徒瑾權!

    就算父王知道司徒瑾權在大戰之後要對慕王軍下手。

    父王也會拚死為司徒瑾權拿下北疆。

    父王不是從寒沐澤手裏爭奪北疆。父王是從司徒瑾權手裏爭奪,我們的命!他敗了!我們便死了!”

    慕子書說道這裏眼裏的殷紅黯淡了不少!

    屋裏也一下子安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