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回太宸宮
  第190章 回太宸宮

    北檸頂嘴道:“你才是天下最小氣的人。”

    司徒瑾權沒回話,任由北檸嘴巴上占他便宜,不一會兒司徒瑾權已經成了這天底下最大的罪人了。

    司徒瑾權替北檸擦幹淨臉上的灰,捧著她的小臉這才發現:“你這眼睛怎麽紅得那麽厲害,像是剛哭過的,可一點不像是煙熏的。”

    聽見這這話,北檸下意識的想後退,卻讓司徒瑾權捏著臉不讓走動。

    “我替你吹一吹,可能是裏麵進灰了。”

    風吹過的時候北檸眼睛又一次流出眼淚,盈盈一滴掛在臉上。

    在司徒瑾權眼裏這看著雖然是迎風淚,但北檸這副小模樣有著實讓他心疼。

    要伸手過去替北檸將眼淚擦掉,北檸去推開他的手,撲近他的懷抱裏,撞在司徒瑾權的心上。

    北檸這小家夥,突然這樣撒嬌肯定是有事情,司徒瑾權也不著急問,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哄著北檸替她找借口道:

    “哭一會兒,等眼裏的東西清幹淨就好了。”

    北檸真的在司徒瑾權的懷裏哭了好一會兒,停下以後發現自己怎麽在,移動,

    北檸問道:“你這是要抱著我去哪裏?”

    司徒瑾權有些得意:“太宸宮。”

    “啊——”北檸抱著司徒瑾權的脖子在他懷裏扭動了一下,言語撒嬌又嫌棄:“那太無聊了,我不想去!”

    司徒瑾權根本沒有停下來,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道:“好好的飛霜殿都讓你熏成什麽樣了。”

    北檸眯著眼睛斜斜的看著司徒瑾權,指著他說道:“你該不會是心疼飛霜殿,怕我在把這飛霜殿燒了。”

    司徒瑾權張口咬住北檸的食指,北檸被嚇得,嬌呼一聲:“啊——你快鬆開,別咬我!”

    司徒瑾權非但沒有鬆開,還看著北檸的眼睛,當著她的麵稍微用力的咬下去,嘴邊掛著一絲壞笑,將北檸小手指的前一個關節含進去。

    “你,”

    北檸不敢用力往外拔,一會兒將手指磨疼了。

    司徒瑾權麵前沒人所以肆無忌憚,但是北檸不一樣。

    北檸讓司徒瑾權抱著,往他身後一看,一二十個內侍宮女站成兩排。

    北檸當真是覺得羞恥。

    伸手抗議的捂著司徒瑾權的眼睛不讓他看前門的路。

    司徒瑾權這才鬆口道:“別鬧!”說著單手抱住北檸,讓她坐在啊自己手臂上。

    騰出一隻手來,將北檸的手拿開,說道:“一會兒摔了。”

    北檸紅著臉不滿的反駁道:

    “誰鬧了,明明就是你,”

    北檸說不小去了,司徒瑾權卻是不依不饒的追問:“我幹什麽了!”

    北檸不想和他掰扯,到最後自己肯定吃虧。

    司徒瑾權同樣伸出一根食指,挑著北檸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重重的

    “嗯?”又問了一次。

    北檸被逼到這種退無可退的地步,也不能輸了氣勢,紅著臉硬著頭皮道:“你咬我!”

    司徒瑾權臉上沒有一絲絲犯錯後承認錯誤的態度,說道:“我這可都是找你學的。”

    司徒瑾權說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司徒瑾權的動作短暫快速,卻充滿曖昧。

    像是剛剛舔的不是嘴角是從她的食指指腹劃過。劃火柴一樣,劃出一團火。

    小小的火苗,遇到北檸這種易燃易爆的體質,火勢蹭的一下,蔓延全身。

    北檸又羞又氣,這怎麽還變成是她的錯了,抓起司徒瑾權的手一口咬上去,咬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解氣後才緩緩鬆開,說道:“誰是這樣輕輕的咬你了。”

    說著將司徒瑾權手臂上的牙印擺出來,說道:“這才是我每次咬你樣子。”

    司徒瑾權的手掌突然摳在北檸的後腦勺,北檸還以以為這家夥要親她。

    誰知道直接錯開了,白期待有些尷尬!

    司徒瑾權貼在北檸的耳旁說道:“誰說的是你這張小嘴了!”

    司徒瑾權說完,看見北檸一臉懵,興致來了突然在北檸的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

    北檸,完全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麽意思。但總歸是沒什麽好話,光顧著知道臉紅。

    北檸伸手按在剛剛的牙印上麵,著實是有些痛。

    司徒瑾權看見上麵的牙印當真是不留情麵,深深淺淺非常清晰的一排,最中間門牙處還有些泛著紅紫色。

    司徒瑾權看著這牙印,當即確定一件事情,他果真是有受虐傾向,說道:“成婚以後,還有後麵的幾次,你還沒適應的時候。我剛進去時你因為太疼了,老是不受控的咬在我肩頭。以前對著銅鏡看不太清楚,今天算是看清楚了。”

    司徒瑾權一本正經又帶著不懷好意的心疼。總之是沒有一絲愧疚,說著讓北檸羞愧的話:“現在看清了這個牙印才知道,原來我們檸兒那時候是真難受。”

    北檸,風中淩亂,

    這家夥!果真不是自己能夠挑戰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調戲著她,該做的事情卻是一點沒有耽誤。

    兩人說著司徒瑾權已經抱著北檸回到太宸宮了。

    想起上一回,自己在龍床上麵蹦躂不下心把床蹦塌了。

    和司徒瑾權借口吵架,結果兩人真的吵起來了,氣呼呼的連夜從太宸宮搬出來。

    回到太宸宮北檸還有些不好意思和小扭捏,像是客人一樣。

    沅閣內早就已經擺好飯菜,對比北檸的扭捏,司徒瑾權倒是十分輕鬆自在。

    不用像在飛霜殿裏一樣擔心,自己這一手下去又不下心碰倒了北檸的哪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

    “想吃什麽,我喂你。”

    就這樣被連哄帶騙的哄回來了,總是要傲嬌一些的。

    北檸從司徒瑾權懷裏出來,坐在一邊,很是高冷的說道:“不用你喂,我自己有手。”

    “行!”

    北檸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就是客氣一些!

    司徒瑾權居然沒有下一步動作,索性放下筷子盯著北檸吃飯。

    這明顯就是在看戲。

    北檸也沒有客氣,拿起筷子狠狠插在一塊肉上麵,開始吃起來。

    都吃兩塊了司徒瑾權還是沒有表示,北檸越吃越氣,越氣越吃。

    半柱香以後“嗝——”

    北檸擦擦嘴放下手帕:“我吃飽了!”說完賭氣站起來。

    這把心裏暗下決心,現在就回飛霜殿,我不理你了。

    北檸的小心思表現得不要太明顯,“快哄我”三個字簡直是刻在臉上了。

    司徒瑾權閑時就喜歡這樣,故意將人惹生氣了,在一把拉在懷裏哄著。

    北檸被逗弄了那麽多次,自然是知道司徒瑾權是故意的。正因為知道是故意的,每次還被拿捏得絲死死的才更加生氣。

    司徒瑾權見北檸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一把將人拉在懷裏:“檸兒。”

    北檸“哼”一聲,將臉轉到另一邊。

    司徒瑾權也不哄,就是將人抱著,手上一點點的摩挲,後背,肩膀,脖子,粉嫩嫩的小耳垂。

    低頭說道:

    “你去哪,我還沒吃呢?”

    吃!

    自己生氣的時候居然還想著,自己的私欲,北檸狠狠罵道:“禽獸!”

    這個時候司徒瑾權倒是一本正經起來,沒有私心,冠冕堂皇道:“我說的是晚膳,檸兒想什麽呢。”

    該死,又被下套!

    北檸梗著脖子道:

    “我說的也是晚膳。”

    司徒瑾權又問:“怎麽吃個晚膳就被說成是禽獸了,那檸兒已經用過晚膳了,是不是比我更禽獸呢!”

    司徒瑾權越是笑得,得意,北檸越是沒麵子,鬥不起,自己躲不起嗎!

    北檸一起身,又被司徒瑾權按下去,而後北檸臉上大變又罵了一聲:“禽獸。”

    這下司徒瑾權不反駁,笑道:“輕點,你這是要我的命嗎!”

    北檸見司徒瑾權,嗯!又是這種蓄勢待發,不對勁的表情。北檸當真是不敢動。

    咽了一口口水,這動動嘴皮子還行,要是動起真格,自己還是嫩了點。

    見北檸瞬間老實,司徒瑾權挑眉表示很滿意。果然教訓北檸這個不老實的小家夥還是得來硬的。

    北檸見司徒瑾權這樣赤裸裸的看著自己,眼神閃躲,拿著筷子塞在司徒瑾權手裏,給他找點事情做讓他用膳。

    “你快吃吧,一會涼了!”

    司徒瑾權點頭道:“確實是,一會兒晚了。”

    說是這樣說,卻一點不緊不慢,將筷子重新放在北檸手心裏,道:“我沒手,吃不了!”

    “這是什麽話,你。”

    北檸看見司徒瑾權揮著孔武有力的手臂,像是勳章一樣展示上麵的牙印。

    “我受傷了。”

    在兩人幾次推搡之下,最終,潔白單純如北檸是鬥不過司徒瑾權這隻大灰狼的。

    最後北檸拿著筷子勺子,一口口的喂司徒瑾權吃飯。夾在的時候北檸一前一後的動著,司徒瑾權沒吃兩口,就熱得額間起著一層薄薄的汗。

    惹得他奪過北檸手裏筷子隨意的扒兩口飯應付著就當是吃完了。

    北檸以為是嫌棄自己喂得慢,拿著帕子替司徒瑾權擦嘴。然後整個人就被抱起來,北檸手上的勺子,帕子,掉在去龍床的半路上。

    約莫一炷香以後,龍床帳內傳了北檸嬌嗔的怒罵:“司徒瑾權你個禽唔——”

    ,

    不知是幾個時辰以後,司徒瑾權替北檸清洗幹淨,又重新回到龍床上。

    “禽獸!”

    “那也隻對你!”

    司徒瑾權說完擁著北檸兩人抱著糾纏在一起,不多時北檸便沉沉的睡去了。

    聽見北檸均勻的呼吸聲,司徒瑾權用手背摸了摸了北檸因為剛剛運動過而白裏通紅的小臉:

    “小傻子,這能怪我嗎!”

    說完也閉上眼睛,一夜無夢!睡得十分舒服。

    司徒瑾權一早醒來的時候,見北檸上半身老老實實的讓他抱著,下麵,一腳踹在他身上。

    這大早上的敏感時期不能吵醒,司徒瑾權小心翼翼的鬆手,將自己的手從北檸的肩頸窩裏抽出來。

    握著北檸的腳踝,將北檸不老實的小腳丫子從自己身上拿開。

    再三確認沒有將他吵醒,不然這起床氣,可是夠她喝上一壺的,早膳都不用吃了。

    司徒瑾權冷水淨身以後,在內侍的伺候下穿上龍袍。

    領走前,坐在床邊,摸了摸北檸的小腦子,低頭親了一口說道:“檸兒,我上朝去了。”

    北檸艱難的眯著眼睛從被窩裏探出一個頭來:“嗯。”一聲,又睡過去了。

    司徒瑾權打了一下北檸的屁股:“小懶豬!”床上的人沒有動靜,司徒瑾權起身往外走。

    走的時候還不忘交代吳玉:

    “檸兒起來得晚,臨近中午記得往琉璃缸裏放點冰塊降暑。這小家夥要是中午被熱醒了,可有你們受的。”

    和司徒瑾權料想的差不多,北檸睡到午後。

    已經是盛夏,外頭的太陽實在毒辣,北檸用過午膳以後坐在風箱前不愛動。

    “小頌去把錢氏的副碟找來,讓我好好的研究研究。”

    北檸一臉期待,這肯定是一場大戲,說不定不止一場。

    可是當北檸手裏拿著錢氏副碟的時候,楞了一下!

    吳玉問道:“小姐這是怎麽了。”

    北檸又捏了捏薄厚,翻開細品一下。

    “不對,不對!”

    小頌被整得一頭霧水:“小姐這是哪裏不對。”

    北檸嘖嘖兩聲:“這本被人動過!”

    小頌一臉吃驚,小姐這平日裏嬉嬉鬧鬧的,居然那麽細心,昨天她也看了這本副碟,怎麽就看不出被人動過。

    “小姐是怎麽知道的!”

    一說到這個,北檸開始得意起來,臭屁的摸了摸自己聰明的腦門說道:“我可是看話本的行家,一捏就知道這書約莫有幾頁,想這種薄薄的我更能精準的說出頁數。這本被人抽走兩頁。”

    小頌問道:“為什麽要這樣!”

    北檸高深莫測的挑眉:“因為,我馬上就要查到真相,有人坐不住了。”

    看來自己的直覺當真是百發百中,這柳國公的嫡長女果真是有貓膩。

    等司徒瑾權回來她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司徒瑾權,叫他在敢小瞧自己。

    北檸命令道:“小頌,你讓玄靈私下去查查,昨天到現在這本副碟都有什麽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