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北檸的脾氣是邊境七十萬慕王軍慣出來了
  第116章 北檸的脾氣是邊境七十萬慕王軍慣出來了

    祁沁抬頭看著司徒瑾權說道:

    “微臣會向尊親王說清楚,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調走了皇後娘娘身邊的護衛。”

    司徒瑾權走下龍椅,抓著祁沁的衣領將人從地上提起來,怒說道:“那慕臣雄是什麽人,他殺人飲血的模樣你可知道,單一個姓氏就能讓北疆人聞風喪膽。你又有什麽自信認為你這一條命能夠平了他的怒火。”

    ——慈寧宮——

    太皇太後原本已經是消停了,早上見到尊親王派人來找她要皇宮外三層的侍衛值行名單。

    簡直是天降的好事,沒想到一向運籌帷幄的司徒瑾權也有陰溝裏翻船的一天。

    將名單拿給南煜的時候,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堆祁沁的壞話。

    南煜表麵上應承著 內心自然是有自己的判斷。

    太皇太後還是拉著南煜的手重重的說了一句:

    “祁沁做這件事情依照哀家看八成就是皇帝指使的。”

    慕臣雄看見手裏的值行名單,沒說話用力的將紙揉成一團。

    動了動脖子,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從祠堂裏請出太師杖。

    這太師仗是高祖皇帝所賜,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手裏拿著太師仗獨自進到宮裏。

    聶公公一身是汗的稟報道:

    “皇上,尊親王來了,正在殿外。”

    祁沁原本就生死看淡,他不怕死,隻是聽見尊親王,不免想起昨日君臨淵的死法。

    閉上眼睛祈禱,隻求別死得太難看。

    卻聽司徒瑾權鬆開抓著祁沁衣領的手說道:

    “你先去後麵,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祁沁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皇上!”

    北檸昨天受的這一遭罪。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

    慕臣雄並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一個祁沁在他眼裏並不算什麽。

    慕臣雄是北檸的父王,想要讓慕臣雄徹底放心的將北檸交給他。

    這件事情,也隻有他出麵才能平了尊親王的怒火。

    祁沁退下以後,才開口說道:“請尊親王進來吧!”

    慕臣雄手裏拿著太師權杖,走進禦書房。

    見到殿內隻有司徒瑾權一個人冷聲開口道:

    “你小子倒是很有膽量,沒有將祁沁推出來頂罪。”

    司徒瑾權看著尊親王手裏的太師仗就知道他今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司徒瑾權開口道:

    “祁沁如此算計北檸的確是死不足惜。但是祁沁是因為我才會這樣做,我自會處置他。祁沁的罪我替他受了。”

    慕臣雄凝眉眼神幽幽的泛著光,沉聲開口道:“還算是有擔當,如此我便成全你。”

    慕臣雄握了握手裏的太師仗,使了十足的力氣用力一揮,毫不留情的打在司徒瑾權的後背上。

    那太師仗是無妄海沉木所做,硬如鋼石,萬年不化。

    他慕臣雄著三個字是條條人命堆出來的。

    天下殺神,年過半載威名正盛。

    手上的軍功不是虛的,手裏的力氣更不是虛的。

    前日裏他使了全力的那一下,君臨淵直接肋骨斷裂當場斃命。

    等仵作刨開胸膛,嚇得臉色都白了,從未見過內髒已經攪成一團爛肉,外皮卻依舊完好的屍體。

    裏麵的胸骨整塊粉碎,窸窸窣窣的粘在萎縮的肺泡上。

    祁沁站在屏風後麵見到麵前這一幕驚得從內到外全身涼得透徹。

    皇上果然是說的沒錯,他到底是太天真了。

    他的這條命果真是不值得尊親王親自動手。

    慕臣雄揮起太師仗的那一下,司徒瑾權感覺到身邊一陣風。

    運了內力護體,他這樣要強的人也有些扛不住。

    額間冒著冷汗,手死死地撐在膝蓋上,不至於讓自己倒在地上。

    他自然知道但是這樣還沒有結束。

    隻聽見慕臣雄說道:

    “司徒瑾權,我不管祁沁到底是不是受你指使。這一下是要告訴你,若是北檸在因你受傷,遭人算計,別怪我不顧和你父皇的兄弟情分。

    都以為我是害怕尊親王府功高蓋主不願意出兵。

    小子,你可知道。我不出兵是為了你好!慕王軍出征之後的代價你可付得起。”

    說完慕臣雄半闔著雙眸又狠狠打了一下。

    力道比之前更重,司徒瑾權受不出,胸口一口殘血發狠的憋住。

    慕臣雄有些佩服司徒瑾權,常人根本受不住他這兩下。

    他雖是站不住卻已經能麵不改色,不失風骨。

    這小子可比他那個油嘴滑舌的父王有骨氣許多。

    慕臣雄見他如此開口緩緩說道:

    “我和你父皇兄弟幾十年,唯一一次刀兵相向就是因為你們的這樁婚事。也是他第一次對我下聖旨,因為這道賜婚聖旨,他病危我都沒回來見他最後一麵,至今也沒有祭拜過他。

    你登基以後對我下的第一道聖旨,是在北檸十一歲要接她回宮。

    我知道北檸是逃不過的。

    她承載了尊親王府所有的家族榮光,也因為她進宮降低了你對尊親王府的忌憚。

    我知道她是未來皇後,但我沒打算折了她身上的靈氣。

    讓她學著慈寧宮那個老太婆母儀天下,最後落得個尖酸刻薄。

    北檸不如她哥哥們聰慧,也的確是任性。

    但她的脾氣是邊境七十萬慕王軍慣出來了。

    我這一生有兒有女,有家有業,也算是活夠了。

    隻有這一個女兒,我不放心,就是拚上我這條命她的脾氣秉性我不也會讓她改,更不希望她懂事。”

    尊親王對上司徒瑾權的眼眸盯著他重重的說道:

    “我希望你明白!”

    司徒瑾權運轉內力調整氣息,咬著牙強撐著緩緩直起身來。

    起來的那一下司徒瑾權的整片後背,都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同時啃骨飲血一般疼痛萬分。

    司徒瑾權卻能麵不改色的做著這一切。

    絲毫不避諱慕臣雄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言語簡單卻十足堅定,說道:“請您放心!”

    司徒瑾權剛挨了兩下,眉宇間沒有任何失神落魄之色,反而比之前更有幾分幹淨淩冽和純粹。

    慕臣雄這才正眼看了一眼司徒瑾權,微微放心了幾分。

    他從禦書房出去的時候,門口的聶總管恨不能跪下來服侍。

    慕臣雄走後司徒瑾權生生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