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這是什麽
  第108章 這是什麽

    ——太宸宮——

    尊親王府是武將世家,武將從的一直都是死人的禮數。

    每年的四月四,祭祀慕臣雄都會親自帶著慕族上下祭奠死去的英魂。

    曆代死去近百萬的慕王軍,他們流的血太多了。

    四月四對於尊親王府來說,比過年還要重要。

    北檸和小風兩人回到太宸宮以後,就在外屋準備香燭紙錢,疊著金元寶,也為王府四月四的祭祀表一份心意。

    手裏疊著死人的東西,心裏不免癢癢。

    互相講著鬼故事,都是從慕族家臣裏聽來的,一些戰場上的故事。

    小風正講著當年流傳下來的慕家祖先遇到陰兵借道的事情。

    整個人突然僵住,臉色慘白的說道:“小,小姐!後麵有人。”

    北檸也不是傻子:

    “哈哈哈哈,你可別逗了。”

    小風說著直接跪下磕頭。

    這讓北檸半信半疑的緩緩轉身:

    “啊!鬼啊!”

    司徒瑾權不知何,悄無聲息,靜靜的站在北檸的身後。

    北檸一轉身就看見一個超級超級大的五官,真真像是鬼一樣。

    原本司徒瑾權隻是想逗逗北檸,卻忽視了北檸的脾氣。

    北檸一拳頭,直接上去。

    等司徒瑾權捂著自己的鼻子的時候北檸才知道:

    “哎呀,居然是個人,是你啊!活該!!”

    說歸說,北檸還是起身拿著帕子幫司徒瑾權擦鼻血。

    北檸這一下也不知是陰差陽錯打到什麽鼻血擦了還往外流。

    兩人進到裏屋,司徒瑾權躺在北檸的腿上。

    司徒瑾權想起前兩天好不容易受傷被慕子書一個紗布糊住。

    今天終於是有機會,裝病了。

    司徒瑾權,一張十分硬挺成熟男人的臉,很是陰險的裝得一臉柔弱,扶著自己的額頭道:“檸兒——我好難受啊!”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永遠有不同類型的傻子。

    隻要你的膽子夠大,臉皮夠厚,敢相信,有一定人會被你騙。

    就一定會有人上鉤。

    北檸此刻雙手捧著司徒瑾權的臉。

    完全忽視了他臉之外,每次能把她折騰得下不了床的雄壯偉岸的身體。

    看著手帕上醒目的紅色,帶著幾分心疼問道:“怎麽啦,你哪裏難受。我去給你叫禦醫,要不把我三哥叫進宮給你看看。”

    司徒瑾權很是不要臉說完說道:“不知道,可能是失血過多了,我想吃糖。”

    “給!”

    “不要,你喂我!”司徒瑾權將糖放在兩人麵前。

    北檸用手接過糖,想要喂他。

    司徒瑾權可能也是和北檸在一起久了,也可能是因為四下沒人,又或者四月四將近。

    被什麽鬼怪邪祟侵了

    司徒瑾權開口道:

    “不要,人家想要你用嘴喂我嘛——”

    ?

    這話聽得北檸渾身起雞皮疙瘩,認真的看了看自己腿上躺的人。

    捏了捏司徒瑾權的臉,沒錯是他,沒有易容。

    北檸也隻能順著他說道:

    “那你把眼睛閉上,我喂你。”

    司徒瑾權閉上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完全忽視了有股燒紙的味道。

    隻聽北檸眼裏閃過一絲皎潔,害羞的說道:“你把舌頭伸出來。”

    等不來北檸含著糖綿軟的嘴唇,等來的卻是一灘不知混著何物的水狠狠砸中司徒瑾權的臉。

    司徒瑾權猛的從北檸身上坐起來。

    摸了摸自己臉上灰色的東西開口問道:

    “這是什麽。”

    北檸裝得一臉正經,抱著司徒瑾權撒嬌道:“司徒瑾權——你終於回來,剛剛嚇死我了,你被邪祟附體了,這是平安符,燒了混著水喝能辟邪的。還剩一點,還我喂你喝下。”

    說著北檸很是主動的拿著水杯要去服侍司徒瑾權。

    司徒瑾權連連拒絕,趁機將水打翻。

    咬著後槽牙看著北檸,還沒有辦法,心裏想到這小妮子最近怎麽變聰明了。

    原本兩人都在裝。

    越是親近的人便越是沒有辦法正經演下去,特別是兩人四目相對時。

    北檸直接破功了,看著司徒瑾權吃癟,笑得張狂。

    司徒瑾權伸手反手去撓北檸的癢癢,兩人打鬧著又糾纏在一起。

    武力,北檸一向都不是對手,被司徒瑾權壓在身下。

    老老實實的替司徒瑾權擦去臉上的平安符的紙灰。

    司徒瑾權又恢複了往日裏沉穩磁性的聲音。

    “都擦幹淨了?”

    北檸告訴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老老實實點頭:“嗯,唔——”

    司徒瑾權低頭吻上,北檸間斷的喚著司徒瑾權的名字。

    這家夥怕不是又忘了她此刻不方便。

    “放心吧,不會讓你太累的!”

    司徒瑾權的聲音溫厚成熟,讓人非常信任。

    起身抱著北檸到床上去,牽著她的手去收了一點利息。

    晚間抱著北檸從側屋的浴桶裏出來。

    想起今天傍晚間,剛銅鏡前把這個小家夥鬧哭。

    此刻心裏就是有再多邪惡撩人的想法,也沒有動作。

    替北檸穿戴好衣物,將人抱上床。

    傍晚的問題,總是在司徒瑾權腦子裏縈繞。

    蓋上被子兩人貼近許多,司徒瑾權吹了蠟燭,抱著北檸。

    手上一輕一重的摩挲著北檸 見她身體漸漸軟下,蓄謀已久的喚了一聲:“檸兒。”

    北檸靠著司徒瑾權躺的更近些,小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乖順的應到:“嗯。”

    司徒瑾權原本抱在北檸後背蝴蝶骨的手,提前輕輕的放在北檸後頸,將她的小腦袋控住。

    問道:

    “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她替你打理的。”

    司徒瑾權估摸著此刻是在夜裏,黑暗的情況下,北檸總是對他依賴信任一些。

    他又抱著北檸手上細細的安撫。

    應該是不會像傍晚那樣再把人鬧哭了。

    就是如此,司徒瑾權明顯感覺到懷裏的溫度上升了許多。

    北檸臉色通紅,又氣又惱羞得說不出話來隻一個字:“你 ”

    就不再說出來。

    司徒瑾權下巴貼著北檸的臉感受著他的眉準確的找到北檸眼尾淚痣的位置,輕輕的吻上去。

    每次帶著她攀登高峰時到達巔峰高處擁有極致的同時像是被拋得高高的,又重重摔下。

    讓她很沒有安全感,隻有他吻著北檸的淚痣,才能讓北檸覺得安心。

    此刻也是一樣,司徒瑾權吻著,北檸的淚痣一點點的順著向下,對著北檸耳語道:“檸兒,這不是戲弄,你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的。”

    “這個地方隻有我能碰,我不允許有除我之外的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