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當初
  聽她這樣說,傅克韞看著她,沒有避諱的直接問道,“是因為陶昕然嗎?”

  溫時簡並不想當著他的麵在背後討論陶昕然,畢竟他們當初是戀人,她沒想在背後去詆毀他的前女友,哪怕他的前女友確實是這樣的人。

  “我得罪的人多了,不僅僅是她。”溫時簡笑著這樣說道。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傅克韞坐到床上將她擁進懷裏,一張俊臉在她那毛茸茸的頭發上蹭了蹭,低聲說道,“想聽聽我跟陶昕然之間的事情嗎?”

  溫時簡頓了一下,眼睛看著病床前麵的電視機,一時間沒有說話,沒點頭也沒有搖頭。

  傅克韞似乎也沒有想知道她的答案,也不在意,隻顧自己緩緩開口說道,“我跟她是在大學時候認識的,我比她高兩屆,起初並沒有太多的交集,畢竟不同係也不同年級,身邊也沒有共同認識的朋友,有交集是因為她在圖書館撿到了我的包,原本我沒有在意,她卻特地送過來給我,出於禮貌我請她吃了頓飯,後來就這樣慢慢的熟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我們總是在校園裏各個地方遇到,我承認她是漂亮的,而且她那個時候追我表現的也很明顯,可能是覺得是時候談一場戀愛吧,所以很自然的我們就在一起了,其實直到跟她分手之前,我一直都覺得她是一個很簡單的女孩。”

  傅克韞停住,似乎是想到什麽,溫時簡被他擁在懷中,沒有抬頭,所以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或許他是在平複心情,也或許他這會兒正在組織後麵要說的內容,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沒有催,就這樣安靜的被他擁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克韞重新開口說道,“我們戀愛了三年,我不否認我當初確實是愛她的,甚至有想過要跟她結婚,隻是後來才發現我這個想法是多麽的可笑。”

  “外公隻有我母親一個女兒,所以從一開始就想把公司交給她,隻是後來她沒有聽她的接手公司反而是跟我爸結了婚,為此,他們父母兩人長達十幾年沒有聯係,後來可能是因為上了年紀,很多事情都想開了,兩人的心結也慢慢的解開了,但是公司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有意識的培養我,想把我培養成他的接班人,血緣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意思的東西,他當初一直想要我母親繼承他的公司,繼承他血液裏的那種的身為商人的野心,但是我母親卻始終沒有興趣,但是又意思的是我從我母親那裏繼承到了我我外公血液裏的那種野心,所以對於他將我當接班人似的培養,我是樂於接受了,在上大學開始,我就開始在公司裏的各個崗位實習,等大學畢業的時候,對於公司我已經非常了解了,外公對於我也很信任,大學畢業那年,直接讓我去了滬市的分公司。

  那年開始我跟陶昕然算是異地,我原以為我跟她的感情應該經得起時間和空間的考驗,她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樣子也確實如此,我承認以為剛接手公司的時候我回來的時間不多,有時候打電話的次數也不多,把自己更多的經曆放在了工作上,我不否認我對她疏忽了,後來有一次吵架,具體是為了什麽吵架現在也已經記不得了,隻記得當初吵得挺凶得吧,其實我但是心裏也知道自己那段時間挺虧欠她的,所以那次吵架之後我就回來了,我帶她去見了家裏人,包括我的外公,我想讓她安心,再給我一點時間,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然後等她畢業了我們就結婚,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樣讓她安心了些,接下來一年多的時間我們雖然異地,但是個感情還挺穩定的,我在滬市那邊的分公司待了一年多,外公打算讓我正式出任總公司的總經理,所以我又重新回了江城,她那個時候也已經畢業了,在一家公關公司實習。”

  溫時簡就這樣靠在她的懷裏聽著,雖然他沒有講得很細節,但是這樣聽著他跟別人的戀愛史,心裏莫名的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垂著眼,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如果現在她的麵前有意麵鏡子的話,那麽她就會看到自己現在的嘴角有多垮。

  傅克韞並沒有注意到溫時簡的表情,不過他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她,見她抿著唇的樣子,柔聲問道,“我講這些讓你不舒服了嗎?”

  溫時簡這才回過神來,抬頭去看他一眼,衝他搖搖頭,有些尷尬和勉強的笑了笑,隻是那笑看著怎麽看怎麽不自然。

  傅克韞親吻了下她的臉頰,接著繼續說道,“我沒有忘記自己對她的承諾,回來後沒有多久我就跟外公提出了想要跟她結婚的事情,另外跟外公保證了我能平衡好我的工作,當時外公就沒有答應,直接拒絕了。不過那段時間我也沒太在意,隻是沒有過多久,我再去聯係她的時候,就已經聯係不到了。”

  “她收了你外公的五百萬……”溫時簡輕聲的替他說出當時陶昕然消失不見的原因。

  傅克韞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笑了起來,含著笑意低頭去看她,語氣略有些打趣的說道,“原來你知道啊。”

  溫時簡撇了撇嘴,眼睛朝他看了一眼,語氣有些沉悶的說道,“陶昕然她自己跟我說的,還說她後悔了……”

  她還記得當時陶昕然跟她說話時候的表情,那樣子似乎是很有把握隻要把這個事情跟傅克韞說清楚了,那麽即使是過了這麽多年,那她跟傅克韞的感情還能再回來,而且第一次見言亞茹的時候,言亞茹也說他們之間愛的死去活來的……

  傅克韞似乎是沒有太大的意外,摸了摸她的頭,帶著寵溺的問道,“那你怎麽不跟我說。”她如果早問他的話,或許這些話他早就跟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