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溫柔告白
  第47章 溫柔告白

    回到車裏, 徐硯程把後座的凳子放下來, 拉寬了後麵的空間,然後鋪上準備好的軟被子,許縈脫掉外套鑽進去,全身暖烘烘的。

    車子裏開了暖氣, 許縈覺得車裏比在家裏還要舒服。

    狹窄的空間拉近了人距離, 她就睡在徐硯程懷裏,調了一部車載電影來打發時間。

    選的是經典電影《賭神》。

    以前是看過, 但看的全是中配版本,這是第一次看粵語版本,她聽起來很吃力, 看繁體字幕也很吃力。

    越看, 許縈臉色越沉, 眉毛都快擰到了一起。

    “換中配吧。”徐硯程好笑說。

    許縈堅持:“就看這個。”

    徐硯程由著她, 坐回位置,她就鑽到懷裏,她的主動很好的取悅到了他。

    或許是環境氛圍有電影院的感覺, 許縈難得的不想開小差,認真地觀影。

    沒多久, 身邊人的呼吸變得悠長,許縈轉頭發現徐硯程睡著了。

    昨天在家裏她睡了一整天, 路上又睡了一個半小時,人正精神著, 徐硯程則忙了一整天, 又開了三個小時的車, 困是正常的, 再不困, 她真的想知道徐硯程是什麽做的,連軸轉精力還能這麽充沛。

    男人的睡顏放大在她的眼前,許縈的心早從電影飛走,緩緩湊近徐硯程,盯著他的五官細細地端詳。

    總覺得他的眉眼深邃,其實眼窩深淺剛好,睫毛挺長的,還有淺淺的翹弧,鼻子的山根高挺,線條流暢,下顎有棱有角,這樣的骨相特別上鏡,是那種能在集體大合照中一秒抓住你視線的上鏡。

    你最先能看到他,可能最後看完,眼裏也隻有他。

    許縈見過徐硯程醫院胸牌的一寸照。

    他直視著鏡頭,沒有笑,看完會誤以為他這個人性子會特別的嚴肅,是個凶巴巴的醫生,但和本人在現實中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照片裏的徐硯程是凜風,現實中的徐硯程是清風。

    許縈低低笑了聲,用手想要去碰他的眉心,忽然對上一雙慵懶的眸子,嚇得她坐起來,頭差一點就要碰到車頂。

    他睜開眼時,眼皮疊了疊,黑眸脈脈,眉眼逐漸深邃起來。

    深邃的是那一雙眼睛。

    “吵……到你了?”許縈不好意思問。

    徐硯程雅笑:“你說呢?”

    許縈乖乖認錯:“我錯了。”

    甚至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以表自己的真誠。

    睡意正濃,若是她被人打擾醒過來,可沒徐硯程這樣的好脾氣能笑著說話,不生悶氣是絕對不可能的。

    橫在她腰間的手把她摟住,摁到他懷裏,直直地埋到了他頸窩裏。

    吻落下來的時候,許縈整個人還是懵的。

    懵到忘記拒絕,甚至不安分的動作還縱容了這個吻不斷深入。

    “停……”許縈偏開頭,紅著臉說,“這是車上。”

    徐硯程抵在她耳邊:“這處沒人。”

    許縈的臉飛紅:“你別亂來,你也……沒帶是吧。”

    沒帶什麽,兩人心知肚明。

    徐硯程抵著她笑了好一會,怪憨的,這個反應。

    他揉了揉她的軟發,低頭親吻:“陪我睡會。”

    許縈怯生生點頭:“好……”

    學著他摟著她一樣回抱他,然後不敢再亂動。

    徐硯程睡沒睡著她不懂,倒是她被逼仄的空間裏蕩漾的曖昧蠱惑住,昏昏欲睡,甚至在他之前入睡了。

    到後麵,這一覺不知道是誰陪誰睡的。

    許縈睡前迷迷糊糊地想,要不去申請一個吉尼斯記錄好了,她肯定是世界上最能睡的人。

    睡了大概兩個小時,許縈被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她下意識地往徐硯程的方向湊去,手先被握住。

    不是男人手掌的溫暖厚重,甚至比她的手掌小些。

    “要抱抱啊?”

    許縈被這一道女聲嚇得人打了個激靈,拽著被子後退到車子的一角。

    車內隻有平板發出的熒光,打在女人的臉上,許縈看清後無語說:“你來幹什麽?”

    喬俏雨塞了一口薯片:“我餓了,想來問你要點吃的,然後發現你這挺暖和的,我就和姐夫申請一塊躺會兒。”

    許縈:“……”

    可真有喬俏雨的,還申請躺會兒,怎麽不替聶津一塊兒申請了,四個人擠一擠豈不是更暖和。

    但自從小學畢業後,許縈和喬俏雨關係不像以前那般親,也沒再睡過一張床,處在一塊不是很自在。

    “回你車裏躺去。”許縈坐起來,把頭發順了順,隨手紮了一個低馬尾。

    喬俏雨果斷地搖頭:“我不要。”

    接下來不知道喬俏雨是在吐槽還是炫耀,她一麵啃著薯片一麵嘟囔。

    “津哥的賓利中看不中用,躺起來就是沒有你們的車子舒服,還沒有毯子,冷死我了。”

    許縈無語,駁了大小姐一句:“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的車也是賓利?”

    喬俏雨湊到前座望了望,看到標識和他們的車一模一樣。

    還真的是同牌子。

    喬俏雨很好意思地笑說:“你們的車子有毯子,暖和呀。對了哦,我剛剛流失了這麽多血,急需溫暖,所以我不能走。”

    “什麽話都讓你說。”許縈扯過她手裏的薯片,吃了一片,青檸味,人被清清的味道衝得精神了些。

    電影早被喬俏雨換成了綜藝,她看得津津有味。

    許縈問:“徐醫生和聶津呢?”

    喬俏雨把車窗降下來,指了指廣場的一個角落:“打發一根煙去了。”

    許縈看去,兩人都穿著黑色的羽絨服,背對著她們的方向站立,手裏都夾著一根煙,不知道在聊什麽,偶爾側頭看對方,看氣氛,聊得挺不錯的。

    “你沒吃?”許縈看到旁邊的垃圾袋裏隻剩下麵包的袋子和牛奶盒子。

    喬俏雨摸了摸肚子點頭:“我在家睡懶覺,接到表家這邊的消息後,我媽親自上門催人,一路上又急,經過休息區都不給停,我和津哥就都沒吃。”

    “無語,早知道會這樣,說什麽我都要大吃特吃一頓再來,剛才鬧了束婷那一小會兒,我人都軟了。”喬俏雨開始心疼起自己。

    許縈看了眼時間:“要不帶你去吃一些?”

    喬俏雨笑容越來越得意,出口的話特陰陽怪氣:“這是關心我嗎?不是和我勢不兩立嗎?不是覺得我嘴巴欠嗎?”

    剛被吵醒的許縈心底有這麽一點氣,全被喬俏雨刺激出來,她擰著喬俏雨的耳朵,沉聲說:“你是以為我不敢和你計較嗎?我和你計較的時候,你哪次能好過?”

    喬俏雨疼得叫了聲,委屈巴巴地貼著她的手,不至於被扯到肉。

    仔細想想,喬俏雨覺得許縈說得沒錯。

    小時候惹過許縈一次,結果那天她諸事不順,還被許縈告了一狀,她反告一狀回去,但她和許縈說的話,壓根不用琢磨,長輩們更願意相信平日裏溫順的許縈是無辜的,害得她跪了半個小時的宗祠。

    那一次後,她在心底記恨上了許縈,發誓一定要和許縈對著幹,逮著機會就要譏諷幾句。

    長大了再去想小時候的事情,發現許縈已經很包容她了,她仗著自己年紀少,沒少做刁蠻任性的事情,許縈實在是忍無可忍才出手教訓她,多數時候還是縱容著她的。

    喬俏雨想通了,伸手摟著許縈嘿嘿傻笑:“許縈你就承認你還挺喜歡我這個妹妹的吧,我也挺喜歡你的。”

    “不好意思喬小姐,收起你自戀的嘴臉,我可不喜歡你這種牆頭草性格,上一秒還懟我,下一秒說喜歡我。”許縈被氣笑,喬俏雨可真不要臉。

    喬俏雨引以為豪:“牆頭草性子怎麽了?總比固執的人好吧,我隻求活得舒心,我愛往哪倒往哪倒。津哥說我這個性子才好,心眼少,很可愛。”

    許縈心裏嫌棄。

    哪有人自己誇自己可愛。

    “我挺記仇的,我剛回江都你怎麽嘲諷我來著?”許縈側頭把耳朵湊往前,指了指,“再說一遍。”

    喬俏雨用抱枕砸了許縈一下:“記仇怪!”

    “好了,我道歉行了吧,我當時和津哥剛領證,人飄了,在我家裏完全橫著走,我媽都不敢給我臉色看了,碰到你一時沒收住,得意過頭了才亂說了那些。”

    “嫁個人就飄,看你什麽德行。”許縈心裏早不計較了。

    喬俏雨又從徐硯程買的那一袋零食裏翻出一包軟糖,撕開吃了一顆:“你不懂,我這人學習成績沒你好,也沒什麽特長,我媽比姨媽老謀深算多了,她肚子裏壞水和環江的水一樣多。她對我的掌控欲比姨媽強,我就算是工作了也擺脫不了她,我嫁人就能擺脫了,能不飄嗎?”

    “你……不會為了擺脫你媽才結的婚吧?”許縈把軟糖搶過來,徐醫生買給她的,她還沒吃,不能全便宜了喬俏雨。

    喬俏雨伸手:“再給一顆。”

    許縈遲疑片刻,給她拿了一顆,真的就一顆,惹來了喬俏雨的白眼。

    喬俏雨卷著被子,撐著下巴,惆悵說:“嗯,我再不跑,我媽就要抓我去聯姻了,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出擊。”

    “聶津……是好人吧?”許縈往窗外看了眼,聶津正從煙盒拿出第二根煙遞給徐硯程,兩人還在熱聊。

    “津哥是好人啊。”喬俏雨笑著點頭,“反正比我爸媽對我好的,都是好人。”

    許縈:“……”

    喬俏雨也不開玩笑了,認真回答:“我在朋友的聚會認識他的,他是朋友的堂哥,碰見過幾次,覺得他人還不錯。有一天碰到他被前女友渣了,還罵他全身油水又是窮逼。這裏說明一下,我們津哥是帥比是富比,是那個女的眼睛長歪了沒看清。說回來,當時那女的罵得實在太難聽,我正義感爆棚,一看我長得比她好看,就上了,勾著津哥的胳膊怒罵那個女的不要臉勾引我男朋友,吵了一架,我贏了。”

    “我是不是特別善良!”

    許縈:“越是標榜自己怎樣的人,越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喬俏雨聽懂了,罵她心黑唄。

    不理會許縈的挖苦,她繼續說:“津哥當時還在吃藥,人比現在胖一大圈,但他人真的很好,又是好朋友的哥哥,所以我才幫忙的。”

    “知道了。”許縈穿鞋子,“走吧,吃個早餐,差不多天就亮了。”

    喬俏雨跟著穿鞋,到了一半她突然說:“我剛剛回去又打了束婷一巴掌。”

    “祖宗……你是不嫌事大?”許縈頓了下,後背一陣發冷。

    “背地裏打的,這次她不敢做聲了,我手裏可是有很多她的黑料,我警告她以後少招惹我。”喬俏雨說完,有預感許縈會說她,急忙拉開車門跳下去,衝廣場的角落喊,“津哥,我餓了。”

    聶津回眸看去,喬俏雨跳起來招手:“我們去附近鎮上吃東西吧。”

    在看到許縈跟著下車後,聶津和徐硯程交談了兩句,才回了好。

    徐硯程走到許縈旁邊,拉好她的衣服:“還困嗎?”

    許縈眨了眨眼:“你覺得我還像困的樣子嗎?”

    四十八小時,她估計睡了三十小時。

    徐硯程笑笑,替她整好頭發,一麵問喬俏雨:“現在就去?”

    喬俏雨:“我們去隔壁的鎮上,到了正好六點,有早餐了。”

    徐硯程看向許縈,她點了點頭:“那就去吃個早餐吧。”

    喬俏雨摟著聶津的胳膊,上了許縈他們的車:“就坐一輛車吧,我們可以聊聊天。”

    許縈心想,她看著像和喬俏雨有話題嗎?

    而喬俏雨很自來熟,上車後負責活躍氣氛,許縈見她嘴巴甜,說話順耳,允許她呱噪一會兒。

    用完早餐,趕回來正好出葬。

    太奶奶是土葬,所以要送到山上去。

    許縈跟在隊伍的前麵,喬俏雨站在她旁邊,束婷就在前麵,但是不敢回頭,這副慫樣助長了喬俏雨的威風,她高調的得意了一整路。

    法事耗時時間久,站到後麵,許縈的腳都麻了。

    喬俏雨精力旺盛,一直伸著脖子看前麵的法師在幹什麽,偶爾給許縈“匯報”。

    終於熬到結束,法師讓大家走別的路回去,不要回頭,更不要往回走。

    老人說,在送葬離開後,不要走來時的路,走另外的路回去,謹記在路上一定不要回頭看,不然逝者以為親人擔心,無法安心地長眠於地下。

    徐硯程在山腳等她,看到他後,直接甩開煩人的喬俏雨,和徐硯程走了。

    許縈使了壞心思,拉著徐硯程故意慢了喬俏雨一段距離。

    因為不能往回走,氣得喬俏雨拉著聶津快步走回家,放話回去再和許縈算賬。

    “需要這樣嗎?”徐硯程笑問。

    許縈:“你不懂喬俏雨這個人,你要是縱容她一次,她就單方麵宣布你是自己人,然後一直跟著你,顯得我們關係真的很好一樣。”

    徐硯程覺得喬俏雨倒是壞就壞,好就好,愛憎過於分明。

    前麵的許質叫過徐硯程:“小徐,你來一下。”

    徐硯程看了眼許縈,許質就說:“你單獨來一下。”

    “嘁,我爸連我都防著。”許縈鬆開徐硯程的手,“你去吧。”

    徐硯程看了下遠處:“等會我在路口等你。”

    “嗯。”許縈頭縮到棉衣裏,點了點頭。

    許縈一個人左右張望,看著周邊的風景,天陰沉,山暗淡無光,灰沉沉的,像水墨暈開的畫。

    她漫步走在徐硯程和許質身後,照著他們踩過的地方緩步前進。

    許質矮徐硯程一點,伸手搭在徐硯程肩膀上顯得有些滑稽。

    也不知道要和徐硯程說了什麽,還要湊這麽近。

    大概五分鍾後,許質說完便加快腳步趕回去,徐硯程放慢了步子,有意等她。

    許縈走到徐硯程身後,故意和他隔著一米:“怎麽不走了。”

    徐硯程不能回身,就站著等她:“過來。”

    “我走你身後。”許縈催著他,“快走。”

    “不鬧了,過來。”徐硯程不習慣她站在他的身後。

    許縈走了幾步,就站在他的身後,伸手推著他走:“就這樣走在你身後,還挺不錯的。”

    “不錯?”徐硯程反問。

    許縈嗯了聲:“我好像還沒認真的看過你的背影。”

    話音剛落,徐硯程側身單手摟過她的腰,把她撈到身旁。

    “嚇死我了!”許縈以為是要推開她,慌得心跳直線飆升。

    徐硯程捏了她臉一下,略顯無奈說:“沒吃苦?以為總盯著一個人背影看很好受?”

    苦?

    許縈不解。

    這算哪門子的苦?

    “怎麽還嚴肅起來了。”許縈摟著他胳膊,依靠著,“我也就說說而已。”

    徐硯程失笑。

    是他太敏感了吧,因為在過去長達十年的時間裏,他敢直視的永遠隻有她的背影。

    “你背影很好看,為什麽不能多看?”不知道是不是被喬俏雨傳染了,許縈的語氣特別的理所當然。

    徐硯程寵溺看她:“能。”

    她想看多久都可以,反正他會一直等著她走到他身旁,不會永遠隻看到他的背影。

    “走吧走吧,回去了。”許縈想回江都了,洗澡好好睡個覺。

    ,

    許縈回江都後正式忙了起來,加入了周原旭的工作室,成了唯一不用線下上班的員工,但項目有需要時,她要親自到場,除此之外,周原旭還給她配了一個秘書。

    起先許縈還覺得不好意思,又不是什麽大工程,怎麽還配秘書,後麵她趕圖紙有人幫弄基礎工作時,她感恩周原旭有先見之明,找了個小助手,讓她能多睡一會兒。

    她的微博的簡介也改成了合作請找周原旭的工作室,不需要自己和顧客交涉,由秘書替她先接觸,匯總好告訴她,再由她挑選合作方。

    在圖書館公益項目竣工前,許縈要出差半個月,這一次在京都,每天到飯點她就戳徐硯程聊天框,讓他記得吃飯,記得喝水,記得好好睡覺。

    有一次徐硯程手術時間延長,沒事先和許縈說過,一直等不到回複的許縈嚇得不行,撥了好幾個電話,是護士給徐硯程接的,當時他的手術才做到一半,護士開了擴音放到他旁邊。

    同手術室的同事聽到她急慌慌地問這問那,笑著打趣許縈好一會兒,羞得許縈不敢再聊下去,找借口把電話掛了。

    那以後,她再著急也不敢打電話了,留言讓他結束了給她電話。

    許縈返回江都的前一晚,徐硯程說去接她,但是被拒絕了。

    剛到京都機場的許縈收到了徐硯程的回信。

    XYC:【你是要和芊薏聚餐?】

    許縈找不到好的借口,隨意敷衍:【嗯嗯嗯,沒錯,我晚一點兒回家。】

    XYC:【回來吃飯嗎?】

    許縈:【不回了,你別回家下廚了,好好在醫院忙吧。】

    徐硯程盯著許縈今天發來的微信消息,字裏行間透著一種急於打發他的感覺。

    雲佳葵敲了敲門,探個頭說:“徐主任,手術室準備好了,家屬那邊也溝通清楚了,您可以上去了。”

    徐硯程:“嗯,你們先上去,今天讓魯欽做一助,你準備後麵的一個手術。”

    雲佳葵難得臉上多了笑容,最近的小手術徐硯程讓她上主刀,對她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雲佳葵走後,徐硯程又問:【晚上也在外麵吃?】

    許縈秒回:【是的是的,所以你好好工作吧!】

    徐硯程凝眉。

    有點奇怪,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徐硯程隻好回複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許縈:【好好好,再見,手術加油!】

    這邊的許縈回複完徐硯程的消息,鬆了一口氣,心想應該沒被看出來吧?

    登機時間就到了,許縈開飛行模式前給程菀發去私信:【媽,下午三點半落地,我在A出口等您!】

    程菀:【沒問題,已經準備好了,我讓小七一塊。】

    許縈:【嗯,麻煩您啦!】

    許縈收起手機,拉著行李箱跑上登機的通道。

    飛機準時三點半落地江都。

    許縈一出來就看到程戚樾在等她,揮了揮手:“這裏。”

    程戚樾雙手插兜,一臉不情願走上來,二話不說把她行李接過去,給她提好。

    “媽呢?”許縈望了望,沒見程菀的影子。

    程戚樾解釋:“媽院裏有事,她說晚點到,讓我先和你回家放行李,然後在商城等她。”

    許縈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對準備要去的地方充滿了期待。

    半個小時後,三人正式會合,程戚樾跟在兩人身後,手裏是程菀給許縈買的兩件新衣服和一雙鞋子。

    “小縈,這家的包包也不錯,我們去看看。”程菀拉著許縈進去。

    而許縈不敢再買了,已經讓程菀破費不少:“媽,我的夠用了,不用買新的了。”

    程菀態度強硬:“你的是你的,媽買給你的是媽給你的,不一樣的。”

    一樣的說辭講了三遍。

    十五分鍾後,程菀把袋子遞給程戚樾,吩咐說:“拿著。”

    坐在男士專區的程戚樾沉著臉收起手機,默默接過去:“媽,您不是說給哥買禮物的嗎?怎麽成你們購物了?”

    “我的好兒子,你不說我都給忘了。”程菀四處找了找,“男士服飾在四樓啊,上樓上樓。”

    許縈跟著笑了下。

    昨晚她打算等回到江都約徐硯程一起出門吃頓好的,犒勞她,也犒勞他,信息剛發出去彈出了程菀的消息。

    程菀和她說明天是徐硯程的生日,想和她一塊兒給徐硯程準備生日驚喜,她爽快答應,然後把對徐硯程的晚餐邀約撤回。

    徐硯程說他看到了,許縈死不承認,堅持是發錯了,反正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安撫了徐硯程,把約飯的事情翻篇。

    在商城逛了一圈,程菀給徐硯程的禮物是一件毛衣,程戚樾的禮物是打火機,許縈糾結了好久不知道要送什麽,貌似徐硯程也不缺什麽。

    後來在商城的一家上了年頭的雜貨鋪淘到了想要的禮物,程戚樾在看到的時候還笑了她。

    許縈暗自得意,攤手說:“你怎麽會懂呢?等你結婚了你就懂了。”

    被狠狠插一刀的程戚樾板著臉一言不發。

    程菀取了蛋糕,讓程戚樾先拿回家,她院裏有事,要過去一趟。

    最後程戚樾拿著八個購物袋加一個蛋糕,還要自己打車,看著走遠的兩個女人,不禁問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她們,這輩子來做牛做馬的。

    ,

    徐硯程從手術室出來,脫下手術服,洗幹淨後套上白大褂準備回辦公室取東西回家。

    “徐主任,今晚我們幾個小聚要不要來?”魯欽跟著後麵出來問道。

    徐硯程笑著婉拒:“今晚我太太回來,我就不去了。”

    魯欽抱著資料,一蹦一跳,整得和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哎呀,怪不得前段時間晚上有局您都去,原來是因為徐太太不在家呀。”

    提到許縈,徐硯程笑意深了些:“嗯,她已經到家了,我趕時間要走了。”

    “是嗎?”阮卉茗從對麵手術室出來,“怕某人回去隻有空房守吧。”

    “不好意思啊硯程,知道你還生我的氣,我不該開你玩笑。”阮卉茗笑吟吟說。

    魯欽眼神在中間飄了飄,作為下屬,他隻能站出來緩和氣氛:“哎呀,阮博士您下手術了啊,今晚要不要和我們聚一聚呀?”

    走到電梯門,阮卉茗扯下口罩丟到醫用的垃圾桶裏,莞爾一笑:“我就不去了,我晚上和文瑞有約。”

    “吃個飯也行啊。”魯欽盛情邀請,努力想要繼續話題,不能給兩個大佬對話的機會,不然上了電梯,爭鋒相對起來,受傷的隻有他。

    “不了。”阮卉茗走進電梯,順手拉開發圈,重新紮了頭發,“聽科室的人說程主任正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給別人介紹她兒媳婦,我對飯興趣不大,比較喜歡湊熱鬧。”

    魯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程主任怎麽有兒媳婦?

    不對,等一下。

    程主任是徐主任的母親,所以程主任的兒媳婦……不就是徐主任的太太……嗎?!

    阮卉茗摁下心外科的樓層:“先走一步了。”

    “最近我們關係挺尷尬的,不好意思處在一塊兒,你們等下一趟吧。”

    魯欽才才搞清楚其中的關係,看到準備合上的電梯門再次打開。

    徐硯程語氣寡淡:“一起。”

    然後上了電梯。

    作者有話說:

    徐硯程:出去約飯了?

    小驚:大意了……

    ,

    來了來了,謝謝各位大老爺的支持,收藏破1,9w啦,破2w的話,我在vb給大家抽獎,啵啵!

    今天還是前66~愛你們!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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