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溫柔告白
  第31章 溫柔告白

    空間安靜幾秒, 許縈幹笑:“是我錯覺吧。”

    楚梔放下水杯, 看著她:“哪錯覺了?你詳細說說。”

    許縈怎麽可能說得上來,輕聲又問:“不是錯覺?”

    “嘿!”楚梔起身,撈起衣袖,實在受不住許縈遲鈍又墨跡的性子。

    許縈以為她要打人, 連連後退幾步, 手擋在胸前:“有話好好說,咱們不興用武力解決。”

    楚梔最後泄氣地坐在沙發扶手上, 抱手:“你就不覺得程哥對你特別好,特別關心,特別……反正什麽都好的那種?”

    “嗯啊, 我知道啊。”許縈乖巧地坐到楚梔前麵的凳子, “我們是夫妻, 相互關心對方很正常, 我覺得他對我好蠻正常的吧。”

    “不是……”楚梔手在空中抓了幾下,“一直都好,不是不太對勁?”

    她就差把“徐硯程暗戀你”這句話說出來了。

    “初見時, 我確實也這樣想過。後來知道他性子溫文,或許是我很少能得到別人的關心, 所以會下意識放大他的好意,覺得他對我是真的好。”許縈緩緩說, “結婚後我就沒再想這麽多,因為我們決定結婚了, 我會和他好好生活, 我們之間確實沒有感情, 但是我們可以培養啊。”

    “就這樣, 一起白頭, 相濡以沫的感情,不是挺好的?”

    許縈是不懂感情中愛得轟轟烈烈是什麽感覺,但人與人就是不一樣的,就像她相信愛情,卻不相信自己能碰到。以前他們爸媽那個年代大多數是相親認識,感情是婚後培養的,大部分人還活得挺幸福,老了感情也越來越深,她一直覺得她和徐硯程也可以這樣。

    楚梔望著她,沉默了。

    徐硯程的暗戀有多久,楚梔不清楚,她是可以告訴許縈,怕就是許縈感覺莫名其妙,因為在許縈的視角裏,對徐硯程的感情全部是在結婚後有的,再早的感情,可能都是一種負擔。

    楚梔不是當事人,她無法替徐硯程說出口,因為她連自己的心事都說不出口,哪裏能隨意幹涉他們的感情。

    “梔子。”許縈小心翼翼叫她,“怎麽了?”

    楚梔搖了搖頭,撐著下巴,抬眼看著天花板,杏眼微微轉動,許縈沒錯過她眼底驟起的猩紅。

    “我是不是說一些話惹你不開心了?”許縈有問題就會問,不想和好朋友玩你猜我猜。

    楚梔笑了笑,嘴裏的澀鹹味瞬間堵住她的鼻子,“我隻是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心情。”

    “你想以前的事情幹什麽。”許縈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你現在過得很好,你也放下了,不是嗎?”

    楚梔凝視著許縈,淚眼婆娑:“阿縈,人是不是會不停地後悔某件事,就像我現在再想,我已經後悔當初從新省回來了。”

    許縈慌張地抱住楚梔,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她的腦袋,不太會安慰人的她顯得特別的笨拙:“你的每個選擇都是正確的,梔子你不要這樣想自己。”

    “我想太多了。”楚梔推開許縈,“阿縈,換另一個角度去看程哥吧。”

    許縈疑惑:“另一個角度?”

    楚梔抽了張紙,擦了擦眼角,換上平日裏開朗的笑:“就像,把他當作可以談戀愛對象的角度。”

    徐硯程也這樣說過,許縈努嘴:“我們已經結婚了啊。”

    楚梔:“結婚就不能戀愛啊?法律規定還是你的規定。”

    許縈舉手投降:“在這裏,我隻聽楚女士的規定。”

    楚梔推了推她肩膀,嬉笑打罵:“別亂給我戴高帽子,還聽我的,晚上還是我做的飯菜,你好意思?”

    “今晚我做!”許縈給楚梔倒了一杯溫水,“可是兩個結婚的人談戀愛不覺得怪怪的?”

    楚梔用食指推了推許縈的額頭:“阿縈你是小笨蟲嗎?”

    許縈:“拒絕人身攻擊。”

    本來楚梔想要用當初她對周子墨的感情打個比喻,仔細想想,沒什麽可比性,許縈貌似談戀愛也是因為對方願意對她好,她就答應和對方在一起,感情有付出,但關於愛情的含量極低。

    “這個給我整不會了。”楚梔暗歎一聲,心疼程哥幾秒,對著許縈這塊木頭,不知道硬生生咬牙受了多少閉門羹。

    楚梔抓住許縈的手腕,直接說:“簡單的去想,不摻雜任何因素,想起徐硯程,心裏下意識會接上喜歡他這個念頭。”

    許縈臉微微發紅:“喜歡?”

    楚梔似乎在她臉上看到了希望,繼續說:“對,喜歡。阿縈試著不去想這麽多,去喜歡徐硯程。”

    “哦……”許縈給弄得不好意思,“這樣不好吧,喜歡他會不會給他造成壓力。”

    “你喜歡你老公犯法啊?”楚梔的語氣學到了肖芊薏爭辯時理直氣壯的精髓。

    許縈含糊點頭。

    她是真的沒多想,目前和徐硯程這樣的感情狀態就很好啊,對彼此好,關心彼此,陪伴彼此,一起過好當下的生活,親密又保持距離,給足對方安全感。

    要是去喜歡他,這場婚姻會變質吧?

    楚梔不允許許縈再多想,趕她回房間睡覺,讓她好好工作不準自己瞎琢磨了。

    “關於那個醫學峰會……”許縈還想問真實性,碰到楚梔淩厲的眼神,噤聲不說話。

    楚梔哼了一聲:“有,我們醫院就一大把講座,更別說整個京都。”

    說完,楚梔頭也不回地拉上房間門。

    許縈敢肯定,楚梔當年一定沒少去徐硯程家蹭飯,不然怎麽會胳膊肘往外拐呢。

    許縈也隻是心裏腹誹一句,她心裏是相信徐硯程的,他不會騙她,因為也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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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許縈把工作攢到一起做,根據季暖的需求,定下了幾個需要定做櫃子的地方,親自去量取後畫圖,改了幾番稿子,再聯係一些老師傅訂做,隨時跟進度,忙得天昏地暗,周末和徐硯程約好見麵差點遲到。

    徐硯程的飛機落地時間是下午兩點,許縈醒起來已經下午兩點十分了,她急急忙忙洗漱,換上衣服打滴滴飛奔去機場。

    許縈跑進機場大堂,左右望了望,找出口在哪。

    “小驚。”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許縈回頭,看到穿著一身駝色毛呢大衣的徐硯程,手邊推著一個深灰色的小型行李箱。

    許縈闊步上前,雙手合十道歉:“讓你久等了,對不起啊!我睡得太沉了,沒聽到聲音,真的不是故意的。”

    徐硯程垂眸看她,內心唾棄了自己幾句。

    其實他在下飛機沒看到她就知道應該是忘記起了,昨晚淩晨四點她才發消息說休息,明明他可以先走,約她後麵在餐廳見麵,可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坐在等候區,固執地等著她來接他。

    “真的錯了。”許縈見他沒說話,對上他那雙沉得似深海秘處的黑眸,以為他正忍著怒氣不發作,頭抵在手上,趕緊又放軟語氣說,“等會我請你吃好吃的,你別生氣。”

    許縈的一顆心惴惴不安地懸起來,一直努力想怎麽補償他是好,下一秒被圈到一個熟悉的懷抱裏,聽到他無奈說:“沒生氣。”

    許縈怕錯過得到原諒的機會,伸手摟住他的腰身,不確定問:“真,真不生氣?”

    徐硯程低頭,碰到她發頂:“不生氣。”

    許縈靠在他肩頭:“對不起啊,下次不會了。”

    徐硯程:“不用這麽小心翼翼,我知道你在休息,我也不趕時間,等一會兒沒什麽。”

    許縈依舊過意不去,決定好了,一定要好吃好喝的補償他。

    許縈從他懷裏退出來:“我叫的車子在外麵,我們走吧。”

    她伸手要去幫他推行李箱,被他大手抓住,不動聲色地牽住,他的另一邊手推著行李箱,帶著她往出口走去。

    許縈落了他小半步,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一周沒見,貌似頭發比原先長了一點,也感覺到他最近在醫院挺忙的,略顯得疲憊,神情淡淡的,眉眼的溫和褪了些。

    才是一周沒見,不知為何,有無形的東西將他們隔開,距離漸漸拉遠。

    許縈把多餘的想法晃出腦袋,跨大步子跟上他,另一隻手環上他胳膊,像整個人抱著他胳膊。

    “嗯?”他微微偏頭。

    鑒於兩人之間的略微生疏的關係,許縈說了別的事情來緩和,“我定了餐廳,是一家特色餐廳,一起去試試。”

    徐硯程:“好。”

    許縈衝他笑了笑,徐硯程定定看她一會兒,挪開視線看著前麵的路。

    氛圍……依舊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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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硯程住的是上次的酒店,放完東西,兩人去餐廳吃飯。

    期間許縈接了好幾個電話,徐硯程就安靜地聽著她講完電話。

    終於掛掉最後一個電話,許縈訕笑解釋:“我和大學同學問了幾個手藝師傅的事情,他們平日裏也忙,周末才有空給我細說。”

    徐硯程沒答話,給她夾菜:“先吃飯。”

    許縈點頭:“好!你也吃。”她給徐硯程夾了一個小雞腿。

    從餐廳出來,也下午五點了,許縈問他:“你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明天不是還要去峰會嗎?”

    徐硯程抬眼看她:“你呢?”

    許縈翻看手機消息:“我同學臨時幫我約了一個師傅見麵,他的工作室在我們學校那邊,我要去一趟,就簡單的見個麵。”

    這個師傅在界內的名氣不小,很少接單子,手工做得好,許縈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我送你。”徐硯程抬手看了眼腕表,“我不趕時間。”

    許縈愧疚感越來越深,“不好意思啊,你來京都出差就夠累了,還讓你陪著我跑上跑下。”

    徐硯程隻說了聲沒事,隨後走向街邊黑色的車子。

    這輛車徐硯程說是嶽澤的,因為嶽澤常到這邊出差,有備用車子。

    到了工作室,許縈和師傅聊了大半個小時,師傅看了許縈的設計圖,對她的連體設計很感興趣,欣然答應後天和她去新屋看一看,再決定接不接這個單子。

    出來後,許縈把圖紙收到包裏,開心說:“我還以為要磨師傅很長一段時間他才會答應,沒想到這麽順利!”

    徐硯程:“下麵還有安排?”

    許縈搖頭:“沒了,我帶你在附近逛逛吧。”

    附近就是大學城。

    徐硯程環顧四周一番:“嗯,走吧。”

    京都的大學城有十幾所高校,許縈的大學也在其中。

    她發現今天路上有許多學生,還全部是往一個方向去,在旁邊的空白欄看到音樂節海報,瞬間懂是為什麽。

    或許是重返校園,許縈想到以前的事情,拉了拉徐硯程的衣擺,和他分享道:“以前碰上這類活動我總想去,但又怕被擠到,所以就時常和朋友去麵向舞台最高的樓層,從那裏遠遠眺望。”

    “從沒去過現場?”徐硯程問。

    許縈:“不敢去,去過一次和朋友走丟了,就不敢去了。”

    倏然,她來了興致:“我帶你去看吧!”

    許縈去海報上找今晚的舉辦地點,想了想:“今晚在理工大的廣場辦……操場的對麵是大學生活動中心,完全能上去!走吧!”

    決定好去哪,許縈拉著徐硯程的手走向理工大在的區域。

    到了人多的地方,許縈停下說:“我去買喝的,等會不知道會坐多久。”

    根據曾經的經驗,有時候他們一行人上樓,看到一半總會餓了或者渴了,所以每次過去都是帶著一大袋零食。

    徐硯程見前麵人多,對她說:“你在這邊等我,我去買。”

    許縈正想說不用,畢竟他不知道便利店在哪,這裏的便利店擠著人,要是買到也差不多散場了,而徐硯程還沒等她開口就先走了。

    她幹脆就站著等,遲就遲了,反正她和徐硯程又不是非要看這一場晚會。

    許縈背著手,望著寬廣的校園大道,大學生結伴出行,有說有笑的,朝氣蓬勃,許縈恍惚幾瞬,似乎自己回到了當時上學的時候,也是這樣無憂無慮的,每天奔波忙碌還算充實。

    在角落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許縈的目光落在一個女人身上,因為她一頭複古紅的波浪大卷的長發實在惹眼,妝容清雅,整個人看著清冷得似春末的冷風,幾分冷暖雜糅在一起。

    在看到女人的容貌,許縈微微驚訝了會兒。

    怎麽是容青筠?

    容青筠轉臉看到許縈,也驚訝了下,她和同伴打了聲招呼,走了過來。

    “容……容青筠。”許縈差點叫容老師。

    容青筠站在石階下麵,望著許縈問:“一個人?”

    她一頭紅發,襯得皮膚更加白皙,配上淡淡的妝容,有幾分病嬌的感覺。

    許縈搖頭:“我和我先生一起,今天過來散步,準備去音樂節。你呢?”

    容青筠身後背著一個黑色的吉他包,許縈似乎猜到了答案。

    容青筠:“表演。”

    許縈大著膽子問:“你現在是玩樂隊嗎?”

    容青筠點頭:“嗯,你呢?”

    許縈:“我幹回本職工作了,現在是做軟裝設計師。”

    後麵的一個男人喊容青筠:“青筠,好了沒?”

    容青筠揮手,示意他馬上過去,轉臉對許縈說:“下次買房找你做軟裝。”

    丟下這句話,容青筠瀟灑地轉身離開。

    許縈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幹幹地笑了會。

    容青筠……還挺幽默的,竟然說下次買房找她做軟裝,又想了下,這個是不是要和她做朋友的意思?

    許縈拿出手機,給容青筠發了微信。

    許縈:【祝順利!】

    一分鍾後,容青筠回她:【謝謝,你也是。】

    許縈敢篤定,一定是想要和她做朋友!

    看著容青筠回複的消息,許縈發自內心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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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縈和徐硯程爬到大學生活動中心頂樓,她靠在陽台邊往遠處望了望,隻看到舞台的側麵,有些失望說:“可惜了,還以為能看到正麵。”

    隨後又自我安慰:“其實聽音樂也不錯。”

    徐硯程給她遞過水,問道:“有想看的樂隊?”

    許縈點頭:“剛剛有!不過應該挺好找的。”

    容青筠一頭紮眼的複古紅發,肯定好找。

    可惜的是,另外兩個樂隊也有人染了紅色頭發,由於距離太遠,判斷不出到底誰是容青筠,許縈失去鬥誌地靠著教室的門。

    徐硯程一直靜靜地陪著她,見她興致下來,找了別的話題:“你大學常這樣?”

    許縈蹲在地上,點頭說:“我很少出門,偶爾和社團的夥伴出門,去過很多活動吧,挺好玩的。”

    應該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她唇角浮現淺淡的笑容。

    徐硯程拉她起來,“地上髒。”

    許縈順勢抱著他胳膊,問他:“你在國外上學,那裏的活動是不是比我們國內更豐富?”

    “一般。”徐硯程說,“不常去,所以不太了解。”

    許縈:“你不出門麽?”

    徐硯程:“本科還好,研究生和博士時期太忙了,幾乎就是在醫院和研究室。”

    “有點難以置信。”許縈笑說,“像你學習這麽好的人,背後也要費勁去學這麽多啊?”

    徐硯程:“我不是神,知識也不會自己跑進腦子裏,當然要學。”

    聽到他玩笑般的自嘲,許縈笑得身子微微晃動。

    “我倒是覺得你像神人。”許縈認真說,“你特別的厲害,一個人在國外求學這麽多年,學曆還高,你所做到的,是很多人一輩子不能企及的。”

    中心廣場人潮如織,聲音震耳欲聾,到了他們這,聲音被削弱許多,但嗡嗡聲依舊在持續,猶如大雨設下的白噪音屏障。

    “如果我說,我挺後悔出國的呢?”徐硯程看著她問。

    他眼中的失落真切,許縈無法忽視,看得失了神,怯生問:“為什麽?”

    因為若是這樣,他是不是能早點參與到她的人生來。

    徐硯程這段時間一直這樣想,想多了,似變成了心魔。

    “因為這樣,”徐硯程手捧著她的臉頰,額頭抵上她,不容她的目光再閃躲,“我是不是會在校園的哪個角落遇上你。”

    許縈心砰砰直跳,似乎一杯青檸氣泡水被打翻,淹沒她的心,發酸,澀味衝撞五髒六腑,她無措地捏著他肩頭衣衫的布料。

    “這個……沒什麽好後悔的。”許縈努力保持鎮定去回答他。

    徐硯程眼神深得能把她攪進去,又或許已經被攪進去了,整個人的情緒被他帶動著。

    微光穿來,打在他的黑發上,有一小塊光亮在跳躍,光暈染,立於他身後,背影逐漸在她眼裏變得模糊,而他深邃的五官變得越來越清晰。

    “小驚。”他溫聲叫她。

    許縈整個人靠在牆上,被他堵著,曾經校園隱蔽一角的親密互動在她身上正上演,他俯身吻了她。

    繾綣、纏綿、泛苦還易破碎的吻。

    很奇怪的感知,許縈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容她再去細細琢磨,呼吸被他剝奪,她被霸道地掌控著,連呼吸都全由他主導。

    “今晚去我那,好不好?”徐硯程問她。

    許縈整個人全是懵的,點頭,糯聲:“好。”

    她也沒想著今晚回楚梔那。

    而她的回答似乎是什麽天大的喜悅砸下來,他勾著唇淺淺笑著。

    許縈拇指摁在他唇角,因為這一記笑容,那晚奇妙的心情再次襲來,心髒的每一次跳動皆是因為他。

    徐硯程就這樣看著她,許縈猜想他一定還有話要說,但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吻著她,而且吻越來越暴虐,到後麵她壓根承受不住,更是推不開他。

    怎麽回酒店的她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

    接下來的事情不受她所控,她像是陷在一片草地裏,遭受他這場暴雨,不讓她躲。

    當她微微退縮,腳踝就被扣住,往他的方向扯去。

    她說不清幾次,但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和往常很不一樣。

    不溫柔,很不溫柔……

    迷離之中,聽到徐硯程在她耳邊輕聲問:“早點回家,好不好?”

    許縈空白的瞬間隻記得張嘴呼吸,沒回答,他就不停地問,她是哭著回了好,換來的是更加暴虐的占有。

    自從他們有親密關係後,沒有很頻繁,一周有兩次已經算多了,有時候一周都不會有一次,以前她總覺得徐硯程太照顧她的感受,遷就著她,害怕她受傷,總希望他別這樣,而這一次,他完全沒有顧及那些,許縈受不住了,到了後麵不得不低泣讓他輕一點。

    徐硯程壓根沒聽,許縈嗓子到最後都啞了,他的吻忽然又變得溫柔,哄著她做,完了最後一次。

    許縈隻記得她是在浴缸裏睡過去的,醒起來是在酒店的大床上。

    此刻旁邊早沒了人,她摸了摸旁邊的空位,想叫人,嗓子啞得沒出來聲音。

    她爬起來,忍著不舒服在屋子裏找了圈,沒看到人,心急喊道:“徐硯程?”

    屋子裏沒有傳來任何回答,難道他走了嗎?

    作者有話說:

    嘖嘖嘖,某人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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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各位爺的支持啦,剛回到家,趕著更新,今天還是前66~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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