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審問?往事有點糟心
  第230章 審問?往事有點糟心

    昭鈺郡主離開之後,顧清黎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望著已經沒有了人形的孟免,拿出一顆藥丸,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裏。

    片刻之後,孟免神情恍惚的睜開了眼睛,察覺到身邊有人,便是一陣瑟縮,直到定了定神,發現並不是審問他的那些官差,這才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你……是誰?”

    “孟免,你現在應該活得生不如死吧?”

    聽到顧清黎冰冷的聲音,孟免眼底閃過一抹恐懼,還以為是來暗中尋仇的,聲音惶恐的開口求饒。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我可以讓你活著,甚至給你一些藥,讓你不用時刻承受雙腿殘疾的痛楚,但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你若是如實回答……”

    “你真的能幫我?”孟免眼底閃過一抹期望。

    “你現在不就不疼了嗎?”

    孟免回過神來,這才發覺雙腿的疼痛真的感覺不到了,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狂喜。

    “我說,不管你問什麽,隻要我知道,一定告訴你!”

    他本就沒什麽骨氣,再加上進入大牢之後被嚇破了膽子,這會兒能夠苟且偷生,便已經是覺得萬幸了。

    “你姐姐孟氏是不是早就與顧丞相相識?”

    孟免神色微微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麽?”

    顧清黎拿出一根銀針,直接紮在了孟免胸口的

    一處穴位上。

    “啊!”

    孟免身體一僵,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如實回答是個什麽意思。”

    “我說,我說!”

    顧清黎一腳將他踩住,抬手拔出了那根銀針。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孟免被嚇得瑟瑟發抖:“是,我姐姐的確和顧丞相早就認識……”

    “他們是如何相識的?”

    “顧丞相還未參加科舉的時候,曾經追求過我姐姐,不過我母親看不上他,便一直攔著不讓我姐姐和他交往,沒成想那顧輕舟一朝入科舉,竟得到了雲老爺子的賞識,母親想要促成這門婚事,已是為時已晚……”

    未參加科舉的時候?

    那豈不是說顧輕舟認識孟氏,比認識雲婉渃還要早?

    “他們又是何時舊情複燃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顧丞相迎娶了雲婉渃,之後一路青雲直上,母親整日後悔,總說姐姐沒有能力,抓不住這隻金龜婿……後來便在暗中促使他們見過兩次……再之後,他們真正開始暗中往來,應該是在雲氏瘋癲之後吧……”

    “還有什麽?”

    孟免抖得越發厲害:“我不知道了,我隻知道這些,你放過我吧。”

    顧清黎眸光猛地一寒:“想騙我?”

    “沒有沒有,我不

    敢騙你!有關他們兩個的事,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啊,對,還有一點,姐姐當初救下青玉長公主,是有意圖謀的,為的就是一邊拖延時間議親,一邊得了青玉長公主的感激,好讓她更為方便嫁給顧丞相。至於具體是如何圖謀,我真的不知道!”

    孟免一邊說著,一邊痛哭流涕,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宛若一灘爛泥。

    顧清黎心中一陣厭惡,拿出一個藥瓶,放在手中轉了轉:“你把這些事情寫下來,我就把藥給你。”

    “我……我寫,給我紙筆,我馬上寫!”

    顧清黎打開藥箱,拿出了筆墨,直接放在了孟免的手邊。

    孟免沒有絲毫的遲疑,也不覺得親手寫下自己姐姐的罪狀有何不妥,擦了一把鼻涕,便哆哆嗦嗦的開始落筆。

    “我寫好了,那藥……”

    顧清黎拿起供詞看了一遍,而後便把藥丟了過去。

    孟免一把拿過,直接藏進了懷裏。

    顧清黎收好了供詞,邁步走了出去。

    昭鈺郡主正在外麵等候:“小神醫問完了?”

    “嗯,都問完了。”

    “好,那我們走吧。”

    順天府尹將兩人送出了大牢門口。

    一旁的主簿忍不住開口詢問:“大人,昭鈺郡主怎麽會帶人前來見那個孟免呢,也沒聽說郡主府和孟家有什麽過節,難不成是那位千

    金堂的小神醫……”

    順天府尹回頭,狠狠的一眼瞪了過去。

    “沒事兒你就回去睡覺,道上的事情少打聽。”

    “行吧。”

    “另外吩咐下去,讓人看著點那個孟免,別讓他提前死了。”

    “是。”

    離開大牢上了馬車,昭鈺郡主一路將顧清黎送回了千金堂。

    顧清黎下了馬車,感激的對著昭鈺郡主俯身行禮:“今日多謝郡主。”

    “小神醫,多餘的話我也就不說了,有什麽事情要幫忙的話,可千萬別客氣。”

    “是。”

    顧清黎站在千金堂的門口,目送著馬車離開,而後才轉身回到了千金堂。

    對麵的慈心堂二樓,柳拂衣端起酒壺,仰頭往嘴裏倒了一口酒,燭火搖曳之間,惑人的眼眸越發多了幾分宛若狐媚一般的幽暗光芒。

    “小庸醫去大牢了?”

    丁掌櫃默默的捏著一把瓜子,想嗑又怕發出聲響,忍得十分難受。

    “是,應該是去見那個孟免。”

    柳拂衣手腕一抬,手裏的酒壺在半空中轉了兩圈,啪的一聲,穩穩落在了桌麵上。

    “大半夜的,還要勞動小庸醫親自去大牢,你說那個孟免是不是在挑釁本尊?”

    丁掌櫃愣愣地抬頭,神情一臉的呆滯。

    “那個您要這麽想的話,好像也有那麽一點道理。”

    “什麽叫有那麽一點兒

    道理?”

    丁掌櫃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強烈的求生欲讓他連忙補充上了一句。

    “屬下不是覺得樓主您在強詞奪理,隻是覺得您說輕了,那孟免明知道樓主您要繼續試看那小神醫對毒藥的了解,方便更好的接單刺殺她,竟然不懂事兒的引得小神醫大半夜的跑了一趟大牢,這分明是瞧不起我們拂衣樓。”

    “不錯,本尊也是這樣認為的。”

    話音落下,隻聽一陣衣袍響動之聲,緊接著柳拂衣便沒有了蹤影。

    丁掌櫃連忙朝樓下看去,隻來得及看到一片紅色的衣袍拐過街角,看方向應該是朝向順天府。

    “哢擦!”

    丁掌櫃摸著瓜子兒正要往嘴裏嗑,突然聽到旁邊響起了一道哢嚓聲,扭頭才發現是偷摸跑上來的齊大夫。

    “哢擦,齊大夫,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齊大夫扭頭:“哢擦,賭什麽?”

    “賭那孟免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

    “掌櫃,是不是樓主在咱們慈心堂待的時間太久了,讓你的壓力太大,以至於腦子都糊塗了?咱們樓主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殺人的人嗎?”

    丁掌櫃抬手撓了撓腦袋,發現頭發還真有些日漸稀疏的趨勢,連忙拿起兩個瓜子兒,帶著皮兒扔到嘴裏一口嚼碎。

    “說的也是,畢竟沒收錢呢。”

    多吃點瓜子兒補補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