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為武狀元(4)
  第4章 成為武狀元(4)

    翌日,伴著朝陽,村外的路上走來了一行人。正是江田等人。

    今日便是江田給江牧母子的最後期限,這兩日在家裏他不停想象著這孤兒寡母孤苦伶仃膽戰心驚的模樣,光是想著,他便一股笑意浮上心頭。那青石大瓦房,江家的肥田,還有江母風韻猶存的身體,現在全都是他的了!

    他根本不擔心江母二人能反抗,他們能怎麽反抗,他舅舅就是縣令!這區區兩個平民,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邁著自信的步伐,江田來到了江牧家外。

    本以為看到的會是淒慘的娘兒倆,誰知在門外就聽到了堪比鬧市的嘈雜聲響。

    “那是我先看上的!我錢都付了!”

    “你先看上的就是你的?我還把這隻豬看了個遍呢!那這隻豬就是我的了?”

    “你們買不買,不買到一邊而去!”

    再走進些,院門內的場景便看得一清二楚。江家院內竟是站滿了人!她們推推搡搡,正在大聲地爭執著,在她們麵前,江母正笑盈盈地站在那裏,不停招呼著。

    這是怎麽回事?

    江田一行人剛走近江牧就知道了。練武練的是四肢百骸,耳目自然也會更靈敏。江田一行人根本沒有掩藏自己的聲響,他隔得老遠便聽到了。今日他特地沒上山,就是為了等江田這廝。現在見他果然來了,一抹冷笑浮上他的嘴角。

    今日就讓江田好看!

    “三叔,你來啦。”

    江田還在疑惑,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幽暗的聲音,回頭一看,江牧正齜牙笑著,但眼裏毫無笑意。

    “你們家怎麽回事?”

    江牧帶著江田擠進人群,直接站在江母麵前。江田這才看到江母麵前還有一張巨大的長桌,上麵擺放了一隻被割去一半的野豬。雖然已經被割去了一半,但是從這剩下的一般也可以看出這野豬生前的體格。

    “上山打了隻野豬,正在賣呢。”江牧輕悠悠地從身後抽出了彎刀,隨意往桌上一插,那刀口就深深紮進了桌內,隻留下三分之一還在外麵。

    江田看著江牧的動作,耳邊是江牧的話,還沒反應過來。

    “你說啥?”

    “你這人幹嘛站著不動?要買肉快買!不買肉就走!”後麵的人哪裏能忍有人幹巴巴地站在豬前麵,他們著急忙慌地恨不得馬上就把肉買到,看到江田在那愣著,馬上就催了起來。

    一邊說著還一邊往前擠,一下就把江田擠出去了。

    江田站在外圈仗著身高優勢,就看到被人群包圍的江牧抽出那深深紮進桌裏的彎刀,就跟切豆腐似的,一刀就按照村民的意思把那碩大的野豬一分為二,露出了清晰的骨肉。

    切麵無比光滑。

    等等!這是啥!

    這江家娃子力氣那麽大!?

    他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江牧說的話,那不就是說這隻豬是江牧自己上山打的嗎?這小兔崽子能打那麽大的豬?

    目光落在江牧輕鬆隨意的動作上,隻見那豬骨被輕鬆分開,江田不由自主幹咽,那被江牧拿著的刀看起來厲害極了,切野豬那麽輕鬆,想必切人也不在話下吧。

    江牧把最難處理的骨頭部分處理好之後就離開了人群,重新找到了江田。

    “三叔,你今天來也是來買肉的嗎?”

    來時還意氣風發的江田現在虛了起來,他對江母勢在必得,但是自己肯定不能受傷啊!

    看看麵前這崽子那凶狠的眼神,江田知道現在他奈何不得江牧,當下就道:“我就過來看看,這就要走了。”

    江牧連忙接上:“三叔你要走啦!那你慢走,現在我們正忙,就不送了!”

    走出江家離得遠遠的,江田才停下了腳步。現在看著江牧好像還有點功夫,不過畢竟是一個七歲小兒,剛才人多他也做不了什麽。

    已經等了那麽久,看江母和江牧那樣子也不會輕易就範,那就不要怪他用強的了!

    示意其他人圍過來,江田做下安排。

    院內,江牧依然還在幫著江母賣肉。雖然江田已經離開,但他知道江田不會就這樣放棄,他大概率還會再來,隻是不會在有人的時候來了。

    什麽時候會沒人?自然是晚上。

    江牧垂下眼,掩住了眼裏的精光。晚上沒人正好也方便了他,隻要他們敢來,不讓那些人脫層皮他就不叫江牧!

    深夜,在屋內修煉的江牧果然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聲響。不大,離他們家還有一段距離,正好讓他布置一下。

    把這段時日做的陷阱在牆邊依次擺上,隻要那些人翻牆進來,就讓他們嚐嚐滋味。接著江牧躲在門邊,就等著江田進來了。

    沒一會兒,聲音越來越近。來人確定江家的人都沒有動靜,就翻牆進了院內。剛一落地,就感到腳上的觸感不對,下一秒一股劇痛傳來,讓他不自覺尖叫出聲。

    然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翻牆進來的三個人全都被陷阱所傷。

    趁著月色,江牧也看到了翻進院內的三人。他們蒙著臉,穿著粗布麻衣,看著就是早上跟著江田一起來的人,隻是沒有看到江田的身影。

    江牧心下有些遺憾,但是手上的動作飛快,趁這些人愣神的功夫,拿出樹枝使出劍法,把這三人都打了個遍體鱗傷。

    等江母從屋內出來的時候,這三人已經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再也沒有還手之力了。

    “天哪!這是怎麽回事!”說話的不是江母,是村裏一位剽悍的婦人,江牧說怕娘親一個人睡不安全,特意求了她留下來。“居然真的有賊人來了!”

    江母看到躺了一地的人也驚懼萬分,連忙跑到江牧身邊看他有沒有事,見他依然平安這才後怕地抱住他,不住地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不怕不怕啊。”

    江牧有些失笑,他一點都不害怕,但是母親的關懷讓他十分感動,緊緊地回抱住江母,然後惡狠狠地盯著躺在地上的三人:“這三個賊人居然都偷上門了,明天我們就送他們去見官!”

    江田在自家等了一夜都沒等到那三人回來,想到白日裏見到的江牧,心裏不由自主慌了起來。天還沒亮就趁著月色跑到了江家門外。

    剛到江家,就看到江母並一婦人從屋裏走出,氣勢洶洶地去了村子裏。那婦人看起來十分不忿:“肯定是有人眼紅江娃子獵的豬,上門來偷錢了!還好江娃子厲害把他們抓住了,不然你們家裏麵就你們孤兒寡母那可怎麽辦!你們都是村裏的人,大家肯定會護著你們!今天報官一定讓那幾個賊人吃不了兜著走!”

    江田躲在屋後聽得心神震動。聽這話的意思,昨天他找來的那三個人都被江牧抓住了?怎麽會呢?那三個人可都是是很厲害的,個個五大三粗,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結果江牧一個人就全抓住了?!

    想到昨天江牧惡狠狠盯著他的目光,江田激靈了一下,江牧現在肯定就等著他出現呢,他得趕緊離開!

    江田轉身就想跑,但是剛回過頭,就發現他身後的樹上江牧正神在在地坐在樹幹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陽光透過層層的縫隙打在江牧身上,留下一片濃濃的陰影。好像一條毒蛇,正吐著信子,隨時準備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來。

    江田四肢發軟,下一秒就癱倒在地。

    ——

    村裏的人和江母一起,拖著那三個賊人一起去了縣裏。推著木板車,一上午的時間才到。江牧以看家的理由說自己不去,但其實他扛著暈倒的江田,早早地就跑到了縣裏。

    這個世界的律法十分完善,他如果輕易殺了人,那江母肯定會受到牽連,因此隻能迂回一下,讓江田等人自己受到法律的懲罰。

    隻是縣令是江田的舅舅,自然是會包庇江田的,隻能先讓那三個賊人受到懲罰,然後他再看看怎麽把縣令解決了。

    靠山倒了,江田還會有好下場嗎?

    遠遠地看到縣城的圍牆,江牧就停下了奔跑,扛著江田把他綁到了山裏一棵大樹上,嘴給堵住,手也綁好,確定就算他醒了也逃脫不了之後,江牧才慢悠悠地進了城。

    進城之後江牧直奔縣衙,縣衙的守備在他看來形同虛設,輕而易舉地就進了屋內。一間間屋子看過去,直到看到一間像是書房的房間江牧才細細搜尋了起來。

    縣裏的稅收,富戶的賄賂,官商勾結隨意判下的冤案錯案,這些記錄雖然藏得嚴實,但架不住江牧搜的仔細。

    對這種搜尋的工作江牧可有經驗了,縱然他是天下第一,但世間有律法在,他也不能隨意打打殺殺,所以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其實就是潛入敵人老巢搜尋罪證,然後把敵人一舉擊潰。

    有武力加持,他想去的地方還從沒有去不了的。

    就像現在,江牧耳朵動了動,聽到不遠處有腳步傳來,把手上的文書放回遠處,一個跳躍就上了房梁,許久之後腳步聲才停在門外,接著有人推門而入。

    就是說,他提前這麽久就能發現有人來,還有誰能抓得住他呢?

    來人一身縣令服飾,看起來四十多的年紀,一直笑眯眯的,似是一個良善之人。

    但江牧素知看人不能隻看表麵,剛才他搜到的那些東西,都是板上釘釘的罪證,此人心機之惡毒,完全是其偽裝的萬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