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辯論
  第973章 辯論

    陸清婉雖然擺明了看不慣王征,但卻並沒有認下這件事中,有她和溫陌寒動手。

    長公主淡淡地看著她,自然對陸清婉如此含糊不滿意,“所以這件事情你沒有插手了?”

    “那個家夥回來跟我說,要不要趁這個時機讓國子監換一換人。可我還沒有想好,就在等母親您來想聽聽您的意思。”

    陸清婉很是認真地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端詳半天,咬下唇道:“本宮的確有心在這件事情上動動手腳,隻是怕這件事情因你而起,本宮在雪上加霜,容易被陛下懷疑咱們結黨營私,暗地裏控製朝臣升降。”

    “這件事情可與我無關,沒得坐在家裏也被人懷疑。”

    陸清婉滿臉的委屈,“又不是我讓王征在朝堂上和父親針鋒相對的?又不是我,讓趙方跑到王府,拿徐顏汐來威脅……”

    “哪件事情都懷疑不到我的頭上,我敢向母親打包票。”

    陸清婉再一次重申。

    何況這件事情布局的人是溫陌寒又不是她,她這也不算說謊話騙人。

    長公主沉思片刻,“溫陌寒何時回來?”她也想聽聽溫陌寒的意思。

    陸清婉去喊了牧塵,“說沒說什麽時候回來?”

    牧塵也不知,“不清楚,若不然去問問?”

    “算了,甭去問了。反正母親也不著急走,大不了晚上就住在王府。”

    陸清婉親切地挽留,長公主便去了她有私心的念頭,開始噓寒問暖她的身子了。

    綠苗升任了掌事姑姑,眾人吃吃喝喝地慶賀,倒是讓武安王府難得的熱鬧成一團。

    長公主也明白綠苗在陸清婉的心底有多重,給了賞賜不說,外加承諾綠苗的親事也由她幫忙選人家。

    綠苗本就在今天傷了心,得了這麽多人的照顧和疼愛,她喜極而泣,哭成了淚人兒。

    長公主在勾心鬥角中長大,見綠苗的情緒不對,一眼就看出其中另有故事。

    而田娘子也看出綠苗的不對,隻是一直不敢問,倒是長公主先向常嬤嬤遞了個眼色,常嬤嬤走過去簡單地說了綠苗和方靜知的事。

    長公主頓時了然,田娘子也感歎那方靜知這個不知福的。

    他是真不知道陸清婉有多麽的護短兒。

    就連同父異母的妹妹弟弟,陸清婉都細心的安置好,更何況是與其同甘共苦、自幼一起長大的綠苗?

    陸清婉是絕對不會虧待的。

    當初長公主之所以答應陛下,認陸清婉為義女,也正是看中了她重情義的這一點。

    皇室血脈裏,親兒子都巴不得親爹早死,就更何況她這一個無權無勢的姑母?

    所以長公主對這一份義親也是惜福的。

    田娘子則更不用說,自從她在陸家不爭不搶、也根本不再去挑釁陸清婉在陸家的權威,她的日子過得是格外舒服的。

    若那方靜知肯娶綠苗為妻,陸清婉不說讓他在太醫院風生水起,起碼日子是絕對富足的。

    可誰知那小太醫居然不識抬舉,也難怪陸清婉一氣之下將他攆走了。

    綠苗今天又悲又喜,而且也破了例,吃了兩杯酒,麵頰紅潤,已經有些微醉。

    陸清婉讓秋紅去陪著她先歇息,“今晚我要和母親說私房話,不用任何人在旁邊侍奉。何況這大喜的日子,你就享福一天,王府裏有這麽多人,不用你一直惦記著我。”

    綠苗擠出笑來答應著,就被秋紅直接扛了起來,朝後罩房走去。

    長公主瞧著咯咯發笑,還沒等調侃兩句,便見溫陌寒從外歸來。

    看到府上這麽熱鬧,溫陌寒挑了眉,“難不成你們已經知道了?在提前慶賀嗎?”

    “嗯?什麽事?”陸清婉和長公主對視了一眼,皆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

    “我們是在為綠苗慶祝……不過你若繼續說出什麽喜事,我也是樂意再慶祝第二場的。”

    陸清婉如今就在王府養胎,不能出去,已經快被活活的憋死了。

    雖然她要按照太一的要求,不能大吃大喝,但隻要府中歡樂,她就格外的開心。

    哪怕那些烤野味不能入口,聞一聞香味,她也是知足的。

    溫陌寒寵溺得幫她順著長發,重新用束發的絲帶幫她捆紮起來。

    陸鈺凝在一旁豔羨地道:“平常在家,張揚也疼我愛我,我還以為他是男人中的絕品,可是與姐夫一比,他真的就提都不用提了。”

    “好端端的,你和他可不正常的比什麽?”長公主笑著道,“朝堂上到底出了什麽新鮮事兒?快點說出來。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吊人胃口。”

    溫陌寒束好了長發,見陸清婉眼眸中也是好奇,他便道:“原本是徐禦史和趙左布政使兩家鬧了矛盾,上升到了朝堂之事。”

    “但今天突然把國子監祭酒也扯了進來,而且還是趙布政使質疑了他,那趙方乃是王征的關門弟子,而且也是王征許諾,會給他內定的狀元。”

    “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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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方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卻仍在國子監安然無恙。”

    溫陌寒看向了長公主,“或許是趙布政使真的心急了,畢竟他繼位左相的事情丟了,如今最看好的兒子也懸在那裏,成了世家與寒門學子爭鬥的犧牲品,他的心裏哪能受得了這般委屈。”

    長公主眼神一亮,有些期待,“陛下如何處置這件事兒的?”

    “一時半會兒處置不了,畢竟今天朝堂之上,人腦袋已經打成了狗腦袋。陛下便選了一天做辯論會。”

    溫陌寒若有所指地道:“就在三日後,奉化殿舉行。”

    “隻有王征和趙布政使參加嗎?”長公主繼續問。

    溫陌寒笑得有些狡黠,卻沒遮掩,“陛下沒論分成幾方,而是讓朝臣們隨意選,隨意發表意見,好似古時的辯經之禮,失敗者,是要罷官免職的。”

    長公主:“……”

    陸清婉:“……”

    其他人:“……”

    失敗者罷官免職?這回事情恐怕是真的鬧大了。

    “那你準備參與哪一方?”陸清婉道。

    溫陌寒撓了撓頭,“我哪一方都不想參加,隻想在家裏陪著你看看花,逗逗鳥,等著聽個樂子就行了,陛下顯然是動了怒,這個時候誰也不要去做出頭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