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禮服被剪了
  次日起床,薑若悅的頭還有點暈乎乎的。

  滑膩的床單從她身上落下,她低頭,才感覺不對勁,自己竟然躺在鬆軟的大床上。

  而沙發那邊,還有沒收拾的被子。

  她驚訝,昨晚,賀逸竟然睡的沙發。

  不過昨晚,後來發生了什麽?

  她打開手機,上麵,童晚已經發來了消息。

  “悅兒,醒了沒,頭疼嗎?”

  “大恩不言謝,以後你有什麽危險,我童晚就是拚了命,也會保護你周全的,嗚嗚嗚,昨晚,你太讓我感動了。”

  薑若悅戳了戳腦門,“我昨晚怎麽回來的?”

  “什麽,你都不記得了?你都不知道是賀逸把你抱走的。”

  薑若悅揉了一下眼,懷疑自己看錯了。

  ps://m.vp.

  “他把我抱上了車,你沒打錯字?”

  “哼,還不信我,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你抱到了車上,老公力爆棚,悅兒,我感覺他人還挺不錯,昨天那種環境下,你為了我,多丟臉呀,要是換做別人,恐怕就任你自生自滅了。”

  薑若悅搖了搖頭,還是無法理解,昨晚,賀逸竟然把她抱到了車上。

  不過,話說回來,她醉了,他不把她弄走,她若是在那胡鬧起來,更是要讓他丟臉丟到姥姥家吧。

  她點點頭,嗯嗯,為了大局為重,把她抱走,也是明智之舉。

  和童晚聊完,又吃了早餐。

  薑若悅把木蘭花胸針的設計稿修飾了一番,發給了製作的師傅,叮囑一定要加緊做出來。

  這兒條件有限,她是不可能親手製作了。

  然後,她便開始從昨天買的禮服裏麵,選參加老夫人壽宴的禮服。

  最後,她選中了一條淡紫色的,這個顏色適中,不太素,也不太豔。

  而薑若悅不知道的是,臥室外的走廊上,佟媽借著在附近做清潔的由頭,密切的關注著臥室中的動靜。

  見她在那選禮服,還暗“呸”了一聲,罵道。

  “嘖,這麽醜,還買那麽漂亮的衣服,簡直是糟蹋。”

  選好了禮服,薑若悅就去了浴室,準備泡個澡,她昨晚沒有洗澡,現在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薑若悅前腳進了浴室,佟媽後腳就從懷裏掏出一把剪刀,左右看了看,溜進了臥室,對著華麗的禮服,剪了下去。

  半小時候,薑若悅神清氣爽的出來,看到的卻是壞了的禮服,她怔了一瞬,過去拿起禮服,撫摸刀口,是用剪刀剪的。

  誰這麽無聊,剪她的禮服?

  薑若悅來到走廊,走廊空無一人,樓下大廳的幾個傭人,也都埋頭認真的做清潔,根本看不出來誰有動機剪禮服。

  薑若悅轉身回到室內。

  這時,李曉正好上來給臥室的花灑水,當她看到裙子被剪壞了,心疼不已。

  “怎麽會這樣,這禮裙怎麽會被剪爛了。”

  薑若悅想到一個可能性,“剛剛誰在這附近打掃清潔?”

  李曉回憶了一下。

  “是佟媽。”

  佟媽。

  薑若悅在腦子裏,飛快的搜索起來,佟媽也給她端過一回飯菜,一個看起來很精明的中年女人。

  看來,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是佟媽做的了,但她現在也沒有證據,而佟媽又為什麽要剪她的禮服?

  “肯定就是佟媽做的,我去把她叫上來。”

  薑若悅搖頭,拉住了李曉。

  “沒有證據,她不會承認的。”

  李曉鬱悶的出去後,薑若悅也犯難。

  這麽好的禮服,不可能還沒派上用場,就扔了吧。

  在看到了桌麵上一圈沉甸甸的金線之後,一個想法躍進了薑若悅的腦子裏,如果把這圈金線編成一支花,再縫在口子處,就可以遮住壞了的地方。

  薑若悅立馬動手起來。

  然而因為禮服的布料很貴,這個活必須很細致,耗神耗力,晚上賀逸回來,也還有一部分,薑若悅沒做完。

  賀逸在門口,就看到薑若悅抱著一團紫色的東子,伏在桌子前。

  走近,他才發現,這禮服是破的,眼露犀利。

  “特意去買禮服,就買了件爛的回來,你寒磣誰?”

  賀逸語氣很不好,賀家從未出現過補衣服的情況,薑若悅頭也不抬。

  “我買的時候當然是好的,這是被人惡意剪壞的。”

  被人惡意剪壞?

  賀逸再次瞟向那件禮服,這個家,之前從未出現過手腳不幹淨的人。

  看賀逸眉頭緊鎖,薑若悅便知道,他不信自己的話,覺得自己在作妖,她也懶得解釋,繼續幹活。

  二十分鍾後,賀逸從浴室出來,上了床休息了,薑若悅還在弄。

  等他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屋裏的燈熄了,但書桌那邊還亮著一盞小燈。

  這個女人精力這麽旺盛,還沒睡?

  賀逸神色複雜,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薑若悅一張側臉,嵌在暖黃的燈光中,鼻梁處還透著瑩瑩的光,像是一副辛苦了勞做的壁畫。

  翻了一個身,他發現自己睡不著了。

  他覺得這一定是薑若悅把燈打開的原因,他起身過來,淩厲的扣了兩下桌麵。

  “關燈,睡覺。”

  薑若悅仰頭,他怎麽起來了?

  剛剛他睡著之後,她就輕輕關了臥室的大燈,開了一盞小台燈,免得他睡不著。

  薑若悅又低頭看了看了自己手上還剩下的一點工作。

  她馬上就要做完了,她有一個習慣,一件事,要做就做完。

  “你先睡,我還有一點點就做完了。”

  “你開著燈,這麽刺眼,我怎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