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就在那一瞬間,曾若心想了許多,她抓不了,她唯一能利用的隻有蔣方武。

  這一路上,沒有她的人,她不可能讓胡星洲和葉明雙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四下瞧了一眼,就瞧見了一個小乞丐。

  她本人特別討厭乞丐,又髒又亂,又惡心。

  但乞丐也有乞丐的好處,隻要給銀子,肯定會幫她做事。

  她讓馬車夫下車,找了那個小乞丐,讓馬車夫給小乞丐一塊銀子,讓小乞丐去跟著胡星洲的馬車,等馬車停下,他再回來,告訴她,馬車所在地,另外再給他一塊銀子。

  而她自己則急忙讓馬車夫趕著馬車,去找蔣方武。

  蔣方武留了十幾個人在小樹林附近尋找,而他自己則回軍營,調集人馬,他這次留下成親,留下了一個營的士兵,大概有二百來人,就算這是違規的,為了葉明雙,他也不可能再去顧忌那麽多。

  曾若心去找蔣方武,卻隻找到了和蔣方武一起的士兵,沒瞧見蔣方武。

  本來,她是可以詢問那些士兵,蔣方武的下落,再讓蔣方武去救人的,可看到這些士兵,一個惡毒的念頭,再次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她找到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有點身份的士兵就道,“這位小兄弟,我方才瞧見你們參將的未婚妻,坐著一輛馬車進城了,她的身邊還有一位男子。我也不知,他們是認識的,還是你們參將的未婚妻被人綁架了。”

  “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隻能來找你們了,你們快去救人吧,我特意找人跟蹤了那輛馬車。”

  那士兵一聽,一麵派人去通知蔣方武,一麵留了幾人繼續在此地尋找,另一麵則帶著幾人,和曾若心一起去救人。

  胡星洲帶著葉明雙到達了他私底下買下的宅子,忍著胳膊上的傷,將葉明雙給抱了進去。

  葉明雙一直皺著眉宇,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胡星洲瞧見這樣的葉明雙,眸子冷了冷,加快了腳步,不管葉明雙是否蘇醒,隻要給她灌下藥物,占有了她,那她就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至於葉明雙醒後,他也已經計劃好,就說他出現救她的時候,她已經被下了藥。

  他完全是為了救她,才和她發生了關係,他會對她負責,擇日迎娶她進門,若是不願為妾,他可以破例,讓她成為他的側妃。

  他相信,葉明雙肯定會願意的。

  胡星洲將人放到了床上,將宅子裏的人都屏退了下去,胳膊上的傷也沒有處理,就將懷裏的藥物拿了出來。

  葉明雙的臉上蒙著麵紗,隱約還可以瞧見麵紗下的傷痕,燙傷、刀傷、烙傷。

  胡星洲伸手將葉明雙的麵紗摘了下來,葉明雙的那張臉,即使現在恢複了不少,但還是難看的。

  胡星洲突然意識到,他似乎從未仔細的看過葉明雙的模樣,這麽多年了,從葉明雙隻有幾歲大一直到如今,從來都是他在前麵走,她在後麵追,除非是有需要,否則他吝嗇的連個眼神都不願給她。

  “雙兒,你為何要不停的找若心的麻煩呢?若非如此,我又如何會如此厭惡你?”胡星洲隻是突然想和葉明雙說會兒話。

  他沿著床沿坐了下來,伸手撫上了葉明雙帶著傷痕的臉,指尖化過的痕跡,竟讓他的心湧上了一股酸景。

  “雙兒,你既然喜歡了我那麽多年,你為何要變呢?我成婚的時候,你為何不來?你看到我的時候,為何如此陌生?”似乎成了一種習慣,一種被纏著,被追著的習慣,當習慣早已養成,那人卻消失不見時,心裏多少時候在乎,會失落的。

  胡星洲像是在自言自語,但隻要想到蔣方武,他的心裏就會湧現一股怒火,葉明雙喜歡上了別的男人,要嫁給別的男人。

  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

  “雙兒,隻要你乖乖的聽話,以後不要再去招惹若心,我會待你好的。若心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她容的下你的。”

  胡星洲說著,扶起了葉明雙,將身上的藥往葉明雙的嘴裏灌了下去,葉明雙難受的一直在抗拒,她的頭好痛,她想醒過來,可有人拉著她,不讓她蘇醒。

  有一個身影漸漸的在她的腦海中清晰了起來,可是她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到那個身影的容貌。

  她打心底裏不願見到他,不想知道他是誰。

  就在葉明雙被灌了一半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胡星洲聽到聲音,卻沒有起身,而是加快速度將剩下的藥物全都灌到了葉明雙的嘴裏。

  府上的護衛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就算真的有人想闖進來,一時半會兒也進不來,隻要他趁著這段時間,占有葉明雙,那麽不管來的是誰,都隻是給他做個證人罷了。

  一整瓶藥物灌下去,葉明雙的腦子像是被轟開了一樣,身上開始發熱,而那個身影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向了她。

  原本的黑發漸漸變成了白色。

  “不——!不要——!”葉明雙大叫了起來,她不要記起來,她不要看到那張臉。

  葉明雙拚命的在床上掙紮,一直大叫著,胡星洲站在一旁都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了一下。

  他按住了葉明雙的手,想讓她冷靜下來,他隻是給她下了藥,並非是毒藥,她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滾開——!我不愛你了,我不會再纏著你了!你滾開啊——!”

  這話無疑是在對胡星洲說的,胡星洲聽到耳中,猶如一道悶雷在耳邊響了起來。

  他突然動了怒,她說不愛便不愛了嗎?就因為她有了其他的男人,她便想這樣將他一腳踢開嗎?

  他扣住葉明雙的雙手,動手就想將葉明雙身上的衣物給撕開來,就在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時,葉明雙突然睜開了眼睛。

  胡星洲一愣,隻瞧見葉明雙帶著淚意的眼中,出現的是憎惡,是濃鬱的化不開的恨意。

  那個人,那個讓她痛,讓她幾乎失去自我,失去生命的人,終究是回到了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