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130章

    謝池淵的菇言菇語遭到了喻安的攻擊,喻安揪著他的肉,凶他:“你不要學小九說話!”

    謝池淵笑笑,反問他:“為什麽不能學小九說話?”

    喻安:“……”

    喻安皺著眉毛:“我覺得怪怪的。”

    平時小九這樣說話,他還不覺得有什麽異樣。但謝池淵一學小九,他就咂摸出來了不對。

    謝池淵被他掐著也不叫疼,隻騰出手來,捏捏他的臉,語重心長的提醒道:“寶寶,我聽小九說話,跟你現在聽我說話一樣。”

    “我之前就跟你說了,小九真的是一隻小茶蘑菇。”

    喻安:“你胡說。”

    喻安連思考都不帶思考的,直接駁回了謝池淵的話。他們家小九可可愛愛的,品種也不是茶樹菇。

    一點都不茶!

    謝池淵早在聽他說大崽也可愛時,就知道他看自家崽崽們的濾鏡有多厚。他也不指望單憑他的一己之力就能打破喻安這厚重的濾鏡。

    “算了。”

    謝池淵放棄跟他聊崽崽的話題。別的崽崽們都給他們讓出了空間,沒人打擾,謝池淵先是低頭討了一個吻。

    兩人這些天都沒怎麽好好親昵過,謝池淵太忙,夜裏回來時,喻安基本都在睡覺。

    他舍不得把人給叫醒,於是隻能安分睡著。再加上周遭這麽多事,他也沒有太大的心情去做什麽。

    他不做,輕鬆的是喻安。

    兩人的第一夜,幾乎要給喻安留下心理陰影。喻安在被折騰完後,閉著眼睛不是在睡覺,而是在呆滯。

    他呆滯的想著一個問題——

    如果他吃不消,被活生生給欺負死了,這種死法是不是太丟人了。

    喻安如今的體質已經不算太差,可到夜裏對上謝池淵,他覺得自己就像一條沒用的小鹹魚,在鍋裏撲騰兩下就動不了了。小鹹魚沒有反抗能力不說,還時不時的要被翻個麵兒。

    “好了,不親了。”

    喻安感覺他越親越重,忙及時刹車。再這麽親下去,他就沒法兒聽謝池淵說事情了。

    “你,你剛才說,有事要跟我說。”喻安提醒著他:“你先說事情。”

    謝池淵的臉被喻安給撥拉到一旁,他隻好暫時維持著這個距離。沙發上堆滿崽崽們玩的東西,他稍微騰出個空來,帶著喻安一起坐下。

    “我是想跟你一起商量。”

    謝池淵扶著他的腰,讓他在自己腿上坐好:“喪屍王申請組一個喪屍小隊。目前隻有他一隻能用的喪屍,他說他會疲憊。”

    這些天,被喪屍老頭救下來的人數不勝數,原本被喪屍圍困的城市,他也拯救了一個。

    謝池淵跟父親一個白臉一個唱紅臉。殷覃對老頭看得很嚴,老頭每次出任務都有專門的異能者盯著他。

    謝池淵則會偶爾跟老頭聯係,老頭說的一些建議,謝池淵也都能認真聽下去,並表示會考慮。

    眼下喪屍老頭就再次有了這個提議,謝池淵暫時沒回絕。

    老頭要做的這些事,的確是有些風險。但最開始跟老頭合作,也同樣是承擔了風險。目前看來老頭的危險性很低。

    喻安抬起手,環住謝池淵的脖子。

    他微微仰起臉,問著謝池淵:“你覺得這個老頭可信嗎?我感覺他對殷首長有點意見。”

    “很正常。他跟我爸提了申請,我爸拒絕了,所以他不太高興。”

    謝池淵早就知道老頭跟父親相處的不是很好,隻是這一點,他之前跟父親說了,父親不是太在意。

    “謝池淵。”

    喻安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殷首長這次出事,該不會就是這個老頭幹的吧?!他對殷首長有意見,所以要讓殷首長下台。”

    喻安這個推理,聽起來也有幾分合理。

    但是,謝池淵略無奈的解釋道:“不是他做的。他下午才回來,而且他身邊有異能者看著,他什麽都做不了。”

    喻安還是皺眉:“好吧,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殷覃做事從來不昏庸,西區在他手上發展的一向很好。在其他區都靠購買畸變體來提升基地安全度的時候,殷覃也堅持著養兵訓兵。

    西區的軍隊從來都沒有絲毫的懈怠,在訓練和實戰中,軍隊的實力肉眼可見的在增強著。

    這樣的一個好首長,誰想殺他。

    喻安想不明白,倒是謝池淵對上層的人心不是很信任。他揉揉喻安的腦袋,開口道:“就算我爸做的再好,也依舊會有人想讓他死。各區都是這樣,內部總有人野心勃勃,想要奪權掌權。”

    喻安確實不懂人類的野心。

    他蹭蹭謝池淵的手心,安慰著他:“等殷首長醒了,我們就能知道誰是凶手了。今天醫院這邊不是說,殷首長的情況在好轉嗎?”

    “嗯。”

    謝池淵應了一聲,繼續回歸正題:“寶寶,我們繼續說老頭。”

    喻安老頭老頭的叫著,成功把謝池淵也帶跑偏。他抵著喻安的額頭,跟喻安說著自己的打算:“我想讓他再出一次任務,再答應他的請求。”

    “什麽任務?”

    “當然是讓他要出全力的任務。”謝池淵向來秉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他說了個地點。

    “這次去的還有一夥人,我會拜托他們盯著老頭。”

    “老頭不知道我跟他的關係,再加上這次我不會派異能者去。在任務過程中,他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

    謝池淵的這次任務,是一道新的審核。

    喻安覺得可行,他雖然看老頭不順眼,但老頭也是實實在在為西區做了不少事。他不能隻以自己的眼光,來判斷老頭的好壞。

    “你說的這夥人是誰?”

    喻安很好奇:“有這夥人在的話,老頭不也一樣會警惕嗎?”

    謝池淵搖了下頭:“他不會懷疑,這夥人不會在他麵前出現。你也認識他們,是六崽之前在的赤鳥組織。”

    赤鳥組織打著自由的幌子,招攬的個個都不是廢物。

    喻安要是再晚一點遇見六崽,估計六崽都能幹到二把手的位置了。

    喻安還記得這個組織,他“哦”了一下,問道:“魔術師會去嗎?魔術師的空間很好用。”

    雖然還有其他空間係的畸變體或者異能者,但喻安最印象深刻的,還是魔術師的空間。

    尤其是他曾經在魔術師的空間裏,看見過鏡子,以及鏡子裏的小謝池淵,和小喻安。

    “他們都去M市做什麽任務?”

    喻安知道這次的地點在M市,但M市不屬於西區。喻安對這個市,隱約有一點印象,這似乎是一個高感染地區。

    “這地方前幾天傳出來了呼救信號,呼救信號裏說,M市裏有第一位感染者。”

    第一個感染者,也是一切源頭的開始。如果能把初始感染者找到,對研究疫苗來說,會有極大的作用。

    喻安怔了怔。

    他不解:“如果M市真的有第一位感染者,那其他三區不派人嗎?他們也應該一樣重視啊。”

    謝池淵嗤了聲:“他們覺得這則消息是造謠。”

    “M市的感染太嚴重了,比當初的S市都要嚴重得多。即使是異能者進去,都有很大的概率折在裏麵。他們不想冒這個風險。”

    四區都對這個消息有所耳聞,但決定要去的,隻有西區。

    西區比另外三區都更重視疫苗。另外三區都在搞著畸變體,他們有畸變體傍身,對喪屍已經不那麽急迫的想要全部除掉了。

    在他們看來,畸變體遠勝於喪屍,隻要畸變體買的多,在他們區的土地上,慢慢就不會再有喪屍。

    “我們去找感染源,赤鳥去做什麽?”

    “他們的目的是M市附近的地方,是我聯係了赤鳥,讓他們走這一趟。”

    至於赤鳥去附近做什麽,謝池淵就沒有再細問了。畢竟,他們之前也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老頭要被打發走,喻安想了想,確認道:“咱們真不派人跟著了嗎?”

    謝池淵點頭。

    喻安靠到他懷裏,沒有再說什麽。

    謝池淵現在接管了西區,他決定好的事情,自己隻需要跟著同意就好。

    謝池淵有父親教著,多少知道怎麽管轄西區。不像他,在幼兒園上學的時候,都連個班長沒混到。

    他除了能管管自家的崽崽,別的什麽都管不了。

    談完正事。

    喻安摟了他一會兒,鬆開手,小聲道:“時間已經很晚啦,我得讓崽崽們睡覺了。六崽身體剛好,他可熬不了夜。”

    喻安說完,觀察著謝池淵這會兒的精神狀態。觀察完,他立即補充道:“六崽說,今天還要我陪著他睡。他是病號崽崽,我要滿足他的心願。”

    謝池淵:“?”

    謝池淵發出疑問:“六崽不是已經好了麽?”

    他進來的時候,可是親眼見到這隻小蝴蝶撲騰了兩下翅膀。

    喻安睜眼說瞎話:“他身體雖然已經好了,但心理上還是個病號崽崽呀。他遭罪好多天,肯定要好好緩緩。”

    喻安搬出了六崽不夠,他眼睛眨了眨,把啾啾也給抬了起來:“還有啾啾最黏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幾天沒有陪他睡覺了,他情緒有點低落。”

    謝池淵:“……”

    謝池淵淡定道:“你今晚要是不陪著我睡,我就要低落了。”

    低落的崽崽,跟低落的老公。

    這兩者之間,喻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不是他不想寵愛老公,而是今晚上要是把崽崽們都給弄走,他覺得——

    他得死在自家老公懷裏。

    謝池淵素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吃上肉,還隻吃了一回。他能克製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了。

    “寶寶。”

    謝池淵綜合著崽崽們的特長,繼茶言茶語後,又扮起了可憐:“你看看我眼睛下麵,是不是都有黑眼圈了?”

    “我突然接手西區,不少人都變著法的要找我麻煩。我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真的很累。”

    “寶寶,哄哄我。”

    謝池淵嗓音低沉,在給喻安看黑眼圈的時候,故意把臉湊的極近。這樣近的距離,這樣放大的俊臉……

    喻安的心髒,開始砰砰砰的作響。

    謝池淵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心跳,還在壓低聲音,跟他囈語道:“寶寶,好不好?”

    喻安被蠱的五迷三道的,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

    而被趕走的崽崽們,正扒拉著門聽裏麵的動靜。聽到最後,七崽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出神的喃喃道:“又一個狗男人。”

    謝池淵的語氣纏綿曖昧,但說的話,從表麵上來聽並不出格。啾啾跟小八就全然沒有聽懂。

    啾啾還在不解:“謝池淵是感冒了嗎?說話的聲音啞掉了呀。”

    七崽回過神,不高興的科普道:“沒感冒,他那個叫做低音炮。哼,裝模作樣,一聽就不是個正經人。”

    八崽轉了轉眼睛,比較有想法。他刻意放輕了聲音,發表自己的觀點:“謝池淵這樣說話,大哥好像就說好了,還哄他。小九,你說我要是這樣說話,大哥會不會也對我這樣?”

    小九晲他一眼,涼涼道:“不要做夢了。”

    姓謝的跟大哥這樣說話,那叫做情趣。八崽要是這樣跟大哥說話,那叫做欠揍。

    小六停在啾啾的肩膀上,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

    過了一會兒。

    喻安跟謝池淵走過來,幸好崽崽們散的快,所以沒被當場抓包。他們跟大哥大嫂麵麵相對,等著大哥跟他們說分房。

    果然。

    喻安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不自然:“我,我今晚在謝池淵那邊睡。你們幾個睡這裏,這樣不會擠。”

    崽崽們現在解了禁,七崽也不在住這裏。他還是照舊被談湛給接走。

    啾啾有點留戀的看了一眼大哥,然後乖乖的帶著肩膀上的小蝴蝶,往臥室裏走。小蝴蝶也沒有像喻安對著謝池淵說的那樣,要求大哥跟他睡。

    崽崽們這麽上道兒,謝池淵的心情也不錯。

    正當他要把喻安給牽走時,八崽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他們跟前。

    在喻安跟謝池淵的注視下,八崽深沉的開了口:“大哥,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你把謝池淵趕走吧!”

    喻安:“……”

    謝池淵:“???”

    這隻八爪魚瘋球了?

    不聽勸的八崽努力凹著聲線,試圖取得像謝池淵一樣的勝利。

    但是很遺憾,他被大哥訓了一頓,並勒令他要好好說話。謝池淵也捏著他的小觸手,微微一笑:“最近有段時間沒有吃上海鮮了呢。”

    八崽哽住。

    大家都是低音炮,憑什麽姓謝的就可以被優待!

    把不省心的崽崽收拾完,喻安跟謝池淵還是去了隔壁的房間。

    八崽看著關上的門,心都要碎了。

    大哥有了大嫂,不愛崽崽了嗎!

    回到隔壁,喻安還沒有站穩,就被謝池淵推到牆上,再次親了下來。

    喻安沒談戀愛之前,完全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多的癖好。比如,癖好之一,就是對謝池淵放低的聲音沒有抵抗力。

    癖好之二,對謝池淵的身材也有點饞。

    癖好之三,之四……

    全都是謝池淵。

    總而言之,謝池淵的一切,都能戳中喻安的喜好。

    “寶寶,有沒有數時間?”

    謝池淵托著喻安,讓他整個人都掛到了自己身上。彼此的呼吸縈繞在一起,溫度悄然上升。

    喻安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數什麽時間。

    謝池淵短促的笑了一下,這一笑,喻安更著迷了。

    他沒有著急解釋,而是穩穩的托著喻安,往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聲的說著:“數一數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多少天了。”

    喻安:“……”

    喻安一口咬上去,在把謝池淵的俊臉留了個勻稱的牙印後,他才憤憤的鬆口:“誰會記這種東西啊!”

    謝池淵不要臉,他回答的理直氣壯:“我記啊。”

    他捏了一下喻安,然後準確的說出來了天數。說完,他還挺有優越感:“寶寶,我記了備忘錄。”

    他跟喻安的日期,他都是做過備注的。

    喻安已經不想聽他說下去了:“你閉嘴吧。”

    謝池淵短暫的閉嘴了幾秒,等進了浴室,他又開始作妖。明明前腳剛說了要賺錢給喻安花,存的老婆本都給喻安,但一進了浴室,他又摳門的連水都不願意浪費。

    “我給你交水費!”

    喻安被水一澆,意識開始回籠。他的腳往後退著,看架勢是要跑:“我們分開洗,你的水費我也包了!”

    謝池淵挑眉,蠻不講理的道:“我們兩個現在屬於擁有婚後財產,誰允許你這麽大手大腳的花錢?”

    喻安睜圓了眼睛:“交水費也叫大手大腳嗎?”

    謝池淵厚著臉皮點點頭。

    兩人對持片刻,最終,謝池淵不想再浪費時間,於是停止了逗貓貓一樣的玩法。

    “寶寶,過來。”

    “我不。”

    喻安的不,顯然沒太大用。謝池淵集眾崽崽之長,有的是讓自家寶寶心軟的招數。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著。

    喻安沒有心情再想浪不浪費,他的眼睛紅紅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謝池淵親親他的眼尾,在心裏滿足的想著——

    真好。

    這些崽崽們還是挺有用的。

    從浴室出來後,喻安就強撐著精神,自認為很凶,但其實軟得要命的抗議:“好了,要睡覺了。”

    “謝池淵,我要睡覺。”

    謝池淵不為所動。

    喻安見這樣沒用,於是改了法子。他有濕漉漉的臉,蹭了蹭謝池淵的脖頸,聲音也像是在撒嬌——

    “老公,我好困,我們睡覺好不好?”

    喻安沒叫過老公。雖然謝池淵經常提起這兩個字眼,但喻安抹不開麵兒,從來都不叫的。

    頂多,他隻是在心裏小聲的叫一句。

    眼下喻安的這聲老公叫出來,謝池淵圈著他的手臂,肌肉都驟然收緊。再然後,喻安看見謝池淵的喉結重重的滾動了一下。

    謝池淵就連滾動喉結,都很招人。

    但喻安卻心頭一涼,他忽然有一種自己挖了坑的感覺。

    “寶寶。”

    謝池淵的眼底翻湧著看不清的情緒,他嗓音低啞,像是在克製,又像是已經按耐不住:“再叫一聲。”

    喻安的身子抖了抖。

    他聲線都在發顫,但人卻努力裝沉穩:“你讓我睡覺,我就再叫你一聲。不對,我可以叫你三聲。”

    喻安試圖跟他討價還價。

    但討價還價還沒有進行到底,謝池淵就打斷了他。

    謝池淵想聽的老公,自然是一定要聽到的。

    夜色漫長,月亮不知道偷聽到了什麽,悄悄躲進了雲層後。它害羞的借著雲層半遮半掩,露出一點邊角來,繼續小心翼翼的聽著。

    “老公——”

    拖著哭腔的老公,劃破夜的寂靜。幸虧這樣的深夜,門外窗外都沒有外人,隻有偷聽到了一切的月與雲,不好意思去傳播。

    在快要黎明時,謝池淵抱著喻安,稍微收拾了一下。

    賴於多年的鍛煉,謝池淵的身體素質很好。白天疲憊了一天,到夜裏還能繼續鍛煉。且都到了這個點兒,他還愣是沒被累到。

    把燈給關掉,但窗外漏進來的光,隱隱約約的能照見屋內。

    謝池淵不困也要睡,他要稍微休息一下,這樣才能保證第二天有更好的狀態去處理事情。

    在把喻安抱進懷裏的時候,閉著眼睛的喻安,一被碰到,就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下。

    謝池淵湊近了,還能聽到他在說胡話。

    “離婚……”

    “不,不過了……”

    “我,我不能,嗚嗚嗚……不要生崽崽。”

    最後一句,被喻安反反複複的囈語著。他嗚嗚嗚的,宛若個小可憐,還是個腦袋似乎壞掉了的小可憐。

    謝池淵被小可憐給攪的又心疼又覺得好笑。

    他輕拍著小可憐的背,低緩溫柔的哄道:“不生崽崽,我是故意說的,沒想讓你生崽崽。”

    “我們家不缺崽崽了,我們不生。”

    謝池淵安撫的哄聲,似乎起了一點用。在他懷裏嗚咽的喻安,聲音停頓了下。

    但轉瞬。

    喻安閉著眼睛,又開始嗚咽:“嗚,騙人。”

    他說了句什麽。

    謝池淵笑笑,親親他的腦袋,最後在他的耳畔,輕聲解釋道:“沒騙我們寶寶,都清理好了,不會生崽崽。”

    謝池淵現在不急於解釋男孩子是不會生崽崽這個事實,畢竟這會兒已經說胡話的喻安,意識明顯都是混亂的。

    他隻順著喻安的話,耐心的哄著,安撫著。

    在哄了一陣後,喻安一隻手還攥著謝池淵的手指,但人終於安安穩穩的睡了下去。

    謝池淵聽著他的呼吸聲音變得均勻,這才放心跟著睡過去。

    開始降溫的夜裏,兩個人緊緊相擁,感受不到半點寒意。隻是喻安睡覺的時候不冷,在夢裏,卻被嚇得發冷。

    他夢見他的肚子鼓了起來。

    謝池淵扶著他,手摸著他的肚子,溫柔告訴他:“寶寶,我們有崽崽了。”

    夢裏沒能逃得過揣崽的喻安,當場就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