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小甜妻有點嬌51
  第447章 小甜妻有點嬌51

    鬱時南微怔,老公這詞可是真正意義上的身份轉變。

    他看她笑的眉眼彎彎,知道她又在調皮。

    男人聲音有些啞,“都喊一聲我聽聽哪個更好。”

    傅司晨怎麽都沒料到竟會被他將軍,她紅了臉,伸手嗔怪的推了他一把,“討厭!”

    鬱時南垂眸笑了,卻並不勉強她。

    他牽著她的手走出園子,鄰居家的奶奶端了一盆水出來倒在自家門前的菜地裏,剛好看到兩人,缺了兩顆牙齒的老人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小丫頭又來看你伯母哦!”

    “是啊,阿婆。”傅司晨笑著跟阿婆打招呼,想要抽回手卻發現被他攥的緊。

    她掙了好幾下他才鬆手。

    阿婆看著他們笑,“小丫頭長大了,能做人家媳婦兒嘍。”

    傅司晨一下就紅了臉,反倒是身邊的男人坦蕩蕩,笑著說,“阿婆,她肯嫁我的時候請你吃喜糖。”

    “誰要嫁你了。”傅司晨紅著臉嘟囔了句,趕緊回家。

    丁婧帶著炎錚買了許多零食和玩具回來,但鄉下的超市,品類質量都有限。

    但小朋友也不關注那些,有的玩就好。一路奶奶奶的喊的特別親。

    丁婧捏捏他的臉蛋,笑著,“這張嘴倒是隨了你媽媽,怎麽這麽甜。”

    有玩具就是天的炎錚,傅司晨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丁婧沒有忙活著做飯,廚房交給鬱時南,她就拿著馬紮坐到炎錚旁邊陪著他玩耍。

    傅司晨出來進去的端盤子拿碗筷,漂亮的女孩子哪裏看得出是一個三歲小孩的母親。

    她就說兩個人都不是出格的人,不會做出格的事,可即便如此她也猜測過會不會司晨離婚,如果這樣,她能接受的。

    可丁婧沒想到,竟然直接對她眼前一個大胖小子,震的她心跳的現在還覺得慌,感覺不真實。

    可炎錚就在眼前,別人看不出來,她不會看不出來,這小子跟時南小時候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丁婧悄悄的抹了抹眼底的淚。

    看來,兩個人三年前就……

    到底怎麽回事,丁婧不去想,人家兩個人的事情,反正說開了就好。

    司晨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真的讓人心疼,丫頭是真稀罕她南哥。

    可時南,這幾年裏丁婧覺得越大看不透他了,卻原來,隻是他心裏藏了人,沒法說,打落了牙齒和血吞,難受也是他一個人的。

    怪不得他要重新插手鬱家以前的事……好似很多事情到了現在都能輕易的解釋了。

    丁婧看一眼廚房裏的兩個人,傅司晨正偏頭跟他說話,仰著笑臉,非要上手試一下顛勺的感覺。

    她這裏的炒鍋是純手工的鐵鍋,時南帶回來的,很沉,但是炒出來的飯菜味道就是不一樣的。

    傅司晨要上手試一試,結果拿起來都費勁更何況輕鬆的顛勺了。

    鬱時南站在她身後,笑著握住她握著炒鍋把手的手,綠色紅色配色鮮豔的蔬菜淩空翻滾了下又落回去。

    “啊——好難。”

    “太重了,你拿不起來。”鬱時南笑著推開她。

    傅司晨手指捏捏他胳膊上的肌肉,“我是不是也要這樣才行?”

    男人關火,被她手指捏過的肌肉不自覺的繃緊了幾分,鬱時南眸光落向她,視線從上到下掃過去,他微微垂了頭在她耳邊輕聲,“你這樣軟的正好,摸起來舒服。”

    傅司晨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丁婧的視野裏看不到她羞紅的臉,隻看到她嬌氣生惱的很狠拍了他一下。

    而她家的木頭兒子還很開心的挨揍了。

    小姑娘扭頭就走,明明生著氣呢,走出去了又想起什麽,解下她纏著手腕上的小毛巾回頭丟給他。

    鬱時南接過來,擦汗。

    丁婧微笑著收回視線,人這一生,找個伴容易,找個懂得心疼彼此的人不容易。

    今天的天氣真好,連風都是暖的。

    一家人坐在小方桌上吃飯,給了炎錚一個小板凳,他很好奇,小屁股坐在板凳上就沒有停下過。

    丁婧看著小家夥,慈愛的摸摸他的小腦袋。

    “時南,加副碗筷。”

    鬱時南愣了下,還是照做了。

    桌子上五個人的位置,四個人坐。

    丁婧說咱們一家人喝點兒酒吧,家裏太多年沒有喜事兒了。

    鬱時南去開了一壇子家裏的藏酒,拿了四個小酒盅倒了四杯。

    其中一杯擺在空了的位子上。

    丁婧看向傅司晨,“司晨,雖然你跟時南沒有領證,從法律上說你還不是鬱家的兒媳婦,但你心裏有他,他心裏也有你,那在我這裏你就是我兒媳婦。今天咱們一家人湊在一起,全了。這第一杯酒,咱們都舉杯,喝一個。”

    傅司晨點頭,她看著丁婧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眼都紅了。

    她端起旁邊的酒杯,灑到了地上。

    甚至都沒有跟地下的人多說一句。

    可是酒灑下的那一刻,司晨分明看到丁婧流了淚,淚珠從眼睛裏沿著臉頰滑落,流過下頜,滴落。

    相扶半生,以為可以白頭偕老,可她卻不曾看到他花白的發。

    氣氛一時凝滯,鬱時南也沒有講話,可是傅司晨卻跟著紅了眼眶。

    就是很多情感不需要言語,卻直擊人心。

    傅司晨對鬱伯父的印象很淺,是很嚴厲的不苟言笑的那種男人,許是人高馬大的緣故所以看起來帶了幾分凶相。

    丁婧也不是活潑的性子,她是那種看似脾氣不大,但實際上很有主意很擰的那種人。

    林遠晴當時要不是憑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丁婧是怎麽都不會鬆口。

    傅司晨不知道說什麽好,鬱時南更是沉默。

    “炎錚。”傅司晨抽了紙巾隔著桌子遞給炎錚,“給奶奶擦眼淚啊。”

    小炎錚扭著頭看過去,伸手接過紙巾,一整張紙都往丁婧臉上懟。

    丁婧笑著把小家夥抱在懷裏。

    “奶奶為什麽哭?摔到了?”

    小家夥總認為摔疼了才會哭。

    “奶奶高興見到炎錚。”丁婧笑著刮了下炎錚的小鼻子。

    ……

    吃過飯,玩了會兒。

    丁婧把被子拿出來晾曬,笑著跟司晨說,“今天住一晚吧,讓我跟炎錚也親一親。”

    傅司晨不好推辭,到了這時候靦腆似乎都沒什麽用了。

    孩子都有了。

    司晨帶著小朋友來的太急,什麽衣服都沒帶呢。

    鬱時南帶她去村外趕市集。

    農村的集市很簡單,就是路兩邊都是擺小攤的,賣什麽的都有,水果,廉價的工藝品和小玩具,掛起來的衣服,還有現場炸雞柳的,五元一份。

    區別於商超的精致,這裏的叫賣聲和討價還價的聲音都讓傅司晨覺得新鮮和有趣。

    她拽著男人的手,好奇的穿梭在人群中。

    鬱時南時刻注意著幫她避開周圍的人。

    得意忘形的某位小姐突然啊一聲驚叫著一頭紮進他的懷裏。

    “怎麽了?”男人一瞬間肌肉繃起,手臂保護性的攏住她,往前看去。

    “呃……”前麵有人買了一隻雞,活雞,讓人現場宰了。

    “快走快走,嚇死我了——”

    膽子小的可愛。

    鬱時南單手壓在她肩膀上,讓她側背向賣雞的那一方,帶著她走遠。

    男人身上有跟她同樣的沐浴乳的味道,昨晚他抱她去洗的澡,用的他的沐浴乳。

    可是好像他身上的味道就偏冷冽一些的青草味,她身上偏就有甜絲絲的味道。

    不一樣。

    給炎錚選了兩身換洗的衣服,鬱時南看向一邊的女裝,質量跟她長穿的肯定沒法比。

    “你要買嗎?”他問。

    傅司晨順著望過去。

    她搖搖頭,“不用了。明天我要回去,之前答應給人的插畫隻出了一半,要趕一趕。”

    “那買件睡衣。”鬱時南說。

    傅司晨眉眼一挑,紅色隱在表皮下暈染的整張臉蛋兒白裏透紅的誘人,她勾住他手指晃了晃,綿軟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問她,“南哥你想我穿衣服啊?”

    火氣一瞬間澆了滿身,但他還是正經回她,“晚上不方便,你出門也要光著?”

    農村的房間,主屋和廁所都是分開的。

    這人真是——

    傅司晨差點想跳起來拍他的嘴巴。

    好在雖然周圍看他們的人還蠻多的,但也沒人會仔細聽他們說了什麽。

    “你隨便一件T恤給我都能當睡衣了。”

    傅司晨衝著他擠眉弄眼的,“你不想我穿你衣服啊?”

    “這什麽表情?”鬱時南被她逗得無奈,拽了她手腕子,“不買就走了。”

    路上傅司晨還是忍不住問他,“我第一次見伯母那樣,以前都沒怎麽聽她提起過伯父呢。”

    “她傷心,能不提就不提了。”男人聲音很淡。

    他不是煽情的人,丁婧也不是。

    有些情感都是埋在心裏頭的。

    有時候就會讓人覺得蠻奇怪的,兩個都不怎麽喜歡說話,好似脾氣都挺大的兩個人,怎麽就能在一起。

    傅司晨好奇,也就這麽問了。

    “在我記憶裏,父母從沒有紅過臉。”鬱時南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路邊,他站在她身側,避免來往的車輛撞到她。

    十分暖心的小動作,男人不以為意。

    傅司晨卻心頭一動。

    她抬眼看他,男人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這種動作對他而言似乎就是紮在骨子裏的自然。

    伯母總說她家教好,誇她父母教的好。

    可其實,伯母教育出來的兒子也真的很棒不是麽。

    她很慶幸自己能感知到他的好。

    傅司晨挽住他的胳膊,“真看不出來,不都說性格相近的人很容易繃嗎?都說兩個人的性格要互補。”

    “這東西哪裏就一定的。就看想不想為了對方退一步而已。”鬱時南回想以前,忍不住笑了下。

    “你笑什麽?”

    “爸媽沒紅過臉,跟我紅臉倒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往往都是一個打一個在旁邊煽風,打得好!該!”

    然後他爸就揍的更起勁。

    男人嘖一聲,所謂父母一個在孩子麵前扮紅臉,一個在孩子麵前扮黑臉的這種情況,在鬱家,不存在的。

    傅司晨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那我們家以後也這樣?你負責打,我負責給你加油。”

    鬱時南眼尾吊起來,“我們家?”

    傅司晨臉一紅,一扭頭,不與他對視。

    男人捏捏她紅透的小耳垂,“行。”

    在家裏跟著奶奶給園子澆水的小家夥阿嚏阿嚏的打個不停,圓圓的腦袋瓜子一下一下的被迫點頭,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那小模樣兒把丁婧笑的不行,拉著他回家裏找紙巾擦鼻子。

    小家夥揉著鼻子,哭唧唧的說,“有毛毛。”

    這季節,柳絮滿天飛,也確實很討厭。

    丁婧笑著拍拍他的腦袋,摸摸小家夥涼絲絲的小胳膊,埋怨,“出去買個衣服,怎麽還沒回來。”

    ……

    炎錚白天玩嗨了,還沒晚飯眼皮子就耷拉起來想睡覺,被傅司晨領著去跟鄰居家阿婆的小狗玩耍,胡同裏跑了好幾趟,終於熬到吃晚飯。

    晚飯吃完了,大家收拾衛生,說了會兒話。

    丁婧突然問,“炎錚呢?”

    傅司晨和丁婧匆匆去找,然後就在房間裏的沙發旁看到了小家夥,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兩人相視一笑,丁婧把小家夥抱起來,輕聲說,“今晚讓他跟我睡。”

    傅司晨嗯一聲,臉卻偷偷發燙。

    她幫忙按開室內燈,跟丁婧一起把小家夥放到床上,給他脫光了衣服。

    “這小家夥,肉可真敦實。”丁婧笑著拍拍炎錚的屁股,捏捏他的大腿,忽一聲笑,“跟你南哥小時候真像,炎錚突然出現那一刻真嚇了我一跳。”

    “有那麽像嗎?”

    “像。”丁婧笑著,燈光將她的眉眼襯得很溫柔,“時南出生的時候他爸爸高興的不得了,我從產房出來,他不管不顧就親我,說我辛苦了,握著我的手都在抖。

    在外人麵前他一直都繃著臉,家裏親戚都覺得我們關係其實不怎麽好,他那麽一來搞的大家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丁婧說著笑起來,仿佛過去的事情就在眼前。

    “我身體不好,後來懷孕也沒有再留下孩子,他心疼我,說什麽也不讓我再生,自己去結紮了。”

    丁婧笑著摸摸炎錚的額頭,“我有一瞬間以為時光倒流,回到了時南小的時候,真的很像。”

    像到她以為時光倒流,回到過去,她一回頭就能看到她的男人站在她身後。

    他可能不是尋常人眼裏的好人,可他在她這裏是最好的。

    傅司晨聲音哽咽,“伯母,你一定很愛伯父。”

    “這孩子,你怎麽還哭上了?”丁婧笑著,“我懷念他,想他,時間久了就好多了,過好每一天,到見麵的時候可以開開心心的再遇見。”

    傅司晨鄭重點頭。

    丁婧推她出去,“收拾收拾早點休息。我去打水給炎錚擦擦手腳。”

    傅司晨要幫忙,被丁婧攔住了,不要她幫忙。

    鬱時南想吸根煙,咬在嘴裏了,看傅司晨過來,他又把煙放了回去。

    “炎錚呢?”

    “睡著了,伯母說晚上跟她睡。”

    “嗯。”

    傅司晨伸手抱住他,“伯母說,炎錚跟你小時候好像的。你見他的時候不覺得嗎?”

    “看不出來。也沒往那裏想。”鬱時南揉了揉她的發頂,“相片放在一起就覺得像了。”

    傅司晨抱著他眼睛有些濡濕,“伯母說很懷念伯父。天人相隔,見都見不到,我不敢想,如果我們……”

    “不會。”鬱時南打斷她的話,他手指挑起她下頜,垂眸看進她的眼睛裏,再次強調,“不會。我跟你承諾,你嫁我,我不會讓你擔驚受怕,鬱家過去的路我不會走。”

    “真的?”

    “不騙你。”他捏捏她的臉,抹掉她眼睛閉上時滑落的淚。

    “我不怕你騙我。我隻是很慶幸我現在跟你在一起了,不蹉跎歲月,不浪費時間。”

    男人眉眼間綴了笑意,手臂用力的抱了抱她。

    農村的夜晚好似黑的格外早,鄉村裏的路燈有限,也沒有夜經濟,天一黑感覺安靜了不少,連狗吠都清晰了很多。

    她從他的衣櫃裏翻了件T恤套在身上去洗澡,小丫頭被他寬大的T恤包裹住,純白色的T恤穿在她身上,麵料有點薄,鬱時南覺得比那些所有的睡衣看起來都誘人。

    太陽能的熱水器,調節杆不太靈敏,時燙時冷,她沒辦法隻好喊南哥過來幫忙看一看。

    她衝了身上一下,喊他過來就把T恤又套上了,半濕的身體將衣衫打濕了一些。

    浴室頭頂的光不算很亮,可空間太小,看著就格外清楚。

    薄薄的白色T恤浸了水的地方緊緊貼在身上,身體處不同的顏色就顯露出來,在白色畫紙上勾勒出了清晰的山河圖畫。

    綿延的山川上小石頭一顆顆擺在那裏,像是在白色宣紙上滴上的兩滴墨色,在一片白紙上暈染開,落進觀賞者的視線裏。

    鬱時南調著水溫,也被著忽冷忽熱總是找不到點的溫水攪得心裏起火。

    “算了,就這樣吧,我衝一衝好了。”傅司晨伸手推他,讓他出去。

    丁婧就在她的房間裏,燈關了,但也不知道睡沒睡。

    隻有兩個人一起她可以跟他瞎鬧胡來,還會挑逗他,可是現在就不敢。

    但男人顯然不這樣想,他拿著蓬蓬頭試水溫。

    讓她低頭,給她洗長發,手指穿梭在她的發絲間,溫柔的動作到了後麵就變了味。

    直接掀了她的T恤給她洗,水流將兩個人全都打濕,傅司晨咬著唇發出一點氣音,讓他不要這樣,她怕伯母聽到。

    可越是這樣刺激感就越來。

    兩人匆匆衝完,他抱起她就往外走,浴巾裹住兩人胸口往下,將風光遮掩的徹底。

    月光溫柔的落在肌膚上,風一吹傅司晨覺得皮膚上竟是雞皮疙瘩。

    男人將她抱的更緊,穿過主屋前的玻璃前廊進入他的房間。

    奶油般的肌膚碎在光芒裏,房門被他關死拉上窗簾,連月光都透不進來。

    傅司晨被壓在床上時嗯了一聲,他的身上有未曾幹涸的水珠,被炙熱的肌膚灼燒到沸騰,撲一聲,蒸發,破滅。

    男人親著她的唇,強勢強悍的撬開她的齒關,聲音是啞的,“記得嗎?那次在這張床上,我就想這樣跟你做。”傅司晨牙齒發顫,眼眸在暗色裏通紅,飛出一抹難忍的基調。

    她恍惚想起那時候,她的初吻,她的唇上殘留的記憶終於與現在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