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小甜妻有點嬌40
  第436章 小甜妻有點嬌40

    剛剛他放下的手機裏,未曾黑掉的屏幕上顯示的是阮微月的照片。

    傅司晨很不小心看到了。

    藥片的苦味很快被水衝下去,卻在胸口發了酵。

    傅司晨怨氣衝天,“你都那樣對我了,你讓我以後怎麽辦?明明是你欺負我,又要不認賬?”

    她委委屈屈的聲音帶著點兒哭腔,控訴他的不道德。

    一個又字就不止是現在的事,還有之前。

    她一掉眼淚,鬱時南簡直手足無措,低聲跟她解釋,“你別想多了。你現在這樣,萬一有意外,對你不好。”

    傅司晨水樣的眸子扭過去,盯住他,“所以,你不是……要跟我撇清關係?”

    “不是。”鬱時南回答的斬釘截鐵。

    又看她,“司晨,你怎麽想?”

    “嗯?什麽?”傅司晨疑惑,什麽叫她怎麽想?

    她肯定是想他負責到底啊。

    看她懵懵的樣子,鬱時南直接挑明了。

    “我們之間,你怎麽想的?”

    他聲音沙啞,手指蹭蹭她軟軟的臉蛋,“能跟我嗎?讓我對你負責。”

    他這張臉她看了多年,閉著眼睛都能描繪他的樣子,可是他這樣跟她說話,她有點兒別扭的不適應。

    兩人混亂的激情都往腦子裏湧,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起來。

    傅司晨羞紅了臉,別過臉去,有點兒不好意思跟他視線接觸。

    她這小模樣,真真的勾人,勾的人胸腔裏都起火,火勢燎原。

    鬱時南喉結輕滾,他捏她的臉蛋子,讓她轉過臉來,“隻要你答應。你不好開口的,我去說。你不要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來處理。”

    隻要她答應,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她費心,他可以去跟韓奕攤牌,好的壞的都是他的,就是罵也是罵他,跟她沒關係。

    傅司晨滿腦子裏都是他問的要不要跟她,隻要她答應,什麽事都不用她想。

    這很南哥。

    雖然她也不覺得會有什麽事情難以處理,可是他這樣說,她心裏都要沸騰了一樣。

    傅司晨抓下他捏著她臉頰的手輕輕點了下頭。

    “是你說的要負責,你不準反悔。”她輕咬著唇畔無辜的望著他。

    幸福來的太突然,鬱時南一時竟然愣住,一秒後他猛的站起來,手臂撐在她病床上,額頭幾乎抵上她的,“不會反悔。”絕對。

    男人沉著嗓子承諾,“剩下的事交給我,你不要管。”

    剩下,什麽事?

    傅司晨還沒等問他,鬱時南手機響起,是丁婧打來的電話,從鬱乾那裏知道他和司晨出事,難免著急,非要過來看看。

    傅司晨聽到了,抻著手要電話,鬱時南就把手機給她了。

    “伯母,我們沒事了,你別擔心。你別過來了,我就是有點發燒,已經退燒了。等我好了去看你,上次你說教我種甜瓜的。”

    小姑娘說話好聽,又嬌又軟又懂得哄人,丁婧聽得舒服,但還是擔心的,“我今天才聽鬱乾說,他們之前一點風聲也沒透露。你這是遭了你南哥的罪了,都是他惹得這些糟爛事,我早說了不要摻和過去的那些事,他爺和他爹就是教訓,怎麽就是不聽呢。到現在還要連累你。”

    說著說著丁婧心裏後怕,這是沒出事,真要出事了,就是對司晨家裏人也沒辦法交代,就說不行,非要過來看看,不見著人她不放心。

    鬱時南妥協,說是明天安排人去接丁婧過來。

    傅司晨猜也能猜到那些人大約跟南哥的仇家有關,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對她出手。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幕也是嚇得要死,傅司晨更是不敢想,如果她被擄走了怎麽辦。

    她悄悄看一眼跟丁婧通話的男人,一片紅彩驀地飛上兩頰,她難受的要生要死,求著他要她給她,等不了也忍不了。

    網上那麽多尺度大的視頻也不是完全沒有接觸過,可是終究沒有真正體驗過,卻沒料到她能那樣不要臉。

    她知道自己現在也有點兒不要臉,壞心的利用他的愧疚心理對她負責任。

    可他答應了不是麽。

    大不了她以後再多喜歡他一點。

    她不接受他去喜歡別人,也不接受他對其他女人那樣親密。

    那種事情,不是最親密最愛的人怎麽可以做,太羞恥太私密。

    鬱時南放下電話,回頭就看傅司晨偷偷瞧著他,他一回頭,她就匆匆避開視線,耳朵有些紅。

    傅司晨心髒狂跳,她還有點點不太適應關係突變帶來的異樣感。

    所有情緒都藏不住,也不想藏了。

    鬱時南看她別別扭扭的樣子,走到她身邊,問她,“怎麽了?”

    傅司晨搖搖頭,臉蛋兒粉粉的。

    輸液輸完了,鬱時南喊護士來起針,又陪她做了一遍必要檢查才折返農場。

    傅司晨路上跟父母報了平安,但是隱瞞了出事的這一段,鍾婉繡埋怨她電話打不通是怎麽回事,都被她搪塞過去了。

    “媽,炎錚呢?有沒有聽話?”

    “去你二哥那裏了,昨天韶行過來,倆小子要找擎寒玩,你大嫂帶他們去,玩的太嗨帶不走就都留那裏了。”

    就算是家裏有保姆也夠鬧心的,本來家裏就仨,再加上倆,跟開幼兒園似的,費心。

    傅司晨啊了聲,“都在那邊,二嫂要忙瘋了啊。”

    “一天兩天的倒是不要緊,你什麽時候回來?”鍾婉繡問她。

    “明天。那我回去直接去二哥那邊接炎崢。”

    掛了電話,鬱時南看她,“炎錚很聽話。”

    傅司晨扭頭看他,又垂下眼來,“南哥,你喜歡炎錚嗎?”

    “喜歡。”鬱時南想起那個小家夥。

    愛屋及烏。

    因為是她的小孩,似乎心裏就多了一份與其他小孩沒有的親近感。

    在鬱時南心裏,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關鍵,孩子是她的,他便打心眼裏想對小朋友好。

    而另一邊,許傾城被幾個小朋友折磨的要瘋,不知道他們怎麽從院子裏玩起了泥巴,把自己弄一身髒兮兮不說,還把外麵院子裏造的景觀也搞的亂七八糟。

    兩個保姆嗓子都要喊啞了。

    傅擎寒本來就一個頂仨,再加上韶行和炎崢,真的是1+1+1>四五六七八……

    這也就算了,家裏還有倆女娃,安安靜靜的小公主,沒有他們那麽皮。

    心底的安慰感都還沒有升起來,就發現她的化妝台一塌糊塗,她的口紅斷了,粉底液倒了出來……兩個小朋友臉上畫的一塌糊塗。

    許傾城看到兩個不同風格卻同樣淩亂的現場時直接氣懵了,恨的想上手抽!

    五個小蘿卜挨訓,但似乎都知道媽媽嬸嬸舅媽就是紙老虎,被訓了也唧唧喳喳笑笑鬧鬧的不當回事,還互相往臉上抹泥巴。

    傅靖霆從樓上下來,冷著臉的一嗓子,“站好!”

    五個小蘿卜頭立馬從高到低排排站,垂頭喪氣的不吱聲,尤其是三個臭小子,皮都繃緊了。

    因為知道爸爸/二叔/二舅會真的揍人。

    許傾城生氣是生氣,真的上手揍了又會心疼,這會兒也真怕他動手,就打著圓場,“行了行了,都聽話點,再這樣可真挨揍了啊。”

    又趕緊的讓保姆帶她們去洗澡收拾換衣服。

    “頭疼死我了。”許傾城揉著太陽穴走到傅靖庭身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抵。

    男人看著她嘖一聲,伸手幫她按按頭,“就說不要把他們留下來,傅擎寒一個就夠了,這幾個擠成一堆氣不死你。”

    “不鬧的時候那都是可可愛愛的麽。”許傾城失笑,又抬眼望著他,笑著,“媽說你小時候比擎寒還皮,她都被你氣哭好多次了。”

    “媽怎麽什麽都跟你說。”

    許傾城笑著,“不止啊,媽還把你小時候照片找出來給我看呢。”

    “好看嗎?”

    “好看,從小帥到大。”傅太太毫不吝嗇的誇獎。

    傅靖霆看她一眼,心不在焉的笑。

    他盯著幾個小朋友進房間,眉心蹙的很緊。

    許傾城視線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就落在傅炎錚身上,她眼波微動,看著他,也不出聲發問,一直到他收回視線。

    “嗯?看我幹什麽?”傅靖霆微微動了下眉角。

    “你說我看你幹什麽?”許傾城反問。

    傅靖霆嗤了聲,不回答他,直接往房間裏走,被許傾城一把拽住。

    “我跟你說個事,你琢磨琢磨覺得靠譜嗎?”

    傅靖霆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許小姐就直接說了,“司晨現在是單身,給她介紹個對象唄,她還這麽年輕,總不能就不找了呀。”

    “你還瞎操這心?”傅靖霆顯然不認同,“她這剛離婚,找什麽找?”

    “你這什麽想法?什麽叫剛離婚?她壓根就沒結婚好吧,你去民政局查,那也是單身啊。”許傾城簡直驚呆了。

    “你我知道,但是外人會這樣認為。”傅靖霆沒好氣的,顯然對於司晨這個舉措,至今仍然沒緩過氣來。

    “傅靖霆,你沒嘴嗎?不會解釋嗎?外人那麽以為就讓他們那麽以為了?他們怎麽想跟司晨的幸福比起來,哪個重要?”

    被媳婦這麽一訓,傅靖霆不說話了。

    沉默兩秒鍾,直接轉移話題,“我還有工作,一會兒吃飯喊我。”

    許傾城重重的哼了聲,“你故意的吧?昨天暢暢給我打電話說韓奕跟個小明星的事情,問我司晨兩口子怎麽樣了,我跟她解釋了。

    巧了,宋行止剛好也在,他說這事兒他前幾天已經跟你透過風聲了,但你隻字未提司晨沒有結過婚的事情。”

    “爸媽之前就說了,我們不大張旗鼓,但是周圍的朋友還是要告知的吧,司晨這事越早有風聲透出去,以後她要再結婚再找怎麽都是方便,越遲,外界對她的影響就越大。”

    許傾城吊起眼角瞅著他,“你身邊的朋友,這信息你鎖得死死的,你到底打了什麽主意?”

    傅靖霆,“……”

    “沒特意隱瞞,隻是沒主動說而已。”

    “騙鬼呢?”

    許傾城毫不客氣。

    傅靖霆嘖了聲,決定順著她,“不就是給司晨介紹對象嗎,隨你。”

    “哦,剛好,我介紹的這人你也很熟悉,想問問你意見,你覺得鬱時南能行嗎?”

    傅靖霆額角繃了繃,瞅她,“你覺得他行?”

    聲音都沉。

    “你覺得他哪兒不行?”

    “太老。背景複雜。”傅靖霆聲音涼了幾分,“不是廚子不好,是不適合。”

    “哦。”許傾城淡淡的,“我爸媽也說過,你各方麵都很好,但是好可惜不適合我。”

    傅靖霆,“……”操!

    “合適不合適你說了算嗎?”許傾城沒好氣的看他,“隻要他們覺得合適就好。”

    傅靖霆沒再說話,但這也等於他不接她的套路,隻伸手拽了她進客廳。

    許傾城回握住他的手,聲音軟了一分,“你最近像拿著放大鏡看炎錚,看出什麽了?”

    “沒看出來。”

    許傾城掀起眼皮子看他,沒再說話。

    她才不信他沒看出來。

    “我在你書房看到一張你們小時候的照片,都缺角了。剛好前幾天給許願拍的演出照片要做相冊,我順便也把你那照片翻拍了一下。”許傾城鬆開手,“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原本五寸的合影,被傅太太翻拍放大做成了十二寸的擺台。

    許小姐嘴角翹起來,微笑,“順便給你放大了,可以看的更仔細。”

    照片裏的臭小子們實在是不怎麽好看,並非是著裝紳士的小王子,一個個擼著褲腿,赤腳踩在溪邊的石頭上,短袖T恤的袖子都擼到肩膀頭上,頭發身上濕漉漉的,但是笑得特別燦爛,眼神裏都是光,有著那個年齡特別的模樣。

    按照片上的時間推算,是十周歲的時候。

    他們去顧飛白的老家撒野。

    “我還順便給炎錚做了個擺台,家裏小家夥們的照片就缺他的了。”

    兩個擺台放在一起。

    他們這些人,變化大的就屬宋行止和鬱時南。

    宋行止小時候又瘦又矮,秀秀氣氣的跟個小姑娘一樣,過了十五歲之後像是打了生長劑一下就竄了起來,身高骨架就都出來了。

    再就是廚子,小時候就胖,身上的肉一坨坨的,渾身哪兒哪兒都是肉,打一拳都感覺能讓他的肉給反彈回來。

    後來被他爺爺帶在身邊走了那條路,人就摔打出來了,肥肉都練成肌肉塊,再加上長個兒,那就是妥妥的一個壯字。

    尤其是臉,沒了圓潤的肥呼呼的模樣,骨骼線條硬朗有型。

    你要拿現在的鬱時南來看,其實看不太出炎錚身上跟他到底有多相似。

    傅靖霆按按眉心,他抬手攥住許傾城的手腕將人扯過來,將她抱坐在自己膝蓋上。

    許傾城看他一言不發,一個是自己妹妹一個是自己兄弟,知道他心裏怕是也很矛盾。

    手指輕揉他的太陽穴,“之前我就說過,我覺得司晨對鬱時南感覺不一樣,是你不信,非要覺得就是兄妹感情。你從什麽時候覺得是他?”

    傅靖霆下頜線微繃。

    “上次。來家裏烤肉。”當時隻是覺得這孩子像,連宋行止都說像。

    但其實傅靖霆真沒往那裏想。

    直到後來司晨說跟韓奕沒關係。

    這種聯想就突然深了,這人一旦有了聯想,就怎麽怎麽都覺得是那麽回事。

    傅司晨又支支吾吾。

    坦白說,司晨的人際關係其實非常簡單,這跟家裏對她的保護是分不開的。

    所以傅靖霆隻是腦子裏過過,猜都猜的八九不離十。

    隻是——

    “廚子不是不負責任的人。”

    隻這一句話,許傾城突然就懂了,換句話說,傅靖霆了解鬱時南,他不會故意推卸責任。

    那走到這一步,極其有可能的原因是,兩個人不來電。

    “可是,他現在,不已經是單身了嗎,你幹嘛……”

    傅靖霆哼一聲。

    許傾城,“你說你怎麽想的?”

    “沒怎麽想。手癢。”

    許傾城,“……”

    行吧,這就是心疼自家妹子被豬拱了呀。

    “而且,我看他當舅舅當的也挺過癮。我覺得也挺好。”

    許傾城撫了撫額,又突然忍不住笑一聲,“你說我那時候為什麽要早早的告訴許願你是她爸爸呢?我就不應該教她認爸爸,我就應該讓她喊你叔叔,讓你也過把當叔叔的幹癮。”

    傅靖霆,“……”操,要不要這麽狠。

    ……

    兩人回了農場安頓下來,鬱時南讓她先休息,他在她旁邊開了個房間,讓她方便有事找他。

    傅司晨嗯了聲,鬱時南把她的感冒藥放下,叮囑她一會兒吃了藥再睡。

    像是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傅司晨盯著他看,嘴角上翹的弧度藏不住,時光好似一下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時候她還不夠大,而他也沒有女朋友或者未婚妻。

    傅司晨突然就笑了,眉眼彎彎,她突然撲過去抱住他,悶聲喊,“南哥。”

    鬱時南想抱她,又張了張手,手掌輕落在她身上,“怎麽了?我身上都臭了,你……”

    “不嫌棄你。”

    鬱時南忽地笑一聲,手掌揉揉她腦袋,“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傅司晨鬆開手,手指勾著他的手指,“南哥你陪我吧,我有點害怕,我不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