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小甜妻有點嬌35
  第431章 小甜妻有點嬌35

    等車子在滾落中停下來,鬱時南狠狠甩了一下頭,耳朵裏曾鳴作響,竟是一時難以恢複。

    懷裏的人低聲嘶吟,疼痛讓她恢複意識。

    “司晨?”他喊她,雙手掐著她腋下將人往上拎,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將她嘴巴上的膠帶撕掉,“有沒有受傷?哪裏疼?”

    “脖子。”傅司晨輕動著自己的脖子,被人手刀連砍兩下,不疼才怪。

    他手掌落在她脖子上輕輕幫她捏了幾下,“其他呢?能動嗎?”

    “能。”

    她哽咽出聲,對目前狀況的忐忑和擔憂讓她緊拽著他的衣衫不放鬆。

    外麵的雨劈裏啪啦的砸在車廂上,因為一邊車門未關,這車廂裏灌了雨水進來,沒有任何遮掩的用處,積水仿似將人泡在裏麵。

    她身上的衣裙緊緊貼在身上,把延綿的曲線全都暴露出來。

    被雨水衝的視線都不明朗,她看他手臂撐著起身時青筋都蹦起來,“南哥,你是不是傷到了?”

    “沒事。”

    她被他護在懷裏幾乎分寸未傷,所有外力幾乎全都由他承受,但好在……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骨頭。

    輕輕活動了一下,鬱時南起身,腳下的車廂滋滋扭扭的響,他靠近車門往外看,車子卡在老樹的枝椏間,不過距離落地並不高,還好。

    他想去駕駛艙翻東西,看看有什麽可用的。一挪身車子晃的厲害,試了幾次最後放棄。

    男人伸出手去讓傅司晨過來,“抓住我,過來。”

    傅司晨趴在地上往他那邊挪,手腕被他抓住了拽過去。

    身體脫離積水,風灌進來吹的人直打哆嗦。

    這時候也顧不得男女之防,鬱時南緊緊抱住她,“冷嗎?”

    她搖頭,眸光被雨水洗的模糊,發絲貼在臉上,可憐的像是無家可歸的小博美。

    鬱時南將她額前的發撥到耳後,掌心貼著她被雨水打的冰涼的側臉,“沒事,別怕。”

    傅司晨點頭,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她不怕,有他在不是嗎。

    “我們得從這裏下去,有一點點高。我在前麵,你跟著我。”

    “好。”

    雨勢已經緩下來,但依然淅淅瀝瀝,枝葉被衝洗的綠瑩瑩的。

    鬱時南踩著樹幹跳下去,回頭看她,小姑娘趴在樹幹上不敢動,“南哥,我不敢。”

    “你跳下來我接住你。”他站在下麵鼓勵她,張開雙臂做出接她的姿勢。

    無論如何,他都會接住她。

    可她害怕,臉撇向一邊不動,努力想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鬱時南突然笑了聲,“想起你小時候爬樹拿風箏,那時候讓你跳就跳下來了。怎麽現在長大了膽子反倒是小了?”

    他拿往事說話,聲調裏的輕鬆笑意不帶半點緊繃,好似今天的一切意外失常其實都不過是一場遊戲。

    他們隻是出來露營而已。

    “那時候是那時候,現在是現在。”傅司晨抿唇不服氣,聲音裏絲絲委屈,“那時候你對我多好,現在你……”

    鬱時南微怔,也不會片刻,他放下手臂,“你小心,樹上可能有蟲子。”

    傅司晨被他嚇得啊的一聲,“你閉嘴!你別嚇我!”

    聲音都發抖了。

    “快點,你信我,閉上眼睛往下跳,我肯定能接住你。”

    傅司晨嗚咽,但依然選擇了相信他,“你往前一點。”

    “好。”他聽她的往前踏一步,讓她放心。

    傅司晨眼睛一閉直接往下跳,男人腳步收回來,往後,看她像隻翩然的黃色蝴蝶飛進他的懷抱。

    軟綿綿的身體衝進來的時候帶著重量將他壓的狠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男人手臂如鐵索般牢牢鎖住她,“你看,沒事。”

    傅司晨睜開眼,心髒還在狂跳,她身體貼著他的,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胸腔起伏見的心跳搏動。

    人是落地了,可是腿軟,軟綿綿的站不起來,人從他懷裏往下滑。

    鬱時南手臂攬住她的腰身扶住她,笑著看她,“嚇成這樣?”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隻是他平時不太笑。

    其實傅司晨知道他是故意的輕鬆一些,避免她沉浸在害怕和恐懼裏。

    可她可能是真的嚇到了,身體不由已,沒力氣,連手上都用不上勁兒。

    “那是你不害怕,那麽高,我是真害怕。”傅司晨怕高,而且她垂頭往下看,腿上劃傷了有些疼。

    鬱時南看她緊蹙的眉心,順著她的視線低下頭去,她的裙長隻到膝蓋下麵一截,女人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麵,白瑩瑩的一截,沾了泥土,像是剛從池子裏挖出來的白蓮藕。

    隻是上麵多了一條劃痕,破了皮,露出點點紅。

    這種時候,也隻能忍著了。

    “上來,我背你。”

    鬱時南彎腰蹲下去,讓她趴在他的背上。

    “我們去哪裏?”傅司晨趴過去,他的背脊寬闊結實,好像再差的情況有他在都沒有問題。

    “周圍看看。”鬱時南也不知道能去哪裏。

    手機泡水裏直接不行了,沒有對外聯絡的方式。

    這位置比較深,他們想自己回去的難度很大,不過在農場內,發現情況不對鬱乾應該會找。

    隻是剛剛這雨下的又急又大,可能會帶來施救困難。

    鬱時南抬頭看看天色,淅淅瀝瀝的小雨仿佛是跑累了的人的停歇喘息,之後還會有暴雨般的衝刺。

    先找個地方躲雨才是正事。

    鬱時南背著她往前走,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勁,趴在他背上的人臉貼在他的脖子上,肌膚相貼,她的體溫燙的嚇人。

    他單手搭上她的手臂,也依然是燙。

    “司晨?”鬱時南喊她。

    身後的人迷迷糊糊的嗯一聲。

    “發燒了嗎?打起精神先別睡。”

    “好。”傅司晨答應著,攬著他脖子的手臂收了收,她側臉壓在自己一側胳膊上牙齒用力咬上去。

    身體裏像是藏了隻毒蜂,四處亂蜇,這裏一下那裏一下,專門往敏感的地方蟄,刺痛感蔓延泛濫,神經都像是浸入毒液通向四肢百骸。

    起初的刺痛慢慢變成難以忍受的癢。

    她想著被人強喂的藥和那些人的胡言亂語。

    傅司晨眼眶裏凝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