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小甜妻有點嬌28
  第424章 小甜妻有點嬌28

    傅靖霆這段時間很忙,金融行業遇上特殊時期波動有些大,他處理完跟韓家商業上的規劃後就出差了。

    韓家配合,司晨這事兒其實就僅限於兩個家庭,倒也沒造成什麽影響。

    隻是外出的時候誰都不會再提司晨的丈夫,炎錚的父親韓奕的事情。

    傅司晨也終於能在家裏人麵前正大光明的喊他傅炎錚。

    小家夥在國外出生,一張出生證明上隻有媽媽的簽字。

    這期間還有件不太光彩的事情,鬱時南的未婚妻行為不軌的視頻和照片資料曝出來,傳的人盡皆知。

    總而言之,這婚約算是徹底作廢了。

    鍾婉繡知道的時候,歎息,“時南也是識人不清,這一下耽誤了好多年。不過年齡也不算太大,他這樣的也好找。”

    傅司晨垂著眼沒說話。

    一晃幾天過去,傅司晨接到陶溪電話跟她約時間,要把沒拍好的視頻補拍上的時候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傅司晨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氣,她這陣子都住在鍾婉繡這裏,被數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不過時日一拉長,慢慢大家情緒都沒那麽激動,傅司晨偶爾也能舔著臉的跟鍾婉繡撒個嬌插科打諢的就過去了,不再有謊言,其實心情也蠻輕鬆的。

    她也不需要提心吊膽的應付兩邊的家長。

    不過有點對不起韓奕,這兩個人沒有關係的消息丁點兒也沒有對外放,恐怕會讓他在追阮小姐的時候受到一些阻礙。

    想到阮微月就又想到南哥。

    也不知道他跟阮微月之間有沒有聯係。

    跟陶溪定的是周末的時間,傅司晨先給鬱乾打了電話,說她要去那邊玩。

    “行啊,你來啊,哥給你安排。”電話那端傳來鬱乾的大嗓門。

    傅司晨拿著手機出去,問鬱乾,“南哥在農場嗎?”

    “他啊?不在,他不怎麽過來,隻要沒大事兒,平時都我在這裏。偶爾過來也是查查賬目,沒事,甭管你南哥在不在,有我呢,你怕啥。”鬱乾可聽不出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

    傅司晨有些失落,南哥跟她之間就好像是斷了線一樣,兩人之間半點聯係都沒有。

    “乾哥,我看到林遠晴的事了,南哥……怎麽樣?”傅司晨問的小心翼翼。

    “姓林的這女人是真他媽賤。”鬱乾直接就開口罵,一點不留情麵,本來也沒有情麵,“沒什麽事兒,放心好了,你南哥也不缺女人喜歡啊。上次那個,那個小明星記得吧。那事兒是我有點激進了哈,堂哥讓我給人道歉,誰知道那小明星還跟我打聽堂哥的事情。這就是什麽,緣分天注定啊,你說我這算不算是他們之間的紅娘,這就多虧……”

    傅司晨聽的耳朵生疼,哢嚓就給把電話掛了。

    鬱乾還在喋喋不休,突然就成了盲音,他看一眼自己手機,怎麽掛斷了?

    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兩下,江致推門進來,鬱乾看到人愣了下,“你不跟著南哥你跑我這裏來幹嘛?”

    宣哥都說了,特殊時期,大家都注意點。

    江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

    鬱乾懂了,“我哥過來了?沒提前說一聲呢?”

    “勘測隊一塊過來的,二期項目先出個規劃。”江致跟他說,“宣哥這陣子忙,可能忘了跟你說,你讓人安排下吧,最多兩天就走。”

    鬱乾打電話下去讓他們把人安頓了,又說,“不是說下半年再考慮動工嗎,突然又變了?”

    “也沒變,各種手續都需要時間,再說梅雨季也沒法動工,再一拖延就遲了,先規劃。”江致簡單跟鬱乾說。

    鬱乾看他身後沒人,就問,“南哥人呢?”

    “請了個風水先生先看看,去現場了。”

    風水這東西,也不能說迷信,就跟周易一樣,中國的古哲學,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尤其是工程項目這種大事,有些避諱點提前看看,規劃的時候也方便調整,避免成型了又說不行,再調整就麻煩了。

    二期的現場收過來後沒有整理,春天的勃勃生機也掩蓋不住的雜亂,卻催生出一種淩亂蓬勃的美。

    遠黛青山和著這一片蒼茫的綠,終究比冬日的蒼涼多了一份生氣和希望。

    先生問了鬱時南的生辰八字,繞著整個二期外圍看了看,“這地方風水不錯,跟你也相合,雖然最近事情坎坷,可以後鬱先生會心想事成。”

    鬱時南笑了笑,“但願。”

    很多人看風水不是因為信,而是求個心安。

    鬱時南這態度,顯然就是不怎麽信的。

    老先生看了看他的麵相,笑著,“鬱先生要小心了,你近日不會太平。”

    男人眉心輕蹙,沒接話。

    老先生掐了手指,倒是哈哈笑了,“不過福禍所倚。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鬱先生恐怕要在這農場多呆些時間了。”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鬱時南也隻是笑著接收,他明天還有事,晚上就要折回,這裏有鬱乾在並不需要他費太多心思在這裏。

    可是也不會戳穿老先生,權當給人留麵子。

    然而事實是鬱時南走到半路又折回來了,農場失火了。

    撲救工作持續了大半夜,好在沒有人員傷亡,隻是燒了邊落的幾個仿古花木架,現在的季節不是火災頻發期,火起的也很詭異,損失也很小,但是嚇了一跳。

    後續的工作比較麻煩,向上級安全部門匯報,迎接安監,給下達了一係列的整改意見。

    還真就要在這裏呆個幾天了。

    ……

    傅司晨收拾了畫架和簡單的行李包,也給炎錚收拾了一個汽車飛俠的行李箱,小家夥也就比行李箱高一點,自己推著箱子走。

    司機幫他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裏,忍不住誇一句,“這小子行。”

    傅司晨含笑看向炎錚,這小家夥可能沒有如初許願那麽討人喜歡,沒有傅墨森那麽皮,也沒有擎寒和韶行靈活,但可能是她親兒的原因,她就是覺得小家夥聽話又木訥的讓人喜歡,甚至忍不住要對他更好一點。

    “炎錚跟姥姥住幾天,媽媽跟陶溪阿姨去工作,很快會回來的。”

    傅炎錚點頭,仰著頭問,“媽媽回來帶禮物嗎?”

    “你想要什麽?”傅司晨笑著。

    “擎寒哥哥那樣的玩具。”

    傅司晨想一想,明白了,上次去玩的拚插玩具。

    她笑著應了他。

    司機幫他們把行李放好了,讓兩人上車。

    傅司晨就抱著炎錚坐了副駕駛。

    車子開出去,沒人注意到不遠處挺著一輛墨藍色商務車,深色的車窗玻璃降下來一些,一截雪茄從露出的玻璃處伸出。

    魏經武收回視線,偏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林遠晴,聲音很低,“搪塞我?”

    “魏叔,我真沒騙你。”林遠晴害怕的發抖,“是真的,鬱時南身邊我真沒看到有其他女人,他心裏藏著傅司晨,肯定的。當初,當初,就是因為傅司晨懷了他的孩子被我設計流產,他才報複我,讓我也不能生孩子。”

    林遠晴話到後麵,人都哭起來。

    她現在才知道,她不能生,她流產,全都是鬱時南一手造成的。

    他把她困在他身邊,看她整日的受煎熬,到了合適的時候推她出去當他收攏人心的棋子。

    原來他一早就已經知道她做的事情,卻一句話都不說。

    林遠晴真的恨死了,鬱時南對她太狠了,她就是想嫁個人好好的生活,有什麽錯。

    傅司晨那樣的家庭條件,她嫁什麽樣的人不行!

    魏經武扭頭看著林遠晴,“你說,你設計她流產了?”

    “是。”林遠晴眸子裏蹦出惡毒的光。

    就算是再來一次,她也不會讓傅司晨生下鬱時南的孩子。

    活該,全都活該!

    無論是傅司晨還是鬱時南,就是要殺了他們的孩子。

    比起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比起她四處裏被人指指點點,林遠晴覺得都是便宜他們了。

    心頭的恨直接潑下來,血淋淋的,讓她恨不得衝上去剝了他們的皮。

    但她沒那能耐。

    她也不想拚著自己這身破敗的皮骨再去招惹事端,她就想活下去。

    可是魏經武也不放過她,她在鬱時南身邊呆的這三年,鬱時南表麵功夫做得太好,以至於讓魏經武對她心懷警惕,並且全都是算計。

    算計著林遠晴還能有什麽用處。

    魏經武看著她,突然問,“那孩子是誰的?”

    “她老公叫韓奕。”

    魏經武突然哼笑了聲,看笑話一樣看著林遠晴,“你確定那孩子被你設計流掉了?”

    林遠晴發愣,沒明白這話什麽意思。

    魏經武不再解釋,隻是整張臉都沉下來,他算是看著鬱時南長大的,那小子從小就跟在老爺子身邊,從個小蘿卜頭長起來。

    車子開出去。

    停下時,林遠晴撲過去扒著魏經武的腿,“魏叔,你給我一條活路,讓我跟著你。”

    魏經武眯眼看著她,動了動腿,一腳將她踢開,“你當老子不嫌髒?”

    男人下了車,卻又沒著急走,回頭看了眼車裏被他一腳踹的站不起來的女人,他往前走,身邊的助手劉莽忙跟過去。

    “那孩子,像是鬱時南的。”

    劉莽一聽愣了下,突然又興奮起來,“是他的最好,我幹脆找人綁了。”

    魏經武冷著眉眼看過去一眼,“秦家現在被人啄了眼,捆了手,要真有什麽事保不了我們反倒會先把我們甩出去。這時候再得罪傅家,你有幾條命可以用?”

    “是,還是魏叔看得遠。”劉莽低聲,“我找人去驗一下,看是不是鬱時南的種。”

    “不用。”魏經武擺擺手,“這不重要。讓林遠晴下手,跟我們沒關係。”

    到底是跟了魏經武多年的人,一點就透,讓林遠晴出手給鬱時南下點甜點,反正成不成的這女人都沒什麽用了,估計給點兒誘餌林遠晴這女人就能上鉤。

    魏經武離開。

    劉莽走到車邊,他一把拽起林遠晴,“給你個機會跟魏叔表個態,這以後護你一個林遠晴還不簡單。”

    “莽哥,你說,要我做什麽?”

    劉莽笑起來,“你不是說那女人對鬱時南很重要?是他們,害你到現在這地步,你不想報仇?我給你這個機會。”

    ……

    傅司晨讓司機送下炎錚後去了陶溪的公司,下車就讓司機先回了,她跟陶溪坐她公司的車過去。

    陶溪看她拉著行李箱和畫架,“我們其實就剩下幾個鏡頭補拍一下就好了,不費勁,加加班今晚就能回來了。”

    “嗯,你們完成後回來就好了。我要住幾天,采風。”

    陶溪哦了聲,怪不得帶畫架,“那邊風景是很好,偏原始的生態環境。”

    傅司晨笑了下,沒解釋。

    她隻是覺得那裏離南哥近一點,想畫下他經常在的生活環境。

    也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跟韓奕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也知道南哥的情況了,可她卻始終沒有往前再邁一步。

    她很忐忑,很不安。

    可是傅司晨知道,自己不想錯過。

    到了現在,兩個人之間已經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她隨時隨地的去打擾他。

    所以,如果她再試一次。

    就算不行,還會比現在更差嗎?

    傅司晨想讓自己靜一下,想一想,她要不要再瘋一次。

    就像當初她瞞著所有人把炎錚生下來一樣。

    她能不能,再瘋一次?

    到曙光農場的時候挺早的,傅司晨拉著行李先去辦了入住,因為提前讓鬱乾幫她辦好了所以很順暢。

    放下東西就跟陶溪拍視頻,有了上次的拍攝經驗,這次拍的倒是很快。

    還不等夕陽下山就已經拍完了,陶溪他們是帶著任務出來的,匆匆就往回趕。

    傅司晨把人送走後一邊回住宿樓一邊給鬱乾打電話,大廳裏來了很多人,帶著統一的藍色帽子,還有人舉著小紅旗。

    看來是導遊團,擠在前台拿身份證辦入住手續。

    年齡大的,年輕的都有,很是嘈雜,有幾個男的張揚的很,吆吆喝喝的不懂得尊敬老人,傅司晨看過去一眼,蹙了蹙眉。

    就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怎麽就惹到他們了,指著她就過來了,“你看什麽看?”

    傅司晨也無語了,她看什麽了?

    不準備搭理他們,傅司晨扭過頭去準備去樓上餐廳等鬱乾。

    “說你呢,沒聽見啊!”那些人不依不饒,有個人上去就推了傅司晨一把。

    配合拍攝她換了漢服,裙擺有些長,被他這麽一推人很是踉蹌了一下,還不等穩住身體就感到有人去拽她腰間的帶子,傅司晨又驚又怒,“幹什麽?放手!”

    麵前的年輕男人在看清傅司晨的臉時口水都要流下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倒也沒想怎麽,就是想戲弄一下。

    隻是手腕突然被人掰住,嗷的一聲慘叫人就被甩了出去。

    昨晚到了後半夜,今天一上午都在跟安全部門交涉,下午補眠睡到現在起來想出來看看倒是沒料到遇到這一幕。

    鬱時南臉色鐵青,恨不得把那人的手給剁了去。

    “南哥?”傅司晨驚訝,鬱乾不是說南哥不常來嗎?

    跌倒在地上的那人嗷嗷的慘叫,引得他幾個同伴蠢蠢欲動的要動手,鬱時南反手將傅司晨拉在身後。

    氣氛一時緊繃。

    農場的保安看情況不對,趕緊過來勸開了。

    那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辦了手續離開了,臨走還又往他們這看了眼,啐了口。

    傅司晨一把拉住鬱時南的胳膊,“南哥,算了。”

    她不想在他這裏惹事,出了事還是要他去處理。

    鬱時南緩了下脾氣,點了保安過來讓他們注意一下那幾個人。

    他扭頭看向傅司晨,“你怎麽過來?”

    “陪陶溪來補拍鏡頭。”

    “完事了嗎?”

    “剛完事,鬱乾說上了新菜色,剛跟他打了電話要一起去嚐嚐。”傅司晨解釋。

    鬱時南看她挽著自己的胳膊,不動聲色的抽出來,“鬱乾可能會忙一陣子,你可以先去換衣服再去餐廳。”

    手裏空了,傅司晨失落的垂下手臂。

    鬱時南轉身要走,傅司晨終是沒忍住問他,“你不吃晚飯嗎?一會兒一起吧。”

    然後也不等他回答,傅司晨上去拉住他,揚著笑,“走吧,一起吧,我好不容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