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小甜妻有點嬌22
  第418章 小甜妻有點嬌22

    男人手掌貼上她額頭,燙的嚇人。

    “不行,去醫院。”他直接把人從被子裏拆出來,傅司晨拽著被單的手指那點可憐的力氣壓根不管用。

    被子解開,鬱時南頭皮發麻,後腦上的傷口都似乎掙的格外疼,他一把將被子收攏過去重新將她裹嚴實了。

    傅司晨哇哇的哭起來,“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男人回頭瞪向跟在自己身後的鬱乾。

    “我什麽都沒看見。”

    鬱乾趕緊澄清,是真的沒看見,就掃一眼,白花花的一片,還不等看清楚人又被裹起來了。

    “出去!”

    鬱時南沉聲嗬斥。

    鬱乾趕緊往外跑,“那什麽,我去安排車,一會兒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我說了不去醫院!”傅司晨雙腿在被子裏蹬,被他拽緊裹實的被子下麵被她踢開了,一根小腿就露在外麵,腳丫子不分輕重的踹在他腿上。

    鬱時南進退維穀,疼是不疼,但剛剛一眼已經十分清楚。

    即便是隔著被子也足以描摹那種情景。

    鬱時南把被子拽的更緊了一些,他直接連被子帶人抱起來,哄小孩一樣哄她,“不去醫院會燒壞腦子,就變傻了。”

    “我不去醫院。”她人被纏的跟個蠶繭一樣,隻露了個腦袋在外麵,臉燒的緋紅,眼角有淚,說話都有氣無力,“我寧可傻了,傻了就什麽都不用想了。”

    她額頭往他脖頸上靠過去,燙的肌膚都似乎起了燒焦味兒,鬱時南聽不得她這樣自怨自艾,不就是個男人,為了韓奕,至於嗎?

    可是這時候說這話,就相當於往她傷口上撒鹽。

    鬱時南沒再開口,他把人放在床邊上,轉身去給她倒了水,遞到她嘴邊上,“先喝水。”

    發燒讓她缺水,像來粉嫩如果凍一樣的嘴唇幹幹的。

    傅司晨想伸手去接杯子,胳膊往外伸,還不等伸出來,被子被人拽住,她人就被絲絹卷住,動不得。

    鬱時南一手拽著她身上的杯子,一手拿著杯子喂她,怕她身上裹著的散開,就什麽都遮掩不住。

    傅司晨仰著頭喝水,沒喝兩口就嗆到了,他杯子倒得太快,傅司晨嗆得直咳嗽,杯子裏的水大半潑出去,潑濕了她身上的被子,還有些水流順著脖子滑下去,身上涼絲絲的,傅司晨猛地打了個寒顫。

    真是越忙越亂。

    鬱時南衝外麵喊鬱乾,早跑的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想喊個女服務員過來幫把手,喊了幾聲都沒人。

    傅司晨垂眸看著男人的寬大的手掌死拽著她麵前的被子,她鼻子驀然發酸,“阮小姐,是不是很漂亮,很招人喜歡。”

    鬱時南轉過臉來,她看著他,眼角的淚順著臉頰往下滑。

    胸口像是被她的淚滴穿了一個洞,心口生疼。

    “男人都這樣嗎?明明有愛人了也可以對其他女人動情?”可為什麽動情的女人總也輪不到她呢?

    傅司晨很難過很難過,她嫉妒的發瘋。

    “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樣。”鬱時南伸手替她擦拭眼角的淚,“她也沒你招人稀罕。病好了,跟韓奕好好聊聊,可能……沒你想的那麽糟糕。他畢竟是你小孩的父親。”

    他不這樣說還好,他一提起父親兩個字,傅司晨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她哽咽,“炎錚很乖很聽話的。”

    鬱時南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隻順著她的話說,“我沒見過你家的小孩,有機會讓我看看。肯定是隨你了,聽話很乖。”

    “不像我。”傅司晨盯著眼前這張臉,炎錚不像她。

    不像她?那就是像韓奕。

    鬱時南接不過話去,孩子自然是像他的父親,可這會兒說出來她肯定傷心。

    司晨那麽年輕,自己都還是個小孩,卻肯給韓奕生孩子。周圍那麽多小年輕結婚也不願意要小孩,怕被束縛。

    如果不是因為真的很愛很喜歡,自然不會在自己正飛揚灑脫的年齡裏養個孩子來牽絆自己。

    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在知道對方犯錯誤時難以接受。

    “別想太多,你現在燒成這樣,我帶你去打針,休息好了腦子清醒了再想。”

    鬱時南將她額前的發往旁邊撥了下,沉聲安撫,“昨晚就是個誤會,是鬱乾犯糊塗了,跟韓奕,其實沒什麽關聯,他就是替那阮小姐討個公道。”

    傅司晨垂眸,“南哥,你是因為我才跟阮小姐接觸嗎?”

    “不是。”鬱時南趕緊否認,他歎口氣,現在也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

    “聽話,先去看醫生。”鬱時南頓了頓,“能自己換個衣服嗎?”

    “我不去,我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傅司晨執拗,她現在一定醜死了,燒的渾身也沒個力氣,不想動,就想趴著睡覺。

    鬱時南看她整個人都沒有精氣神,像是缺了水的魚兒,他幹脆直接將人抱起來,也不顧她反抗,“去打個針,退燒了就好了。”

    鬱乾讓司機開車等在外麵,就見到他堂哥抱著一坨被子就出來了。

    這……

    不過鬱乾也不敢多說話,乖乖給人拉開車門讓他們上車。

    這地方偏僻,醫院都是小醫院,手續沒那麽繁瑣。

    看病倒是快的。

    傅司晨就是感冒發燒了,查了血,看了血相。

    醫生要給她打屁股針,傅司晨死活不讓。

    也是,她現在這樣,怎麽打。

    最後就輸液。

    她伸出一隻手臂來讓護士給她紮針。

    鬱時南讓給他準備間病房,醫生直接說沒病房,前幾天一輛巴士出了車禍輕症都在這裏緊急醫治還沒轉移走。

    再說就是個感冒,也沒大礙,住什麽院,輸液輸完了回家就是了。

    一個輸液區,坐滿了人。

    鬱時南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抱著她,他有點後悔這麽抱她出來,以小姑娘愛麵子的性子,這也就是病的沒點精氣神,要好了指不定怎麽埋怨。

    傅司晨燒的時間有些長了,確實也是難受的不得了。

    輸上吊瓶迷迷糊糊就睡了。

    中間吐了一次,吐得亂七八糟。

    把小護士也給嚇了一跳,皮試又沒有問題,但還是讓醫生過來看看又給她換了種藥。

    鬱時南擔心的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的小姑娘,詢問醫生,“她怎麽了?”

    “沒事,應該是發燒的時間有點長,輸完這一瓶看看。”老醫生倒是很淡定。

    男人心下稍緩,剛剛把他都急出一身汗。

    她吐過了,喝了水之後又睡著了,這次睡的倒是比剛剛踏實了很多,小眉頭舒展了,嘴巴微微張著,跟小金魚的小嘴兒一樣。

    可愛極了。

    還流口水。

    鬱時南無聲笑了下,他偏頭去找手紙,沒找到,這裏簡陋的,醫護人員忙的也照顧不上,反而是旁邊一個阿姨問他要什麽,給了他一包手帕紙。

    他用手紙幫她擦嘴角的口水,眼眸裏難掩柔情和笑意。

    粗糙的指腹自手紙邊沿無意間蹭上她的嘴唇,軟的。

    鬱時南沒有快速的挪開手,他有些貪戀的用指腹輕輕的摩挲她的唇,借著幫她擦拭口水的遮掩,骨頭裏瘋狂叫囂的眷戀,在她沉睡的此刻藏不住。

    即便認識多年,但像這樣近距離的打量她,怕是第一次。

    臉上的皮膚很細膩,小孩子一樣,白嫩嫩的沒有一丁點瑕疵。

    她骨架小,整個人都小,五官精致小巧,很嫩,很柔,很嬌,很漂亮,也很可愛。

    鬱時南想著她問他,阮微月漂亮嗎?

    在他看來,那肯定是沒她好看。

    可他知道她問的內在深意是什麽,作為妻子,她會在意丈夫對另一個女人的喜歡是因為什麽,因為對方更漂亮嗎?

    但這種話題,自古都無解。

    他關心她,不想她傷心。

    可是在這些浮於表麵的關懷之下,有個十分陰暗的念頭。

    韓奕不要你,我要。

    可這話他斷然不能說,感情這東西很複雜。

    老人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

    這種自私的念頭,也就隻能在心頭過一過。

    即便韓奕回頭,他也替司晨委屈。

    她值得別人一心一意的對待一輩子,不該承受這些世俗感情中的傷害。

    她沒有做錯,卻要承受。

    可是,他無法替她做決定,看她難受成這樣,就什麽也說不出。

    如果韓奕回頭從此不再犯錯,能從此珍視她,如果她能原諒韓奕,願意接受韓奕過去的錯誤,把兩人之後的路徑走下去。

    鬱時南深吸口氣。

    那他,再多想法,都是徒然。

    男人抱著她的手臂收緊,用被子將她裹得緊緊的,不露一點肌膚。

    裸在外麵的手臂也緊緊貼著他胸膛,用他的體溫熨帖著,怕她冷。

    手掌貼在她額頭上,感覺有些微濕濕的汗意,沒那麽幹熱幹熱的了,鬱時南鬆口氣。

    “你不要包那麽緊,這天氣也不是那麽冷,她一出汗啊會悶著的……”旁邊的阿姨提醒他,“不要給她裹著被子,鬆開透透氣的好,你這樣,她衣服估計都濕透了。”

    鬱時南呐呐的應著,他手指在她身上的被子上拆了半天,也隻拆了她脖子上一點。

    秀麗的鎖骨露出來,鬱時南就不敢再動手了。

    看旁邊阿姨一直盯著他看,鬱時南難得不好意思的解釋,“她穿的少。”

    小姑娘白嫩的肩膀露了一點出來,光溜溜的一截肩膀……

    阿姨就不再多說了。

    隻看著他問,“小媳婦啊?”

    “呃……”

    “小姑娘命好,自己漢子懂得疼媳婦哦。”阿姨年齡也就丁婧那麽大年紀,操著不怎麽容易聽的家鄉方言打趣,這來這地兒輸液的人也不少,小朋友都有大人陪著,可這大人,有幾個陪著的。

    就連她這個年齡的老婆子,也是自己來輸液。

    這麽個魁梧的漢子,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裏的姑娘,眼睛就沒離開過她,怕她紮著針的手冷,兩個手掌虛虛的攏著她的手。

    有時候就是不一定做什麽,你就能從他的眼神、動作中察覺那份在乎。

    鬱時南沒吭聲,他這樣將司晨抱出來,始終是不合時宜,即便這地方認識她的人不多,但也避免麻煩,索性也不多解釋了。

    傅司晨輸完兩瓶後,出了一身汗,就感覺輕鬆了許多,可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手往外伸沒伸出來,覺得自己像是被繩子捆住了一樣,睜開眼就對上南哥的眼睛,好似已經知道她醒過來,低聲問她,“別動,剛出汗別晾著了。”

    又問她,“感覺舒服點了嗎?”

    傅司晨眸光落在他臉上,睜開眼就看到他的感覺,很……

    心口很酸,眼眶就有點濕潤。

    她偏開臉,扭頭看向周圍的環境,都是輸液的,人不少。

    有的睡著了有的盯著吊瓶看,也有看向他們的。

    傅司晨臉一紅,視線收回來,她跟個小孩子似的被他裹著被子抱在懷裏,奇怪的很。

    而且她……

    難受的時候隻顧著難受,人都要死過去一樣的,哪裏注意這些亂七八糟。

    可是一旦身上輕快了,腦子清醒了,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她想站起來,可是怎麽站。

    酒店的睡袍穿著不舒服,而她自己的睡衣早就濕透了,傅司晨渾身難受哪裏顧得上那麽多,現在這樣就算是身上裹著被子也有種赤身裸體走在大街上的感覺。

    她忍不住往被子裏縮,人也往他懷裏擠。

    鬱時南匆忙握住她紮著針的那隻手,“小心針。”

    傅司晨真的恨不得找個東西把她蒙臉蓋住,她輕咬了下唇,“還要多久輸完?”

    “還有兩瓶。”

    傅司晨看著滴液管,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頭疼又開始了。

    “能不輸了嗎?”

    “不行。”鬱時南垂眸看她,看她一雙眸子忽閃忽閃的,牙齒咬著嘴巴難以啟齒的模樣,他心底大約知道怎麽回事。

    知道她現在肯定是不好意思。

    “你再睡一覺,再醒過來就差不多結束了。”鬱時南給她提建議。

    “我不睡,我睡不著了。”這滿屋子的人,她真的……

    “沒有病房嗎?”

    “病房不夠用。”鬱時南抬頭看看吊瓶,跟她解釋,“輸完這兩瓶就回去,不在這裏看病了。今天著急,你燒的太厲害。”

    傅司晨能說什麽,她這會兒鬧著說回去,別說鬱時南,就是旁邊的人都看不過眼去。

    “你男人可一眼不眨的盯著你呢,就個感冒擔心成這樣。你也不要惱他,讓他為難又擔心,輸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阿姨勸說,覺得小姑娘矯情的很,也不懂事,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傅司晨也不是傻子,聽得出人家勸說裏的看不慣。

    被說的滿臉通紅,傅司晨不吱聲了。

    就窩在他懷裏不動彈了。

    鬱時南也覺得尷尬,他不解釋太多是怕司晨被誤會,畢竟就這麽卷著被子出來怎麽看怎麽怪。

    可是當著她的麵說他是她男人這種話還是挺那啥的。

    好在傅司晨沒反應,應該是沒聽出來。

    護士過來給阿姨起針,旁邊的位子空了。

    阿姨走的時候還跟這對夫妻打招呼。

    等她走了,鬱時南剛要開口,就聽傅司晨嗡著嗓子開口問他,“你什麽時候成我男人了?你這麽跟人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