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小甜妻有點嬌13
  第409章 小甜妻有點嬌13

    手腕被他抓著,男人的掌心粗糙幹燥,灼的那一片肌膚都熱辣辣的。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一會兒跟你說。”

    鬱時南腳步不停,傅司晨用力拽了下,“南哥!”

    聲音裏已經有了幾分脾氣,腳用力杵在地上不走,“你現在說。”

    鬱時南回頭看她,臉色很沉,烏壓壓的,握著她手臂的手掌用力收了下。

    擺這臉色嚇誰呢?!

    傅司晨哎呀一聲,故意的,“好疼。”

    男人下意識的鬆手,傅司晨瞬間就把手抽了回來。

    她雙手背到身後去,單手握了剛剛被他攥過的手腕,心口發酸,想騙他太容易。

    “從這邊走就是反方向,那邊怎麽就過不去了?不是還有人從那邊走嗎?”

    手輕握住油紙傘的傘柄,傅司晨抬眸望著他不好看的臉色。

    實話實說,她都還沒想好要怎麽跟他見麵,怎麽跟他相處。

    不見的時候還好一點,見到了心裏就不是那麽回事。

    原來自己所謂的放下,也不過就是浮於表麵的。

    她本來也沒想過賴著他,知道他意識不清,所以才選擇了不說。

    傅司晨的驕傲,也不允許讓他在林遠晴和她之間做選擇,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摻雜了其他因素的選擇永遠是趨利避害的弱點。

    哪一天她隻要想起來就會覺得委屈。

    可她怎麽樣也沒想到,他會默許林遠晴在他的地盤上對她動手腳。

    她心裏憋了一口氣,所以直接把流產單寄給了他,讓他放心,這件事就此打住,除了當事人沒人會知道。

    各自婚嫁,各自安好。

    鬱時南望向剛剛的路,已經看不到那對人影。

    他看著她,“韓奕怎麽沒陪你過來?”

    “我是跟朋友來工作的,也不是來度假。再說韓奕也有他的工作要忙。”傅司晨擰眉,對他的問話感覺奇怪,韓奕陪不陪她,關他什麽事?

    “外麵的那些緋聞,不見得就是空穴來風。”鬱時南看向她,提醒她,“好歹跟他做了三年夫妻,別什麽事都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這話由他說出來傅司晨隻覺得自己臉被他煽了一巴掌,好似說她不會做人家妻子,她麵色微紅,“韓奕不會亂來,那女孩子是娛樂圈的,狗仔們為了炒話題本來就容易小題大做。韓奕跟我解釋過了,隻是工作上有交集而已。”

    “他說什麽你信什麽?”鬱時南嗓音有些沉,“就這麽信他?”

    “那不然呢,他是我丈夫,我孩子的父親,我不信他信誰?再說,他說什麽我不信什麽,這日子還怎麽過?”

    傅司晨振振有詞,有些話帶著負氣脫口而出,“難不成,你跟林遠晴也互相猜忌嗎?怪不得你們到現在都沒結婚,就這種相處方式,誰也沒辦法嫁給你!打一輩子光棍吧!”

    鬱時南沉默,沒有駁斥。

    兩人之間突然安靜下來,詭異的安靜,讓人心慌。

    傅司晨喉嚨堵的難受,那些話都沒過腦子就出來了,但好像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補救。

    他繃著臉看不透情緒,但顯然是……不怎麽好,以至於鬱時南突然伸手過來時傅司晨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擋了下臉。

    肩膀被人扳住,臉突然貼進他的胸膛,鼻翼間有他身體特有的味道,幹燥又清爽,是深濃的薄荷味,嗆鼻,酸澀。

    “哎呀哎呀,我沒看到,沒事吧?衣服濕了哦。”操著鄉音的老大爺的聲音,不住的道歉。

    “沒事。”

    男人言簡意賅。

    大爺又頻頻的道歉。

    胳膊上濺上的一點水滴讓傅司晨反應過來,他不是要教訓她,是幫她擋了澆花工人的水。

    鬱時南看著貼著他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小丫頭,他鬆開手,“就你這小胳膊,擋什麽擋?真想揍你,十個你也不管用。”

    傅司晨抿了抿唇,頭都不敢抬起來,喏喏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那麽說。誰讓你說我,說韓奕……”

    她在為韓奕抱不平,因為他對她的愛人提出了質疑。

    鬱時南心口泛堵,但他確信剛剛他沒看錯,那種強勢的姿態,是個男人都懂。

    “對男人,保持適度的懷疑,正常。”鬱時南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要教給她怎麽馭夫,“沒有情況最好,別等著最後真的情況不對,沒有回頭路,有你哭的。”

    傅司晨深吸口氣,“不會到那個地步。”

    能讓她哭的那個人,不會是韓奕。

    話已至此,再多說,也沒什麽用了。這丫頭的固執己見,或許皆來自於她對韓奕毫無保留的信任和眷戀。

    他難免想起多年前她抱著他,哭的稀裏嘩啦,說她很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她。

    她懷孕……

    彼時他以為那個孩子是韓奕的,難怪她死活不開口。

    是他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侵犯她,但她一言不發,這其中或許有她的難以啟齒,或許有她的刻意隱瞞。

    如果真的揭開事實,作為男人,韓奕不會毫無芥蒂,而她又那麽喜歡他。

    既然她不願意再提及,那他也會爛死在肚子裏。

    隻是她不會知道他看到監控視頻裏她進入他房間的那一幕多震驚,那個夢裏侵襲著他理智的女人。

    原來是她。

    所有模糊的女人形象都有了極其明確的臉,午夜夢回,她的啜泣和哀求,是一道魔咒,挑釁著他的自控力,讓他徘徊在人和惡魔之間。

    “嗯。不會到那個地步。”

    鬱時南重複她的話,似是幫她肯定事實。

    男人退後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垂在身側的手指輕撚,指腹間保留的她的溫度和觸感,讓神經變得敏銳。

    他轉身欲走,傅司晨才看到他的西裝濕了大半。

    “你衣服濕了。”

    鬱時南回頭看了一眼,他笑了聲,“澆花的阿伯幫你還下來了。”

    他說的是昨天她被他噴了一身的水。

    傅司晨嘟囔,“我可沒有我老公的西裝給你換。”

    聲音很小,鬱時南還是聽到了,真不知道她是計較還是怎麽。

    “農場裏的道路是環形,從哪邊走都能到你想要去的地方,目前隻開發了南邊,北邊還是荒地等二期開發。”

    鬱時南頓了頓,還是加了句,“那邊雜亂,別過去。”

    “沒開發嗎?那邊是不是更原始一些?”傅司晨眼睛突然亮亮的。

    鬱時南,“……”

    她這神情,他很熟悉,感興趣,非常,想去看看。

    他突然有點後悔跟她說這個。

    “不是。那邊隻是圈起來還沒進行安全規劃,雜亂無章,跟你想的不一樣。”鬱時南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