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看電影
  第394章 看電影

    他喝了酒眸子就會格外亮,又懶懶散散的透著股痞子樣,說話也又壞又撩,看上去就特別不正經。

    許傾城想不透,她喜歡穩重成熟不顯山不漏水的那種,為什麽偏偏就上了他的船,著了他的道。

    可她不準備下船,他也甭想。

    到了景山壹號,許傾城挽住他的胳膊,雖說沒有徹底醉了,但他到底喝了不少。

    “你到底喝了多少?渾身酒氣,跟泡酒桶裏似的,胃不要了?”許傾城沒好氣的數落,“以後喝醉了回來睡沙發,不準進臥室。”

    傅靖霆聽著這日常到實在沒什麽情趣的質問,看著她一邊氣惱他喝多一邊又怕他走路不穩緊緊拽著他胳膊的手,心裏就特別舒服。

    他伸手搭在她肩膀上,靠著她,低頭時觸上她耳廓,故意問她,“這就開始管著我了?男人應酬可太正常了,傅太太可要適應了。”

    “誰要管你,醉死你算了。”許傾城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你知不知道現在醉酒後出事的人有多少?不要以為年輕就不會出事。”

    男人胸腔裏溢出笑聲,再怎麽數落都藏不住關心與擔心。

    “笑什麽笑?”許傾城生氣。

    “老婆,你再多說點,我怎麽覺得你罵人都好聽?”

    “神經病!”許傾城被他的無賴搞的發笑,十分不客氣的說,“你自己都不在乎你的身體,那我更不在乎。反正你出問題了我一定不管你了,我還年輕貌美,我去找別的男……唔……”

    聲音被奪走,男人狠狠吻住她,吞掉她沒出口的語言。

    口腔裏酒氣充斥,她手指按在他的臂膀上撐住自己,到底怎麽被他帶進了房間都不知道。

    他伸手按開別墅的燈光,將人高高抱起來,“反了你了!還想跟別的男人跑路?”

    許傾城雙腿被他抱著舉起來,重心失衡,她害怕的手臂緊緊摟住他,“你快放我下來。”

    尤其他醉酒了,許傾城真怕兩人一起摔了。

    男人不放,抱著她進了客廳,將她放倒進沙發裏,不等許傾城起身,他坐過去壓住她兩條腿,身體前傾,捏著她下頜看向她,“傅太太這心裏還有備選啊?”

    “什麽備選,你趕緊去洗澡休息。”她不想跟他胡鬧,手臂撐著想起來卻被他輕鬆一手壓回去。

    男人手掌貼上她的心髒處,感受著手下胸腔的起伏,他眼尾揚起一股不懷好意,“我要剖開看看裏麵那個備選是誰?”

    “誰都行。”

    許傾城不跟他瞎鬧,這種故意刺撓的話哪裏就是真的了,他這樣不依不撓的,顯然就是要耍流氓。

    身上的衣衫逐漸剝落,又未曾全都剝下來,半遮半掩,又淩亂無比,簡直刺激人的眼球,許傾城敵不過他,“傅靖霆你別太不要臉。”

    “我怎麽不要臉了,夫妻要不能幹這事兒,還有什麽人能?”

    許傾城拿腳踢他,“你別碰我,全是酒味兒,熏死了。”

    燈光映的她的臉也宛如醉酒一般的紅,傅靖霆嘖一聲。

    “敢說跟其他男人?嗯?”他有意折磨她,不懷好意,語言挑逗。

    “傅靖霆!”許傾城驚叫,這種話他都說的出來。

    男人伸手蓋住她的眼睛,聲音刻意壓低了,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著葷話。

    兩個人之間確也算是新婚,隻是領證時她有孕,這之後的事情一件件的,精力被牽扯。

    即便是擎寒回來的這些日子,有小孩子製約著,而且她臉皮太薄,兩個人之間可以胡鬧,有其他人在這裏她就矜持的不行。

    好不容易逮了機會,怎麽能輕易放過她。

    視線被遮擋,一片黑暗。

    看不到,聽覺,觸覺就格外清晰,敏銳,激的人神經輕抖。

    ……

    許傾城嗓子啞的厲害,她人軟綿綿的爛在他的懷裏,累到胳膊都要抬不起來,怨忿的咬他。

    傅靖霆低笑,看著她小巧的牙印在他胸膛上印了又消失,他嘶啞著嗓子揉揉她的腦袋,“你可以用力一點。”

    他不介意他身上全都是她的印記。

    許傾城哼一聲,“我討厭她。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沒頭沒尾的突然來一句,傅靖霆倒是一時猜不出來是誰。

    “誰啊?”傅靖霆笑,“傅太太不止吃你老公前妻的醋,連奸夫的醋也吃?”

    許傾城手指恨恨的在他腹肌上擰了吧,男人哼了聲,不像是被擰疼了。

    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低沉誘惑壓在了嗓子底。

    “唐可嘉。”

    許傾城不跟他打啞謎直接挑明了。

    如果不是他的話取悅了她,許傾城不敢保證自己會對唐可嘉做出什麽事,最起碼當麵抽她一巴掌那是肯定的。

    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卻不代表並不是不在意。

    而是相隔甚遠不需要為個不相幹的人動怒,但如果挑釁到她的眼前了,那就不可能不管。

    如果當初沒有唐可嘉的推波助瀾,會不會他們就不會經曆那一次的坎坷。

    實際上許傾城心裏很明白,是他們彼此之間不夠信任,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把所有事情都給攤開。

    這是根本。

    可是許傾城就是忍不住遷怒,不管怎麽樣,她就是看唐可嘉不順眼。

    “她?”傅靖霆低頭看許傾城,“你吃她的醋,你犯得著?”

    “犯得著。”許傾城咬了咬唇,“傅靖霆,我問你一句話,你實事求是回答我。”

    “你跟她是不是睡過?”

    她直接問,也不遮掩,如果注定要留個疤,那也明明白白的。

    知道傷在哪裏才好治療。

    傅靖霆差點罵出來,“我這麽不挑食嗎?”

    “你好好回答我,我今天不跟你翻舊賬,你跟我說實話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以後卻讓我知道了,那……那……”許傾城咬著牙,她有點難受,可卻找不到懲罰他的辦法。

    “那什麽?”傅靖霆好奇。

    許傾城鼻子發酸,眼眶都紅了,男人一看這陣仗,急了,“怎麽還委屈上了,跟你說了,你老公沒那麽不挑人,是根菜我就拾起來啊!再說,唐可嘉跟傅鴻信有染,我招惹她幹什麽!我跟她幹淨的很,絕對沒有什麽事。”

    “誰是我老公?你是奸夫。”

    “是,是,奸夫。”傅靖霆嘖一聲,“跟傅太太偷情的感覺太刺激了。”

    “你閉嘴!”許傾城臉蛋兒紅了絲,她仰頭,“你跟她沒有睡過?真的什麽都沒有?你發誓!”

    “我發誓。”

    男人不假思索。

    “那,你行李裏出現的她的內褲是怎麽回事?那麽私密的東西怎麽就到了你行李裏!”許傾城質問。

    傅靖霆歎口氣,“她衣服濕了,借我房間換衣服。這話當著她父親的麵說,而且我跟她父親在樓下談話,好像也沒什麽不妥,就讓她去了。”

    他也沒想到用這麽賤的手段要構陷他,傅靖霆掰過許傾城的臉,“事實就是這樣,信嗎?”

    許傾城撇撇嘴,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我就這麽不讓你放心?”傅靖霆真鬱悶了。

    “你有前科。”

    “什麽前科?”

    “女人一勾引你就上鉤。”許傾城手指在他的腹肌紋理上劃來劃去。

    “什麽女人能……”傅靖霆收住聲,突然就明白過來。

    他低頭看她,眼尾帶笑,“是,許小姐這樣的我就完全沒有抵抗力。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許傾城,如果有,我可能還會棄械投降。”

    “棄什麽械?投什麽降?”許傾城手從他腰上往下滑,“你敢!”

    男人喉結猛然滾動,喉嚨裏收的很緊,他伸手扣在她肩膀上警告似的看她。

    許小姐卻似全然未曾收到他的警告,漂亮的眸子睇向他,“以後,對那些對你圖謀不軌的,你要時刻保持距離。”

    男人嗯了聲,隻是聲調變得極其緊繃,他伸手輕拽她的胳膊,沒有用力,她就啊的一聲喊疼,男人就趕緊鬆開鉗製她的手。

    女人眉眼彎彎,眸子裏煙波蕩漾,媚態橫生,她看著他繃緊的肌肉線條,輕咬他的喉結,“還有,唐可嘉說的影子是怎麽回事?”

    惹火的後果就是她沒問到答案,而且城池全麵失守,隻剩下被人強攻擄掠搖白旗投降的份。

    被人吻醒的時候已經快正午,房間窗簾都被拉開了,日光正盛,許傾城蹙著眉哼哼,讓他把窗簾拉上,她還想睡。

    傅靖霆低笑,他親她的小嘴兒,“起來了,再睡就睡反夜了,起來我帶你出去玩。”

    “我不要。”她懶得不想動,心裏也有氣,好似不管怎樣每次都是他爽了她難受。

    當然,也不全是,其實她也有那個那個爽到。

    但就是想故意的跟他撒嬌使性子。

    傅靖霆看著她這副嬌態,沒有任何反感不適,心情反倒是很好。

    沒有經曆過看著喜歡的姑娘在跟別人撒嬌的情況,就不要說那個姑娘太作太矯情。

    她的矯情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有幸體會的到的,而他,很嫉妒。

    許傾城喊著腰痛背痛趴在床上不肯動,傅靖霆認命的幫她按摩,聽著她哼哼唧唧的喊舒服,男人笑著,“這聲兒沒昨晚媚。”

    許傾城伸手拽了一邊的抱枕隨意的往他的方向丟。

    傅靖霆大笑,揉了一會兒又問她,“好了嗎?起來?”

    “不要,我難受,疼。”

    “還有哪裏疼?”傅靖霆問她,許傾城臉壓在被褥裏不說話,懶懶的,被按摩的很舒服,讓她更懶了。

    男人低笑,附在她耳邊,“小妹妹難受?給你揉揉?”

    許小姐驚得一下坐起來,“不用!”

    看到男人臉上促狹的笑,許傾城拿了枕頭往他身上好一通掄。

    “帶你去看電影,明天再把小朋友們接回來。”傅靖霆催她。

    “你怎麽想起來去看電影?”許傾城覺得很奇怪,但是不得不說她還是挺想去的。

    “我跟許小姐的戀愛,還差一個步驟。”傅靖霆捏捏她的耳垂,“牽手逛街看電影。”

    許傾城笑起來,都不顧自己還刷著牙撲上去就給了傅先生一個滿是牙膏泡沫的吻。

    “你還記得啊。”

    許小姐興致勃勃,收拾自己的動作都快了。

    傅靖霆看她小女生一樣的樣子,忍不住笑。

    即便程序走的有了偏差,也想盡可能給她所有。

    許傾城換了衣服,打底褲,和小裙子,休閑運動鞋,和短款的米色上衣,頭發紮的高高的。

    同樣給傅先生選了一套休閑裝,寬鬆的收腳褲和黑色的連帽外套。

    許傾城踮起腳幫他整理衣領,還不忘誇獎,“我男朋友真帥。”

    傅靖霆被她的彩虹屁吹的沒脾氣,笑著拽拽她的頭發,“我女朋友看起來很清純。”

    “我本來就很清純。”

    “嗯,是,跟昨晚那個小妖精一樣清純。”傅靖霆嘖嘖,捏她的臉蛋子,跟她說著隻有兩人懂的悄悄話。

    許傾城麵紅耳赤的錘他,咬著唇問他,“你不喜歡嗎?”

    喜歡,怎麽不喜歡。

    他整個人差點爆掉。

    電影怎麽都能看,家裏就有影音室,可是在人來人往中牽著手一起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我要奶茶和爆米花。”許傾城仰著臉問他要。

    傅靖霆輕笑著捏捏她的小鼻子,轉身去排隊買。

    許傾城直接去取了電影票,就站在旁邊看他跟在購買的隊伍裏,許小姐臉上揚起笑來。

    “傾城?”

    葉聽鴻看到她時很詫異,她今天穿的太年輕,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看電影嗎?”

    “嗯,跟我老公。”許傾城指了指傅靖霆的方向,不遮不掩,再見他,也平靜的再無漣漪。

    葉聽鴻往那邊看過去,就見男人沒有絲毫不耐的跟在隊伍裏。

    他以前從不覺得傅靖霆和許傾城合適,但一個男人寧可讓自己陷入極端困境,也要給她留一線生機。

    他自認,同樣的情況下他未必做到。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葉聽鴻看向她,“恭喜你。”

    “嗯?”

    “剛聽你喊他老公,結婚了?”

    許傾城笑起來,“是。領證了。”

    葉聽鴻沒再繼續問,隻說,“希望你幸福。”

    “謝謝。”許傾城點頭,“你也一樣。”

    大家選擇了不一樣的路,人生再無交集。

    內心平靜無波,年少時珍視的感情終於隨風而去,終於可以毫無芥蒂的跟對方說一聲祝你幸福。

    許傾城看到傅靖霆拿著東西往這邊走,一手奶茶一手爆米花,臉色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