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吻了她
  第340章 吻了她

    男人額角滲了一層薄汗,呼吸都發燙。

    月光灑進來,安靜的照映在兩個人身上,讓他們彼此都能看清楚彼此。

    他應該離開,起身,他有足夠強的自控力。

    可此刻他竟不想。

    忍耐將他的太陽穴抽的發漲發疼。

    傅司晨不敢動,臉頰發燙,男女之事,很淺,但她什麽都懂。

    他不讓她動,她就乖乖的不動。

    對他,無條件的信任。

    但她還是會不好意思,輕輕咬了下唇,卻碰到了傷口,疼的她嘶了一聲。

    淺淺小小的哼聲給本來漸漸沉澱的熱度加了一把火,男人幽暗的眸沉在夜裏,辨不清誰更黑一點。

    “怎麽了?”沙啞的聲音帶著熱度滾在她麵皮上。

    “嘴唇疼。”她的聲音很輕,很小。

    他的眸光就落在她微腫的唇畔上。

    巴掌大的小臉,長發鋪疊在身下,玲瓏的身段已經完全區別於小女孩。

    他對她也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哥哥對妹妹的親情,親情不會像他這樣。

    可即便如此,她卻依然如曾經那樣對他沒有任何的警惕。

    他讓她不動,她便不動。

    是拿準了他不會動她?!

    還有丁婧的那句,“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

    他有什麽分寸?

    鬱時南心底嗤了聲,男人的分寸感沒那麽強。

    粗糲的手指輕壓在她的唇畔上,“很疼?”

    她搖了搖頭。

    頭滾在床褥上有細微的摩擦聲。

    “接過吻嗎?”男人聲調暗啞,詢問。

    這種問題,實在是曖昧。

    傅司晨覺得自己眼眶都發燙了,本能的又想咬唇,牙齒卻觸及他的手指,忽地就撤回去。

    她輕輕搖頭。

    鬱時南卻突地笑了聲,顯然不信。

    他還記得她脖子後麵的那塊咬痕,“你之前談的那個男朋友,不要也罷,不吻你,卻咬你的脖子?嗯?什麽嗜好?”

    他的聲音低啞,還帶著絲調侃。

    嘴裏說的是她的那個男人,可實際就是不信她。

    傅司晨想起那個晚上,他不吻她,多種情緒發酵,她突然一口咬上他壓著她唇的手指。

    咬的很用力。

    以為他會趕緊抽走。

    可他發痛聲都沒有,就任由她咬,傅司晨咬不下去了,鬆開,他卻不拿走。

    手指還輕佻的勾了下她的小舌頭。

    傅司晨唔了聲,臉頰徹底的燙了起來,也驚覺這樣的動作多麽的……

    情色。

    鬱時南喉結輕滾,他始終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男人忽地俯身吻住她。

    唇舌廝磨,將夜晚的熱度徹底的點燃。

    傅司晨直接愣住了。

    男人的吻熱烈濃鬱,強悍到不容拒絕。

    傅司晨反應過來,她伸手用力去推他,手腕卻被他攥住了,拉至頭頂。

    她嗚嗚的反抗,被他壓住的身體扭的厲害卻都在他禁錮的範圍裏。

    她的掙紮在他這裏不堪一提,鬱時南眸子裏染了紅。

    他的克製似乎成了理所當然。

    然而他並不希望自己有分寸。

    更不希望她對他這般全盤的信任。

    以為他不會對她做什麽?

    因為他是她的南哥?

    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女,年齡差也好,怎麽也好,理智永遠會有被擊碎的一刻。

    別太信任他,會吃虧。

    唇齒間是他的味道,他的吻像他的人一樣霸道又強悍,嘴唇和舌尖都疼的更厲害,像是中了蜂毒又痛又麻。

    她其實不想推開他,可是……他有要結婚的人。

    眼淚忽地就滾下來。

    男人停下,他的唇微微離開,女孩的唇畔柔軟的像是Q果糖,讓人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

    他微微拉開一點距離,盯住她含了淚的眼。

    帶著控訴和委屈,看著他。

    她不用開口,他都仿佛聽到她怨憤的罵他。

    男人的下頜線繃的緊緊的,幽深的眸裏像是藏了一隻困獸。

    他鬆開她的手腕,一手蹭她眼角的淚。

    傅司晨一偏頭,躲開他,手掌撐在他肩膀上要把他推開。

    男人喉嚨往下滾了下,他抓住她的手,“反抗不是這樣,教給你。”

    說完,他抓著她的手腕照著他的側臉狠狠拍過去。

    她甚至都來不及反應。

    啪的一巴掌。

    傅司晨眼眸裏還含著一絲淚,就這麽怔住了。

    “會了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像是暮鍾的聲音,敲在耳朵邊上,震得耳膜發顫。

    她用力抽回手來,“南哥,你,你幹什麽?”

    聲音裏有了絲不知所措,卻還是使勁壓著嗓子。

    男人突地笑了聲,他伸手蓋在她眼睛上,“司晨……”

    眼睛被他蓋住,入目的全是黑暗,他的聲音清晰的鑽進耳朵裏。

    一聲司晨,卻莫名讓她心髒都疼了。

    “別太信任我。”他笑,蓋著她眼睛的手掌微微用力,“我可不是好人,對男人要有防備,別傻呼呼的,被占了便宜也不知道喊。”

    傅司晨抿緊了唇。

    他的手從她眼前劃走,床鋪一輕,他起身往外走去。

    房間門被關上。

    傅司晨眼淚忽地掉下來。

    外麵的月光很亮,也很涼,涼到心底。

    ……

    這一宿,她昏昏沉沉,似睡非睡。

    第二天早上起晚了,出來的時候丁婧已經掃完院子,早飯都做好了。

    傅司晨很不好意思,她起的這樣晚。

    “年輕人都這樣。”丁婧笑著,“年紀大了覺少。趕緊去洗刷一下,來吃早飯。”

    傅司晨洗漱完了,跟丁婧兩個人坐在餐桌前的時候她問,“伯母,南哥呢?”

    “說是有事,一大早就走了。”丁婧給她夾菜。

    傅司晨嗯了聲,沒再多問。

    隻是嚼在嘴巴裏的菜突然變得沒滋沒味兒。

    她一邊忐忑醒了後要怎樣麵對麵。

    見不到應該鬆口氣,卻又悵然若失。

    ……

    宋行止看一眼坐在高腳凳上的鬱廚子,蹙眉,“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沒有。”鬱時南瞅他一眼,回答的很幹脆。

    宋行止,“……”

    他一腳踹在鬱時南的高腳凳上,“魏經武跟秦家背後有什麽勾當?鬱家之前跟秦家有接觸嗎?”

    “他們之間背後有什麽勾當我不清楚。但是鬱家跟秦家之前確有合作。”

    “什麽合作?”

    鬱時南伸手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笑,“什麽合作,你們這種高幹家庭,背後的髒事兒少嗎?”

    這些,宋行止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更關心的是,“過去的,有證據嗎?”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別說那時候秦家的事我沒有經手,就算是經手了,也不可能把證據交到你手上。”

    鬱時南看他,“魏經武更不可能,他身上犯的事不少,沒有幾把保護傘活不到現在,他不可能自己拆台。相反,你跟他打聽秦家的事,無異於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