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哪兒餓?
  第301章 哪兒餓?

    傅靖霆擰眉看向跑進電梯的傅司晨才驚覺時間的流逝,司晨也長大了,邁進了二十的序列裏。

    傾城也不過比她大五歲,三年前許傾城找上他的時候,也不過就是比現在的司晨大兩歲,那時候盛世千瘡百孔,她倔強的在商場的染缸裏掙紮求存。

    過去的事情拉出來細想,就越是會心疼,她一頭紮進商場裏,一個漂亮妖嬈又年輕的女人,四麵八方的惡意等著她。

    彼時他想,葉聽鴻終究會錯過她。

    可初始的身動到情動,經過了多久他不知道,隻知道等他反應過來時,隻想拴住她,一輩子。

    電梯門關之前,傅靖霆喊她,“別在外麵呆太久。”

    “知道了,晚一點讓南哥送我回學校。”傅司晨的話從電梯門關合的縫隙裏透出來。

    鬱時南比他更像她哥,傅靖霆嘖了聲,轉身離開。

    ……

    傅司晨乘電梯直達鬱時南的辦公室,過去了工作人員跟她說南哥喝多了,去房間休息去了。

    銀灣酒店有鬱時南專用的套房,傅司晨都不用別人帶路,他這裏她太熟了。

    傅司晨按了鈴也沒人給她開門,她索性自己輸了密碼進去。

    房間裏沒看到人,但是浴室裏有水聲。

    很快,水聲就消失了。

    浴室的門嘩啦一下拉開。

    男人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流暢有力,古銅色的肌膚上滾著水珠,從肩背往下滾過胸口,沿著腹肌往下,順著人魚線的線條往往往……

    傅司晨猛地倒吸口涼氣,趕緊用手捂住眼。

    男人一手抓了條浴巾,一邊往外走一邊將浴巾往腰上圍,動作有些慵懶和漫不經心。

    陡然聽到吸氣聲,鬱時南抬眼看到傅司晨的瞬間罵了句操!

    手上的浴巾趕緊的結結實實把自己裹住,張嘴就罵,“你他媽怎麽進來的?屬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按鈴了你也沒有開門,他們說你今天喝多了,我以為你睡覺了就自己進來了。”

    傅司晨一邊捂住自己的臉,一邊又欲蓋彌彰的從手指縫隙裏往外瞧,嬌嫩的臉頰紅如一片晚霞。

    嗚嗚嗚她第一次看到真的。

    衝擊力十足。

    “誰知道你洗澡呢!你怎麽不穿好衣服就出來。”

    鬱時南額角抽搐,套房裏就他自己,就他媽裸奔也沒人看,誰會穿戴整齊再出來。

    看她撞似捂著眼,卻透過手指縫往外看,男人臉黑了大半,“你,背過身去。”

    傅司晨聽話的轉過身去,哼哼,“當我願意看呢,我們學校操場上光著上身打球耍帥的好多,雖然說有點兒騷包,但是身材還可以。”

    傅司晨叨叨叨,又笑,“南哥你有人魚線啊!”

    鬱時南聽的一個頭兩個大,他匆匆套了衣服出來,看她還背著身站在那裏,男人走過去手掌往她腦袋上一拍,“你個小丫頭片子,不知道矜持點!”

    傅司晨捂著頭看過去,他已經穿戴好,休閑的運動褲和黑色T恤,很隨意休閑。

    隻是寬肩窄臀的男人就是比單薄的少年多了些厚重和力量感,她的身高體型在他麵前就真的嬌小,好似他一個胸膛能容下兩個她。

    “我還不夠矜持,我到現在戀愛都沒談一個。”傅司晨扁扁嘴。

    “怎麽,想談戀愛了?”鬱時南笑一聲,他倒了水喝水,拿煙要點,看了眼傅司晨還是把煙收起來。

    這丫頭事兒可多,嫌棄他抽煙味道大。

    “想啊,怎麽不想。但沒有我看上的。”

    “你現在還小,等你再過幾年更成熟一點再選男人不容易吃虧。”鬱時南苦口婆心,妹子什麽時候都覺得小,怕她被壞男人騙了。

    “我也不小了。”傅司晨嘟囔句,忍不住挺了挺胸。

    這種隱秘的動作壓根不被重視,她也很鬱悶,怎麽就隻把她當小孩呢。

    “你大我七歲,我也沒看出你選女朋友有多好。”傅司晨悶著聲音,想起長輩們說他跟林遠晴,這心裏就跟長了蟲子一樣,天天咬的她難受。

    “南哥,林遠晴不好,她配不上你。”

    鬱時南知道她對林遠晴沒好感,隻當是妹子關心他,伸手揉她的腦袋,“你南哥也沒多好。”

    頭上可愛的蝴蝶結發箍被他碰偏了,鬱時南又順手給她正了正,他沒有妹妹,也幸虧沒有妹妹,不然不能保證她會像司晨這樣被嗬護著長大。

    傅司晨看他一眼,就不說話了,鼻子無端酸起來,極小聲的嘟囔句,“我覺得挺好。”

    “你過來找我幹什麽?”鬱時南坐進沙發裏看她,“又想吃什麽了?”

    他身體陷入沙發裏,腦袋往後仰,宿醉讓他頭疼的厲害,鬱時南伸手按在自己太陽穴上。

    “我找你就為了吃東西啊?”傅司晨撇嘴,雖然百分之九十是,但也會有百分之十不是。

    “不然呢?”

    鬱時南將腦袋壓在沙發靠背上,輕閉上眼睛,“想吃什麽找劉廚給你做,我頭疼。”

    意思是不伺候她。

    傅司晨繞到沙發後麵,纖細的手指微涼按在他的太陽穴上。

    鬱時南隻睜了一隻眼看她,笑了聲,“手法不錯,再用力點。”

    “要付費的。我按秒收費的。”

    “收,隨便收。”鬱時南笑著,全身放鬆的坐在那裏。

    傅司晨手上用力幫他按了會兒,垂眸就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臉,若單論精致比不得她二哥,好似被一刀斧劈出來的輪廓透著男人的硬朗有型。

    手指從他太陽穴上上移,指腹從他眉目間滑過,輕的像是羽毛拂過,有些癢。

    但也舒坦,鬱時南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恨不得就這樣讓他再休息會兒。

    鬱家這七八年經曆了太多,他從天上跌到地上又重新起來,累到甚至顧不上多想其他,他對林遠晴有虧欠,有些事總是說不清明。

    到了現在這個年齡,讓他談愛就顯得可笑。

    “南哥?”

    傅司晨看他沒什麽動靜,以為他就這樣睡著了,人趴過去輕輕喊了聲。

    女孩輕柔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耳側,鬱時南突地睜眼往上看去。

    傅司晨也沒料到他忽然睜開眼睛,嚇了一跳,一偏頭的功夫,唇從他側臉上滑過去。

    女孩柔嫩的唇畔隻塗了潤唇膏,軟軟的,蹭過他的嘴角。

    整個頭皮都麻了一下,鬱時南猛地坐直身體,砰的一聲……

    “啊!疼疼疼……”

    他起的太猛額頭直接撞在一起,傅司晨都要跳起來了,伸手捂住自己額頭,“你起慢一點啊,被你撞到腦震蕩了。”

    她原地蹦躂,疼的眼眸裏染了層淚光。

    鬱時南看她這樣,一時沒忍住,竟然笑起來。

    “你還笑?”

    “不笑不笑。”鬱時南笑著哄她,心情突然大好,大發慈悲,“想吃什麽,南哥做給你吃。”

    傅司晨捂著額頭抬起眼來看他,唇畔擦過他臉頰時的觸感依然清晰,男人的肌膚因為胡渣有點粗糙,刺的唇畔還有些發癢。

    她輕抿了下唇,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我想吃豆腐,老豆腐。”

    “成,給你做個宮廷老豆腐。”

    ……

    酒店的燈光透亮會讓人忘記時間,出來才發現天已經黑透了。

    傅靖霆撥了許傾城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來。

    “我現在往X未知走,你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什麽,沒有差不多。”手機那端傳來許傾城略顯暴躁的聲音。

    一聽就知道大約是不順利。

    婁雪跟她一起加班整理資料,但實際上可用於證明的並不多。

    剽竊事件在他們這個行當是絕對的汙點,許傾城就是不考慮自己還要考慮對X未知的影響,寅哥要把業務搬回國內,這才剛開始,出了這檔子事,解決不好,X可能都要換品牌了。

    許傾城將兩套設計作品圖放在一起做拆解對比分析。

    人在電腦前坐久了又累又煩躁,後腰脹木木的有些坐不住,脾氣就生生往上竄。

    “早點結束吧,你這個事情也不是今晚一個晚上就能解決的。”傅靖霆一邊開車一邊跟她通電話。

    “你說的輕巧,又不是你遇上這種事。”許傾城哼一聲,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去接水喝,起身活動一下腰。

    傅靖霆輕挑了一邊眉角,知道她煩躁,也不再勸,隻說,“我大約半小時到,半小時後你結束工作。”

    許傾城看看手頭攤開的材料,半小時肯定完不成,她聲音低下去,跟他商量,“要不今晚你帶許願吧,我還不知道要到幾點。”

    許願是她的責任,既然老爺子發了話了孩子是她的,沒人會跟她搶,也確實是這樣。

    無論是許願的爺爺奶奶,還是傅靖霆,從未說過任何一句要走許願的話,甚至是老人想許願了也要先征求她的意見,看是否方便,以她的意見為主。

    許傾城心裏感激於他們的體貼,可最近這段時間她太忙了,趙嵐沒辦法同時兼顧父親和孩子,隻好讓鍾婉繡幫忙照顧許願。

    雖說他們是許願的父親,爺爺奶奶,但是畢竟許願跟她,把小家夥丟給他們照料,許傾城就有些不好意思,說話口氣就軟了,商量的口氣。

    傅靖霆聽她口氣裏的小心翼翼,眉心擰了下,他不習慣也不喜歡她這樣,許傾城對他頤指氣使無理取鬧他也很享受。

    “我媽帶著她沒什麽問題,我去接你。”傅靖霆說完也不等她回話就掛了電話。

    他還沒來得及跟她好好說話,心髒在胸腔裏亂跳,迫不及待,他甚至當場就想把她拖走,不讓她去X未知。但知道她難以安心,才放她回去。

    車子在馬路上疾馳,旁邊的半成品是他依據她的口味點的,清淡的,也是他能搞出不錯的成品的。

    眉眼間緩緩溢出笑意,在路燈的映射下將男人的臉龐襯的宛如誘人沉淪的妖孽。

    許傾城盯著掛斷的電話也不知道他算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

    輿論的反饋沒有她想象中的瘋狂,許傾城以為江欣搞這一套,還特意提起她讓媒體關注,她以為會有一波狂轟亂炸,但目前看來還算是平靜。

    所有媒體的輿論通稿顯得很理智客觀,偶爾有惡意帶節奏的也很快就撤掉了。

    “媒體這次怎麽感覺這麽低調,對外公告語言都很客觀。”婁雪疑惑的問了句,“有幾家媒體咱們也不熟悉啊,公關部門說沒有打過招呼。”

    許傾城唔了聲,她轉了話題,“你跟旭輝聯係的什麽情況?”

    “他們肯定否認有任何泄密的情況,但是允許我們過去調查。”

    許傾城頭疼的按按眉心,“雖然允許我們過去調查取證,但恐怕也不會有收獲。”

    大家都很明白,證據鏈在人家手裏,呈現給你怎樣就是怎樣的。

    許傾城再次接到傅靖霆的電話已經是半小時以後,“我到樓下了。”

    “不是說了今晚你先帶許願,我這會兒肯定完不成。”許傾城隻以為他要帶她去接許願。

    傅靖霆蹙了眉心,“你還沒吃飯。”

    “我不餓。”

    “肚子裏的寶寶也不會餓嗎,他們不折騰你?”男人的聲線在聽筒裏聽起來特別柔和,許傾城卻也狠吸了口氣。

    他不提醒,她甚至短暫的忘記了。

    “不會。”許傾城輕咬了下唇畔,怕別人聽到電話內容她走到另一邊去接聽電話。

    “不會嗎?那你問問他們餓不餓,如果餓了,我可以先帶他們回去吃飯。”他的聲音裏似乎帶了一絲笑意,有些惡意調戲她的成分。

    許傾城有些惱,臉色透紅,“你胡說八道什麽?”

    他怎麽帶他們回去吃飯?

    把她說的好像容器一樣。

    討厭。

    她低著聲音斥責,傅靖霆低笑一聲,聲音也柔和,“想帶你回家吃飯,怕你累到了。”

    這種話真的聽得人牙齒都發顫,又酸又甜。

    許傾城的臉就突突突的燒了起來,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回他。

    外麵的玻璃門處被人敲響,許傾城扭頭,就見有人站在那裏。

    與公司內的光亮不同,外麵的位置籠罩在黑暗裏,許傾城看不清他的模樣,她往前走幾步,問,“誰?”

    沒人回答她,直到她更走近過去,才看到了男人的全貌。

    傅靖霆手指在玻璃門上敲了敲,“開一下門禁。”

    聲音同時從空間和手機裏傳到耳朵裏,許傾城才恍然回神一下掐了手機,臉還燙著,講電話的人就站在了眼前。

    許傾城站在門內,並不打算給他開門,“特殊時期,不方便。”

    傅靖霆挑眉,他輕點了下頭,妥協,“好吧,你還需要多久?”

    “我不確定,你回去吧,許願也要人看啊。”她聲音低低的,提到許願時整個人都是柔的。

    傅靖霆抬手將手裏的袋子舉起來,“那你把這個拿進去。”

    “什麽?”

    “甜點。你不吃你同事也要吃一點吧。”

    袋子上銀灣酒店的標識很清晰,許傾城想了想,還是刷了指紋門禁,她伸手要接的一刻,手被人抓住,下一刻人整個撞進他的懷抱。

    傅靖霆笑著擁住她,成功的進來,他將人抵在牆壁上,低頭就是一吻。

    唇上被他輕啄,男人的氣息裏裹著熱度,燙在她的唇上。

    許傾城驚的伸手拍他,一邊驚慌的去看向旁邊,他們的位置並不隱蔽,辦公區裏的人隻要稍微往外一走就能看到。

    男人手臂占有性的扣在她的腰身上,就是不放開她,侵略性十足的將她抵在牆壁和自己之間,“你今天肯定處理不完,明天再說。讓你的同事們也早點回去,嗯?”

    他語氣裏一副好商量的口吻,可姿態卻強勢到不容拒絕。

    許傾城剛要說話,突然聽到婁雪喊她,“許小姐,你來看……”

    聲音戛然而止,婁雪看到相擁的兩人一下捂住自己的雙眼,“我什麽也沒看到。”

    說完一扭頭回去。

    結果她這一說不要緊,其他一起的同事都好奇的往那邊走,“什麽東西你沒看到?”

    許傾城頭皮嗡的一聲,她狠狠推開傅靖霆,紅著臉徑自走回到工作區。

    傅靖霆臉皮厚的直接跟過去,手裏的袋子遞給婁雪,“你們先吃點兒墊墊肚子。”

    “哇,銀灣酒店的糕點啊。”婁雪驚呼,趕緊分給了大家。

    一群人圍過來,好奇的詢問,“許小姐,你男朋友啊?”

    “吃東西堵不住嘴?說話太多小心被婁雪全都吃沒了。”許傾城懟回去,也不回答。

    婁雪無故躺槍,“我就吃一個拿一個而已。”

    大家嘻嘻的笑,很是心照不宣。

    “我們許小姐很難追吧?”有人開玩笑的問傅靖霆。

    男人眼睛裏凝了笑意,他看向她的側臉,竟也不否認,淺笑,“是挺難追。”

    許傾城耳朵刷一下就紅了,她一眼斜過了狠剜他一下。

    眉眼飛舞的媚色即便是帶著譴責也讓人甘之如飴。

    婁雪卻忍不住拆台,“許小姐這設計都揉著傅先生你的姓氏呢,哪兒難追?”

    “哇啊!雙向奔赴的愛情真讓人向往。”

    一群小姑娘,全成桃心眼了。

    許傾城真恨不得把婁雪的嘴巴給縫起來,她手指點在桌麵上,“你剛剛想讓我看什麽?過來說話。”

    婁雪看著許傾城往她自己的辦公區走,趕緊吐了吐舌頭跟上去。

    大家都各自去忙,傅靖霆很自覺地坐在一邊等著,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男人耐心全無,眼角眉梢間都溢出煩躁。

    他起身走到她的辦公桌前,就聽著他們在討論怎麽去取證,還有哪些證據,法務這邊如何說辭。

    但因為證據實在是少,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

    謝寅最近有事不在安城,一時也趕不回來,隻囑咐她不要著急。

    可是怎麽能不著急。

    傅靖霆輕閉了下眼,他走到外麵的等候區,電話直接撥給段恒,男人手指敲在膝蓋上,“凱思的實際控製人是江振銘,前期你對接過。”

    “是。他們有融資需求。”

    “跟他說一聲,凱思抄襲的事件讓他自己處理,我沒耐心陪他們玩遊戲,抄襲證據讓他們自己查清楚。”

    傅靖霆頓了頓,“當然,他也可以不查,不過要是等我查出來那可就不是現在的結果了。”

    段恒笑一聲,“我知道了。這邊掛了電話,傅靖霆走過去伸手拉了許傾城的胳膊,“讓大家回去吧。接到內部消息,凱思應該這兩三天會給你們一個他們抄襲剽竊的解釋。”

    許傾城,“??”

    眾人,“??”

    ……

    “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許傾城被他拉著塞進車裏時還有點兒搞不懂。

    傅靖霆坐上駕駛位,他靠過去給她係上安全帶。

    兩個人突然靠的極近,許傾城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男人眼尾帶了一抹笑,收手時突然就親了過去,“意思就是字麵意思。”

    許傾城忽然就懂了,資本家以勢壓人,誰還管你證據。

    她看向他,輕咬著唇看他,“媒體那邊,你是不是打過招呼了?”

    傅靖霆不否認,手指挑開她咬著唇的牙齒,“一想事情就咬嘴唇,這習慣不好。”

    他的指腹壓在她的唇上,這動作就莫名讓人臉熱,許傾城有些惱的咬了下他的手指。

    傅靖霆未曾出聲,男人坐直身體開車出去,車廂裏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人心髒都要蹦出來一樣。

    那種難以言說的曖昧氣氛逐步升溫。

    許傾城看著他開車去的地方不像是去鍾婉繡的路,反倒是回星河灣。

    她忍不住問一句,“不去接許願嗎?”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男人的聲音有些緊繃的沙啞,“剛剛媽給我打電話,說她今天玩累了睡的早了。”

    許傾城哦一聲就不說話了。

    臉在暗夜裏莫名其妙的發燙,許傾城輕咬住唇偏頭看向車窗外,深色的車窗玻璃上映出她模模糊糊的模樣。

    陡然看到自己輕咬唇畔的模樣,心髒一跳,她慌忙鬆開牙齒。

    到了星河灣,傅靖霆厚著臉皮的跟進去,狗皮膏藥一樣趕都趕不走。

    “許願又不在,你跟過來幹什麽?”

    “我買了食材,一會兒得喂飽你。”他眼眉輕挑,再正經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都覺得不正經。

    許傾城又惱又氣又羞,恨不得踩他一腳。

    在門口僵持了一會兒,傅靖霆幹脆抓著她的手指試指紋開鎖,門打開,他就擁著她往裏走。

    將食材放下,男人一轉身就將人抱起來,一路上的壓著的暗色沉澱不住,洶洶湧湧的往外泄露,他的唇輕磨著她的,“許小姐不跟我講一講F到底代表的什麽意思?”

    “有什麽可講的,就是個字母而已。”許傾城麵紅耳赤,她往側偏頭,廝磨的唇畔讓人牙齒都跟著發麻。

    “隻是個字母?”男人眉眼一挑,“連你的助理都猜FU是不是傅的意思,你還要否認嗎?”

    “傅靖霆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許傾城就不承認,她伸手推開他的臉。

    “不是嗎?”男人低笑,他的唇抿住她的耳垂,“那你臉紅什麽?”

    “誰臉紅了?”

    她不承認,臉頰緋紅,漂亮的眼眸裏被他染了一層桃色,招搖的印在他的眼底,傅靖霆將人摟在他的懷裏,他額頭抵著她的,聲音有絲沙啞,卻顯而易見的好心情。

    “不承認也沒關係。”我知道是那樣就好。

    氣息全都亂了套,手指不自覺的拽上他的襯衣,嬌嬌的癱軟在他的懷裏。

    外麵的罩裙寬鬆輕而易舉的就滑下肩頭,落在地上。

    “我突然覺得江欣抄的挺好。”

    許傾城眼眸突地瞪起來,不可思議他竟然會這樣認為。

    傅靖霆腆著臉的笑,“不然我不知道你的設計作品裏還暗藏玄機。……”

    “傾城。”

    他喊她的名,一把子聲音激的許傾城心都顫抖。

    傅靖霆將人抱起來,他把她放在沙發上,人俯過去親吻她。

    她手掌推在他肩頭,“你別……”

    “別什麽?”男人眉眼間有攬盡光華,恣意的像是偷腥的貓,眼尾輕綴的流光看向她時就帶著一股子說不盡的邪性,看得人臉紅耳熱。

    許傾城最恨他這副模樣,好似胸有成竹,將她拿捏的死死的。

    她伸腳踢他,“你走開,我餓了。”

    “哪兒餓?”

    他一手點在她唇上,“這裏?還是肚子裏的寶寶餓?”

    “你還要不要臉!”許傾城羞惱的狠狠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