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傅少賤的渾然天成
  第261章 傅少賤的渾然天成

    許傾城衝過去看車子撞到的地方,氣的眼前發黑。

    女人更喜歡珠寶,亮晶晶的漂亮時尚美的一塌糊塗,最喜歡的珠寶首飾別人摸一下都不行。

    男人就更喜歡車,寶貝的,比對自己女朋友都貼心細心。

    性別的不同造成的天性差異在謝寅身上體現的更加淋漓盡致,他自己從事珠寶行業卻隻是為了賺錢,真正喜歡的就是玩車。

    喜歡的車跟他的人一樣騷包又紮眼,但卻不得不承認價值也同樣是紮眼的一部分。

    就比如,這一款限量版跑車就是謝寅的最愛。

    如果不是那天他過去時開的就是這輛車,懶得來回折騰換車,謝寅肯定不舍得給她開。

    許傾城是無所謂,她自認為自己車技還是OK的,她總共開個一周的時間,也不會給他弄壞了。

    這可好!

    許傾城眼睛裏都冒火了,不,不止眼睛,全身都冒火。

    如果是不小心也就算了,但他這是明目張膽,惡意為之。

    “你下來!”許傾城氣急敗壞,甚至都忘了要跟他拉開距離,伸手用力的拍在他的車身上,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下震的她手掌都發麻。

    傅靖霆下車,絲毫不在意她點著火的樣子,先走到車前去看撞壞的地方。

    嗯,撞的不錯。

    沒有一個月都修不好了。

    “我車停這裏你故意撞上去,你到底幾個意思?”許傾城氣的腦子發懵,嗡嗡的。

    “抱歉,沒刹住車。”傅靖霆一本正經,“我讓人來處理,走我的保險。所有損失我來承擔。”

    男人聲音很低沉,很禮貌,也很……欠扁!

    顧飛白真的,他覺得傅靖霆已經重新刷新了他的三觀。

    就問你人怎麽能這麽賤?!

    就問你人怎麽才能真的這麽賤?!

    許傾城已經氣得要說不出話來了,“這是賠償不賠償的問題嗎?你是故意的!”

    “我確實不是故意的。”傅靖霆看著她,那張鋒銳的臉龐一本正經的說謊,謊說的一本正經。

    人賤合一,渾然天成。

    許傾城真恨自己身邊怎麽就沒有測謊儀呢?!

    傅靖霆打電話讓司機過來處理事故,順便吩咐,“你再找個人跟你一起,開兩輛車過來。車型……”

    他偏頭看向許傾城,“你想開什麽車型?”

    “我不想開,我什麽車型都不想開,我就想開這輛!”許傾城氣到語無倫次。

    傅靖霆淡淡的看她一眼,幹脆替她做了決定,“瑪莎拉蒂,紅色那輛。”

    說完,掛電話,手衝她伸出去,“車鑰匙給我,一會兒這兩輛車一起送修。”

    許傾城瞪著他伸到她麵前的手掌,怒上心頭,她狠狠一巴掌拍在他手掌心上,“不用你假好心。”

    她大約用了她最大的力氣,但在傅靖霆這裏也沒覺得多疼,手掌心一觸及她柔軟的手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把就攥住了。

    許傾城就是想拍開他的手,哪裏想到會被他攥住,她抽不回來,眼睛刀子一樣瞪他,“你放手!”

    她吼他,他也就鬆開了手。

    “我說了,需要什麽賠償你提。這車醜到家了,我那裏沒有這個車型。”傅靖霆冷著臉一板一眼跟她解釋,“你覺得補償多少合適,你可以提要求。”

    “我不要補償,傅靖霆不是什麽事都可以用錢解決,關鍵是你的行為是惡意的,你憑什麽撞我車?你憑什麽撞了我的車了你還理直氣壯?我不要你賠償,我要你道歉。”

    她眼睛冒著火,咄咄逼人,就差把手叉在腰上指著傅靖霆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顧飛白內心裏嘖嘖嘖的感歎,說的好。

    然後讓顧飛白大跌眼鏡的事情就這麽赤裸裸的發生在了眼前。

    傅靖霆點點頭,似乎很認同她的話,他眉角輕揚眼底絲絲縷縷的邪氣投向她,“你要我怎麽道歉?”

    “怎麽道歉?真心實意的!”

    “好。”傅靖霆應下來,“抱歉,是我不對,撞壞了你的車。你把車鑰匙給我,我安排人去維修。考慮到你這幾天出行不方便,一會兒我的司機會開一輛車給你作為代步,至於其他方麵的損失你也可以提要求,我努力滿足。”

    頓了頓,傅靖霆問她,“這樣,夠真心實意了嗎?!”

    顧飛白,“……”論賤,還是我哥牛逼。

    平心而論,他這個處理方式簡直完美的讓人拍案叫絕,處理的妥妥貼貼,一點也沒有占便宜一點也沒有推諉,許傾城應該笑著接受才對,可她偏偏就被他氣到內出血,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上似乎是刮起來風雪,冷冰冰的全都是冰棱子,甩個飛刀過來都割的你臉皮生疼。

    但是傅靖霆就是皮厚的毫無所覺。

    會議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許傾城實在是不想搭理他,可也不能就這麽放著車不管,她氣哼哼的將車鑰匙丟給傅靖霆,轉身去進電梯。

    這裏早就聚集了一群人,圍觀了這一出不大不小的事故。

    許傾城一走,私語聲四起。

    顧飛白悄悄衝傅靖霆豎了個大拇指。

    男人懶得搭理他,看許傾城去坐電梯,他便也跟了上去。

    電梯門前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都是趕著這個點來,許傾城努力的平複著心情,忽略周圍或多或少投到她身上的眸光。

    進電梯的時候腳下突然被人絆了下,人多都趕著進電梯,後麵的人沒收住腳步直接推在她身上,許傾城狼狽的往前倒下去。

    猛的閉上眼睛。

    她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

    人群的驚叫慌亂中男人一隻手穿過前麵兩人間的空隙,拽住她的手腕,許傾城就這樣在距離地麵還有百分之五十的距離時被人用力拽了回去。

    “讓讓。”傅靖霆跟他前麵的人說,他腳步往前擠開兩人,許傾城起身後直接撞在了他的懷裏。

    男人手臂毫不客氣的纏上她的腰,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牢牢的將她鎖在懷裏。

    許傾城手指抓著他胸前的襯衣,一瞬間的驚魂未定讓她短暫忘記了這樣相擁的親密。

    傅靖霆攬住她的腰身帶著人往後退了一步,讓其他人先上。

    許傾城猛地回頭看向電梯裏麵,能上去的都擠進電梯裏,她看一圈也分辨不出什麽。

    剛剛腳踝被人狠狠勾了一下,並不像是不小心。

    許傾城低頭,看看腳踝上被勾破的絲襪,也可能是她疑心病太重,其實就是不小心而已。

    電梯門緩緩關上,江欣站在人群後,看著依偎在傅靖霆懷抱裏的女人,她冷哼。

    真賤。

    竟然都不知道避諱人了。

    許傾城收回視線,她抬眼,就對上男人的眼。

    “腳沒事?”

    “沒事。”有沒有事都對他說不出一個謝字,但現在兩個人的姿勢卻顯得特別曖昧。

    她繃著臉,麵無表情又自然的推開他,想從他懷抱裏退出來。

    然而她手推在他身上,男人不但不放手,攬在她腰上的手臂反而更用力。

    許傾城忍著突突跳的太陽穴,冷著眼看他,“放手,別讓我覺得摔倒也比被你拉住了更好!”

    她的聲音極其冷靜,又隱隱壓著怒意,冰冰涼涼的直送到他耳朵裏。

    這裏還有一些人沒上電梯,許傾城不會不顧及體麵的跟他大吵大叫,也希望他能好歹顧及一下她的臉麵。

    傅靖霆看她一眼,到底是鬆開了手,卻還是忍不住在她退開他時伸手扶了下她的手臂,穩住她有些微晃的身體。

    然後,手一碰上她的手肘,又被她淩空甩了一個眼刀子過來。

    傅靖霆恍若未覺,等她站穩了才鬆開。

    許傾城站穩後立馬到了人群前麵,隔開與他的位置。

    躲得特別快,感覺他就像是瘟疫,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顧飛白站在一邊旁觀了所有,進了顧優臻品,他看向傅靖霆嘖嘖兩聲,“你對你這前妻,舊情難忘?”

    傅靖霆冷掃他一眼,“關你什麽事?”

    “是不關我什麽事。”顧飛白笑,“但沒人像你這樣玩個女人玩的這麽明目張膽,收斂一點吧。你好歹顧及一下溫翡的臉麵。”

    顧飛白搖搖頭,小爺縱橫溫柔鄉多年,從未出半點事情,那可是需要智慧和情商的。

    傅靖霆這次被顧飛白邀請來參加初選活動,就是一個掛名的評委,他其實更多的是了解這個行業的情況,考慮要不要投資顧飛白的新項目。

    按理傅靖霆安排他一個投資經理來參加即可,但他卻親自來了,顧飛白自然不認為他是為了自己這項目而來,為了誰不言而喻了。

    許傾城確實是漂亮,漂亮到讓男人挪不開眼睛,先不管有無前妻前夫的關係,他們這些人身邊有個美女,無論是談情說愛還是逢場作戲都正常。

    但是傅靖霆訂婚了,訂婚就意味著所有光明正大的逢場作戲都變成了偷吃。

    偷吃就要有偷吃的樣子。

    傅靖霆往前走的腳步忽然頓了下,他看一眼顧飛白,“你哪隻眼看到我訂婚?”

    “不是,那天那次南山蘭苑……”

    “你給我包紅包了?”傅靖霆嗤一聲。

    顧飛白,“……”

    “我介紹溫翡和陸京周認識,以後這種話不要亂說,她也要談戀愛。”

    傅靖霆回的一本正經,顧飛白是滿頭霧水。

    “你搞什麽?訂婚是假的?”顧飛白簡直驚了,“那天叔叔阿姨不也是……”

    又想一想,明白過來,“你和溫翡做戲啊?”

    傅靖霆懶得跟他解釋。

    設計師的所有的圖稿要編了號收集起來,許傾城交了圖稿。

    她起身去洗手間,絲襪已經壞了,很難看。

    她幹脆將絲襪脫了丟到垃圾桶。

    出來時碰到三個設計師在洗手整理妝容,一邊討論,“哎早上那兩位,一位是小顧總。另一個男人是誰啊?好帥啊!”

    “可不是,兩個都帥,恨不得全都收了。”

    “你得了吧,胃口真大,撐不死你。小顧總你還可以肖想一下,另一位就算了,名草有主了。”

    “真的?”

    “那還假的了。”

    許傾城跟她們不熟,禮貌性的衝她們點點頭,徑自去洗手。

    江欣看到她,“哎,許設計師,你跟那位傅先生很熟嗎?私交很好?”

    突然跟她說話,許傾城愣了愣,她不想跟傅靖霆扯上任何關係,也不想跟她們一起議論,索性說,“不熟。”

    “不熟嗎?在停車場看他幫了你,還以為你們很熟。”一個圓臉的問她,畢竟兩人之間的磁場自己未必注意,落在外人眼裏卻不是那麽回事。

    就算是幫忙拉住她免於跌倒,也不會摟的那麽緊,剛剛大家還都在討論這位X的設計師什麽開路。

    許傾城不說話。

    江欣內心鄙夷的哼一聲,她就不信許傾城能說出什麽,不要臉的勾引別人的未婚夫。

    先不說這次,就是上次酒場上許傾城跟傅靖霆一前一後的離開,江欣就知道這倆人之間肯定不單純。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幹什麽好事,還用說嗎?!

    也就溫翡,太單純了,以為都是工作關係不會有任何事情,對男人過於信任。

    但是越是有資本的男人越是受女人青睞,即便他本人沒什麽想法,耐不住一個個憑著姿色前仆後繼,哪個男人不好色,都一樣的。

    “你就別打聽了,那位傅先生已經訂婚了。未婚妻是他恩人的女兒。”

    “你怎麽知道?”

    江欣得意的揚了揚臉,她拿出手機,炫耀似的給周圍的人看,“看看,陪嶽父下棋呢。”

    “哎。真是他啊!”

    “父親與他一起下棋。陽光真好。艾瑪,這配文,甜起我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我也好想啊……我的他……”

    手機屏幕懟到許傾城麵前,照片裏的溫馨撲麵而來。

    隻是江欣停在她麵前的時間太長,許傾城表情不動,抬眼看她,“看到了。”

    被許傾城沒什麽情緒的眼神一看,江欣竟有種被逼視的錯覺,心頭莫名升起一團火,你一個小三,你囂張什麽?!

    想到溫翡之前在她麵前哭,卻什麽都不肯說。隻說他真的很好,對她也很好,對她父親也很好,他家裏人對她也特別好。

    溫翡還將照片指給江欣看,說朋友圈裏未來婆婆還給她點讚了。

    江欣也勸溫翡了,這種情況也算是正常,千萬不能白癡的讓路,傻瓜才會鬆開這麽優質的男人,不能便宜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江欣手裏手機收回來,她諷笑,“許設計師是真看見了啊,哎,這年頭永遠是別人的老公更想要。想一想也就算了。就怕有些人不要臉的直接撲上去,把父母的臉都給丟光了。”

    江欣指桑罵槐,結合早上地下車位那一出,不少人都能明白過來這話的意思。

    許傾城又怎麽會聽不懂,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的收緊到掌心裏。

    她不想反駁江欣,也不想給自己解釋,她隻能把背脊狠狠的挺直了。

    錯的不是她!

    質問也不該質問到她的麵前。

    有錯的是傅靖霆!

    她才不要替他的錯誤埋單。

    “我洗好手了,我先過去。”許傾城平靜的跟江欣對視,提醒她讓一讓。

    江欣嗤一聲,讓是讓開了,卻故意擠了許傾城一下。

    腳上本來就崴了一下,被她這麽一擠,踩著高跟鞋的腳又崴了下,同一個地方,疼的許傾城腦子裏像是打了一道閃電。

    “你!”

    許傾城氣極,可看江欣一副挑釁的樣子,她忍了又忍,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了。

    她不是一個容易忍氣吞聲的人,可是即便告訴自己沒錯,可有些事別人不知道你自己知道做過了什麽。

    這裏畢竟是顧優臻品,許傾城代表X未知來參賽,就算是她不顧及自己的臉麵也是要顧及謝寅的臉麵的。

    那口氣,就死死的憋在了心裏。

    一群設計師都在等結果,為了節省時間,顧優臻品承諾今天初選結束。

    許傾城不想進去,心煩,腳又疼。

    許傾城怕疼,真的怕疼,她就是矯情的很,即便年齡大了點,生了孩子,也沒把她身上這些毛病全都帶走,能稍微好一點。

    但她心裏委屈,就覺得腳踝好像格外疼,許傾城找了陳露,問她有沒有扭傷的藥膏。

    陳露看她腳踝確實腫了起來,就趕緊讓人去拿了扭傷噴霧,將她帶到一邊的會客室,“你自己處理?”

    “嗯,沒問題的,謝謝。”

    陳露離開,想了想,她轉過去另一個房間去通知傅靖霆了。

    沒辦法,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陳露最是清清楚楚的,恨不得當場把人扒了吃了。

    而且這倆人都堪稱絕色,配的很。

    就是妖精打架的時候那也是要講究個賞心悅目吧。

    陳露可不認為那天酒宴之後兩人一起離開卻幹幹淨淨什麽都沒發生,男人女人之間不就是那點兒事嗎。而且,小顧總顯然是這中間的撮合者。

    倒不是說好心撮合兩個人,而是小顧總有意拉攏投資,那就得投其所好,這種不需要付出多少成本的,自然要湊一湊。

    生意人麽。

    陳露可不會跟你講禮義廉恥,她扭著一把小腰就到了傅靖霆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句,男人就起身離開了。

    顧飛白看到了,拉住陳露,“怎麽了?”

    陳小姐一根手指點在他腦門上,“幫你呢。幫你拉攏金主。”

    顧飛白懂了。

    傅靖霆推門進來的時候,許傾城正坐在接待區的沙發上打電話,她麵朝西坐著並不能看到他。

    “寅哥,車不小心撞了。”

    謝寅的寶貝,許傾城總是要跟他匯報說一聲的。

    謝寅一聽,腦子都麻,“撞的厲害嗎?”

    “挺厲害的。”許傾城聲音有點低,很心虛的語氣。

    謝寅覺得自己心都要裂了,“你給我拍張照。我看看傷的怎麽樣。”

    “已經送修了,對方賠償所有所失。”許傾城道歉,“對不起寅哥。”

    謝寅心在滴血,還得安慰許傾城讓她別在意,氣的將撞他車的人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然後又問,“那你又沒車開了,我給你送一輛過去。”

    “那倒不用,對方說維修期間可以先給一輛代步車使用。”

    這一聽就也是不差錢的主,謝寅忍不住問,“誰撞的我車?”

    許傾城停了停,才說,“傅靖霆。”

    我日……

    謝寅差點蹦起來,他已經不想看損傷照片了,他甚至百分之二百的肯定傅靖霆是故意的。

    “他不是要給你輛車開,你要輛好的,你使勁糟蹋,哥給你托底,回頭把他這車也給搞4S店去。”

    許傾城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出來,“好,聽你的。”

    傅靖霆臉都黑了,她這個笑容,他到底多久沒見過了。

    她這樣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傅靖霆腦子抽疼,他上去伸手奪了她的手機,掐斷。

    許傾城嚇了一跳,她完全沒意識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抬頭看他黑臉無常一樣站她麵前。

    許傾城心裏也氣啊,想到他無緣無故撞她車,想到他讓她連跟人叫囂的底氣都沒有。

    她現在已經連最正常的表情在他麵前都擺不出來了,隻剩下渾身的冷,“手機給我。”

    “給你手機幹什麽?讓我聽著你跟別的男人唧唧我我?”傅靖霆將她手機收到自己口袋裏,他雙臂撐在沙發扶手上,俯身下去。

    男人的壓迫力就這麽鋪天蓋地的壓過來,一個單人沙發加一個他,就將許傾城鎖的死死的,禁錮在這個地方,似乎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