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跟誰都行,就不是你
  第251章 跟誰都行,就不是你

    他一句話,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衝她過來了。

    許傾城一晚上的低調在這一刻破了功。

    本來這次聚餐就是同行交流,都是設計師,這裏麵的哪個不認為自己是時尚的寵兒,無論男女那都是走在時尚前沿的人,不止是作品就是設計師本人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無論是男女,從服飾到性格都是標新立異的,除非你是大拿,有拿出來就讓大家閉嘴的作品,否則都受不到特別關注。

    甭管你多漂亮。

    畢竟從業的設計師本就是女性更多,女性對同類的外貌關注度很低,尤其是其他人也算得上漂亮,而且還有幾個一看就是微整的,整的還挺漂亮,反正環肥燕瘦中許傾城就不那麽紮眼,隻是因為他這一句話,周圍一道道視線瞟過來,就讓許傾城有點難受。

    “抱歉,我還要開車。”

    都倒的紅酒,其實大家紅酒也沒準備多喝,畢竟不是熟人的場子,工作性質居多,隻是畢竟對許傾城不熟悉,開始時她推脫大家也就算了。

    但這會兒傅靖霆說話了那就不能等閑視之。

    “找代駕就好了啊,現在代駕很方便的。”旁邊一個女設計師笑著,也不管人家什麽想法直接喊了服務員來倒酒。

    看人過來,傅靖霆才鬆開她的手。

    許傾城很是忍了忍,還是在服務生倒酒前一手蓋在了杯子上不讓倒。

    喝一點倒也不是不行,但是這樣被人強迫著許傾城就惱,偏不要。

    男人看她冷著眉眼渾身都是刺的模樣,他忽得笑一聲,“X的設計師看來脾氣不小,不然我也換了這酒。”

    他說她脾氣不小也就算了,偏生還要不懷好意的帶上X,還要拿他自己來壓她,許傾城氣的臉都漲紅了。

    這兩年謝寅沒少幫她,在她最難的時候,謝寅給的支持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他對許傾城而言是極其重要的朋友,亦師亦友。

    她很重視謝寅,也很重視X,你可以說她有問題,卻不可以說X有問題。

    傅靖霆是真的將她的七寸拿捏的死死的。

    毫不客氣的戳破她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勸酒,真不是男人幹的事!

    可,就是引起了其他人的竊竊私語。

    許傾城心裏又惱又氣,還是隻好鬆開手,讓服務生幫她倒酒。

    這酒倒上了就少喝不了,索性大家喝的也都還斯文,兩杯紅酒還不至於讓許傾城醉,她也算是酒經沙場的人,隻是雙頰飛了兩團輕紅色,眼睛裏藏了萬千水光分外妖嬈。

    本來以為就到此結束了,結果大家熱情的互相認識,這一圈圈的碰杯下來,哪怕跟自己說沾一沾唇,卻架不住總有人勸酒,酒杯裏的酒少了又滿,滿了又少,許傾城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

    酒酣耳熱,他湊近她,“你自己乖乖出去,還是我當著這些人的麵帶你走?”

    許傾城臉色繃起來,眼睛刀子一樣甩向他,咬牙切齒像是要一口咬死他。

    傅靖霆看得出來,她是真生氣,氣到渾身發抖的那種生氣,可她丟過來的那個眼神似水含嫣就像是在男人身上撒了一把燃料,一碰到肌膚上就呲呲的燒起來。

    他或許真的是心理有問題,他看她生氣,怒意橫生,漂亮妖嬈的眼眸切著每一寸肌膚,身上的骨頭又疼又癢,滋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迫切和舒爽。

    她不說話,他卻借說話之便咬了她的耳脊一下,外人看來不過是貼著耳朵說話,可許傾城卻嚇的要蹦起來。

    男人逢場作戲,可大家罵的一定不是這個男人,而是那個身份不正跟他一起的女人。

    許傾城怒火中燒,她突然抓起年前的酒杯,就十分不小心的全都潑在了他褲子上,“哎呀,真不好意思傅少,我太不小心了……”

    許小姐戲很足,立馬就將服務生喊過來,十分體貼的,“傅少,讓服務生帶您去換個衣服。”

    傅靖霆垂眸看過去,黑色西裝褲的拉鏈部位泅濕了一片。

    他相信他隻要從這裏走開,她就能立馬消失不見。

    看著她酡紅的臉色和眼眸裏漾起的笑,男人很慢的看她一眼,喉結輕滾,“不用那麽麻煩,擦一下就好。”

    “許小姐,麻煩幫我擦一下。”

    他說的極其客氣。

    客氣的不帶任何旖旎。

    顧飛白忍不住罵了句臥槽,他怎麽以前沒發現傅靖霆能賤到這個地步?

    他說這話的聲音並不大,甚至注意力不在這邊的肯定都聽不到。

    但即便如此,他這也是堂而皇之的挑釁。

    許傾城臉色一變,她忍到極限,這會兒也不想忍了,她起身,“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她抓了自己的包往外走。

    傅靖霆拿了紙巾隨意擦拭一下,然後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起身離開了。

    顧飛白往他那方向看一眼,嘖嘖兩聲。

    陳露湊過來八卦,“傅少跟這位許小姐……不對啊,你之前還說讓我省省心說這位金龜婿已經被定下了。不是說是個醫生?”

    顧飛白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

    他看一眼陳露,“你就當沒看到,別怪小爺沒提醒你,禍從口出。”

    陳露笑一聲,“我就是好奇跟你求證一下,出去可不會亂說。我這嘴巴可嚴了。”

    她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不過又笑,“但今晚可不是我一個人看見了。”

    男男女女,那點兒化學反應誰看不透徹。

    傅少那自然是布局下套。

    至於這位許小姐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抗拒,那就不好說了。

    許傾城出來包廂,酒精與生氣相加絕對是雙倍上頭,腦子暈暈罩罩,眼前劈裏啪啦都是火花,臉頰也發著燙。

    許傾城嗬出一口氣,就覺得她整個口腔和胃腹都是酒氣,酒氣熏天。

    她翻出手機想打電話,剛調出青堯的名字來手機就被人奪走了,下一刻腰身被人匝住,後背撞進男人的胸膛裏。

    “放開!”

    雙腳騰空,他一隻手臂就將她人抱起來,許傾城找不到使力點,人被他一隻手臂抱著轉了個圈。

    男人身上濃鬱的酒味兒裹了全身,許傾城甚至沒來得及有半點反應就被帶到了一側的角落裏。

    “跑什麽?”傅靖霆單手抬起她下頜,他臉跟她貼的近,酒氣絲絲縷縷的往她臉上竄。

    “你放開我!”許傾城壓著嗓子吼,這裏人來人往,他是真不要臉。

    “倒了我滿身酒就想逃了?”他眼尾上挑著,眸光暗幽幽的像是要將人吞了,“給我擦幹淨。”

    他說著去拽她的手,許傾城氣急敗壞,“你……你要點臉吧!”

    兩人一掙一壓間,傅靖霆頭皮嗡的一下,他募地咬住牙根,一聲咒罵順著牙縫蹦出來。

    操!

    “你不要臉!”許傾城手指用力收進掌心,急躁中都忘了拳頭在此時的攻擊力強悍,隻顧著抽走。

    男人眼底有毫不掩飾的情色,被酒精暈染的越發厲害,他垂頭狠狠吻上她的唇,舌尖狡猾的攻城略地,卻不給她咬住他的機會。

    手掌放肆的落在她身上,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兩人貼的近,白色的褲子緊貼著他的,磨蹭間也染了紅酒的紅漬,一如她眼尾泛濫的紅。

    在他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要跟她搞曖昧,他到底讓她如何自處,但不得不說,他用這種方式報複她,還真是選對了路徑了。

    許傾城心裏難受,伸手用力去拍他,又狠狠的罵,“流氓!王八蛋!你放開我,我打110了。”

    可她的咒罵聲落在別人耳朵裏又是另一番滋味。

    她或許從未聽過自己半醉半醒時的音調,即便罵人怒裏也藏了三分嬌,怨裏也摻了兩分嫩,直勾的人恨不得她多罵幾句。

    “打啊,你看看他們信不信你說的。”

    “當我不敢打是吧,你把手機給我!我倒要看看警察信誰。”

    許傾城忿忿,她腦袋用力往後仰,還是躲不開他,後腦勺咚一下撞在牆上。

    聲音很大。

    許傾城瞬間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她猛地閉上眼睛,讓這股暈眩感趕緊過去,暈的她有些想吐。

    接著腦後墊過去一隻手,手掌壓在她後腦勺上往前扣,像是又要親她。許傾城心裏的火就不依不撓的燒起來。

    她一雙眼眸燃著火色,瀲灩生輝,嘟了嘴,恨恨又軟軟的聲音,“手機給我!”

    一邊說一邊煩躁的搖頭,像是要把他放在她腦後的手甩掉,實在甩不掉就往後仰頭,一不小心又撞到牆上。

    隻是後麵墊著個東西,就沒那麽疼,她突然嘴角扯出一個惡意的笑,腦袋故意的往後撞。

    手背上關節處的痛感遲緩,仿佛感覺不到,他就任由她將他的手撞在牆上。

    “給我手機!”

    傅靖霆定定看著她,“在褲子口袋裏。”

    他今天晚上等於是趕了兩個場子,兩種酒摻下來也實在是喝的有點多,不至於醉,但也是微醺了。

    不過,傅靖霆心想,許傾城大約是差不多了,她這幅模樣看似攻擊力十足,可是身上的刺都是軟的。

    被他拉著手碰一下褲子拉鏈都要暴走的人,此刻雙手在他身上摸,摸到他的褲子口袋上,尋到了她的手機,手指鑽進去,興高采烈抓住手機就拿出來。

    往臉上一晃,解鎖,當著他的麵撥打110。

    隻是還不及按下通話鍵,手機再次被沒收,她啊一聲人整個被抱起來。

    車裏被塞進個人,大釗忍不住回頭看去,隻是下一眼就被男人瞪回去了,“開車。”

    大釗忙發動車,很快,車廂內的格擋升了起來,隔絕了他的視線,卻隔絕不了聲音隻往耳朵裏鑽。

    大釗目不斜視,將車子開的飛快。

    “你摸哪兒呢,死變態臭流氓!”

    變了調的聲音隻往人骨頭縫裏鑽。

    傅靖霆頭皮發緊,坐在他身上的女人不老實,他手臂緊緊匝著不讓她亂動。

    一把把的火要把他整個人給焚燒殆盡。

    許傾城覺得癢,又覺得熱,密閉的空間裏酒精的濃度似乎加重了,暈暈罩罩的仿佛讓人辨不清今夕是何夕。

    男人眼底的血色濃鬱,牙齒咬開襯衣的的紐扣落在她嬌嫩的肌膚上。

    許傾城啊的一聲叫,她的聲音毫不掩飾,他捂都捂不住,傅靖霆就知道她這酒勁兒上來了。

    要是清醒的,這會兒還有個外人在,怎麽也不可能這樣不管不顧的亂喊。

    她是真不知道她這聲音對男人而言意味著什麽。

    就這樣迷糊不清,卻也還記得罵他不要臉。

    傅靖霆低哼,要臉有什麽用。

    車子停下時大釗出了滿頭的汗。

    傅靖霆抱著她下車,她不給他抱,要自己走路,掙紮著下去,結果沒走幾步差點崴倒,又被他拽回來,直接就抱在懷裏。

    “傅靖霆你真的太不要臉了,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是吧?不要臉都不能形容你的惡劣了!”

    她手指點在他肩膀上,狠狠的點,瀲灩雙眸風情萬種,指尖帶著熱度,被她點過的地方就發燙。

    他似壓根不在乎她的斥責,一張臉板著任由她罵,抱著她進了電梯。

    同承電梯的還有其他鄰居,就目睹這一對打情罵俏。

    “我告訴你,你別想碰我,不給你碰!我不要跟你做愛!我這裏有好幾個會所公主的電話,我幫你點,環肥燕瘦應有盡有,隨便你挑!”

    傅靖霆額角緊繃,臉都黑了一寸,他抱著她,自然堵不住她的嘴,看旁邊的人眼神直往他身上瞟,忍不住解釋句,“她喝醉了。”

    “誰說我喝醉了,我沒醉。我很清醒!”許傾城惡狠狠否認。

    傅靖霆也不反駁她,旁邊的鄰居卻笑了,“看來醉的不輕。”

    許小姐就這麽錯失了最佳的營救機會。

    開房門的時候,許傾城還盯著門看了好半天,像是在想這裏她已經賣掉了。

    可不等她細想,他抱著她踏進去,燈都不開,直接就發狠似的親她。

    許傾城嗚咽,“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說好了結束了,說好了再沒有關係了,我已經下定決心遠離你了,你卻這樣欺負我。”

    她的聲音委屈的像個孩子,可是眼眸裏的豔色斑斕,眼裏的水光被路邊偶然投射進來的燈光晃碎了,晶瑩剔透,隻往心窩子裏鑽。

    她軟在他懷裏,腦子裏像是還有一個意識在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可是遙遠的喚不醒沉醉的人。

    骨頭都碎成了渣,碎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搓圓壓扁。

    傅靖霆將她的話吞掉半截,“我們之間,不可能結束。”

    “怎麽不可能。你都訂婚了。我也要訂婚,我也不缺人喜歡。”她又委屈又憤怒,被拒絕時的疼痛還浸在骨髓裏,想起來就疼的厲害,“我漂亮,身材好,勾勾手指頭就能迷倒一大片男人。所以我不疼,我也要訂婚結婚穿漂亮婚紗我也會有人愛有人疼,我還要再生個寶寶陪著願……啊疼,你憑什麽咬我?”

    她怒氣騰騰的質問,不甘心的反咬回去,尖銳的牙齒幾乎刺透肌膚。

    他不覺得疼,卻上火。

    傅靖霆額角緊緊繃著,她說話語無倫次,但是他還是聽懂了,她在規劃她的未來,聽起來很美好。

    甚至還要生個寶寶。

    但這個未來裏沒有他。

    男人扣在她身上的手指用力到失控,即便沒有他也不可能有別人。

    人被他拋在床上,他掐住她的下頜問她,“跟誰?葉聽鴻?謝寅?還是沈沐青?亦或者是其他人?”

    他冷冷的哼,“許傾城,你身邊的男人確實不少。”

    “跟誰都行,就不是你。”

    他的手移下去,虛虛的卡在她脖子上,危險的詢問,“再說一遍。”

    許傾城又不傻她才不會再說一遍,腳丫子直往他身上踢,“我不說,你滾開!”

    她撒瘋一樣的踢他,傅靖霆握住她的腳腕,男人眉眼間是被冷意浸潤的黑沉,被她氣的額角緊繃,跟誰都行,就是他不行?

    嗬……

    那就看看是不是就是他不行。

    窗口掛了一層紗簾,皎潔的月光透進來目睹了這一場酒色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