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是我男人
  第218章 他是我男人

    她笑著哭著緊緊抱著他,活脫脫一個醉鬼。

    傅靖霆臉上冷冷沉沉的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手指拽著她幾乎滑落肩頭的衣領給她拽了回來,一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就被黑紗攏住了。

    許傾城手臂用力抱著他,像是怕她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沒了。她將臉埋在他脖頸間,噌啊噌的把眼淚都蹭進去。

    鼻息間的氣息熱熱的噴在男人的肌膚上,感覺肌膚的皮層像是瞬間被烘幹了,傅靖霆冷著臉伸手就把她拽開。

    他手上力氣太大,許傾城本來也站不穩,被他這麽一把扯開,人失去依附往後跌去,身體撞在身後的欄杆上,都顧不上喊疼,作用力下猛地往前衝去,腿上又用不上力氣,人就直接往地上撲過去。

    沈沐青眼都直了,這兩個人看起來肯定是熟識,但這男人滿臉的冰冷和不耐,手上也十分的不憐香惜玉。

    眼看著許傾城要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沈沐青伸手抓她的功夫,男人已經纏住她的腰身帶了回去。

    許傾城就像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被男人抱在懷裏的時候還在笑。

    兩人之間的氛圍矛盾又怪異,親密又排斥,沈沐青按按眉心,“許傾城,我送你回去?”

    許傾城有些迷茫的回頭看他,似乎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他怎麽在這裏。

    倏忽又是一笑,仿佛終於想起來,“沈沐青。你回去啊,不用管我。他,他送我。”

    沈沐青看著她的樣子有些頭疼,但她一個醉酒的女人,他這樣丟下她我不太合適。

    隻得抬起眼來看向傅靖霆,“這位先生,抱歉,她醉了,我必須把她安全送回家。”

    傅靖霆已經全然沒了耐心,他譏諷的目光刺向沈沐青,“安全送回家?你?”

    那種赤條犀利的眼神,簡直讓人無所遁形,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男人,誰不懂誰?

    沈沐青抿了唇,睇向男人臂彎間的女人,“你們是朋友?”

    “朋友?”傅靖霆冷哼,他看向一件酡紅迷離的女人,伸手拽她,譏諷的問她,“我們是朋友嗎?”

    許傾城搖搖頭,又搖搖頭,她想說這是她丈夫,可是他們離婚了。

    他不是說在他這裏隻有喪偶嗎?怎麽就讓律師送了離婚證過來?

    眼淚在眼眶裏轉,許傾城抱住他,“他是我男人。”

    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他是她男人,願願的爸爸。

    可他不要她了,不要她們了。

    沈沐青又看了兩人一眼,終於失落的放棄。

    許傾城人被丟在床上,頭暈目眩,她惱的瞪他,對男人的絲毫不憐香惜玉很是委屈。

    “我頭暈,你輕一點不行嗎!”她委屈的扁扁嘴。

    她坐在床上,兩條長腿從裙紗下出來,折在身側,一雙紅唇嬌豔欲滴,和著她不甚清醒的眸,在這夜晚,滋生出蛛網般密集的誘惑。

    傅靖霆手指扣在領口,鬆了兩粒紐扣的襯衣遮不住男人性感的喉結,他冷著眉目看她,對一個醉鬼生不出任何憐憫之心。

    不,他對她,生不起任何憐憫之心。

    卻又不可否認,但凡男人都對女人性感的身體無可抗拒。

    他抽手掀起來床上的被子往她身上蓋,許傾城被蒙住了,煩躁的拽下被子,抓住他的手腕,順杆子往上爬。

    “你是真的吧。”她膩在他身上,手去摸他的臉,被男人拽下來一隻手,又用另一隻手去貼他的臉,手指觸上他眉上的疤,聲音中全是疑惑和委屈,哽咽著問他,“你是誰?為什麽這麽像?可是,他沒有這個……”

    女人的手指溫柔又細膩,指尖帶著熱度在他的傷痕上來來回回,傷疤像是被她生生的揭開了,疼的刺骨。

    傅靖霆一把拽下她的手,他眉眼間是狠厲與冰冷,衣衫繃緊在身上,賁張的肌肉線條鑲嵌在黑色襯衣上,言語間盡是譏諷,“許傾城,你是借酒裝瘋嗎?”

    “我沒瘋。”她仰在床上,眼睛盯著他的臉,頭頂的光有些刺眼,刺得眼睛發痛,看不清晰,她手臂繞著他的脖子撐著自己往上,想湊近了,看的清楚一些。

    好像的。

    很像。

    是他吧?

    是他。

    許傾城眼裏看著,心裏確認著,她流著淚去親吻他的唇,男人卻一偏頭躲開來,她的唇就印在他的唇角。

    被拒絕的這樣徹底,許傾城但凡有一點清醒怕是都不會這樣沒臉沒皮,可此時她就像是在夢裏,夢裏遇見他。

    想他想到發疼的心髒終於被填滿了一些,拚著命的想要抓住,她親吻他的臉,他的唇。

    男人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繃緊了,說不出是恨還是欲。

    他不給予她任何的回應,將她的胳膊拆折下去,他看著她跌進床鋪間。

    許傾城委屈的想哭,“你怎麽不親親我?”

    傅靖霆額角抽搐,臉都青了,他轉身欲走。

    女人從後麵撲過去,抱住他的腰,“你別走。”

    撒潑耍賴的像個惹人厭的討厭鬼,他眉心都擰起來,渾身都是戾氣。

    “許傾城!”他惡狠狠的喊。

    許傾城扁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他忽地轉身看向她,將她一把摟過去,低頭狠命的吻,像是要撕了她一樣。

    “嗚嗚……”

    本該承受的人突然嗚嗚的抗議,“我想吐……”

    她皺著眉頭,一副難忍的模樣。

    傅靖霆一把將人拎起來,剛走出去幾步,他氣的臉都黑了。

    ……

    溫翡過來時,男人剛洗完澡換了衣服,頭發上還帶著水珠,髒衣簍裏酒氣熏天。

    她蹙了眉,“不是說過不要過度飲酒,你不要以為身體恢複了就可以不注意。昨晚這是喝了多少酒?”

    傅靖霆沒說話,也沒解釋,他站在穿衣鏡前整理襯衣,將兩枚金屬黑色袖扣扣上,轉臉看向溫翡,“安城的幾大醫院,有沒有相中的,可以安排你過去。”

    溫翡愣了下,又反應過來,“給我安排工作啊?!不急,昨天白日裏鍾阿姨還跟我談,要讓繼續在你身邊再服務一段時間,我已經答應她了。做你的生活秘書,照顧你起居。”

    她笑笑,“我沒有那麽強烈的上進心,有份工作餓不到就好,既然你開的薪水很合適,那我自然樂於接受,再說了,最辛苦的時候都過去了,現在這麽輕鬆,我能賺便宜何樂而不為。”

    既然鍾婉繡安排了,傅靖霆就不再多說。

    他穿上外套往外走,路過旁邊的客房時腳步微頓,還是沒有絲毫停留。

    溫翡匆匆跟上。

    ……

    許傾城醒過來時已將近中午,渾身光溜溜的躺在潔白的豪華大床上。

    不是家裏,是酒店的套房。

    許傾城嚇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色都不對了,匆匆掀開被子檢查自己,胳膊上有很重的指痕,像是被人抓出來的。

    腰上也有,分布在腰身兩側。

    她頭皮嗡嗡的發懵,這些年都沒有讓自己失控過,時時刻刻保持著警醒。

    昨晚,怎麽會……

    許傾城伸手狠狠捶捶自己的腦袋,恨不得煽自己一巴掌。

    腦子裏有些記憶混亂又模糊,許傾城怕的心髒怦怦跳,她不會趁著醉酒做了什麽不要臉的事吧?!

    隱約有記憶,她好像很主動。

    許傾城捂住自己的臉,懊惱的要命,她昨晚,究竟幹了什麽?

    去到淋浴間的時候,發現宋暢的小禮服已經撕爛了髒兮兮的堆在那裏。

    她昨晚吐酒了,吐的嘩嘩的。

    身體也沒有什麽異樣,畢竟不是小姑娘了,有沒有發生什麽自己還是能感覺的出來,可即便如此……

    許傾城隻要一想到她無意識中去勾引別人,就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她換了衣服,在房間裏很是坐了一會兒,才跑到前台去問誰幫她開的房間。

    前台的服務人員微笑著說登記的是她自己的名字。

    許傾城也不好多問,她匆匆忙忙離開酒店,路上接到沈沐青的電話,嚇得差點拿不住手機。

    “醒酒了嗎?”

    “醒了,醒了。”許傾城說話結結巴巴,“那什麽,昨晚我喝多了,抱歉,在你麵前出醜了!如果,如果我做了什麽荒唐事,你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