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新歡
  第209章 新歡

    唐可嘉臉色變得很難看,“你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原本的意思啊。”許傾城微笑著,“唐小姐沒聞到嗎?”

    不等唐可嘉說話,許傾城冷哼一聲,“還是說唐小姐希望我順便再回贈你一條貼身內褲?”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麽。”

    “聽不懂嗎?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聽不懂?”許傾城冷冷地笑,她吹吹手裏的熱茶,“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是嗎?那唐小姐是我見過的人中立得最好的,不過有件事忘了跟你說,傅靖霆不同意跟我離婚,那你費再多心機也都是一個第三者的角色。嘖嘖嘖,我沒想到唐家的家風竟然這樣淳樸。”

    “唐可嘉,你說我要是找個媒體爆料一下,你那性感的內褲不知道會不會成為第三者的標配,你唐可嘉也能火一把。”

    許傾城淡笑著說完,她眼看著唐可嘉的臉色變白變涼了,心裏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即便她是真心想跟傅靖霆離婚,以後婚喪嫁娶互不相幹,可是在唐可嘉麵前,許傾城也不允許自己失了氣勢。

    唐可嘉嘴唇蠕動,被人這樣當麵拆了遮羞布,她臉麵掛不住,可是這會兒除了否認,她也不敢亂說話,害怕許傾城會背地裏給她錄音發出去,到時候她才是坐實了第三者的名頭,失去的不止是名聲。

    唐開濟這人,自己養小三可以,卻見不得別人來給唐家抹黑,到時候她努力換來的在唐家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你別亂說話,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我跟靖霆,我們倆清清白白。”

    “是麽,這麽清白,那你等到老也未必能轉正了。”許傾城笑起來,“唐小姐,不如我給你支個招,你幹脆承認了,這樣我離婚的幾率就大,還能幫我在分財產時多拿一些。你說不定就能順利轉正,何樂而不為呢。”

    許傾城吊著眉眼,聲音裏全是譏諷。

    可即便是譏諷,唐可嘉也不得不說,她甚至有一分心動,一句「真的嗎」差點就問出口來。

    不過她到底不是傻白甜,在許傾城的誘供下驚出了一身冷汗。

    “許小姐,你自己留不住男人,不要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你這樣懷疑靖霆和我,有什麽用,心胸放大一點吧。”唐可嘉一副知心姐姐苦口婆心的麵貌。

    許傾城突地冷笑,一杯茶直接潑向對麵。

    “啊……你!”

    唐可嘉驚叫,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在臉上,熱辣辣的疼。

    唐可嘉又驚又怒,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料到許傾城竟然會動手。

    “坦白說,我今天來見你,就是想知道一個女人可以不要臉到什麽地步。唐小姐還是讓我見識了。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跟我比,虛偽又齷齪,長得醜陋女人我見得多了,長成你這樣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許傾城起身瀟瀟灑灑地離開。

    心裏繃了一口氣,即便潑了她一臉,這口氣也沒有舒緩多少。

    說到底,她即便昂首挺胸,囂張霸氣不服輸,她終究是輸掉了她的愛情與婚姻。

    這件事未必全是唐可嘉的問題,可終究有這一環。

    許傾城去取車,剛要拉開車門,身後突然貼過來一個人,按著她的手就將車門關了回去,手裏的車鑰匙也被人搶走。

    無聲無息靠過來,許傾城嚇了一跳,她猛回頭去看,傅靖霆就站在她身後。

    男人的眉目被地下車庫不甚明亮的燈光打出一片陰影,他的胸膛壓著她的背脊,極盡的貼合度,讓兩個人之間有種密不可分的錯覺,許傾城緩了下被嚇到跳的不停的心髒,眉眼間都是冷,“讓開。”

    傅靖霆沒動,壓在車門上的手臂往裏收了收,將她攏得更緊了一分,“就這麽不待見我?”

    “你需要我待見嗎?”許傾城冷著眉眼,妖冶的眼眸裏因為透了涼就將她身上的妖嬈嫵媚散開得透透的,直到現在傅靖霆才知道,她的嫵媚風情,隻會散在她想散的地方。

    虛情假意也好,真心承歡也罷,那也要她想。

    這樣漂亮的一張臉,眉目間冷峭的滋味兒比那刀子都厲害,薄唇一掀,抖出來的話又嗆又硬,“傅少的新歡在樓上,你不該在這裏。哦,不好意思,剛剛一時沒收住手,潑了她一臉。”

    “我的新歡不是在這裏嗎,樓上是誰?”男人聲音壓得低,因為帶了一層沙啞所以在這安靜到偶爾隻能聽到開車聲的地下車位區裏盡是撩撥人心弦。

    許傾城咬住牙根,恨死了他這樣,給個巴掌又給塊糖,就企圖這樣粉飾太平。

    她手肘猛地往後頂去,“讓開。”

    身後的男人紋絲不動,他想她,想到心都疼。

    可她說不見就不見,說斷就要斷得幹淨,生氣或者喜歡總是幹脆到沒有模糊點。

    她能說喜歡就喜歡,也能說不要就不要,讓他恨得渾身的骨頭都疼。

    可又不甘心的偏生要往她這裏湊。

    湊個沒臉,還是硬要湊過來。

    她的身體是暖的,聞一聞全是沁到骨血裏的味道,傅靖霆就不舍得放開,知道唐可嘉跟她見麵,連忙趕了過來,看她手起刀落,強勢清晰的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

    可她說什麽,讓唐可嘉坐實與他的不軌關係,給她離婚爭取機會?!

    傅靖霆氣得腦門都快崩壞了,她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把他往別人的嘴裏塞?

    一想到這個,傅靖霆的心火就噌噌地冒。

    “傅靖霆,你放手。不然我打電話報警了。”

    “報警?”傅靖霆輕嗤,“你別忘了,我們還是夫妻關係,報警我騷擾你?”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葉聽鴻的電話再次打進來,許傾城本能的想要掐斷,卻被傅靖霆搶先了一步,他率先給按下了接聽鍵,按了免提。

    “傾城,最近怎麽樣了,身體好多了嗎?”

    男人關懷的聲音透過聽筒清晰地傳遞出來,不等許傾城說話,傅靖霆率先開口,聲音帶著譏諷,“葉二少這麽關心我太太?”

    許傾城上手去搶手機,可他手長腿長,輕鬆就把手機舉到了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許傾城氣得眼紅,壓著聲音吼他,“傅靖霆,手機還給我。”

    “傾城,你現在在哪裏?需要我過去嗎?”

    兩個人的位置本來就夠擠了,再加上一人,簡直擠上加擠。

    許傾城從他手裏搶了手機過去,“不用,我沒事。”

    說完,連再見也沒有就直接掛了電話。

    傅靖霆的臉色愈發的沉,他僵著一張臉看她,“到底是你給我騰地方,還是我要給葉聽鴻騰地方?”

    “傅靖霆,不要扯上別人。”許傾城仰起臉看他,心裏的疼痛已經扶不平,所以她也就不再強求了,這段時間他和唐可嘉的緋聞甚囂塵上,他沒有任何澄清。

    啟德股份頻繁動作,占了一丁點股權卻還能聯合其他股東向她施壓。

    不然唐可嘉哪裏來的底氣跟她耀武揚威。

    他又怎麽能,在這種時候跟她說這些模棱兩可又糾纏不清的話語。

    許傾城咬住牙根,她用力推開傅靖霆,聲音冷靜,理智又決絕,“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情可以談,隻有利益。商場爭鬥,無論是你死還是我活,自己埋單。傅少,既然你未曾對我手下留情,我也不會一直被動挨打。”

    肩膀的地方依然很疼,傷口痊愈了。

    可心裏帶了傷,怎麽也痊愈不了。

    女人的車子從眼前開走,兩個尾燈隱沒在拐角處。

    她將兩人之間的關係等位在了純粹的商業謀劃上,拉開了清晰的距離。

    但許傾城也從未想到,她被動參與的一場商戰,她理所當然的想要將所有的事情歸位到最初,卻還是擋不住事件輪換中的霧障。